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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69 不忍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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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069 不忍心

  惜了了张口结舌,她昨夜将开心留在房中,今天又如此对他,简直是无度。

  做下恶事居然如此理直气壮,气得身子不住的抖:“你无。”

  “喂,你不想,怎么能有那东西出来?你自己这样,怎么怪得我无?再说你了一手,我都没嫌,你还有什么不知足的?”

  无忧说的泰然,眼角却提心吊胆的往他身后绑着的手上看。

  如果这时候被他挣脱了出来,铁定是要将她毒死的。

  惜了了被她呛得急红了脸,失了平时的淡定:“分明你在我身上…”

  无忧眼眸一亮,笑了,向他半过去,神情暧昧:“原来你是喜欢让人碰的。”

  惜了了终是个只得十五六岁的少年,过去又从没经历过这样的事,想将方才发生的事当成一场梦,然身上粘粘乎乎的,很不舒服,都宣示那件事的真实,而方才那瞬间叫人象是飞上云端,无以言喻的畅意,想否认也无法否认。

  恼羞成怒:“我…我…怎么可能喜欢,你胡说。”

  使劲扭动手腕,试图将手挣脱出来,说什么也不能再让这个该死的丫头再胡说下去,就算将她毒死去,再跟她一起死了也行。

  然无忧绑人的技术着实过硬,任他怎么扭,怎么挣,别说手腕能挣开,就连被包裹着的手指头都松不了半分。

  “你别费劲了,我是不会让你挣开来,将我毒死的。”无忧了个枕头到他头下,让他可以睡得舒服些:“其实这些事真的很正常,只是你从小没爹爹在身边,也没有人告诉你这些,所以你才会觉得难以接受。你不信我,大可去问下开心和不凡他们啊,他们大你一些,该是懂的。”

  无忧知道曼珠的故事,曼珠跟着娘长大,他娘被抛弃,自然不会再跟他讲男人的事,才让他对这些正常的生理反应一无所知,看似野狼猛虎。

  惜了了虽然恨不得无忧立刻死去,但听她说这些全是正常的反应,心里也不由的动了动,可是叫他去向开心和不凡开口相问,打死他也做不到。

  他动弹间,子那处有些渗,无忧看见,略为犹豫仍是下取了干净的软巾了水,重新回到上。

  瞅了他一阵,壮着胆子往他

  “你又要做什么?”惜了了睁大了眼,心惊胆颤的要放一旁避让:“你…你…难道又要…”

  “要你的头啊。”无忧脸上也是火烧火燎一般:“粘巴巴的不难受吗?一股的味,一会儿出去,丫头闻见了,你不嫌丢人啊。”

  也不管他乐意不乐意,将巾搭上他那处,口中虽凶,手上却是尽量轻柔,男人如果在第一次伤到了,怕是会留下阴影,虽然她一直很难将他当男人看。

  “本来这些事,该你自己来处理,不过我怕解开你,被你毒死,所以给你代劳了。”

  惜了了略避了避,没能避开,反而不再动弹,侧身躺着闭上眼,粉的脸蛋窘得几乎渗了血:“我一定会杀了你的。”

  无忧手上动作顿了顿,看向他不住轻颤着的小羽扇一般的漆黑睫和上挑的好看眼线,真是个极漂亮的大男孩,接着工作:“你的毒,对死人有没有效?”

  “对死人有没有效,我不清楚。只知道,我的毒能将活人变死人。”他根本不敢睁眼看眼前的恶少女。

  “如果我跟你说,你在我身上用药,根本是浪费,因为我是个死人,你信不信?”

  他嘴角一,将脸埋进了枕头。

  “呵,自然是不信的。”无忧挑眉,有时连自己都不信,时常怀疑六岁那杯毒酒和那场大火只是一场梦,一个幻觉。

  惜了了直到无忧拿着巾下了,才长松了口气,崩得发痛的身体慢慢放松,睁开眼看着她的背影,背窄细,娇俏玲珑,他再恼她,也不能不承认她真的很美。

  “如果你的子温和些,我也不用绑你,你也不用受这罪。”无忧处理完残局,回到他身边躺下,拉过被子将他和自己一起盖了,与他的身体保持半尺距离,让他既有些紧张感,又不至于害怕。

  侧过身,与他面对面,手肘在枕头上,撑了头。

  他个子并不矮,但纤柔细致,不象开心那样高大结实,挣扎了这半天,衣结早被蹭得开去,衣裳半解,及膝的长发散了开来,铺了半边,半掩了出来的雪白肩膀,长睫低垂,面颊桃红未能褪去。

  这真是她所见过的显得最柔弱的少年,自己虽然是个女子,但只要有一叶薄刀在手,翻手就能杀人,倒比他更显强大。

  视线扫过他被反绑在背后的手臂,轻咬了咬,轻叹了口气,竟是不忍心。

  倾身过去,面颊轻擦过他的面颊,手臂绕到他背后解绳索。

  “你长得这么漂亮,不会武功,只是会用毒,又不会解毒,真的能保护好自己吗?”

