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爱的手势

　　第四章 爱的手势

　　大家刚吃了几口点心，正赞不绝口的时候，车门外响起了敲门声。阿大开门，是个小太监问午膳什么时候传，是不是现在就传。

　　李德全征询了一下康熙的意见。可是康熙刚才跟瑶函抢点心已经吃的差不多了，而瑶函更是要直接吃了。一说要吃饭了，瑶函第一个皱了眉头。

　　不能这么吃啊！一顿接一顿的太频繁了，会长的呀！

　　“要吃饭了？太好了！”胤褆第一个欢呼道。

　　“怎么？你饿了？”康熙看了胤褆一眼，语气有点不悦。

　　“是啊，皇阿玛。胤祥早就饿了，刚才还在外面吃了儿臣的牛干呢！”胤褆把话题转移到了胤祥身上。

　　“哦？那快传膳吧。”瑶函心疼胤祥，直接对李德全吩咐道。

　　“嗯，那就传膳吧。”康熙没有办法，只能顺着瑶函的话头说。

　　胤褆暗中呼了口气，终于可以放下这个点心了。这什么糕点啊？甜甜腻腻的，怎么还有这么多人都愿意吃呢？

　　胤祉也住了口，他平时也不太爱吃甜食。按他的理论，多吃糖脸上会起包包滴！

　　午膳很快就端了上来，阿哥五个加上皇上一个，一共六个人围坐在马车里的圆桌上。李德全帮着盛好了饭，康熙看了看菜，没什么食。刚才不跟瑶函抢那几口点心好了。康熙自责道。

　　几个阿哥除了大阿哥胤褆吃得还算自在，其余几个阿哥都有点食不知味。毕竟跟皇上这么团团围坐的吃东西，对他们而言太陌生了。

　　康熙看着瑶函抓着把瓜子坐到书案后，对着外面边看风景边往外扔瓜子皮，一副受气的小媳妇模样。以为她是因为别人都上桌吃饭了，而她却必须遵守奴才的规则，不能跟主子同桌吃饭而郁闷。毕竟平里瑶函都是跟康熙一起吃饭的。

　　康熙怕她刚吃了点心，心情不好在积食，急忙安慰道，“吃饭了，你怎么还磕瓜子呢？怪不得身上都没什么，快来吃饭！”

　　瑶函磕瓜子正磕的哈皮呢，一听康熙这话，有点摸不到头脑。她本来就不是因为不能上桌吃饭而生气——她都吃了，才不要再吃东西留着长膘呢！怎么，她应该去“作陪”吗？虽然中国一直都有这样的习惯的。

　　几个阿哥的筷子一停，都没说话。皇上是宠爱瑶函，可是也要有分寸啊！别说瑶函现在是奴婢的身份，就是妃子，现在皇上和皇子们在用膳，也应该是一边呆着去！而瑶函不但不过来伺候，在一边坐着他们皇阿玛都心疼。这也太过分了吧？

　　“万岁爷，惠妃娘娘给您加菜了。”李德全从外面小宫女手中接过一个食盒，打开来里面是一尾红烧鲤鱼，一碗爆炒鹿筋。

　　“嗯，有心了。”康熙随意的点点头，又回头叫道，“有鱼，你不吃吗？”

　　“不要，我不饿，不吃了。”瑶函觉得阿哥们的情绪有点怪异，下意识的拒绝道。

　　“真不饿啊？成。李德全，把那个鹿筋端下去，一会她饿了再给她吃。”康熙回过头来招呼李德全。

　　“喳。”李德全把刚放到桌子上的爆炒鹿筋又端了回去。

　　胤褆眼睁睁的看着他最喜欢的鹿筋他还一口都没吃，就给那个小丫头片子端下去留着了，心里一阵火大！

　　“你们吃吧，别理我。我饿了自然有吃的。”瑶函笑道。

　　“嗯，别管她了。你们吃。”康熙不再管瑶函，由李德全布菜吃了小半碗饭就放下了筷子。

　　几位阿哥看着皇上放下了筷子，也急忙停了下来。这是规矩！

　　“吃好了？嗯，你们出去吧，别先忙着跑马，小心积了食，一会肚子疼。去吧。”康熙大手一挥，把几个儿子赶了出去。也不想这就这么几口饭，人家阿哥能吃吗？没有东西哪里能积食呢？

