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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章:求一个公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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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相信。

  这三个字本身很糙,但是在此刻,这种糙却带着一种决绝的力量,仿佛平地惊雷,大漠荒烟,戍北旱雪。

  以另外一种雄壮的姿态切断一切。

  人们看去,想要看一看说这话的是谁,是什么样的勇气使他说出了这样一句话,敢站在整个皇族的对立面,为那阁楼上和阁楼下的人做辩护。

  角落里的面摊前,站着一个十七八岁的少年,衣衫褴褛,但是分外干净,站在那里,脸涨得通红,在所有人尤其是单长渡那看来的目光下瑟瑟发抖。

  他?

  竟然是这样一个毫不出众的少年?

  单长渡的眼睛微微一眯,而站在那里的少年,颤抖的更加厉害,仿佛马上就要晕倒。

  单长渡看着眼前的少年,轻嗤声都准备好了。

  但是,他没有晕倒,反而站得愈发的笔直,然后,握紧拳头,对着站在那里的单长渡吼道。

  “我相信!因为,我家公子相信!”

  他拼尽全力的吼出这句话。

  而当他的话说完的时候,所有人的目光才朝着他的后面看去。

  一个破旧的面摊,只有一张桌子,上面积了厚厚的一层污垢,即便是洗刷也洗刷不干净。

  桌子前坐了一个落魄的年轻人,穿着一件破旧的衣衫,衣衫上了一片片针脚,然而那针脚太糙,不过是将一件衣服面前合在一起。

  连买一件最普通的衣服都没有,可以想象,这个人是多么的落魄。

  落魄的青年坐在那里,慢慢的将那碗面里面的最后一面给卷入自己的嘴里。

  人们就这样看着他吃面,看着他珍惜的将最后一面卷入自己的嘴里,慢慢的咀嚼,接着,双手捧起碗,将里面的面汤也喝得一干二净。

  恐怕只有久久未食的乞丐,才有连最后一面和最后一口汤都不放过。

  然而,人们看着他,即便眼前此人看着落魄,但是却一点也没有让人感觉到落魄的感觉来。

  他珍而重之的将这破碗给放下,接着,看了过来。

  一双,清冷的眼。

  像是窥探人心。

  他看向单长渡,然后,开口:“我相信。”

  很平淡,平淡到无法反驳。

  但是,人们看着他身上那破旧的青衫,暗地里摇了摇头。

  你相信?但是你相信能有什么用?一个吃碗面都觉得像是吃珍馐的人,大概是永远没什么机会的。

  单长渡手里握着长,然后,冷笑着看着他:“你算什么东西?你拿什么相信?你说那个独孤散人是好人,而你,难道不知道挑战昭后的权威后果是什么吗?”

  落魄青年站了起来,然后看向那阁楼。

  阁楼上,布衣男子负手站在那里,旁边站着年迈的老者。

  他慢慢的开口:“我只是知道,我相信我所相信的。而对于皇后,我不相信。”

  他竟然不相信皇后娘娘?

  “大胆!”单长渡立马怒喝出声。

  落魄青年却并未有任何的言语,而是慢慢的走上前来,道:“其实,我相信,更大的原因,是因为,我也想讨一个公道。”

  “昭后即便无双,她做过很多很多的事情,在太子沉睡的这四年里为整个国家劳心劳力,但是,我还是想说,她错了。”

  “这世上,有些好人是坏人,有些坏人,也是好人。”

  “而今,见到他们,我听说了他们的事情,所以,我想,我也想要讨一个公道,在这小城内,我总要说出一些话。”

  单长渡看着眼前的青年,冷笑:“你想讨公道?你有什么公道想讨?”

  那青年站在那里,然后,轻轻的拂了拂衣角,慢慢的道:“我为我死去的父母双亲,兄弟姐妹讨一个公道。”

  “因为,我姓梁,叫做梁襄。”

  ——梁襄!

