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41、真实的小白
早上更新,一身轻松的感觉啊~
下一章又会写到小倾倾和小朱砂的,姑娘们放心,小倾倾不会对不住小朱砂的!
小白的真身出来了出来了!哦呵呵~
------题外话------
此时的棠园里——
小白蹲坐在榻上,心里怎么都气恼不过,直抓了被褥来咬,以此愤。
小家伙说完,挪下了,穿上鞋子,朝屋外跑去了。
“明天才告诉阿离呀?嗯嗯,阿离知道了,那阿离现在去找小华华哦!”“小白要阿离找小华华去把木桥那儿的人随便拖到府上什么地方扔都行呀?那是什么人呀?是不是欺负小白的人?”
不过太躺下一会儿,小白用蹲坐起来,对着小家伙呜呜出声,小家伙也连忙坐起身,道:“小白要阿离帮忙呀无错小说?好呀,那小白跟阿离说哦,阿离会帮小白的。”
小家伙高兴地也躺了下来,将小白又抱到了怀里来。
小白立刻先往被褥里钻。
小家伙又道:“小白今夜是不是变不回来了呀?那阿离抱小白睡好不好?阿离都没有抱过小白小狐狸的模样睡过哦。”
小白别别脸。
小家伙连忙抱抱小白,一边顺着它背上的一边小大人似地宽慰它道:“小白不生气不生气哦,有人欺负小白的话,明天小白告诉爹爹,爹爹可以帮小白打坏人的!”
看着紧张不安的小家伙,小白伸出茸茸的白爪子,收回那尖利的爪尖,朝小家伙的脸颊摸了摸,嘴里一直发出呜呜的声音,咬牙切齿的,一副生气极了的模样。
然就算不能说人的言语,小家伙也一样能听得懂小白的话。
变回白狐的小白不能说话,有着人的心思,却不能说人的言语,变为白狐时,他就仅是一只白狐而已。
然如今,除了这君家父子,怕是要有第三人知道他的真实身份了。
而且还是一只小体型的白狐!
一只狐狸!一只白狐!
只因除了君倾和阿离小家伙,这世上再无第三人知道武功深不可测的君白公子本就不是人,而是——
若是有人见着小家伙抱着一只纯净的白狐一直亲昵地与它说话并唤它小白,像唤君白公子一样唤它,定当觉得小家伙不对劲不正常。
小家伙立刻将小东西抱到怀里来,摸摸它的脑袋又摸摸它的耳朵,惊讶又紧张道:“小白你怎么变回小狐狸了呀?小白不是说小白不能轻易变回小狐狸的吗,这样的话就会有坏人来害小白和爹爹的,小白是不是遇到坏人了?是不是小白被坏人欺负了所以才会变成小狐狸的?”
小东西蹲坐在小家伙身上,将下巴抬了抬,一副生气的模样。
而就在小家伙在看到这通身雪白的小东西时,小家伙不笑了,而是睁圆了眼看着小东西,惊诧道:“小白!?”
一只通身雪白纯净得没有一丝杂的白狐!
一只小狐狸!
小家伙这时才看清这正闹着他的小东西,不是通身黑亮的小黑猫小黑,而是一只通身雪白的小东西。
小家伙得用双手抓住了这小东西,将它从被褥下边给抱了出来。
那小东西可不管,继续蹭。
就在这时,那本是在小家伙身上滚动的小东西跳到了一旁,用爪子开被褥,钻到了被褥下,钻到了小家伙身旁,用那茸茸的脑袋直往小家伙身上蹭,蹭得小家伙只觉,也蹭得小家伙睡意全都没了,边忍不住笑边讨饶道:“小黑不要闹阿离吗,好的。”
小家伙抬起小手自己困涩的眼睛,还以为是小黑,是以一边嘟哝着道:“小黑不要吵阿离嘛,阿离正在做着香香的梦呢。”
小家伙睡得正香,这小东西可不管小家伙是否在睡,趴在小家伙身上,来来回回地打滚,直到把小家伙从美梦中给吵醒。
而这小东西跑开了,本是要跑往棠园的方向,却又在跑了一段路后折朝小棠园的方向跑去,跑得飞快,窜过院海棠树,用脑袋用力顶开了阿离小家伙的卧房门扉,窜到了屋里去,窜到小家伙的榻前,然后一个跃身,便跳了榻上的小家伙身上。
他像是忽然消失了一般,说不见便不见了。
可却没有小白的身影。
那是小白的衣裳,小白的狐狸灯笼。
绯紫的长袍,旁边掉着一只纸包和一盏狐狸模样的灯笼。
她的身下还着方才她所摸到那身布料滑溜溜的衣裳。
宁瑶想追上去,可她才一站起身,可她身子无力兼头昏脑涨,才跨出一步,整个人又砰的一声栽倒在地,昏了过去。
宁瑶还未及回过神,那小东西便转身跑了,跑得飞快。
这这这…这是——
宁瑶则是睁大了双眼定定地盯着这个小东西,一副惊奇到极点的模样。
那是一只雪白的小东西,通身白过月华的皮,莫说身上,总是双耳及爪子上都没有一丝杂的,白得异常纯净,尖长的嘴,茸茸蓬松松的尾巴,尖长的耳朵,琥珀的眼睛,小巧的爪子,通身还不及三尺长,从宁瑶身下窜出来后也不跑开,而是站在她面前,一双琥珀的眼睛正死死地盯着她,好似一副很是气恼的模样。
这挣扎的小东西让宁瑶不敢再着,生怕将它给死了,是以连忙坐起身,却又觉得脑袋昏沉沉重得直又要往下栽倒,好在她的双手撑在地面给撑住了,这才让那被她在肚腹下的小东西得以自由。
她被地面撞得下巴疼全身疼竟是没发现她的身下除了了一身衣裳外还着其他东西,而她方才只顾着摸自己膛下的部位有无人,倒没摸到肚腹下边位置,因为她也没本事将人一就只在肚腹以下的地方啊!
