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不良的念头
“师兄,你回来了。”骆凡霜脸上挂着淡笑,眼睛亮亮的,就像星光璀璨。
凌子墨看着她的笑脸,还有那明亮的眸子,移不开眼睛。
“回来了,有初夏的消息了。”凌子墨这几的辛苦没有白费,终于打听出来初夏的下落。
“在哪里?她有没有受委屈?”骆凡霜心下一喜,忙追着着。
“霜儿,师兄才进屋,连口茶也没喝呢。”凌子墨是真没歇呢,这身上的衣服还是前一穿的,都没来得及换下。
“师兄坐着,我去泡茶。”骆凡霜脚下的步子都透着一股快劲,凌子墨觉得这段时间的忙碌真的没有白费。只要见了骆凡霜开心,他做什么都愿意。
刚沏好的茶冒着清雅的香气,袅袅徐徐,凌子墨深了,淡雅的芬芳沁入心脾,真是美矣。
“师兄,已经准备了饭菜。”骆凡霜这次到是想的周全,凌子墨定然没吃呢,不能让人饿着肚子,便是要问也等着吃了饭再说。
凌子墨喝了茶又吃了饭,顺过气来才与骆凡霜说初夏的事。
“初夏得你的命令出去之后,在半路上就被人打晕劫走了。而后被人一直关着,还连着转移了几个地方。”凌子墨将事情一点点的全都告诉给骆凡霜。
“我查了很久,朋友也帮了些忙,这才查到是何人劫走了初夏。”凌子墨继续道。
“是谁?劫初夏做什么?”骆凡霜不明的地方就在这里,为什么要抓她的丫头。
“要不要猜猜?”凌子墨淡笑着让骆凡霜猜。
骆凡霜拧着眉摇了摇头,她若是能猜到早就把初夏找回来了,何苦等到现在。
“你还记得清晴吗?”凌子墨一提,骆凡霜便点了点头。
“记得,是清晴动的手吗?”骆凡霜的眉皱的更深,她和清晴之间只有几面之缘,不过对这个女人还真是记的很清楚,是个有着姣好的面容,脾气也不好,但是心思却细的女人。“那她掳了初夏的目的…”
“清晴的目的就是你能为她治病,其实就是为她解毒,让她怀上孩子,她用初夏为质,想与你谈条件。”凌子墨柔声地继续道:“师兄这次回来,就是想问霜儿的意思。”
骆凡霜不解的挑高了眉,等着凌子墨把话说完。
“现在已经查到了关押初夏的地方,霜儿是想我们明着把人抢出来,他个飞狗跳,还是用副药方把初夏换回来,息事宁人。”凌子墨没有私下里动手,他想让骆凡霜来决定。对骆凡霜有恶意的人,他是不会多有仁慈的,但是,一切都看骆凡霜的意思,他只想让她高兴。
凌子墨是个温雅的人,当然,任何温雅的人有的时候都有一些不羁的想法,凌子墨偶尔也会有些不良的主意和念头。
骆凡霜微低下头,清晴为了她的目的掳了初夏,在她做了伤害她的事后,她也可以硬起心肠。至于清晴是不是能怀上孩子,是不是能坐上王后之位,那都与她没有干系。
“师兄,我们把初夏救回来,其他的我们不管。我们回谷里。”骆凡霜真的是厌了,为这些算计心神俱疲。想要避开这事上的纷扰,还她一处清静。
“好,就按霜儿的意思办。”凌子墨万般宠爱,凡是骆凡霜的要求,他都会去做。虽然有的时候觉得骆凡霜太过仁慈,但这也正是他的霜儿的优点。
凌子墨休息了一个白天,天擦黑的时候又走了,骆凡霜一夜都没睡,就坐在桌边等着,听着外面的更鼓一更一更的打响,直到天际泛白,凌子墨还没有回来。
对于凌子墨的身手,她有信心,她担心的是万一凌子墨被发现了,对方派出太多的人,双拳难敌四手,再加上对方又不算是什么光明正大的人,她不免要担心。
“小姐,休息会吧。”小丫头一直陪着骆凡霜到现在,连哈欠都没打一个,不过眼底的淡淡青痕到是清晰可见。
“再等等吧。”骆凡霜哪里能睡着,凌子墨一时不回她便要担心一时。
小丫头见骆凡霜不听劝,也只好陪着她,从出东方等到上三竿,凌子墨还是没有回来。
“小姐,吃点东西,然后你休息一会儿,我替你等着。”小丫头为骆凡霜盛好了饭,着她吃了饭然后去睡。
骆凡霜的身子不大好,要是休息不好很容易便瘦了,凌子墨最见不得的就是骆凡霜消瘦,她得为先生把小姐照顾好了。
凌子墨去搭救初夏,初夏没被欺负,只是被服下了软骨散,混身提不起一点力气,就算是以前对她一脚便能踹断的木头牢门,现在也如钢铁一般坚硬,她只能两眼无光的望着外面。不管是谁来她都会甩眼刀子过去,如果是清晴来,她是连个好气也没有。