  无忧说这些话,只是发自内心的感概,并没指望他能有所回应。

  没想到身下传来他极轻的声音:“我能。”

  无忧飞快的瞥了他一眼,他这话,也不知能有几分可信度。

  随着她解绳索的动作,她的脸颊在他脸颊上来回轻擦,他的心狂跳不止,屏住呼吸,安静的如豢养的猫儿一般,一动不动。

  无忧系绳子的时候就系得结实,他又动,胡扯了这一阵子,结头早成了死扣,十分难解。

  他微微转头过来,看着无忧关注的神情,没有半点猥琐轻薄之意。他这么看着,居然…不反感…

  无忧对他的偷偷窃看,若的所察,转脸过来,睨了他一眼,继续解绳结:“我不是有意要碰你,实在是这结太难解,你别吐啊。”

  话说完,还是觉得不放心,又转过来看了他一眼,他仍睁着小狐狸一样晶亮眼睛将她看着,真怕他又受什么刺,蹙了蹙眉:“要不你趴着,我可以离你远些。”

  惜了了脸上略略褪去的红,又慢慢升起,缓缓垂下眼睫,身体却是不动一下。

  无忧几时见过他这么老实,心里反而不踏实,等了一阵,仍不见他动弹,,不管了,又凑上前。

  回头间,不经意的擦过他微汗的颈项,婴儿肌肤般细腻的感觉在边化开,真想咬他一口,笑了笑,重新专注手上的活计。

  他身子只是微微一僵,便慢慢放松:“那个…”

  “嗯?”

  “你怎么知道那个…是正常的…”

  无忧哈了一声,反应过来:“千千说的。”总不能说以前生理课学的吧?

  “千千?”他眼里闪过一抹怒意:“她的话也信得?”

  “你别怨她胡说八道,其实啊,她天天研究男人,在某些方便,还是很博学的…”她干咳了一下,不知千千会不会打嚏。

  瞟了他一眼,见他脸上怒意未消,又咳了一声:“我娘也说过,我这么多夫郎,她好歹得教我些的。”他总不至于敢拿这事去问姨娘吧。

  他的脸色果然慢慢缓和了下来,又垂下了眼睑。

  惜了了感到手上绳索一松,裹在指尖上的绸带被走。

  手掌轻合,活动着麻痹的手指,手指一屈一直间,指甲里已扣了些药沫,只要轻轻一弹,就能让她死得无声无息。

  出半真半假的笑:“你明知我要杀你,为什么还要这么做?”

  无忧绕着绸带,顿了下:“这个,我也不知道…呵…可能是没想吧。”

  惜了了微微一怔,一直以为做一件事,总得有目的,从来不会有无心之作。

  “这笑是谁教你的?”她抬手抹了抹他的眼角:“不想笑就别笑,这么笑…真的很难看。”

  其实他怎么笑,都很媚,很好看,但这种没有心的笑,实在叫人心酸。

  将挽好的绸带掷到角,转了转酸软的手腕躺了回去:“你还没告诉我,我想知道的。”

  惜了了眼角笑意凝住,撑身坐起,背靠了身后柱,斜睨着正望着他,等他回答的无忧,她眼中从头到尾干净得没有一点贪婪

  屈着的手指慢慢张开,缓缓将滑落一边衣袍拉拢,掩去**的肩膀:“没有那个人,所以没得寻。”

  无忧之前做了许多难以寻找到设想,甚至想到把她的头发剃光了藏在和尚庙里,但怎么也不会想到没有这个人…

  “那画像…”

  “我能说的就这么多了。”惜了了自行去解脚上的绳索:“别忘了,把你发现的东西给我。”

  无忧腹疑问,但有他这些消息,起码知道,这几天不必去扒地皮寻人。

  “你刚才为什么不下手?”

  “因为我要留在这里,起码现在要,你死了,这院子里的人就散了,我也得离开。”

  他的话就如同他的笑一样,半真半假。

  无忧笑了笑,也不反驳,望着天花板:“真希望你的毒对死人没效啊。”

  他停下来,睨了她一眼:“你真是奇怪的人…和以前…大不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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