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一章 俩俩相愁
第四十一章 俩俩相愁
“浴火重生,凤凰涅盘。”康熙一字一顿的说道。
“呃…”瑶函愣了一下,完全蒙掉了,只觉得脑子里现在好像就有那么一只浑身都是火的大鸟,烤的她脑浆子都疼了。
“你真的是在那个小城里买的?”康熙展眉问道。
“那还能是我自己刻的啊?”瑶函翻了个白眼。
“这边好像杨树、榆树、松树、柳树都有,可是这乌木嘛…”康熙说道着拿着眼睛上下打量瑶函,一副只可意会不可言传的架势。
“你那脸跟便秘一样!你不就是想说,这个木头这边没有吗?这东西一定不是这边产的。你要是奇怪,我也奇怪。你要是有什么疑问就直接说,不过你想问我,我还不知道问谁呢!起码你还知道这是个什么东西,干嘛用的,什么做的。我根本就是一问三不知。除了觉得带在脸上好玩,就觉得这东西像是工艺品,呃,就是能放在家里当个摆设。你要觉得这个东西大有深意,那就拿去吧!”瑶函把手中的鬼脸面具往康熙怀里一扔,恨声说完一扭身走了。
“哎?”康熙一瞪眼,看着瑶函愤愤离去的背影心里涌起一阵无力感。
仔细端详着这个“傩”面具,康熙发现了更多的东西。这个面具雕刻的栩栩如生,看着好像真的是个“鬼脸”一样。大小比例和人脸完全一致,带到脸上只觉得贴合,却一点都没有妨碍。而且雕工异常的精细,在几个十分细微的地方,也没有一丝的瑕疵。整个面具拿在手上摸着有一种特殊的光滑,贴在皮肤上还有一种特有的清香。康熙知道,那是一种西域传过来的“醒神香”点燃之后能让人神清气、提神醒脑,只是价钱昂贵,不是一般的富贵人家,根本就点不起。可是这整个面具不知道被这个香熏了多长时间才能把味道沁到木头里去,要不是他知道这是拿乌木雕的,还以为是拿那个醒神香的香料雕刻出来的一样。
“为什么要拿香薰木头呢?如果是做祭祀之用,那么谁家祭祀的时候不点香啊,这不是了子放——多此一举嘛!”康熙沉着,手里不断的把玩着这个面具。
是了!面具就是要带在脸上的。如果是祭祀的时候用,那也带不了多长时间。可如果是一直都带着呢?这个面具虽然带着不会妨碍气、说话、看东西,可是带久了也会难受气闷的吧?可是如果有“醒神香”那么就怕这种困扰了。可是谁要一直带着面具生活呢?
康熙想了很多种人,可是又被他一一的推翻了。低头看看这个面具,康熙愤愤的把它扔到桌子上。只觉得他陷入了一个雾中,四外都看不清楚。
这些事情根本就没有瑶函想的那么简单。如果没有发生那些凶徒袭击御前侍卫的事,可能这东西真的就是个鬼脸面具。可是很多事情一联系起来,康熙不得不慎重了。
驱扶正,驱的什么,扶的又是什么正?凤凰要重生,为什么?还有,谁是凤凰?他康熙是真龙天子,凤凰本来应该和他是一对,一个是皇上一个是皇后。可是他现在没有皇后,这个凤凰会预示着什么呢?再有,龙和凤都是神,可是一直是龙在上凤在下的。今天这个面具要“扶正”难道要把凤凰扶到龙的上面不成。可是什么情况下龙才会在凤之下,难道是龙从天子位上退下来?
“哼,果然是叛!”康熙盯着这个面具冷冷的说道。
可是康熙琢磨一会儿又不明白了,这样“寓意深刻”的东西,难道就真的大街的摆着卖吗?就不怕有心之人看到了,引起什么祸端?
难道…康熙想到了另一个可能。会不会是这个东西是从那些叛手里掉出来的,瑶函只是见猎心喜,就拿回来玩了?不对,她说这个是她买的。要是从那些人手里得到的,瑶函为什么撒谎呢?
康熙心里糟糟的,伸手一挥,“傩”面具被他从桌子上扔了下去。“傩”面具里隐含的意义让他有点心神不宁。他总觉得这个东西不会无缘无故的出现在瑶函手上。可是到底是个什么情形,她却什么都不肯说。刚才康熙不过是出了一点试探的意思,她居然把“便秘脸”这种脏话都骂出来了。
唉,想他堂堂的天下之主,天天被个小丫头肆意欺,可是他除了有点无奈以外,反倒没有什么生气的感觉,难道他是犯?