  瞬间,这两个字宛如一记重锤,狠狠的敲在所有人的耳朵里。

  宋晚致站在那里,看着眼前的落魄青年,梁襄,这两个字,她自然是听过的。

  在昭国国都覆雪城内,梁家的府邸占据着除皇宫之外最好的地段,而在那座辉煌的府邸外,两只纯金打造的雄狮,便足可见识到梁家的富有。

  作为开国元勋之后,梁王府后面的有名不是因为他的权势,而是因为它的财富,如果真的有富可敌国这四个字,那么,一定是他们家。

  宋晚致万万没想到,眼前这个落魄的青年,竟然就是传说中的梁王之后。

  所以,他讨什么公道?

  四年,她才发现,她已经,整整不了解昭国,整整四年了,其他的国家还有一些信息,但是封锁的昭国,却根本无法从外人的口中了解到分毫。

  但是,周围的人瞬间便议论起来了。

  “原来,他们便是想要窃取国祚的梁王之后!”

  “公道?他们还要什么公道?难道不是因为财富已经无法足他们的**了?然后将手伸向了太子殿下的寝宫,妄想烧死太子,然后威着昭后将皇位传给他们吗?这样的人,怎么还想讨一个公道?!”

  “我呸!”

  …

  所有人看着眼前的那落魄青年,已经有人在往他的身上吐口水了。

  旁边的那个小厮看着那些口水吐到他公子的衣服上,红着一双眼吼道:“根本不是!不是这样的!我家王妃和王爷那样好的人,那根本就是污蔑!不要吐口水!不要了…”

  然而,他根本挡不住任何人的攻击。

  梁襄站在那里,任凭所有人的谩骂攻击,似乎,早就已经习惯。

  他一步步穿过人群,然后,走到了单长渡的面前,接着,站在灯火中。

  “我父梁河,我母戚氏。梁家有钱,匹夫无罪,怀璧其罪。然而,我要想皇后娘娘讨一个说法,梁家虽有万贯家财,却广施仁义,我父一生,最想做的,便是死后获得一个善名。然而,不过是皇后娘娘的一句话,我们整个家族便倒了,背上了千古骂名。”

  “所以,我在这里,相信,昭后的话并非完全的正确。”

  “当年我父亲说过,曾经有缘和圣人有一次见面,圣人其人,心宽广,早就超脱了外物。”

  “所以,这样的人,怎么可能是一个坏人?”

  “我相信我父亲,我相信我所相信的一切。”

  落魄男子站在那里,对着所有人,朗声说着。

  宋晚致站在那里,看着眼前站着的青年,看着他从破旧的衣衫下出的手腕,那早就不是一个富贵人家的手,手指很糙,仔细看那张脸,却的都是风霜之

  宋晚致走上前,然后对着他弯了弯:“谢谢。”

  谢谢你还敢站出来。

  然而,在这个时候,旁边站着的单长渡却将手中的长一挑,然后落到他的下颌:“就凭你?一个逆臣之子,你说相信,岂非就是因为和他们是一丘之貉?!”

  尖锋利。

  梁襄却抬起眼,然后直直的看着眼前的神将,道:“我父亲是好人,我母亲是好人,他们的善举遍布整个昭国,我大哥的幼女三岁,然而仍然死在了牢房内。”

  单长渡看着眼前落魄男子那悲愤的眼神,突然冷笑道:“你?就凭你?你可知道,梁三少爷,是我押解着你的父亲奔赴的刑场,是我看着你的母亲悬梁而死?!你那父亲一路走,一路都是被人骂过来的!你那母亲的尸体,连收…”

  “住嘴!”梁襄看着眼前的单长渡,第一次失去了那只冷静。

  单长渡看着眼前这个变了脸色的青年,接着,继续冷冷的道:“住嘴?你知不知道你的姐妹是怎样被充为营nv支的?你的兄弟,是如何一排排跪在那街上被人杀死的?梁王府上上下下三百二十一口人,从头到尾,都没有一人活着…”

  残忍的话语一字字的钻入梁襄的耳中,他微微的颤抖着,他握紧拳头,因为没有在覆雪城,所以,他逃脱了这一场大难,但是,却被全国通缉,甚至,连父母的尸体都无法收敛!

  单长渡眼底爆发出冷意,接着,一伸长:“今!我便将你这个逆臣之子捉拿归案!”