因为清晴现在找不到骆凡霜,找不到人就没办法谈条件,她就得养着初夏,还不能让人跑了,更不能委屈了初夏,不然初夏和骆凡霜告状的话,骆凡霜一气不给她治了,那岂不是得不偿失。
凌子墨推门进来的时候,初夏就一双眼刀子飞了过去,待看清楚来人是凌子墨,顿时喜极而泣,双手扒着牢门,哽咽地道:“凌公子…”
“把这个吃了,恢复一下,我们一会儿离开。”凌子墨扔了一个瓷瓶给初夏,之后转身侧立在牢门旁边,从打开的一点细处时刻注意着外面的动静。
初夏接了瓷瓶倒出一颗药丸进嘴里,缓了好半天才觉得这胳膊和腿终于又是自己的了,虽然功夫还没有恢复十成,但是三成总是有的,逃出去应该是没问题,她又打坐调息一番,觉得好多了。
“小姐她还好吗?是不是着急死了?都怪我不好,被人抓了。”初夏一缓过气来,就开始追问起骆凡霜的安危来。
“嗯,她没事。”凌子墨手起掌落,把门上的铁链劈开,初夏跃出来又活动一下筋骨,两人便一起离开。
夜如墨,只有几颗星星挂在天穹,时尔被乌云所遮盖,一丝亮光也无,到处一片黑暗。
初夏紧跟在凌子墨的身后,亦步亦趋,凌子墨带着她东绕西绕,总算是绕到了有点灯光的地方。
初夏小声道:“公子,我现在已经恢复五成了,我们走吧。”初夏心里惦记着骆凡霜,她想快一点见到骆凡霜。
不想在这个地方过多的耽搁时间,这些人掳她的仇,后再回来报,君子报仇十年不晚。
凌子墨本是想带着初夏离开的,只是在他们离开从房脊上跃过的时候,初夏往下瞄的时候,突然咦了一声,凌子墨顺着她的目光看去,突然很想大笑。
凌子墨停下来,对初夏道:“初夏,你先走一步,我有些事想办。”
“公子,我与你一同回去,你想办什么,我能给你打个下手。”初夏不想单独离开,她也想帮忙。
凌子墨想了想,随后道:“那也行,我是打算…”在初夏耳边小声的说着他的计划,初夏连连点头,然后二人分开,分头行动。
不多一刻,曾经关着初夏的地方着起了火,火势很大,借着一点点的风,蔓延开来。
被发现了起火了,屋子里的很多人惊慌地跑出来,下人们去查看火势,当主子的惊慌地跑出来。“怎么回事?”
“主子,走水了。”有下人回来禀报。
“哪里走水?”清晴询问着下面的人。
“是偏院。”下人说完之后清晴的脸就变得难看,眼中出焦急。
“快点去救火啊!都傻站着干什么!”清晴尖着嗓子斥责着下人,然后绞着手中的帕子,焦急地看着起火的地方。
在清晴想先回屋子的时候,她的房间突然间也起了火,吓的她连连尖叫,她被人护着撤离,而就在这时一个黑影从屋中闪出,在众人没发现的时候,消失在黑色的夜中。
初夏在等着凌子墨,她在放了火之后,就一直等着凌子墨回来。看着远处闪着火光的宅子,她心里说不出的解恨,那个死女人关了她这么久,烧她一宅子真是便宜她了。
凌子墨回来了,初夏松了口气,只在他们准备离开的时候,突然听到有人说话。“请留步…”
初夏心中一惊,她功力没恢复没有听到有人跟来,凌子墨不应该标察觉不到啊。
“你有何事?”凌子墨显然是知道他跟着来的,好多事一直在暗中追查,却没有想到他的身上。
“王妃可还安好?”男子声音低沉,在这黑暗的深夜里像犹显得沉重,他的语气里透着一丝关切,还有难以言明的悲哀。
“不关你事。”凌子墨声音冰冷,就像是严寒里中的冰棱裂开一样,冷且决绝。
“我只想知道她是否安全?”男子的声音透着一丝急切,他冒险跟上来已经不妥,若是在此耽搁久了,会对他之后的计划有很大的影响,他也许会被怀疑,也许会灭口。而他现在还不能死。
“我家小姐安不安全轮不到你心!”初夏一手掐一手指着那名男子。“亏得我家小姐还惦记你,你根本就是一只白眼狼!”
初夏不认为自己足够聪明,但是左宇琛大半夜的出现在清晴藏她的宅子里,绝对不是什么好事。左宇琛就是一只白眼狼!
左宇琛低下了头,随后他又抬了起来,在黑暗中向凌子墨道:“带她走吧,卢兰不适合她。”随后他顿了一下,然后又道:“紫焰也不适合她。”
“哼!别说的你好像多关心我家小姐一样,白眼狼!”初夏一点也没客气,讽刺完了左宇琛,挨近凌子墨,道:“公子,我们走吧。”
凌子墨在黑暗中看了左宇琛一眼,然后冷声地警告他道:“霜儿生善良,若是有人做了伤害她的事我定会为她讨回公道!”
