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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62、老鸹,尸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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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现在是凌晨一点了,为了能早上更新,本人也是拼了,睡觉啊睡觉~明天的更看看本人能不能多码得出一点

  这章只有九点,但是!没有二更!

  这章不好码,这么一点点字,本人居然码了三个半小时!嘤嘤嘤。

  ------题外话------

  缕斋外本已停止的狗吠此时又忽然狂吠起来!

  “等我想要找的人自己滚出来。”

  君倾的话音堪落,他的右手便倏地抬起,一把扣上了续断公子的咽喉!

  “何意?呵…”君倾声音更冷,“你说呢?”

  尽管看不见,尽管知道本就敌不过君倾的自己在黑暗中更是敌不过他,可他身上却有着一种天然的傲骨,纵是死,也不会向此人低头。

  这个事实,他不想承认,却又不得不承认,因为,这就是事实。

  莫说他现在双腿残废,纵是他这两条腿还如常人一般,他也不是他的对手。

  他,不是君倾的对手。

  而他也没有青茵心中惊骇的疑惑,因为他领教过君倾的身手,快得出奇,一招一式,更是不同寻常,深不可测。

  续断公子的确还活着,他的咽喉还好好的,没有如那些护卫一般被老鸹挠得血模糊,方才那些老鸹,只是从他身上面上狂呼而过而已,并未伤他。

  她看不见黑暗里的续断公子,但从君倾的话里,她听得出,公子还活着!

  青茵惊骇更甚,骇得此时此刻她的心在猛烈地怦怦直跳。

  方才的那一阵烈风,便是出自他之手!?

  这是何其快的速度!?

  前一瞬还在院门顶上的他,这一瞬竟是来到了这堂屋前!

  就在这堂屋前的廊下响起。

  是君倾的声音。

  “怎么,溯风公子的身边就这么一两个没用的东西而已?”

  青茵觉得她的心惊惶得就要窒息,正要朝续断公子扑去以查看他的情况时,只听一声冷得透骨的声音在旁响起。

  没有火光,公子可避得开那些老鸹的冲掠?公子…可会如那些死去的护卫一般被这些老鸹穿咽喉!?

  没有火光,看不见敌人,根本就不能如常应对!更何况,她已受伤,公子的双腿又不能动!

  “公子!”青茵惊骇到了极点。

  他看不见青茵,青茵也看不见他,唯听得青茵惊惶地唤一声“公子!”还有就是老鸹扑扇翅膀呼啦啦冲过的声音,撞到了堂屋的门扉上,撞穿了上边的窗户纸,也撞断了门木!

  堪堪跃起身的续断公子重重跌回了他的轮椅上。

  城西的这唯一一点火光熄灭了,城西如死一般沉黑,缕斋如死寂一般沉黑。

  而是劲厉的掌风!这掌风就是为这灯火而来!

  只因,那根本就不是夜风!

  风烈得根本就不给他将火苗护住的机会!

  看着那猛然晃动被烈风得只剩如棉一般细弱的火苗,续断公子心下大惊,他正要抬手挡住这烈风不让火苗熄灭时,那火苗陡然熄灭了!

  烈风!直朝续断公子左手上的油灯刮来!

  却在这一刹那,倏有夜风起!

  青茵立刻朝续断公子身旁退去。

  油灯仍在他左手上,火苗因他的动作而在晃颤,却没有要熄灭的迹象。

  只听那些老鸹齐齐嘶喊一声,纷纷朝下坠,同时只见续断公子将身下轮椅猛地朝后一移,他的右手撑在椅把上,撑起身子,作势跃起以离开轮椅——

  是银针!

  就在那些老鸹再一次要扑到续断公子身上将他如其余死尸那般穿破他的咽喉以取他性命时,只见一道道细小的银光从续断公子手中朝它们飞散而去!

  “公子!”青茵惊呼一声,咬着牙惊骇不安地站起了身!

  柯甲见状,睁大了双眼要站起身,可他却连身子都撑不起!

  而此刻这缕斋里,除了续断公子,再无能保护他的人!

  然也就在这一瞬间,那在缕斋顶上斛旋的老鸹一声嘶喊,聚如一柄剑,再次朝续断公子直刺而来!

  续断公子看一眼自己面前的尸与血,在缓缓抬眸再次看向君倾时,他放在椅把上的右手将椅把慢慢朝后扣动。

  君倾…究竟是何人!?今夜又为何这般突然而来!?

  无人见过这世上竟有如此的人,如此能将万千飞鸟驾驭住的人!

  因为——

  没有谁见到这一番诡异的景象不觉震惊,因为谁也没有见过如此诡异的一幕!