　　康熙刚才看着瑶函磕瓜子，的他牙也的，不但是想吃瓜子，还想吃瑶函嘴里磕完的那个！

　　几个阿哥刚放下筷子，茶都没轮到喝就被皇阿玛给赶了出来。下了龙辇，几个阿哥神情古怪的叹口气，都各回各家了。

　　胤褆这次没带着夫人伊尔觉罗氏来，而是带了两个妾室，现在都在后面的车队里跟着呢。他的母妃跟着出巡了，所以他现在要先去母妃那里请安。而胤禩从小是由惠妃娘娘抚养长大的，现在也跟着胤褆先走到他母妃的马车前，由小宫女通报后跳了上去。

　　“怎么这么快就吃完了？”惠妃惊讶问道。

　　“别提了！还不是…”胤褆张嘴就要抱怨。

　　“大哥。”胤禩拉了胤褆一下，冲着惠妃先温柔的一笑，问道，“娘娘用了午膳吗？给皇阿玛送去了两盘好菜，娘娘中午用的可好？”

　　“好，我一个人能吃多少。我又不是你大哥，一顿不吃就心口疼。”惠妃娘娘眼眸转动，光溢彩，眼中慈爱的神色看得胤禩心头一暖。

　　“母妃，我哪有？那都是小时候的事了。儿子这都这么大了，还提！”胤褆大声嚷嚷道。

　　“嗯，你就是八十了，也是母妃的儿子！”惠妃嗔怪的看了胤褆一眼，随即道，“胤禩来说，怎么了，你大哥这暴脾气又惹祸了？”

　　“怎么会呢，大哥今天做的很好，皇阿玛很高兴呢！”胤禩笑道。

　　“哦？那就好，也不枉费我给你特意送过去的爆炒鹿筋。”惠妃欣慰的点点头。

　　“什么，母妃，那鹿筋你送去给儿子吃的？哎呀！”胤褆心疼的直嘬牙花子。

　　“是啊，本来是想送松茸的，可是听说你在那，就换了鹿筋送过去。做的不好？”惠妃奇怪道。

　　“不知道。”胤褆有气无力的说道。

　　“怎么会不知道呢？好吃就是好吃，下次母妃好再给你去要啊！”惠妃不解道。

　　胤褆叹了口气没接话。胤禩笑了笑说道，“大哥确实不知道，因为那道爆炒鹿筋让皇阿玛端了下去。大哥一筷子都没吃到呢！”

　　“这是为何？”惠妃诧异道。

　　“还不是那个什么函姑姑！哼，皇阿玛怕她一会饿了没吃的，刚端上来就让李德全给收起来了！”胤褆愤愤不平的说道。

　　“你都多大了？怎么就一盘吃食也能的你唉声叹气的呢？”惠妃不的瞪了胤褆一眼。

　　“不是啊，母妃。儿子还差那一盘鹿筋吗？实在是，实在是…”胤褆说不下去了。

　　“娘娘，这个函姑姑，大家都以为上次醒过来皇阿玛就会封妃呢，可是皇阿玛一直都没有提这件事。儿子们以为，皇阿玛新鲜劲过了，对收了函姑姑的心淡了。可是今天看了则不然。那个函姑姑，都要让皇阿玛宠上天了。”胤禩摇头叹道。

　　“是这样吗？”惠妃眼神一黯。

　　“怎么不是呢？不但是外边传的那样，不用她称奴婢，不用她伺候。就刚才，我们陪皇阿玛吃饭的时候，皇阿玛就因为她没上桌吃饭，都没吃几口就不吃了！”胤褆冷哼道。

　　“她一个奴婢，如何能与天子同桌而食？”惠妃不悦道。

　　“哼，她哪里是奴婢，简直是皇阿玛的心头了！”胤褆气闷道。

　　“别瞎说！”惠妃怒斥道，“那是你皇阿玛，你做儿子的在背后说老子的不是，你不孝！而臣子在君王的背后议论君王的行径，是不忠！”