得出这样的结论之后,康熙更抑郁了。
瑶函刚才一摔脸子又回到了龙上。她心里也有几分惴惴,那个面具有那么多的含义,七夜到底是知道还是不知道啊?要是知道,他为什么要交给她这样的一个“定时炸弹”呢,想道刚才康熙那好像能看透一切的眼神,瑶函心里就有几分不安。可是如果七夜不知道,好像也说不过去。这可是“杀人”的暗号,如果随便拿一个什么东西都好用的话,他天天不是要忙死了?只有这种有着具体象征而且带有特殊含义的东西才能作为“暗号”
那七夜就一定知道的。
他是杀手,他要匡扶正义,好像没有什么不妥的。可是要“浴火重生,凤凰涅盘”又是为什么呢?
两个人,一个坐在椅子上,一个坐在龙上,都在为了一个“傩”面具而深深的忧虑着。
张明德跟胤禩两个人躲在一个马车里,此时也是一样的愁眉苦脸,那脸色要是让瑶函看见了,也免不了送他们一个“便秘脸”的称号。
“怎么办?”一向温软如玉的八阿哥此时看着好像一只蓄力已久却又无处发力的狮子,充了暴戾与焦躁。
“怎么会呢,是什么地方出了问题了?”张明德愁眉不展,好像一只在热锅上爬来爬去的蚂蚁一样。问出来的问题也不知道是在问他自己还是在问胤祥。
“哼,你不是南华上仙的传人吗?怎么,这样的事你师傅没有教过你?”胤禩冷着脸子讥讽道。
“如果爷天天骂着我,事情就会有转机的话,那我真是希望全天下的人都来骂我。”张明德淡淡的说道。
胤禩眼神一凝,重重的哼了一声,把头扭过去不想看对方那张丑陋的脸。
“爷,会不会是那天您做的还不够明显啊?”张明德迟疑的问道,眼睛在胤禩下腿上感的地方打量了一下。
胤禩脸一红,一下子站起身来,又迅速的坐下。着脑袋对张明德喝骂道,“你是不想活了?什么都敢想呢?”
“爷恕罪,可是我也说过,排除了一切的不可能,唯一剩下的那个,无论看着有多么的不真实,他都是最终且唯一的真相。”张明德不卑不亢的说道。
“哼!”胤禩阴沉着脸又是重重的一哼,眼睛冷冷的盯着张明德,手伸向怀中好像要掏什么。
自从那天在林子中,胤禩把昏中的瑶函给OOXX了之后,张明德和胤禩两个就一直在等。他们在等着瑶函和胤禛翻脸,等着胤禛受到皇上的处罚,等着瑶函伤心绝的时候好施以援手,把她拉拢过来,等着…可是这都这么多天过去了,瑶函和胤禛两个人之间好像什么都没发生一样。这就让两个等的花谢完了又开,开完了又谢的人直呼“怪哉”每里心神恍惚,不停的猜测到底瑶函做了什么,能瞒下这样的丑事。
可是那个瑶函一成不变的受宠,胤禛也是一如既往的办差,两个人接触不多,可是也没有一丝一毫要反目成仇的架势。这是怎么回事呢?
直到昨天,瑶函带着一群身上有血的御前侍卫回来后直接扑到了康熙怀中,这就让胤禩和张明德两个人百思不得其解了。难道这函姑姑不是跟胤禛有一腿,而是一直和皇上…两个人心下大惊。
那天发生的事,他们是冲着胤禛去的,所以才敢做出这样的事来。可是现在瑶函的男人换成了当今万岁,两个人立时就觉得脖子上的脑袋长的没有那么结实了。
胤禩的手在怀里掏了一会,又拿了出来,什么都没掏出来。张明德怪异的看了看胤禩,张口道,“爷,现在是什么样的情况,我想不用我多说了。生死一线,一点都不为过。这个事要是捅出去了,我要死,可是爷也不会好到哪里去。说句不好听的,爷和我现在是一绳上的蚂蚱,飞不了你,也蹦不了我。只有心往一处想,劲往一处使,咱们才有可能逃出生天。所以,如果爷有什么出奇制胜的法宝,还希望不要藏着掖着。再有价值的东西,关键时刻不拿出来,也许再想拿出来的时候,非但一点用处都没有了,还会惹来杀身之祸。”
胤禩看着张明德又是重重的一哼,敲敲车壁让马车停下来,弯走了出去。在快靠近车门的时候,胤禩轻声道,“以不变应万变。自己先了阵脚,被敌人有机可乘,死了也怨不得别人!”
“爷!”张明德叫了一声,眼睛急切的看向胤禩道,“我刚才话说的有些过分了,给爷赔罪。可是,爷,您可不能就为了一个女人而葬送了您的大业啊!如果有必要的话…”张明德眼神一冷,手做了一个向下的姿势。
“怎么,现在不是谁能得到她,谁就能得到那把椅子的时候了?”胤禩讥讽道,开门走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