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47、他绝不会再输 掌门人活动求票!
帝都城西,缕斋。
缕斋今夜关门很早,堪堪入夜时便已关门。
夜稍微深时,有一名黑衣人到了门前,在紧闭的门扉上缓敲三下再急敲三下,而后门便打开了。
屋里只有一盏豆油灯,光线很昏暗,屋子里很安静,那名进来的黑衣人在屋子里处的珠帘前单膝跪着,青烟则是站在珠帘旁,眼神沉沉。
珠帘后边有杵臼相研磨的声音在缓缓响着,伴随着续断公子温和的声音,“有事便说吧。”
“禀公子,方才亥时左右,丞相府的白公子带了一个小娃娃越过安北侯府高墙,将小娃娃送至了梨苑。”来人将手搭在撑起的右腿膝盖上,低着头,态度极为恭敬。
珠帘后研磨的声音稍有停顿,而后听得续断公子轻声问道:“只是那白公子带了一个小娃娃去了安北侯府,丞相没有一并去?”
来人微微一怔,似是没料到续断会这问这样的问题,随即连忙答道:“回公子,并未见着君丞相。”
珠帘后是沉默,来人又道:“在白公子带着那小娃娃到安北侯府梨苑前后,属下发现还有其余人到了梨苑,皆如属下一般藏在暗处,并未现身,后又离开,属下不知其意图,亦不便打草惊蛇,只能在旁静观之,待其皆离开后回来报予公子。”
“院中人可还好?可留有人在那儿守着?”来人的话音才落,便听得方才还温和冷静的续断公子颇为着急地问道。
“回公子,梨苑很安静,并无事情发生,只是相府的白公子将那小娃娃留在了梨苑未有带走而已,我们还留有人在那儿,没有公子的命令,属下们不敢擅自离开。”
“没事…那便好。”珠帘后的续断公子舒了一口气,随之又道,“有人去了,却又什么都没有做便离开了…?”
“回公子,正是,属下不知原因。”
来人以为续断公子会说什么,谁知他却是问了一个不相干的问题,“若我没记错的话,你是三年前才到我身边办差的吧。”
来人眸中有惊喜之,连忙道:“回公子话,公子没记错!”
“那你不知晓便是正常的了。”
来人不解,“属下…不明白公子话里含义。”
只听续断公子似叹似赞道:“纵是二十个你加起来同时对白公子出手,毫无疑问都不是他的对手,有他在,纵是功力再深厚武功再高的人,都不敢贸然行动。”
来人愣住。
续断又道:“去吧,继续照我的吩咐去办事吧,若再有情况,随时来报予我。”
“是!公子,属下告退。”
来人离开了,珠帘后又响起了杵臼相研磨的声音。
缕斋重归于昏暗的安静。
片刻后,站在珠帘旁的青烟对珠帘后的续断公子轻声道:“公子,夜已深,您该歇下了。”
“有君白在,除了她,还有谁能伤得了那个人…?”续断公子并未听到青烟说话,而是在自嘲般地自言自语。
青烟拧起眉,又唤了他一声,“公子,您该歇息了。”
“青烟。”
“青烟在,公子可是有吩咐?”
“你觉得如今的君丞相,与四年前的君丞相,可有何不同?”续断公子放了手中的药臼与杵子,滚动着身下轮椅的木轮从珠帘后“走”了出来。
青烟连忙上前替他推轮椅,一边回话道:“青烟觉得他与四年前并无不同,还是一样的冷血无情,听闻他昨将下朝之后不小心碰着他的曹大人给杀了。”
说到君倾,青烟的眉心便拧得紧紧的,眼里尽是嫌恶。
“不,不一样了。”续断公子微微摇了摇头,温和的眸子里忽然闪过一抹凌厉,便是连温和的声音都变得冷冷的,“四年前他输了,这一次,他绝不会再输。”
青烟被续断公子语气里的冰寒给怔住,“公子…”
续断公子却是不再继续这个话题,又恢复了他那温和的声音道:“我自己回屋便行,替我打盆温水。”
“公子,青烟心中有话,不知当讲不当讲。”青烟问得颇为小心。
“有话说了便是,我又不说你什么。”续断公子温温和和。
“今晨君倾来过缕斋,公子在这儿的事情,怕是要藏不住了,公子可要考虑离开了?”
“藏不住的始终要藏不住,离开了便能藏得住了?”续断公子非但不着急,反是微微笑了笑。
青烟想说什么,却被续断公子的话打住了。
只听他神色语气极为温柔道:“小砂子还在这儿,我怎会离开?”
就算要离开,他也不会独自离开。
这一次,他不会再放手。
“公子——”
“行了,什么都不必再说,去帮我打盆温水来吧。”
“…是,公子。”
*
帝都某处高门大宅深处。
“啪——”有一声响亮的巴掌声响起,紧着响起妇人怒不可遏却极力低的声音,“都是废物吗!?今晨非但没有办成事情,去的人还没一个回来!今夜又是无功而返!处理一个傻子都处理不掉!我的五百两银子就浪费在你们一群废物身上!?”
“回夫人!并非小的没有尽心办事,而是,而是没想到会有人来帮她们啊!”有男子着急回答道。
“啪——!”又是一声响亮的巴掌声,“今晨的事你还没能给我说清楚,现下又找理由来为自己的无用掩饰!”
“夫人!小的说的的的确确是实话啊!今晨的事情小的的确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啊!今夜则是那个一个人能对付二三十人的白公子在啊!那白公子在,小的——”
“呃——夫人——你…”男子说着话,话音戛然而止,只见他双手捂着自己的脖子,双目睁得如铜铃般,突然就砰然倒地了。
他的脖子上开了一个深深的血口子,正有腥红的血从那血口子里汩汩而出,只少顷便在地上积出了一片血水。
只见那名身穿锦缎的妇人将手中一把染血的匕首扔到死不瞑目的男子身上,冷声命令道:“即刻将这尸体处理干净!”
“是!夫人!”
“侯爷什么时候回来?”妇人紧拧着眉心,语气极为不善地问道。
妇人的这个问题,此时此刻在帝都皇城内也有人正问起。
“安北侯何时从封地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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