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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4 自有妙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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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94 自有妙处

  “无忧。”不凡蹙了蹙眉,将无忧拽到身后。

  无忧从不凡身后探头出来,又去瞅那女子一眼,突然对窗外叫道:“玉姐,墙倒了。”

  “叫她自个扶起来。”对面传来玉姐的吼声。

  地上女子气恼的爬起来,也裹了衣裳,一跺脚,跑着走了。

  无忧笑嘻嘻的拍拍手,“终于安静了。”

  “你这么做,就是为了赶他们走?”凤止笑嘻嘻的在桌边坐下,浑然没因为这样古怪的场合而不自在。

  “你认为还能有什么?你当人人是你这种**么?”无忧翻了个白眼,这房子都是用轻木搭建,垮了虽然不死人,但挨上几木子,免不得要痛一阵。

  这罪,她不想受。

  不凡忍俊不,微撇开脸。

  凤止摇着的扇子顿了顿,眼角笑意微微滞住,看向不凡,清了清噪子,“何必惺惺作态,想笑,就笑。省得一会儿,你想笑,都笑不出了。”

  不凡睨了他一眼,仍是浅浅的笑,“未必。”

  这地方,无忧实在不愿再呆,坐到凤止对面,“你叫我来,做什么?”

  “帮你过难关。”

  “条件?”

  “自然是入府。”凤止施施然的瞟了不凡一眼。

  不凡自行在无忧身侧坐下,完全象是一个事不关己的旁听人模样。

  “那你先说说,什么办法。看可不可行,管不管用,如果当真管用,让你入府,又有何难?”反正入了府也是兴宁的夫郎,与她无关。

  兴宁这么多个夫郎了,再多个物,想必也不会在意。

  “消息是长宁放出去的,想必你已经知道。”凤止意味深长的瞥着不凡。

  不凡只是用茶盅盖慢慢拨着浮在水面上的茶叶,不管凤止说什么,做什么,全然不做出反应。

  “难道你有办法,将那些密函截下?”

  “除了她自己,谁能知道,她到底放了多少条消息出去,又用多少渠道?无从知道,又如何截?”

  “那…”

  “让她自己收。”

  “神巫,真会说笑。”

  无忧笑了,异想天开,她走这一步,已经是破釜沉舟,必是谋算已久,寻好时间下手,现在出手,自是在她看来是最佳的时机,如何还会收回去。

  “如果你手上有她的把柄,就可以让她收。”凤止气淡神闲。

  无忧边讥笑慢慢淡去。

  说她是当年北齐的峻宣公主?

  峻宣公主失踪多年,南皇为了长宁这个身份,连贵妃都杀。

  空口白牙,谁会相信?

  除此以外…侧眸看向不凡。

  只怕只有他才是长宁的软肋,但为了峻珩的破事,把不凡推向刀口,她宁肯废了峻珩。

  向凤止笑道:“情的力量果然无穷无尽。”

  “不明白郡主的意思。”凤止媚眼斜斜勾着无忧,让诓他与峻珩有染,没门。

  “那说说看,你有什么计谋?”无忧挑了眉,不敢肯定凤止是否知道长宁和不凡之间的的事,不敢轻口风,摸了个茶盅到手上。

  “南朝太子未死…”

  “哐当”一声,无忧惊看向凤止,手中茶盅跌落在桌面上,茶水撒了一桌,也不知扶起睡倒的茶盅。

  去摸茶壶的手停下,“未死?”

  “你没事吗?”不凡对她的反应感到有些诧异,帮她扶起茶盅。

  “呃,没事。”无忧回神过来,忙收敛心神。

  “看来郡主对南朝太子很感兴趣。”凤止打趣。

  “已死之人,突然未死,难道我不该吃惊?”无忧拂着身上被茶打的衣襟,“不过南朝北齐开战,何需在意北齐知道南朝太子活着?凭着这点,长宁如何肯让步,收回密函?”

  凤止收了扇子,“我先给郡主讲个故事。”

  无忧望天,这时候讲哪门子的故事,扁了嘴,没驳他,任凤止自行讲了下去。

  “当年南朝送南朝太子前往北齐,恰好与刚刚封为西越驸马的一位公子同住一间客栈。分道扬镳后,太子倒是平安到达北齐。

  但那位驸马运气就背了些,遇上蛮匪,九死一生,被忠护着抵达了西越,不过忠仆重伤不治而亡,驸马也算是有惊无险。

  太子和驸马都平安到达,按理相安无事。

  不久后却又出现了事故,南朝送太子的亲兵队伍在归途中遇上雪崩,尽数被埋在雪下,无一生还。而且带头的亲兵队长运气最差,一张脸被头石砸得稀烂。不过却出现另一件蹊跷的事,冻死的人神情安详,甚至带着微笑,可是那些亲兵个个面带痛苦之相。