  他说着,猛地一就刺了过去!

  眼前的青年,落魄成这样,难道,还能有什么实力么?!

  宋晚致却没有出手,因为,她已经,看见,梁襄动了!

  他没有退,反而着单长渡的这一给攻击上来!

  不要帮他!

  他已经用行动制止住了宋晚致的动作。

  他那件破旧的衣服里,忽而出了两把双刀,然后,向单长渡!

  “叮——”

  双刀和长错,出乎所有人意料之外的是,眼前的青年竟然接住了单长渡的这一,他的双手颤抖,然后,看着单长渡的眼,一字字的道:“我双亲为善!皇后不该这么对他!让我回去!未我父亲和母亲,讨一个公道!”

  单长渡万万没想到眼前这个名不见经传的梁襄竟然接住了他这一,顿时脸色一变,怒道:“公道?!的公道!”

  他手上的长一用力,接着,像是绷紧的天地里突然被撕裂,然后迸出万点的星光!

  尽管梁襄的这一刀已经是他过去十多年的拼尽全力,但是,又如何抵挡的了眼前男子真正的一,千万点光芒瞬间刺破他的身子,然后,“哄”的一声,他的身子瞬间向后飞退,倒在了地上!

  单长渡冷笑的看着他,接着,一抬脚,狠狠的踩在他的口上,落魄的男子顿时全身颤抖,鲜血沿着他破烂的衣衫渗透出来,单长渡拿着长指着他:“你要公道还是要性命?!”

  梁襄看着他,看着他:“公道!”

  “我要问一问昭后,为什么黑的也可以说成白的!为什么污蔑我么一家!为什么,到了现在,却还是将我堵在覆雪城外,让我问一问她的机会都没有!”

  青年口中鲜血涌,然而,他依旧直着脖子,字正腔圆的对着眼前的男子吼着!

  人们看着他,看着他是鲜血的身子,看着他毫不畏惧的眼,看着那一截破衣…

  “公子!”旁边的小厮拼命的奔上去,然后一把抱住单长渡的腿!

  “不要踩了!不要踩了!求求你!我公子只有十天的性命了,求求你…我给你磕头,将军,将军大人…求求你…”他拼命坐着磕头的动作,急切的想要保护自己的公子,或许对于他而言,眼前的这个男子,不仅是他的主子,而是他的父兄,那个在寒夜里将他捡回来给他吃给他喝,教他读书写字的父兄!

  而单长渡只是冷漠的看着他,接着,一抬脚,便将他给踹到了另外一边!

  接着,他狠狠的看着他:“公道!我告诉你!昭后便是公道!”

  “你们梁王府的人,通通都是臣贼子!”

  “不是!”青年张开嘴。

  “我要求一个公道!”

  “公道!你看看你这个样子!连条狗都没有,还谈什么公道!”

  他的脚狠狠的踩在他口,阻止这个消瘦的青年所有的话。

  然而,那躺在那里的青年,仍然嘶哑的开口:“我——要——公——道!”

  他的话语无声,他已经发不出任何的声音。

  人们站在那里,看着盛气凌人的单长渡,看着在他脚下的落魄青年,顿时,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那个嘶哑无声的呼喊着“公道”的青年,像是一粒石子,轻轻的在人们的心间,投了下来。

  是谁的心里在起了一丝涟漪?!

  宋晚致站在那里,第一次,想要握紧拳头,但是,看着青年的眼神,却又松开。

  他不需要任何人的帮忙,从他站出来的那一刻,宋晚致便知道,这个少年病入膏肓,而现在,这个并没有多少时的青年,却在用他的所有,来搏斗!

  为自己的公道搏斗,已经,不是为了他们。

  那是他的战斗。

  单长渡看着这个气息奄奄的年轻人,然后,抬起了脚:“无知小儿,你们家是臣贼子便是臣贼子!”