正当她要跳起身看看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时,她只觉有什么小东西在她肚腹下动。
宁瑶惊得睁大了眼。
怎么可能!?
没有人!?
可当宁瑶的手朝自己身下抹去是,除了摸到冷硬的地面与几件布料滑溜溜的衣裳外,竟是什么都没有摸到!
这般想着,宁瑶边呲牙咧嘴地疼边伸出手朝身下摸去,她可不敢在这时候爬起身,以免那使坏之人有机可乘,万一她不够打怎么办?所以还是先着为好。
话说不应该啊,拖着她的那人话说该在她身下给她当垫底的,她不应该被冷硬的地面撞得这么疼的才是。
“砰——”也是这么一瞬间,只闻沉沉的砰的一声在静寂的夜里响起,吓了宁瑶一大跳,她根本就来不及反应,她就狗吃屎一般整个都跌趴到地上,撞得她觉得她浑身都要被冷硬的地面撞得碎裂开,尤其是她的下巴,真是有一种要碎裂开了的感觉,也撞得她疼得只顾吃呀咧嘴地嗷嗷叫,一时间根本就忘了她这么用力一扑要扑的是什么。
那一瞬间,小白那双总是笑眯眯的眼睛里突然睁大,眼睛里有着明显的震愕,糟糕——
因为没有想到,也因为距离离得太近,尽管小白已在第一时间反应着避开身,可还是被宁瑶的怀抱正正碰到了他的身子!
走在前边的小白哪里想得到那昏沉得像头死猪一般的宁瑶会突然醒来,更未想到她突然醒来的第一件事不是挣扎也不是喊叫而是转身就朝他扑来!
她倒要看看究竟是谁在捣鬼!
宁瑶睁大了眼慢慢看向自己被拖着正在地上移动的双脚,先是一动也不动,下一瞬,只见她突然一个扭身朝那正拖着她的人用力扑去!
可她的脚根本就没有动,她又怎么可能在移动。
下一刻她才发现不是银月在移动,而是她自己在移动。
她首先看见的是天空中银白的圆月,而后她发现那月亮竟是在移动。
当走到相府里那座年久失修的木桥上时,宁瑶终于在自己的脖子被衣襟勒紧得就要窒息时睁开眼。
手中拖着宁瑶,小白好似不高兴了,面上再无寻里的笑意,因为他在想这脏东西该扔到哪儿去为好。
小白拖着宁瑶绕过了门后的影壁之后,那微开的府门便无声无息地阖上了。
宁瑶睡得迷糊,这般被人拎起拖走也不自知,只觉自己的衣襟勒得自己的脖子愈来愈难受而已。
小白说完,伸出空闲着的那只手,抓上宁瑶的衣领,就这么好不柔情地将瑟缩不已的她从地上给扯了起来,然后像拎一件破烂大物件一般将她往相府里拖,管她的双脚磕到门槛还是磨到冷硬糙的地面,他都不在意。
小白蹲在宁瑶身边盯着她看了良久,才很是无奈地叹了一口气,道:“算啦算啦,就当本公子大发慈悲一回救你一命,也省得本公子还呆着这帝都的日子过得无趣,有着你这么个蠢货每天来让本公子嘲笑一番乐上一乐是不错。”
只见她那张巴掌大的小脸苍白不已,嘴干裂微张,紧闭的眼睑一下一下地动着,一副很是难受的模样。
这一次,他不是在旁站着而已,而是在宁瑶身旁蹲下身,将手中狐狸灯笼凑到她面前,认真地看她的脸。
可又是在他抬脚要跨进门槛时,他停下脚步,又看向那角落,而后又折身朝那角落走去。
“不说话,那我回府了,懒得理你,本来啊还打算赏你几块甜糕吃吃的,既然你不吭声,那就算咯。”小白说完,宁瑶依旧没有反应,他便没再看她一眼,转身就朝府门走了去。
宁瑶依旧一动不动。
“喂,死啦?”小白又一次朝她腿上踢了踢。
宁瑶没吭声,也没有睁开眼,亦没有动上一动。
小白垂眸看着角落里蜷缩成一团的宁瑶,完全没有丝毫怜香惜玉的心,反是伸出脚朝她腿上踢了踢,嫌弃道:“喂,小道姑,你今可还没有举着你那柄破烂桃木剑来收过我,你还收不收了?”