  不过南皇对死者家眷赐下丰厚的安抚费用,这事也就此揭过。

  不想几年后,东窗事发,竟是南皇为了保住儿子的性命,将送去北齐的儿子与西越驸马掉包。

  北齐受到欺骗,如何肯罢休,向西越要人。西越也是要面子的,驸马被人掉包,这么大的脸,丢不起,自是不肯承认。一仗打下来,却损失惨重,终是弃了面子,出南朝太子,保得平安。

  不料女皇生了个重情重义的女儿,竟助人救下南朝太子,后来救南朝太子之人,被核实为长宁公主。小公主放走南朝太子,西越无法向北齐差,只能赐死公主,以示诚信。

  更没想到南皇是个薄义的君王,连妹妹都可以舍,却生了个有情有义的儿子,南朝太子不忍抛弃小子,折回去施救,结果两小一同烧死在西越宫中。”

  无忧听到这里神色一黯,垂下眼不敢对上任何人的眼,怕人看见她泪里渗上的泪。

  不凡虽然神色不变,搁在桌上的手,无事般把玩着手中茶盅,而桌下的手,却紧紧攥住,指尖深陷入掌心。

  凤止说到这里,停了下来。

  无忧强内心的涌动,看了看不凡,后者神色仍是淡淡的,看不出对这事有何想法。

  淡淡道:“那又如何?这故事,不新鲜。”

  无忧相信凤止不会无故说些没用的故事,再说她听说过太子和驸马掉包的事,也就是说南朝太子,也就是与她相伴四年的驸马子言。

  这些已经听过的故事,再听凤止说起,心里仍难平静,表面上竭力不做出表示。

  “故事确实不新鲜,但有一件事,郡主会感兴趣。”

  “什么事?”

  “在下对青楼有特别的喜好,但这个嗜好却让在下发现了一件不为人知的大秘密。”

  无忧拉下嘴角,拿着下当风,还好意思显摆。

  凤止对她的不屑,全不在意,手中扇柄,将她下巴一托,“别嫌,不是如此,今可就无人帮你。”

  “别卖关子。”无忧打开他的扇子。

  “脸被砸得稀烂,本该死了的人,却活着。他在送太子的时候就接下了死令,这些人有去无回,不过他们家人会得到丰厚的善后费。那些人并非死于雪崩的人,其实是服毒而死,雪崩不过是个假象。本来他做为队长,是该处理好后事后,再服毒自杀,可是他怕死,居然杀了个猎人,砸烂人家的脸,冒充自己。为了偷生,在‘培田村’一潜十三年,正巧被我给遇上。”

  “他既然隐姓埋名,你如何认得他?”

  “我这神巫的名号岂能是白得来的?不过是略施小许,他便乖乖的告诉我。”

  “可是这和烧死的南朝太子有什么关系?”

  “他告诉我,南朝太子活得好好的,根本未死。”

  “既然烧死,为何又说未死?”无忧心里砰砰跳。

  “南皇如此爱惜儿子,岂能当真送自己儿子前往北齐?”

  “既然南皇拿了替身送去北齐,又何必大费周折,与驸马掉包?”无忧感觉自己快透不过气,掌心阵阵发冷。

  不用凤止说,她也猜到了结果,子言就是北齐的太子峻言。

  峻言送去北齐,齐皇岂能不认得自己儿子?所以南皇才大费周折,将峻言与选定的驸马调换,如果不是后来东窗事发,也算是保得子言的一条命,同时也保了自己的儿子,可以说是一箭双雕。

  于是峻言改名子言成了自己的驸马。

  她对南皇这个人,实在做不出评价,到底是算是有情义,还是无情。

  “他这么大费周折,当然有不得已的苦衷。”

  “有何苦衷?”无忧明知故问,她需要证实。

  凤止不答,却看向不凡,笑问道:“纥公子聪明绝顶,一定能猜出是什么苦衷。”

  不凡看着他笑了笑,神色淡然,“他可有说,被烧死的是谁?”

  “他不肯告诉我,只说那位被烧死的人的身份一旦被揭出来,南朝,北齐,西越必亡。”凤止手指卷着慕离面纱,与他对视。

  二人的眼,一个从容含笑,一个莫测高深,在这摇摇晃晃的小楼里进行了场无硝烟的战争。

  无忧深了口气,果然…

  峻言才是天女选定的真正夫君,他被烧死在西越宫中。

  赐他毒酒的北皇,用他替儿子当人质的南皇,以及烧死他的西越女皇,无不被天下众君视为死敌。

  三国均会被众国联手踏为平地。

  这事一旦抖出来,长宁哪怕不听她的,收回那些密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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