  他声音低,然后残酷的钻入那青年的耳朵里:“这个世间,昭后,便是公道。”

  梁襄咬着牙,狠狠的看着他。

  单长渡看着眼前的无力的梁襄,然后哈哈大笑,接着,转身,正想叫人将这个逆臣之子给捉拿下去,免得耽误了他的正事。

  然而在他转身的刹那,那个奄奄一息的青年,虚弱的抬起了自己的手,然后,擦拭着自己的嘴角,一点点站起来。

  “我要求公道。”

  梁襄的声音很轻,很虚弱,在风中,仿佛一吹就散,但是人们看着站在那里摇摇坠的青年,却突然间,感觉到一种无法言喻的东西。

  他瘦骨嶙峋,抬起手,指了指自己身上的衣衫:“都说我梁家富贵,然而谁知道这泰半的富贵,都入了国库?都说我梁家富贵,你可知梁家的子孙,身上所穿的每一件衣服都是母亲所?都说我梁家富贵,然而,谁又知道,昭国雪灾连片,死人无数的时候,最先到达那里的粮食不是由皇家派出的,而是,我们梁家?”

  “所以,到底是怎样一个理由,要让皇后,灭了我们梁家?”

  “我们,做错了什么?”

  青年站在那里,微微的摇晃,抬起手来,轻轻而爱惜的理了理他的那件衣衫,那件他留下的,唯一一件,母亲的物品,在梁家被灭的这两年内,唯有这件衣服,能让他感受到暖意。

  人们的目光落到他那身衣服上,此刻,那身衣服上,还有他们刚才吐下的口水?

  一个儿子为自己的父母喊冤,一个儿子想要为自己的父母求一个公道,有什么不可以?

  他气息微弱,说出的话都像是轻轻询问。

  做错了什么?

  单长渡回头看他,眼神冷如冰:“你们只错了一件事,那就是,昭后说你们错了。”

  所以,你们就错了。

  需要理由吗?

  根本就不需要理由。

  大部分的人沉默了,不管任何的理由,这,大概才是真正的理由。

  刚才谩骂过的人瞬间便再也说不出任何的话语。

  单长渡根本就不会将这个小城内的人看在眼底,所以,说出这些话对他而言没有任何的压力。

  宋晚致站在那里,看着梁襄,看着他愈发悲愤而又无力的脸,所以,哪怕今用性命来拼搏,也只换得现在的这样的一个结果。

  而后,他的身子微微一震,接着,直直的往后面倒下。

  “砰”的一声,沉闷的落地。

  那个少年猛地扑了上去,然后,伤心的哭叫!

  宋晚致急忙上前,然后走了几步,便猛地停下了脚步。

  仅仅几步之遥,然而,那个青年,已经死了。

  一具尸体。

  宋晚致闭上了眼,突然间感到一种无法言喻的愤怒。

  有什么办法呢?这便是微小者的办法,用性命,来换一个早就注定的答案。

  城池内的人瞬间都愣住了。

  他死了。

  刚才那个还在这里珍而重之吃面的青年,在顷刻间,便成为一具尸体。

  宋晚致站在那里,闭上眼,而后,便感觉到肩上微微一暖,她知道这是谁的手。

  苏梦忱的手。

  他站在那里,然后轻轻的握住这个少女的手。

  这个世上什么事情最难说,是物是人非,是以前相信的被通通摧毁。

  他知道,在这少女的记忆里,到底什么最珍贵,在她简单的回忆述说里,苏梦忱知道,这里的一切,在她少时,美丽而张扬,尽管当初经历了一番剧变,但是在少女的眼里,似乎,还是愿意去相信那些曾经给与她美好的一切。

  可是,摆在她面前,却是一具尸体。

  他或许早就见惯,但是,却为眼前的少女而痛心。

  宋晚致睁开眼,然后,走到了那青年面前,然后,轻轻的帮那个青年擦干净身上的口水和脏污。

  毕竟,这是他母亲留下的最后一件衣服,能穿着自己的母亲的衣服走向死亡,这也未尝不是一种幸福。

  宋晚致站了起来,然后,看向单长渡,接着,看向单长渡。

  “单将军,你忘了,曾经你说的话吗?我记得你曾经说过,你单长渡一生,保家卫国,可是,现在,你到底是在保护皇室的荣誉还是在保护找后的荣誉?”