　　“是。儿子知错了。”胤褆赶紧跪在地上承认错误。

　　“娘娘，大哥不过是在您跟前随意了点。其实大哥今天做的很好。”胤禩语调舒缓的把今天在龙辇中发生的事复述给了惠妃娘娘。

　　惠妃听着心里对那个小丫头更加好奇了，可是对皇上则更加的心冷了。看了看还跪在地上的儿子，惠妃摇摇头说道，“起来吧，还跪着。不是没吃吗？先吃点点心垫巴垫巴吧。”

　　说着，让小宫女找出来几样点心装在盘子里，有艾窝窝、萨琪玛和云片糕。

　　胤褆起身坐好，从盘子里抓起一块艾窝窝到嘴里。刚嚼了两口就咽不下去了。以前是没吃过随心园的点心，觉得都是一个味。今天吃了，除了甜腻，也没觉得有别人说的那么好吃。可是现在，再把这些平里吃惯了的点心拿出来。胤褆忽然觉得，随心园的点心是真的好吃啊！

　　“怎么了？”惠妃问道。

　　“母妃，您这有随心园的点心吗？”胤褆挠挠头憨憨一笑。

　　“没有！”惠妃大喝一声。随即把胤褆和胤禩一起敢了下去。

　　“没的吃了吧？你啊，干嘛要提随心园的点心呢？”胤禩摇头苦笑。

　　“唉，真是由俭入奢易，由奢入俭难啊！我还是吃牛干去吧。你来不来，一起喝两盅？”胤褆问道。

　　胤禩迟疑了一下，柔声笑道，“好啊，那我就去打大哥的秋风了！”

　　十三阿哥胤祥下了马车刚想骑马跑开，就被四哥胤禛给拎着回了四福晋所乘坐的马车里。

　　“你怎么回事？”胤禛冷声道。

　　“还能怎么回事。”胤祥自嘲的一笑，他现在心里极了。

　　“怎么了？”四福晋乌喇那拉颖怡奇怪的问道。

　　“你是不想活了啊？在皇阿玛面前都敢跟着瑶函私相传递！”胤禛眼神阴郁的说道。

　　“十三弟，是真的吗？”四福晋吃惊的说道。她是完全知道胤祥和瑶函的事迹的，胤禛从来就没瞒过她。

　　“四嫂，没有的事，你别担心！”胤祥否认道。

　　“没有，那，那这个手势是什么意思？”胤禛皱着眉头，用手笨拙的摆了个姿势。

　　“哈哈哈！四哥，是这样的。”胤祥哈哈大笑，比划了一个手势。五指分开，伸直，中指和无名指弯曲，留下大拇指，食指和小手指，然后按在前。这是“爱”的意思。是瑶函教给胤祥的。

　　“怎么的？”胤禛别扭着摆了几下。

　　“扑哧。”四福晋看着胤禛笨拙的样子，一时忍俊不。“爷，您没吃吧，我这就去给您吃的。”说着，看了胤祥一眼，和婢女下去找食儿去了。

　　胤禛被笑的脸上一热，恼羞成怒的冲着胤祥冷冷一哼，道，“这是什么意思？是约你什么时间见，还是给了你什么？”

　　“都不是。四哥，瑶函说这个手势是‘爱’。她是在说爱我呢！”胤祥的表情柔和了下来。

　　“爱？”胤禛诧异道。

　　“是啊。”胤祥点点头，可是随即又叹了口气，道，“四哥，你今天看到了吧，皇阿玛他…唉，瑶函还能跟我在一起吗？”

　　胤禛也叹了口气，拍了拍胤祥的肩膀没有说话。

　　“四哥，你看，今天我们五个儿子都去了。可是在咱们面前，皇阿玛是一点都不掩饰对瑶函的喜爱与宠溺。连吃饭都要让她上桌来！我实在是怕啊…”胤祥不安道。

　　“没事。小十八不是说，瑶函和皇阿玛是清白的吗？”胤禛安慰道。

　　“清白？”胤祥摇头苦笑道，“我要说我不在乎，那是在装！可是我又有什么办法呢？现在瑶函每天每夜都跟在皇阿玛身边，还，还睡在一张上…就是清白，也，也清白不了了啊！”胤禛沉默了，胤祥说的是实话。无论瑶函跟皇上有没有最深层次的接触，可是从现在的礼教来看，瑶函已经是皇上的人了！