左宇琛身子一震,随后在凌子墨和初夏未转身的时候他先一步转身,几个纵跃便消失在黑暗中。
“公子,以后别理这人。”初夏哼了一声,对左宇琛的印象更差。
凌子墨只是冷瞥了一眼远处,便头也不回的带着初夏往回走。
只是没有料到的他们才离开没多一会儿就有一群凶恶的人向他们袭击,耳边能听到飞镖划过的嗖嗖声,在黑暗的夜里尤为显得骇人。
“卑鄙小人!”初夏气的恨不得刚才就把左宇琛千刀万剐了。
凌子墨只叮嘱了初夏要小心,然后二人一边躲避飞镖,一边战。凌子墨时而接住飞镖然后就势丢回去。这时就会听到有人痛呼一声然后从房脊摔落在地的声音。
后面追赶他们的人越来越多,凌子墨索也不再向前赶了,停下来,正面战。初夏也站在他的身边,脸上并无一丝畏惧。
凌子墨轻轻的伸出手,衣袖随风而飘动,他望着对方不少于三十的人数,而后,他嘴角边扬起一抹淡淡的浅笑。
看着他笑的人不心中一颤,好似他不是在笑他们这些追杀他们的人,而是在笑他们这些已经快要成为尸体的死人。
对方的人怔了一下,然后开始打手势,凌子墨却视而不见,对他们的包围显然一点也没放在心上。
“公子,抓几个身子好的,回去当药人!”初夏瞄了瞄其中几个比较魁梧的人,身子底子越好的越有用的价值。
“算了,还要吃我们的粮食。”凌子墨摇了摇头。
对于主仆二人的对话,包围他们的人听后显然十分的不悦,他们身上的杀气更重,而那闪着寒光的刀剑在下一刻就向他们二人刺砍而来。
初夏身子灵活,一闪身便到凌子墨的身后,然后在别人都未发现的时候,她猛一口气憋起了气不再息,同时把恍然间从凌子墨袖中甩出的东西接住,藏好。
攻击凌子墨的人没有初夏那么幸运,他们挥舞着刀剑冲到凌子墨的面前,还都没有行动就突然觉得头一晕,然后身子不听使唤的僵住,再之后就觉得浑身的血都沸腾了,最后竟然是七窍血,倒地而亡。而这不过发生在弹指之间。
这一批近了凌子墨身的就有十几人,十几个一下子全都七窍血而亡,后面的人不得不慎重再慎重,不敢再贸然冲上来。
他们也许是第一次见到用毒如此厉害的人,杀人于无形。这些人在心中思量着他们与凌子墨之间的差距,估算着得手的可能有多大。思量着是否全军覆没,还是空手而归的复命。
凌子墨看了看剩下的人,语气很淡,淡的就似夜间的轻风。“你们是一起死,还是分开死?”
很显然,凌子墨没把他们放在眼里,而且还给了他们时间来考虑是否是一起攻过来领死,还是分批过来受死。
十几个人互看了一眼,他们不同程度的向后退了一步,他们惧怕凌子墨。
凌子墨又笑了,不但笑了,还动了,他优雅的迈过身边的死尸,缓缓地一步一步向那些退离开他的人走去。既然他们不来杀他,那他就得主动上前去把这些人杀了。
只有死人才不会开口,他们全死了才能保证他与初夏离开之后不会再有后顾之忧。他与初夏都有武功可保命,骆凡霜没有,他们势必要回去与骆凡霜相聚。若是有人一直偷偷地跟着他们,轻功又好未怕发现,那么引来的便是无穷后患。
这十几个一边后退一边互相打着手势,在凌子墨又一步走向前的时候,他们迅速四散开,由一半的人向凌子墨扔掷飞镖,另外几人的目标却转向一直未动的初夏。
他们换了目标,凌子墨太厉害,他们打不过,只好挑功夫相对较弱的初夏动手。只是没有人想到,那几人一靠近初夏便倒在了她的身边,死状与先前那十余人无异。
这一次,仅活下来的几人不敢妄动了,他们不得谨慎地防备着凌子墨和初夏二人。本来人数众多的队伍,此时只寥寥的剩了几人,在亲眼看到了同伙一批一批的死去,他们不是不害怕的。
凌子墨近一步,他们便退一大步。凌子墨不会让他们在自己的眼皮下面逃走,虽然他是一个救死扶伤的郎中,可他也是一个为保护自己心爱女人不受伤害的男人。