  单长渡脸色微微一变,但是瞬间便恢复了正常,他看着眼前的少女,冷漠的道:“我曾经说过什么你知道什么?而现在,你有两条道路,第一条,自己卸下所有,然后我带着你回去,听候昭后的发落,另外一条,便是我在这里,发落了你。”

  宋晚致安静的看着他:“抱歉,我两样,都不选。我选择,走出这里,带着我想带着的所有人。”

  她说着,根本不理会站在旁边的单长渡,然后,抬起脚,继续走到了那个倒下的青年面前,宋晚致从自己的袖子里掏出剩下的所有银两,然后放到那少年身边:“给你家公子买具棺材,好好的葬了,至于梁王府的事,如果回了覆雪城,如果有能力,我会看看。还有,记住,好好的活下去,找一个地方,安安稳稳的过日子,你公子若是在,肯定让你好好的活下去,这世上,看起来简单然而又很难的事情便是好好的活下去。”

  她说完,还没有站起来,身后的单长渡却冷笑起来:“你有能力?你有什么能力?别以为接住我一招你便能够耀武扬威,你看看你现在,再看看你身边的人,一个什么都不能做的圣人,一个平凡到扔到人堆里都找不到的农夫,拿什么来走出去?走入那覆雪城?!”

  宋晚致没有说话。

  站在旁边的苏梦忱也没有说话。

  然而,在后面,老人的咳嗽声也跟着慢慢的响了起来。

  宋晚致回头,便看到了慢慢走出来的圣人,她张开嘴,最终任何担心的话语都没说。

  现在的圣人,比一个普通人更加的虚弱。

  然而,即便任何人都感觉到他恨虚弱,但是,任何人都不敢对他抬起刀刃。

  他就那样穿过赫连归河和孟南山面前,擦过单长渡的面前。

  单长渡看着老人大开空门的后背,然而,手中的长,却无论如何都抬不起来。

  独孤散人站到梁襄面前,然后,蹲下,看着梁襄的脸庞,道:“和你父亲一样,是善人。”

  他只是说了这么一句,说完,便像是抚摸小辈一样,轻轻的抚摸过他的额头。

  好好睡吧,孩子。

  下一世,做个平凡人,在平凡的人世,和你的父母相遇,不要牵扯到皇族的斗争。

  宋晚致上前,将圣人给扶了起来。

  单长渡看着他们,然后一抬手,接着,周围的士兵顿时齐齐的抬起了手中的刀和,然后,有弓箭的,已经开始拉开了大弓。

  所有的锋芒,瞬间,对准了三个人。

  三个神将,数千侍卫,这三个人,似乎,根本没有反抗之力。

  苏梦忱对小白看了一眼,那个站在圆凳上的小白已经跳了过来,然后,抬起爪子,然后,看向了那三个神将。

  而那三个神将看着眼前的小畜生,感觉到一种无法言喻的好笑。

  一只狐狸,难道也想来和他们挑战?

  而小白站在他们面前之后,小老鼠的身子也一滚,也站到了小白的旁边。

  单长渡看着这个小白鼠,想起刚才自己嘴巴上糊着的东西,顿时,眼底发出一抹寒光!

  然而,这个强者的威力,却并没有让小白感觉到丝毫的害怕,它站在那里,忍不住对着眼前的人物,翻了一个白眼。

  长得那么丑!盯着爷干什么?哼!脏眼睛!

  而苏梦忱站在那里,对着宋晚致问道:“圣人身体如何?”

  宋晚致道:“快到子时了,子时过了,大概就好了。”

  苏梦忱道:“那么,便可以走了吧。”

  宋晚致点了点头。

  苏梦忱抬起手,落到宋晚致的肩上:“走吧。”

  他将这个“走”字说得如此的随意,仿佛他想走,这个世上便没有人能阻止的了。

  单长渡听到男子如此狂妄的话语,顿时冷笑。

  “想走?!你也不看看你们,走得了走不了!”

  “你们,统统都得死!”

  ------题外话------

  其实,想万更来着~然后,就没有然后了~额,如果有二更,下午六点~如果没有,就没有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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