燕京的中秋,天气的确是很冰寒了。
此时她没有如往日一般一见着小白就急着要收他的命,而是侧身躺在角落里,身下垫着一张由好几张布片合成的破布,脑袋下枕着个同样破破烂烂的包袱,她正将双臂紧紧环抱在自己前,抱着她的那柄桃木剑,双腿尽可能高的朝上曲起,将自己用力蜷缩成一团,紧闭着双眼,整个身子还在微微瑟瑟地发着抖,似乎很冷的模样。
借着小白手中狐狸灯笼里的火光,能看见角落里那一团黑乎乎的东西是个人,穿着一身破破烂烂的灰衣服,还打了好几个颜色不一的补丁,好似还是件道袍,脚上的鞋子也已经破得不能再破,脚拇指的地方都破了个,没有袜子,两只脚拇指便从那破里钻出来,不是那总是想将小白给收了的宁瑶还能是谁。
谁知他都走到了墙角,且还在那儿杵了好一会儿,那团窝在墙角的黑乎乎东西还是没有动静。
小白本以为宁瑶这是擒故纵换了她之前那完全没有胜算的攻击方式来对付他,他还笑眯眯地等着那一团黑乎乎的东西跳起来对付他,好让他得意得用手中的甜糕砸她一脸,让她如乞丐一般蹲在地上捡撒落一地的甜糕来吃。
小白忽然来了兴致,将咬到半的甜糕放回纸包里,而后转身朝那漆黑的墙角走去。
哟?那小道姑当真睡这儿?
小白在看向漆黑的墙角时顺便将手里的狐狸灯笼朝墙角的方向递了递,果然发现墙角处窝着一大抹黑乎乎的东西,细听的话还听得见那儿有呼吸声传出。
小华华好像告诉过他那个脑子有毛病的小道姑把这大门前的角落当做落脚的窝点了,每到夜里都会来在墙角窝着睡。
这就使得小白在抬脚跨进门槛时将头往右侧微微一侧,看向那漆黑的墙角。
然当小白走到相府大门前,那终守着大门却始终不见人影的影卫将府门打开时,那个成里就蹲着对他喊打喊杀的宁瑶还是没有出现。
亏他今夜大发慈悲还想着用甜糕扔她的,她待会要是没出现,可就没有下一次咯。
小白又从纸包里拈起一块糕点扔进嘴里,竟是有些不悦的模样。
倒不想那完全以收了他的命为人生目的的小道姑今居然断链子了,啧啧,不会是知难而退了吧?
小白觉得,她要再继续这么在府门外多顿个把月的话,他绝对会把避开她这从未缺少过的攻击当成习惯。
偏偏小白还不是个喜好走偏门的人,尽管知道那个烦人的宁瑶一定会在大门外,但他每一次出门都还是走正门,是以每一次他都会碰到宁瑶,听到一样的话,避开那破绽百出的攻击,然后潇洒走开。
这一个多月来,但凡小白从这相府正门出来,就总会遇到宁瑶,她还是拿着她的那把桃木剑非要收小白的性命不可,依旧是一三招,多的她也不出手,尽管知道自己根本就不是小白的对手,她还是锲而不舍。
快走到府门前时,他忽然想起他方才出门时可没有被那个烦人的小道姑如平里那般将他给上一。
小白回来是路上只剩三三两两的行人,夜很深了。
小白自说自话又自己一脸的嫌弃,手上的甜糕吃完了,便伸手往那纸包里掏出另一块甜糕,这般俗的模样,真真是与他样貌及穿着打扮极为不相符,真真是让人见着都忍不住叹息。
他一手提着他的狐狸灯笼,提着灯笼的手上还掂着一个大纸包,另一手上则是拿着一块甜糕,正往嘴里送,边吃边自言自语道:“我方才都把好位置让出来给小倾倾了,别告诉我那头笨小猪没有好好把握住这个能和小倾倾一齐逛夜市的机会,那小猪要真没把握好,我觉得我有必要揍她一顿。”
君倾带着朱砂以及阿离回府良久,小白才慢悠悠地走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