人在生的面前,往往都是自私的。他不允许在他的大意下令骆凡霜有一点点的威胁。
凌子墨收回了手上的药,向左移了两步,那里有一具死去的敌人尸体,而他的目标,是那人掉落在地上的剑。
脚踝轻转,只一踢那把剑便从地上飞起落入他的手中。
因为他准备用剑来对付这几个人,这几人心里便有一丝窃喜,他们觉得凌子墨很可能是身上的毒药用光了。虽然只是一种可能,但是只要有一成生的希望他们便不会放弃。同时,他们也想为死去的同伴报仇。
初夏也捡了一把剑握在手里,主仆二人这一次主动挥剑杀敌。在不是你死便是我亡的时候,谁也不会心慈手软。
在只有寥寥几颗星光的夜中,传来刀剑相击的锵锵声,不时有人倒地身亡,空气中飘来一阵一阵的血腥味,死的人越来越多,血腥味也越来越重。
“公子,全都死了。”初夏为了防止有人诈死,把所有倒地人的喉咙全都割断,这期间没有一个人跳出来再向她们挥剑。
“走吧。”凌子墨淡看一眼地上的尸体,转身便走,初夏丢了手中的剑疾步跟上。
因为身上有血迹,凌子墨和初夏没有直接回药铺,而是绕了些路去了偏远一点的地方。初夏进了一家布庄,取了两套衣服,她和凌子墨换掉溅上血的衣服,然后简单的易了下容才再一次赶路。
他们二人很谨慎,在早市上买了一匹马,凌子墨骑着马带着初夏去了城外的树林里,凌子墨抓来了一只野兔,架起来烤,顺便烧掉了他们之前换下染血的衣服,二人吃之后,才骑着马儿晃晃悠悠的回了城里。
凌子墨带着初夏逛小铺子,买了些女儿家用的针头线脑,还有一些价位中等的胭脂水粉,这些东西完全符合他们此时的身份和相貌,普通的男子和女子,走在人群里绝对不会有人会去多看他们一眼,也不会记得他们现在的脸。
他们走走停停,终于在傍晚的时候进了药铺,而骆凡霜那会儿因为实在太乏也刚去休息。
初夏跑到骆凡霜的房间,她觉得自己有一肚子的话要和骆凡霜说,但在她看到骆凡霜睡着的时候,她收住脚步,蹑手蹑脚的来到骆凡霜的边,看着骆凡霜眼下的青痕,泪哗的就了出来。
一直服侍骆凡霜的小丫头进来,拍了拍初夏的肩膀,然后指了指外面,初夏不愿意动,那小丫头扯着她肩膀的衣服就把她往外拖,结果,这两个丫头动起了手。
虽然动上手,可她们还是尽可能的不发出声音,怕吵醒睡觉的骆凡霜。打着打着,二人有了默契,从屋子出去,到外面的院子里去。
本来到外面想继续比个高低,凌子墨眯了眯眼,这二人一起缩了下脖子,都乖乖的立在那里等着挨训。
凌子墨只是眯眼扫了她们一眼,便进了骆凡霜的屋子,两个丫头对着吐了吐舌,便笑了。小丫头带着初夏去了空置的房间,让她先休息下,之后才去准备晚饭。
骆凡霜只睡了一个多时辰便醒了,她一睁开眼睛就看到了凌子墨,忙从榻上起来。“师兄,你回来了~”
“霜儿,你未好好休息。”凌子墨没有像以前那样笑着和她说话,而是冷着脸,语气中也透着不悦,他在指责着。
“师兄,我…”她担心他们,一夜未睡得着。但是,她没有说出口,因为凌子墨不会让她失望。
在凌子墨的眼中,她这样做无疑是在伤他的心。所以,一直对骆凡霜宠溺的凌子墨少有的沉下了脸。
“我会好好照顾自己的,师兄不要担心。”她像是做错事的孩子一样,诚恳地认错。
凌子墨得了她的承诺,微点了下头,没再说什么就出去了,骆凡霜急忙跟上,她还想问问初夏回来了没有。
结果,她还没迈出门槛,初夏就扑进来紧紧地抱住她,哇的一声就哭开了。在她和凌子墨在外面转的时间里,凌子墨已经告诉她骆凡霜的孩子没了。初夏认为这是她没有保护好骆凡霜,是她的责任。
如果当时她不离开骆凡霜,骆凡霜的孩子也许还在,就算是早产也可能活着的。但是,现在那个孩子没了,骆凡霜期盼着的孩子没有了。全是她的错!
