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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4 杀人案(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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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04 杀人案(一)

  千千推开窗,冬天柔弱的光,透过窗格,斜斜的铺了屋。

  无忧听到动静,慢慢转醒,抬手捂向微痛的额头,记挂着不凡后上的伤势,下意识的往旁边摸去。

  触手却是柔软,暖和的被褥,而不是着绷带的紧实身。

  翻了个身,才发现没有马背上颠簸,而是睡得四平八稳。

  睡意顿时去尽,猛的睁开眼,锦被繁帐,竟是靖王府中自己的寝室,翻身坐起,一抛帐帘,阳光晃来,不适应的半眯了眼,探头望向窗外,头已高,房中除了正转身过来的千千,再无他人,“不凡呢?”

  “纥公子昨夜送了郡主回来,就离开了。”

  “他可有唤太医治伤?”

  “不曾。”千千面惑,“纥公子受伤了?”

  无忧眉头微蹙,不答千千,望向屋角计时沙漏,已是已时四刻,嘘了口气,他后那伤如果不好好处理,这么来回奔波,后难免留下病,他那个人覆手间取人性命,毫不留情,对自己的身体也是全不爱惜在意。

  千千见无忧发怔,递了衣裳给她,“这两天外面出了好多事。”

  “呃?”无忧穿衣裳的手停了下来,算算时间,今天正是惜了了所说的五上头。

  “ “群芳院”的两个姑娘被客人包下去西山,结果昨天下午那两个姑娘的尸体在城外一个废弃的地窖被发现。”

  一提西山,又是花楼的姑娘,无忧不由的留了神,“有没有听说那两个姑娘叫什么名字?是谁包下的?”

  “有一个叫翠翠,另一个什么红…”

  “凤止回来没有?”无忧一个伶仃,浑身的孔顿时竖起。

  “巫仙啊,说听昨夜子夜就回来了。”因为无忧被不凡送回来的事,千千特意去打听过。

  “有没有听说,那两个姑娘是被谁包下的?”

  “这倒没听说。”

  无忧匆匆穿好衣裳,随意洗漱的往外走。

  “郡主,早饭已经备好了。”千千小跑着跟在她身后。

  “我们出去吃。”

  无忧刚出寝院,管家急步面奔来,到无忧面前停下。

  “郡主,衙门的师爷来接您去衙门一趟,说是和纥公子有关。”

  “什么事?”

  “说是昨天有“群芳院”有两个姑娘被人杀了。”

  “这和不凡有什么关系?”无忧蹙了眉,明明是凤止包的,难道凤止把那两个女人死了,丢到城外,再回的“满月楼”?

  “去点那个两姑娘的人,自称是纥公子的家人,要服侍的客人是凤止公子和纥公子。凤止公子和纥公子好,是众所周知的,所以…”

  “那也该找凤止去啊,找我做什么?”无忧仍往外急走。

  “凤止公子在衙门呢,但他说昨天并没有点过“群芳院”的那两个姑娘,也根本没见过什么姑娘,昨天是和郡主去游的湖…”

  无忧一怔,放慢了脚步,“这么说杀人的事,也怀疑到我头上了?”

  “他们哪敢怀疑郡主,只是既然凤止公子提起郡主,那么他们也只能公事公办,请郡主前去问个话。”管家见她脸色微黑,别说这事没有证据有她参于,就是有也不敢说。

  “是想我去给他做个见证?”照着昨天不凡和凤止的对话来看,再有不凡杀端妈妈的事前,无忧也暗自揣摩,是不是因为凤止和不凡之间的易,导致杀了那两个女人。

  “正是这个意思,因为涉及到纥公子,所以小的才不敢贸然做主。”

  “师爷在哪儿?”昨夜若有所悟,昨天不凡宁肯自己辛苦跑这一趟,也不让她随凤止的船回来,只怕是另有目的。

  “在二门候着。”

  “备车。”

  无忧迈进审讯房,意外的发现凤止做为嫌疑犯,居然还能在一边得个座的等她。

  堂中跪着的一男一女,却不曾见过。

  根据师爷介绍才知道是“群芳院”的老板娘和管事。

  另外还摆着两具盖着白布的尸体。

  凤止慢摇着折扇,笑笑然的看着无忧,浑然没有因为他那套谎言有任何紧张和不安。

  无忧无语的望了回天花板,昨天跟他游了回湖,今天就扯上官司,他居然还能闲然成这般模样。

  昨天她逛“满月楼”寻惜了了,“满月楼”无人不知,而之后,她又和凤止一起上船,又是众多护卫看着的,到无需多解释。

  婉城是靖王和平公主的封地,而常乐郡主是靖王和平公主的女儿,虽然年纪虽小,但地位却不可忽视。

  虽然这桩谋杀案也涉及到无忧,但碍着无忧的身份,推官老爷见了她,虽然是正襟危坐,声调即时软了三分,“郡主,据说昨天您与巫仙大人一同游的湖?”