　　“四哥，你说皇阿玛为什么不给她个封号呢？”胤祥痛苦的说道。

　　“你怎么知道没给？”胤禛反问道。

　　“什么？那，那瑶函不就是…”胤祥吓了一跳。

　　“不过瑶函不要。”胤禛大气道。

　　胤祥瞪了他四哥一眼，真是的，话都不说全了，他都要吓死了！

　　“怎么，松了口气？我怎么不觉得有什么可高兴的呢？瑶函不要，你以为是好事啊？大错特错！哼，瑶函有了封号，那就是皇阿玛正正经经的妃子，是你的长辈。虽然你跟她是永远都不可能了，可是瑶函有封号，有皇阿玛的宠爱，在宫里一定会活的很好！可是，现在瑶函这么受宠，又没个说法，你知道有多少双眼睛在盯着她？”胤禛说到这了口气，停了一下继续说道，“你以为，瑶函这次被郑贵人私下刑讯，真的只是因为那些个流言蜚语吗？”

　　“我觉得背后有人。”胤祥正道。

　　“还算你机灵。没错，郑贵人不过是让人当使了！可是现在，瑶函虽说命是保下来了，可是那个幕后的黑手却没有现行。说不定什么时候，就又会跳出来把瑶函置于死地！”胤禛的沉声道。

　　“可知道是谁？”胤祥皱眉问道。

　　“我不知道。但是宫里的娘娘们，一定知道那个人是谁。因为那个人一定就隐藏在那些娘娘中间。”胤禛笃定道。

　　“是谁？惠妃？还是…”胤祥焦急道。

　　“你别瞎说，也别瞎想。如果那个人那么轻易的就被你猜了出来，瑶函也就不会一次次的陷入危机中了。她看中的就是，瑶函出身低，在宫里没地位，好下手！”胤禛分析道。

　　“总之不会是德妃娘娘就是了！”胤祥苦中作乐，笑道。

　　“哦？你这么认为？可是我不这么想。”胤禛摇摇头眼神坚定的说道。

　　“四哥！你不会…”胤祥睁大了双眼，诧异的看着胤禛。

　　“对！我在怀疑我的母妃。我怀疑宫里一切的妃嫔！你以为只是妃子会这么做吗？我觉得嫔，贵人，常在，答应，只要是皇阿玛的女人，都有可能是那个幕后黑手！”胤禛毫不犹豫的说道。

　　“大胆假设，小心求证？”胤祥皱眉问道。

　　“对！瑶函这就话说的非常有道理。像她这样聪慧的女人，除了当年的孝庄皇太后，我不知道还有谁有她那样的智慧。不过…”胤禛说到这摇头一笑。

　　胤祥也跟着笑了起来。“不过”是啊，这个丫头就是“不过”的事情太多了。明明是那么聪慧，看事情是那么的透彻，可是放到她自己身上，好像就一点作用都没有了。真不知道是该说她是“大智若愚”还是“大愚若智”！

　　“四哥，我想单独见见她。你有什么办法吗？”胤祥笑完问道。

　　“有。可是，你为什么要见她呢？理由是什么。”胤禛颔首，颇有自信的说道。

　　“我就知道！还有什么事是难住的四哥的吗？”胤祥嘻嘻一笑，先拍了个马。然后正道，“四哥。出了事之后，我就没有单独跟她说过话。我知道现在的情形是，皇阿玛很有可能在一个适当的时候就把她收入到后宫里去了。可是我总得问问她是什么样的心吧？只要她愿意，那我无话可说。她以后是就我的长辈，是皇阿玛的妃嫔，我以后绝不做他想，恭恭敬敬的做个好儿子！可是，万一瑶函就是不愿意的呢？四哥，说真的，我今天看到瑶函，能感觉的到她对我的情意。那不是皇阿玛给她个封号就能阻隔的！”