“小姐,小姐,是我不好,全是我的错!”初夏哇哇地大哭着,骆凡霜就让她抱着自己一直哭到她自己愿意停下来为止。
等到初夏只是噎着的时候,骆凡霜才安抚地拍了拍她的背。“全是命里注定的,强求不来的。”
现在的骆凡霜虽然还是会心痛,但是她已经学会了开导自己。人不能总活在悲伤里,为了让亲人们安心她也要让自己快乐起来。
“小姐…”初夏都不知道该说什么安慰骆凡霜,红着眼睛望着骆凡霜那平静无波地眸子。
“好了,都过去了。”骆凡霜微笑一下,尽量让自己笑的自然。
初夏最后是被那个小丫头提着衣领子拉走的,这才让骆凡霜的耳边清静了。骆凡霜见着初夏回来一直提着的心终于落下,晚饭的时候,她竟然把一碗米饭都吃光了,这着实让桌上的其他三人惊喜了一把。
初夏刚回到骆凡霜身边,晚上的时候说什么也不回自己的房间睡,就守在骆凡霜的旁边,骆凡霜便和她聊天。“这段时间让你受委屈了。”
“我没受什么委屈,就是清晴那个坏女人给我下了软骨散,混身没有力气。”初夏说着还攥紧了拳头,愤愤地道:“小姐,你猜我们离开的时候看到谁了?”
“谁?”骆凡霜随意地问。
“左宇琛那个白眼狼!”初夏气呼呼的从椅子上站起来。“我被清晴关在皇宫外的宅子里,离开的时候竟然发现左宇琛出现在那里!他和那个坏女人绝对合谋了什么不可告人之事!”
骆凡霜柳眉微拧,左宇琛和清晴是如何相识的?难道清晴也是段煜轩的棋子?
随后她摇了摇头,觉得清晴不可能是段煜的人,容玥还没有糊涂到把段煜轩的人放到身边的份上。而据凌子墨所言,清晴是一个有野心的女人,她想要的是王后之位。这样一个女人怎么会和左宇琛有所牵扯?
“我和公子之所以回来这么晚,就是因为他,若不是公子事先带有毒粉,我们能不能顺利回来都不知道。”初夏一边咒骂左宇琛一边讲前一夜的事讲给骆凡霜,听的骆凡霜心惊阵阵。
“怎么也没想到他会变成这样。”骆凡霜无奈地摇着头。凌子墨和初夏被围攻多少都有左宇琛的关系,不管他是蓄意还是无意,他都不开干系。
他明明是个正真的男子,现如今看来,也被浸染的黑了心肠。为了自己的那点心思,便什么也不顾了。
次在吃了早饭之后,凌子墨来到骆凡霜的房里,将几封书信放到她面前。
“这是什么?”骆凡霜不解,抬眸询问凌子墨。
“霜儿看看吧,和你有关的。”凌子坐在桌边,有些事情他要让骆凡霜认清,不能一直沉在她的想像中。
信很简短,寥寥几句罢了。但是,也只是这只字片语让骆凡霜寒了心。
“之前便觉得奇怪,清晴为何如此笃定掳了初夏便能让你为她解毒,现下看来已然有了结果。”凌子墨语气中透着一丝对世事的无奈。
“在卢兰了解我的人不多,知道我在意初夏的人更是寥寥无几,除了左宇琛知道的如此详细还能有谁?”骆凡霜用的反问,眼神却是笃定的,虽然这信上未有署名,但把所有事联系在一起除了他再无他人。只是没想到左宇琛也在算计她。
这个事实让她很难过,确实十分难过。她费了那么大的心力去救他的命,虽然不指望他会报答他,可怎么也没想到他会恩将仇报,反过来陷害她。
凌子墨停了一会,让她认清事实与接受真相。在骆凡霜出无奈又不在意的苦笑之后才继续道:“那时段煜轩攻进了卢兰,大家都猜测你很可能会被段煜轩救走。”
说到这里凌子墨不得不又停了一下,这是骆凡霜的伤痛,他看骆凡霜眸光一聚,好半会儿悲伤的情绪过后才继续说道。“这左宇琛主动找上清晴,他告诉清晴你若是走了,就再也没有人能治她的病,而容玥早晚会当上新的卢兰王,她生不出儿子,将来王后的位子便会属于别人。他到是懂得拿捏别人的软处。”
凌子墨见骆凡霜的眼中没有一丝温度,脸也难看至极。才和缓了语气哄慰道:“霜儿,他们都是与我们不相干的人,莫要为了不相干的人伤心生气。”
“师兄,我知道。”骆凡霜点了下头,语气也有些冷。“你继续说吧,让我知道清楚一些。”让她清楚的更清楚的知道这些人的真正面目下可憎的嘴脸。
凌子墨带回来的纸条只是左宇琛写给清晴的,而他在私下里打探到的却是更清楚更详细的。这一次他不打算隐瞒,要如数的告诉骆凡霜。
“清晴本来想求的你也知道,她为了孩子的事什么都干得出来。她从左宇琛那里知道你对初夏的重视,而她又打听到消息说容玥带走了你,这对她来说是一个千载难逢的机会。将初夏劫了带走,这样就算你被段煜轩救走,有初夏在她手上,将来也好与你谈条件。她要的不过是一副药方,能让她生出儿子的药方罢了。”凌子墨一口气说完。
“左宇琛能利用清晴,也真不简单。”骆凡霜冷笑着,左宇琛可是聪明,他没有办法做到的事,就想办法让别人去为他做。果然是段煜轩带出来的人,什么主子养什么样的奴才,全都一样的心计。
“自然,左宇琛那个人,虽然是个武夫,也是有些头脑的。”凌子墨对于会用头脑的人还是有一分赞赏的,至少不是有勇无谋。
左宇琛做什么现下都与她无关了,骆凡霜吐出心中憋闷的郁结之气,随后道:“师兄,这些事你之前就已经打探出来的,为何现在才告诉我呢?”