  他那双总是含着温柔的眼眸此时除了震愕,还有冷厉。

  他如青茵一般,也在看着院门顶上的君倾。

  续断公子手上拿着一盏油灯,映着他左脸上的那半张银制面具泛着黄光,也映得那溅在他面具上月白衣衫上的血暗红暗红。

  整个城西唯一的一点火光还在亮着,昏昏黄黄,就在续断公子的手上。

  那些不要命的一直朝续断公子扑过去的老鸹停下了,它们在君倾的周身及头顶上扑扇着翅膀,等待着他的下一道命令。

  就算武功再高的人,面对如此前仆后继数不胜数的老鸹,力气也会有好干的那一刻!更何况是武功本就比不得柯甲的青茵。

  青茵,亦如柯甲一般,只她尚有些许气力在,她单膝跪在续断公子身边,大口大口地着气,目光却是凌厉地看着站在院门顶上的君倾,紧握手中长剑,警惕着那一直旋在他身侧及顶上的老鸹随时都会再冲掠过来。

  那不会说话的柯甲也倒在了他的身前,身上面上是血,已分不清究竟是他自己的血还是被他杀掉的老鸹的血,他的手上还紧紧握着他的肩,他的手臂上及剑上还黏着老鸹黑色的鸟羽,他的跟前,老鸹的尸体已堆积成小山。

  他的身前已倒下了十五名黑衣护卫,与那些丧了性命的老鸹一起,死在他的跟前。

  君倾自与这上千的老鸹一齐出现到现在不曾离开过缕斋院门门顶,续断公子也如他一般,他从他出现开始就坐在堂屋前的廊下,不曾移动过,更不曾离开。

  而君倾,就是它们的主人!

  每一支想要夺他性命的箭矢中的总是老鸹,每一柄朝他袭来的长剑刺中的仍是老鸹,纵是它们折了翅膀断了翅骨,只要它们不死,它们都会拼上自己的性命来保护它们的主人!就好像最忠诚的守护者,只要自己还有一口气在,就是拼尽性命,也要护得自己主人周全!

  因为有那数百上千的老鸹以自身为护盾在护着他!

  因为,根本就没有刀剑箭矢能靠近得了他!

  他就站在缕斋的院门顶上,未曾移动过,他的身上,甚至没有一丝一毫的伤。

  只见他一身黑如浓墨的锦袍,仿佛就是一个生在活在黑暗里的人一般,唯有他衣襟上的那朵朱砂的海棠花有着一星点的颜色,可此时的这朵海棠花看起来的却给人一种腥红之感,如血一般的颜色,腥红得好似开在黄泉路上的石蒜,腥红得可怕。

  君倾站在缕斋院门顶上,从他出现开始,他便站在那儿,不曾移动过。

  唯一还站着的人,不属于缕斋。

  缕斋里已没有能站着的人,或已死去,或已倒下,或已半跪在地再也无力站起。

  狗吠已停,唯有老鸹在嘶喊,声声黯哑凄厉,像是在接地上的一句句人尸前往地狱,也好似在为自己死去的同伴哀鸣,闻者,骨悚然。

  尸体、黑羽、血水,这小小的缕斋里此时只有尸血之气,森可怖得竟好似炼狱一般!

  缕斋小小院子里,老鸹的尸体已堆积得再看不见地面!

  然这的的确确是老鸹所做,可想而知,要想取得这样一名身怀武功的人的性命,会是用多少只老鸹的命来攻击。

  可,一只老鸹怎能杀得人?况且还是有身手的人。

  只见他们的咽喉处皆是一片血模糊,显然是被利爪挠穿而亡,而这院子里,除了老鸹,再无其他能将人的咽喉挠成这般模样的生物!

  皆是喉咙被穿破而亡!

  他们头朝向的地方一致,他们身上的致命伤,竟也一致。

  地上老鸹的尸体愈来愈多,人的尸体不下二三十,跌俯在这小小的院子内,头皆朝着同一个方向,显然他们在一齐保护什么似的,可终还是敌不过这多得可怕的老鸹,趴下了,丧了命。

  只听老鸹那黯哑凄厉的喊叫声之后,总有人临死前“啊——”的一声大叫声随着,令这个夜显得愈加可怕。

  有时候,敌不过便是敌不过,纵是再如何对抗,结果都不会变。

  纵是手上有刀有剑,又如何?

  有箭矢从缕斋地上屋顶上朝这冲掠而来的老鸹急急去,这箭矢的速度固然快过老鸹的速度,可弓毕竟要上箭,然这冲掠而来的老鸹却是有上千,这一波寥寥十来支箭又如何敌得过这数量可怕的老鸹?

  缕斋的地上是死人与老鸹尸血,缕斋的上空,则是数以千计的老鸹从上从侧俯冲横掠而来,带着“哑”的喊叫声,黯哑,凄厉,好似非要夺去什么不可一般。

  此时的缕斋,尸血地,死人的,老鸹的,混杂在一起,空气里只有血的腥味。

  在缕斋里。

  昏黄又微弱的火光。

  整个城西,唯有一处地方还有火光。

  纵是小娃娃的啼哭声都被大人惶恐不安地按下,就怕这啼哭声会给自家招来灾祸。

  此时的城西,成千老鸹于上空,有如疯了一般的窜飞过长街短巷,撞掉路旁人家门前的风灯,风灯坠地,烛火霍地便烧了灯罩,忽然齐声“哑——”的一声,伴着疯狂的狗吠声,惊得孩童受吓地哇哇大哭,也吓得这城西人家纷纷吹灯拔蜡,不过顷刻,这本是烛火正盛时的城西竟黑如浓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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