  “嗯,是我跟他一起。”无忧也在审讯房得了个座,还有人捧了杯热茶过来。

  推官大人和师爷换了个眼色,师爷去揭了盖在尸体上的白布一角,将那两具尸体上半身了出来,小心问道:“郡主可认得这两个人?”

  无忧瞥眼过去,两个女子都被去外袍,虽然面色发青,却和昨天上船的两个女子依稀相似,但仍可以断定,并非那两个女子,而她们手上也没有指环。

  她学医,加上学杀人,检查死人的事,也是要学些,虽然没有近前去看这两具尸体,却大致能判断,她们绝不是昨夜死去。

  如果这两人真的才是该上凤止船上的人,那么只能说明昨天见的那两个女人是冒牌的,而这两个女人,很可能就是被那两个假货所杀。

  但凤止推说不曾包下过花楼女子,不是为了避嫌,就是另有原因。

  瞟了凤止一眼,“不认识。”

  凤止手中折扇摇得更,睨向堂中管事,“大人,这下可证明下民的清白了吧?到是这两个人怎么死的,为什么要说是我和不凡点的牌子,大人可是要好好的查,无论是下民,还是常乐府上的纥不凡,都背不起这么大的一个黑锅。”

  他这话的意思,有耳朵的都听得懂,是指有人杀了这两个女人,嫁祸给他们。

  所有人的视线全转向管事。

  跪在堂中的小管事急了,不等上面发问,抢着道:“昨天上午来点牌子的人,分明说的是纥公子的人。”

  无忧本来不想掺和这事,但听他口口声声提着不凡,不由的蹙了眉,“那人长得什么样子?”

  “这…来往人太多,不太记得。”

  无忧脸一冷,“不凡的人,就是我府上的人,你既然口口声声说是他叫人去点的牌子,你可得好好想清楚,这么不明不白的鳖,我“常乐府”可不下。”

  堂中跪着的妇人急得往小管事身上又掐,又推,“你好好想清楚啊,到底长得啥样?”

  小管事被掐得急了,反而一拍脑袋,“我想起来了,个子不高,眼睛大,鼻子也小巧的,说话也娘气的…还有…他给银子的时候,手上戴了个戒指。”

  无忧听完已猜了个七七八八,根本就是昨天上船的那两个女人中的一个,女扮男装冒充不凡的人,前去点那两女人的牌子,然后将那两女人骗出去后,死了,丢在地窘中,再假扮她们两个前去见凤止…只是,她们为什么要杀那两花楼女子,冒充她们,而又为什么会和凤止有约,上凤止的船,她就想不明白了。

  冷瞅着凤止,见他不为所动,转头问管家,“我们府上有这么个人吗?”

  管家道:“靖王府和常乐府都没这么个人。”

  “可是…既然

  事情到了这一步,基本上可以定案了,就是有人骗了这两个花楼女子出去,杀死后嫁祸给凤止和不凡。

  但死了人,凶手没找到,案子还得查,最受嫌疑的自然是“群芳院”接这专卖的小管事,他见杀人的事转到了自己头上,又急又怕,说话也开始糊涂,“既然巫仙是跟郡主一起去游的湖,为什么只有他一个人回婉城?”

  大家明白,他这是想说无忧根本没跟凤止一起游湖,说谎包庇凤止,反正她和凤止游湖一事,全是凤止和常乐的护卫说的,并没外人听见,她是郡主,她要护卫怎么说供词,护卫还敢不说?

  靖王府的管家几时听过人敢这么说他家郡主,也着了恼,“我家郡主昨天在满月楼是许多人看见的,夜里又是纥公子亲自送回来的,这一来一回,如果不走水路,没有凤止公子相送,我家郡主如何到西山?”

  “谁知道郡主是不是纥公子从西山送回来的?”那小管事为了身越加的胡言语。

  “啪”的一声,无忧直接将茶盅狠狠的摔在了小管事面前,“你是什么东西,就连当今皇上,也不能在军纪上挑出我父亲一差半错,我夫郎前往西山是军务,你公然敢诽谤他没去西山,反而去你们花楼玩姑娘?”

  昨天不凡带伤送她回来,一口气不歇的又赶回西山,为的全是不破了军纪。

  这人怎么闹凤止,她不管,但要烧到不凡头上,那不行。

  这话一出,坐在上面的推官大人脸上都挂不住了,靖王的军纪严谨是闻名天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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