她并未有怪责的意思,不管到了哪一天,全天下的人都会害她,凌子墨也不会害她,她对此深信不疑。之前凌子墨不说,想必也是有他的考量。
“之前不说是不想你难过,费心救的人最后却反而伤了你。”凌子墨怕她伤心就没说。这次若不是左宇琛一离开他与初夏就被追杀,他也不想计较的。左宇琛这次太过分了,他不得不让骆凡霜认清这人的真面目。不管是不是左宇琛的本意,他都难辞其咎。
骆凡霜低垂着头,用手扶着额,挡住了她那悲伤的眸子。如果左宇琛没这样做,初夏不被掳,及时赶回她身边的话,可能…
但是,世上的事没有如果,更没有后悔,她摇了摇头,苦笑着:遇人不淑罢了。
事实太过伤人,她真想此刻就远离这个到处充了尔虞我诈之地。
“算了…”骆凡霜幽幽地轻叹一声,抬起了头,目光放远,透过窗子看着外面的天,几只小鸟叽叽喳喳的飞过,她生出羡慕,人若能像鸟儿一样那么自由自在的活着多好。
凌子墨之前隐藏下来的事实更伤人心,他原本不想让骆凡霜知道,不想让她失望。但是,人的丑陋又岂是不说便能抹去的。
因着初夏回来,又收到了无尘的消息,虽然不能来见她,却知道他的安好,这让骆凡霜很是高兴。脸上的笑容也越来越多,精神也看着好了许多。
“小姐,明城南有个庙会,我们去看看吧。”初夏见骆凡霜总是不出门,便想着拉她出去。
“你们去吧,我就不去了。”骆凡霜了眉心,将手中的医书放下。
“小姐,一起去吧,你都多久没出门了,公子也让你去走走,你别让公子担心啊。”初夏央求着骆凡霜,在她的软磨硬泡下,骆凡霜终是点了头。
次,阳光明媚,万里无云,一丝清风吹过颊边,带着丝丝凉爽,令人好不惬意。
“小姐,那面有杂耍的。我们去看好不好?”初夏拉着骆凡霜往热闹的地方挤。
骆凡霜轻笑了一声,道:“你若是上去,定比它们耍的好。”
初夏一听,鼓着两腮,不依了,她又不是猴子。
对于心淡薄的人来讲,热闹的地方只会觉得吵嚷。骆凡霜走了一会儿便寻了人少的地方,着清风站定,轻吁了口气。
在一旁的初夏四处张望着,突然间拉了拉骆凡霜的衣袖,神神秘秘地道:“小姐,那是不是追月?”
骆凡霜转过头来,寻着初夏瞪眼的地方望去,还真是追月。“他怎么会来卢兰?”
“会不会是王爷派来找你的呢?”初夏猜测地道。
“你认为会吗?”骆凡霜冷哼着,心里却暗讽着,追月是段煜轩的走膀右臂,既然派到卢兰来,定是有要事,她的生死他又岂会放在心上。
初夏垂下头,眼睛却偷瞄着骆凡霜,骆凡霜的目光没有从追月身上离开。追月在跟踪某人,他走路的速度并不快,还走走停停。
“小姐,我们要跟上去看看吗?”初夏在骆凡霜的耳边小声询问着。
“不用了。”骆凡霜摇了摇头,已经和段煜轩没有关系,自然也没必要再去过问他的事。
她收回目光,也无心再继续逛下去,便与初夏相携离开。而她不知,在她们转身离开的时候,追月一直未转过来的身子转了过来,而犀利的眸光望向她们二人离去的地方,怔忡许久。
也许一切都只是巧合,就在骆凡霜她们见到了追月那的次,全城戒严,不管是大到酒楼钱庄,小到街边小铺,也不管你是达官显贵,还是平民百姓,大量的官兵挨家挨户的搜查,特别是那些家中带着暗道秘室的大户人家,查的更是仔细。
“初夏,外面怎么了?”骆凡霜就听到外面熙熙攘攘,斥喝声中杂着一些不的咒骂声。
“好像是卢兰王下令寻查什么要犯。”初夏打听一圈的消息,也不过就这一句。至于要找的是男人女人,要找几个人,一概不知。
而且下令之前没有丝毫征兆,突然间就开始查,所有人都必须停在原处待查,不得私自离开。
骆凡霜觉得这太巧了,容玥找的是追月吗?