　　停了一下，胤祥沉浸在刚才瑶函对着他俏皮的做鬼脸的可爱样子里，脸都是温柔似水。

　　“四哥。我不知道爱是什么，我以前从来都没遇到过，也就一点都不明白，怎么会有‘执子之手，与子偕老’这样浓烈的感情。可是当我和瑶函在一起的时候，我想，我好像真的明白了，什么叫‘爱’，什么是‘相思’什么又是‘心痛’。真的，我以前淘气，总打仗。有一次骑烈马还差点摔断了腿。可是那些都不疼，哪怕身上口子很大，血的很多！可是我真都不觉得疼。哪个男人不血呢？可是心痛的感觉不是这样的。他没有伤口，也不血。但是真的像针在扎，刀在剜一样，痛的我恨不得把心挖出来扔掉！”胤祥平静的说道，以一种叙事的语气和语速，慢慢的说着他身上的变化。

　　胤禛听到心里，觉得沉甸甸的。胤祥说的这些，他好像都从来不曾感受过，哪怕胤祥形容的再深刻形象，胤禛也感觉不到那是一种什么样的感情。可是胤祥的话却像一记记重拳击打在他的口，让他感觉好闷，好压抑。关键是，好疼！

　　“别说了，四哥帮你！”胤禛坚定道。

　　“四哥，谢谢你。”胤祥朗一笑，那笑容犹如外面的阳光，温暖明媚，灿烂之极。

　　“到了遵化之后吧。皇阿玛会在遵化逗留三天。这期间一定有空隙，能让你和瑶函见上一面的。”胤禛保证道。

　　“好，我一定要跟她单独谈谈。四哥，如果瑶函真的不愿意做皇阿玛的妃子，那我，只能带着她远走高飞了。”胤祥低下头，轻轻的说道。

　　“你考虑好了？你…”胤禛惊讶道。

　　“嗯。我想，哪怕瑶函不在我身边，也许我还可以活的很好。可是，如果瑶函活的不开心，我想我这一辈子就都不会安心了！”胤祥抬起头目光坚定的说道。

　　“那皇阿玛怎么办？我怎么办？你不能眼睁睁的看着瑶函不开心，你就忍心看着皇阿玛失去儿子，我失去兄弟？”胤禛高声叫道。

　　“四哥。我永远都是皇阿玛的儿子，你的好兄弟！”胤祥起膛一字一顿的说道。

　　“好！既然这样，也没什么可说的了。我会安排瑶函与你会面，不过在这期间，希望你能老老实实的，千万不要再做出今天这种奇怪的事情出来了！要知道隔墙不止有耳，身边还有无数双眼睛呢！”胤禛狠声说道。

　　“是，弟弟知道了。”胤祥点头道。

　　“怎么了，谈完了没有，吃点东西吧。”四福晋带着婢女婷婷袅袅的走了进来，温柔笑道。

　　“四嫂，我不饿，不吃了。你陪四哥吃吧。”胤祥朗声一笑，打开车门跳了下去。

　　“怎么了？”四福晋纳罕的问道。

　　“唉，吃东西吧。”胤禛摇摇头，轻叹一声。

　　四福晋乖巧的没有继续追问，也没有不识好歹的想要开解劝慰胤禛。只是把吃的东西都摆好后，就安静的坐在胤禛的身边，微笑的看着他。

　　瑶函第三十八次打了个哈欠。委顿在软榻上百无聊赖的给康熙一颗颗的扒着瓜子仁。

　　本来她一个人吃的好好的，可是谁知道康熙把他儿子三言两语的打发走了。然后就开始着她也要吃瓜子。你说你大个人，吃就吃呗，怎么偏偏要吃她嘴里的呢？虽然瑶函是早晚刷牙的人，可是他不觉得恶心吗？

　　想到康熙刚刚把苹果派拿嘴喂给了自己，瑶函又是一阵反胃。好吧，这样看来，康熙大帝是个十分不讲个人卫生的孩子！

　　没办法瑶函只得给康熙一颗颗的扒。

　　“你不喜欢扒就别扒了，看看风景吧。”康熙也看不下去她这筋拔骨的懒散模样了。

　　“有什么好看的？车两边都是人，远处都是土！开窗户就得冒烟咕咚的，不开窗户还看不到！这上面到是能看风景，且不说外面大太阳晒着周围连颗树都没有，就说我这腿脚吧，怎么往上爬啊？”瑶函懒洋洋的说道。

　　“要不，咱们做点别的？”康熙看着瑶函委屈的小模样，心思活泛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