“什么要犯需要动用如此多的人力去抓呢?”骆凡霜可不这么认为。容玥刚继位没多久,根基尚浅,他不会在这个动不安的时候做这样的事,除非这个人十分的重要。
骆凡霜起身,初夏跟在她后面,叮嘱道:“小姐,我们这面马上就要查到了,你不能走。”
“我去前面找师兄。”骆凡霜并未停下脚步,她才走到前面药铺,凌子墨刚写好一副药方交给药童去抓药。
“怎么出来了,这会外面吵,你还是回后院去。”凌子墨温声劝哄着,用不上半盏茶的时间就到他们这里了。
骆凡霜还没开口,便有病人拿着骆凡霜给写过的方子放到柜上。“大夫,这药吃了真是管用,五副下去这病就好了大半,再抓上五副,彻底去了病。”
“我再给你把一下脉。”凌子墨示意那老伯把手腕起。
重又给老伯把了脉,又看了看骆凡霜的药方,便吩咐药童照这方子继续抓药便可。药童刚把药包好交给老者,搜藏的官兵便进了这间药铺。
骆凡霜看清进来的人之后有一丝诧异,商潜和秋锦同时进来的。秋锦盯着易容的骆凡霜看了好半会儿,然后又盯着初夏看。
而商潜却是查看屋中的男子,甚至把凌子墨的手翻过来检查了一番。凌子墨的大拇指和食指指腹上有一层薄茧,这是常年针灸时留下的。手指修长,掌中没有茧,并不是一个常年握剑之人。
商潜与秋锦带带着人离开了,临去的时候,商潜不留神撞到了刚刚抓药的老伯,老伯的药和药方掉到了地上,商潜道了声抱歉,然后弯把药和药方捡起来到老伯手上,还给了一锭银子算是惊方才离开。
初夏扁了扁嘴,偷偷地在骆凡霜耳边道:“小姐,这人竟然懂礼貌了,还知道道歉。”
骆凡霜向初夏示意闭嘴,人家还没走远呢,要是听到了多不好,会暴她们。
等到这些人走了,凌子墨才和骆凡霜向后院走去,骆凡霜虽然认为追月不是来找她的,但是追月来的事想必会对卢兰当下有所影响。这是她的直觉,她的直觉一向很准。
“霜儿,不管他们之间发生什么都与你无关。”凌子墨提醒着她,既然她要放弃段煜轩,那么就没必要把自己再把自己牵扯进来。
“先生,先生,不好了!”在前面抓药的小丫头一路飞奔进来,气都不匀了。
“怎么了?为何如此慌张?”凌子墨停下脚步。
“我们被,被包围了!”小丫头一脸焦急地道,手指着外面。
凌子墨脸一沉,飞身跃上墙头,看到外面里三层外三层的官兵,而站在最前方的就是之前装作无事离去的商潜。
商潜知道对方功夫高,他们采取的就是人海战术。
凌子墨手上有药粉,可是没有办法药死几万的人马,更何况骆凡霜也不会允许他这么做。骆凡霜不会用那么多人的性命来换自己的安全,她是个善良的女子。
他们利用了她的不忍,最终桎梏了她。
骆凡霜没想到容玥出这么大的动静是为了抓她,他若是想找她的话早就可以这样做,而不会等到今。所以,她被抓不过是个顺带,找另一个人或者一些人才是重点。
“霜儿,师兄带你冲出去!”凌子墨不想骆凡霜被束缚,不管是容玥还是段煜轩都不能给她幸福。
摇了下头,若是对方准备充足,他们此时不过是困兽之斗,犹如蚍蜉撼树,根本没用。
“师兄,告诉他们,我和他们走,我去收拾一下东西。”骆凡霜说完便进房间去了,要拿的不过还是那三样,装孩子骨灰的瓷瓶,一个锦囊,一只簪子。
“小姐,我们可以冲出去!”初夏咬牙地道:“他们太过分了!”
冲出去要死多少人?骆凡霜不愿去想。
最终骆凡霜等人全都被商潜和秋锦客气地请上了马车,不是不想挣扎,而是骆凡没想反抗,等见到了容玥想必就知道他的目的了。
容玥得到消息,清晴在宫外的私宅走水了,火势很大,而他派人稍稍地查了一下,结果让他很是意外。清晴竟然背着他做了这样的事,还与那个细勾搭在一起。
初夏既然还在卢兰,那么很可能骆凡霜也在。本来对骆凡霜已经快要遗忘,甚至是不再会想起了。但这一刻,容玥觉得心里空的,急切的需要添。
本来已经准备好了人手去找骆凡,可天牢那面却传来消息,吴王被人劫走了。
容玥没有杀吴王,命人将吴王的琵琶骨用铁钩钩住,铁链的另一头牢牢的拴在墙上,并且他的脚筋也被挑断,如同废人。可就是这样的废人还被救走了,看守全是饭桶!
暗中搜查了几都没有查到,容玥是绝对不能放虎归山的,这才了如此大的动静出来。而一直跟在他身边的秋锦便提议,找吴王也是找,不如也找找骆凡霜。这个想法不错,一举两得。
而现在,商潜他们没有找到吴王,却找到了骆凡霜。
骆凡霜回来了,容玥的嘴角边扬起一抹笑,好看的凤眸也眯了起来,一旁服侍他的宦官偷偷瞄着他,从未见王如此开心过。
这一次进入卢兰皇宫的心情是说不出的复杂,上次她有惧怕,有不得不的妥协,而现在,她已经没有太多顾忌。
容玥见到骆凡霜快步走过来,虽然她的脸上还有着易容面具,但他却一眼便认出了哪个是她。
“好久不见。”容玥悦地向她打着招呼。“容玥,好久不见。”骆凡霜没称他为王,而他也不再是太子。“不知你抓我来有何事?”骆凡霜的语气淡然而冰冷,拒人于千里。
顿了一下,容玥未把自己想念她的话说出来,而是斟酌了一下道:“得知你未离开卢兰,便想请你来为我后宫的妃嫔们瞧瞧身子,毕竟你们都是女子,有些话比较好说。”
这个借口牵强,但也算是合理。毕竟,如果有人能解那些女人的毒,清晴也就不会扣着初夏不放了。
“治好了之后呢?”骆凡霜继而问道。
“你是我的客人,又与我有恩,我理当盛情款待。”容玥态度真诚,神情坦,又未端帝王的架子,只是避而不提让她离开的事。
骆凡霜在心中冷笑,容玥,还是一如既往的狡猾。
“请”容玥不等骆凡拒绝或者反对,他伸出手,亲自为她引路。现在他是这里主人,而她在他的皇宫里,是至尊的客人。
“我会为你后宫的女人们解毒,但是,有一人我不会为她解。”骆凡霜顿了一下,明眸挑起,看着容玥。
“全随你,秋锦还让她跟着你,有什么需要就和她说。”容玥把最好的寝宫给她住,就连一同被抓来的凌子墨等人也都与她住在一起,对她们的身份未有一丝盘问和追查。
“容玥他到底想干什么?”骆凡霜觉得容玥热情的有点过了,这不像那个戾的容玥。猜不到容玥这心里又有了什么算计。
“小姐,他这是黄鼠狼给拜年没安好心。”初夏哼了一声,又道:“小姐,我们得堤防着他!”
秋锦在一旁不高兴了,护主心切地道:“我家主子就是请小姐来作客,哪里未安好心了?你莫要不识好歹!”
初夏本就对曾经抢了她的位子的秋锦十分看不上,当下就和秋锦吵了起来,连凌子墨药铺的小丫头也帮衬初夏,三个丫头吵成一团。
骆凡霜了额头,与凌子墨悄悄离开,到屋外的亭子里坐下。
“师兄,依你看,这容玥是什么意思?”骆凡霜微仰着脸,眉头蹙起,眸中再着一抹忧虑。
“看来我们还真要在卢兰作客了。”凌子墨微侧了侧身,凑向骆凡霜道:“吴王逃了,以他的子势必会来寻容玥报仇,我们只当看场热闹罢了。”
“这热闹岂是随便看的,不好,命都要搭在里面。”骆凡霜蹙着眉头,又叹了口气,有些无奈地道:“先保着命吧,若是到了不得不避的时候,就得劳请容玥送我们一程了。”
容玥对她现在没有戒心,或者说是他为了表示他的诚心而故意放松了他的防备。他的松懈,对她们后离开增添了更大的机率。
“霜儿,相信师兄,只要师兄在不会再让你受到伤害。”凌子墨郑重地承诺。
骆凡霜微微一笑,如那淡雅之花盛开,一缕芬芳吹进心田。凌子墨看着她的笑脸,心中悸动难平,伸出手想抚上她的脸,却被骆凡霜避开。
凌子墨的手伸在半空中,收也不是伸也不是。而骆凡霜更是尴尬,师兄是她的亲人,师兄疼爱她,像家人,像父兄,可在刚刚,她清清楚楚地看到了凌子墨眼中的爱恋,浓浓的化不开绵绵爱意。
师兄是爱她的,那种眼神她很熟悉,曾经在段煜轩看着江代玉的时候不止一次的羡慕江代玉。现在,凌子墨也这样的看着她,她除了不敢置信,就是慌乱。
不知道该怎么面对这突如其来的感情,更不知该如何面对凌子墨。
“霜儿…”凌子墨的手收了回去,无奈的轻声叹息。
“师兄…”骆凡霜抬起头,眸中波光晃动,大大眸中尽是不解。
“霜儿,别紧张,也别害怕。师兄不会伤害你,更不会迫你,你只要按着你的心就好。”凌子墨停顿了一下,让骆凡霜明白他不会做出伤害她的事。
“就算你一辈子心中都没有师兄,师兄也不介意。你不要有压力,更别因此而疏远师兄。”凌子墨的手伸出去在骆凡霜的肩膀上轻拍了拍,似安抚,安抚下她那颗慌乱跳动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