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6 布阵高手
来到这个杨子寨已经几天了,要说什么让季弦歌最纠结,就是暮千兰竟然将自己和南宫笙安排到了一间房子里,还美其名曰的培养感情。
殊不知,自己每天晚上都可怜兮兮的睡在一边的软榻上,那个洁癖男根本不让自己挨。
但是季弦歌也和那个暮千兰打得火热,那个暮千兰酒醒了之后经那位白衣男子的提醒,终于想起来自己酒后的承诺,还真的开始办四个人的婚事了,
季弦歌有一种哭无泪的感觉。
这一,暮千兰带着白衣男子与寨子里的人下山去置办东西,季弦歌终于可以好好的口气。
这几,季弦歌才知道,那名白衣男子名叫做祝子言,是暮千兰几个月前劫持来的男子,自从这个祝子言来到寨子后,暮千兰可是被得不轻,硬生生的赶走了自己身边的抢来的男人们,也不管他们出去有没有活路。
这个祝子言说什么就是什么,从来不反驳,当然这个祝子言事实上很少说话的!
不过,据说暮千兰对男女之事的需求很高的,有时候一夜三四个男人一起都是有的,没想到自从和祝子言在一起竟是学会了有所节制,说是害怕坏了祝子言的身子!
这对于寨子里的人来说,变化不得不说是很大的!
第二个事情就是这寨子的二当家,据这些寨子里的一些琐碎的消息,其实这个寨子事实上是有二当家在管理的,能有今天的规模都要靠二当家的,更让季弦歌在意的是,二当家不在的原因竟然是因为受血凤阁的邀请去了潼江!
这不得不让季弦歌怀疑,与血凤阁有关系的是杨子寨还是二当家这个人!
“怎么,想着要嫁给本公子,高兴地不行了?”随着是意味的声音,南宫笙站到了季弦歌的身后。
两人现在在这杨子寨后面的一片松树林之中,松树上面全部都是雪,松树高可冲天,使得两个人在此之下显得十分的渺小。
只见一只白鸽扑闪扑闪着翅膀落到了南宫笙的肩膀上,南宫笙将一个纸条卷进了白鸽腿上绑得住的竹筒里,才有放飞了白鸽。
“你说这落红斋的信鸽为什么总能找到我们?”南宫笙看着飞走的白鸽是玩味的说道。
这几,每天的这个时辰就会有白鸽飞到南宫笙的肩膀上,直到南宫笙放了纸条进去才飞走。
“本公子一直很好奇,为什么本公子无论在什么地方,这些小家伙都能找到本公子…”南宫笙看着天空中划过白鸽飞翔的痕迹,饶有趣味的说道。
“你还记得上次你们去落心堂的时候,当时那门人给你的地图吗?”
南宫笙点点头。
“那上面有落红斋特质的药粉,我还记得,红萼将地图接过来之后是由你拆开的,那么自然,那药粉就留在了你的身上,而这种鸽子是落红斋专门培养的,只要你身上有这样药粉的味道,这只鸽子就会在放出来后找到你…”“那么多人鸽子怎么知道要找到我?”
“每种药味的差别虽然说很是细微,但是动物的嗅觉比我们人类灵敏的多!”季弦歌淡淡的说道。
“你倒是知道的很多…”
“因为我是大燕人,你是外地人呀…”季弦歌甜甜地一笑。
“不过,你真的要听那个大当家的话,嫁给本公子?”南宫笙打趣的看着季弦歌。
“怎么,本姑娘配不上你?”季弦歌学着南宫笙的口气说道。
“你可知道做本公子的东西有什么忌讳么?”
“什么?”
“就是绝对不能被别人抢去,若是不在本公子的手中,那本宫宁愿毁掉!”南宫笙再说到毁掉的两个字的时候,蓝眸深了深,有一股嗜血的望。
“幸好…”季弦歌舒了一口气,“本姑娘不是你的东西~”
季弦歌特意加重了东西这两个字,便是离开。
在仔细的观察了整个山寨后,季弦歌更加确定的是,这个杨子寨并没有表面看上去的那么简单,除了上次一进到寨子里就感觉这寨子甲阵法,不是那么简单的。
这个甲阵法比平时的有一些妙,但是也更加的深藏不漏,一看便是一个布阵高手的杰作,若是这若有若无地甲阵法可能是自己太过于感,那这整个杨子寨中大大小小的各种阵法就没有可以说明的理由了!
是谁?
这个杨子寨中藏着的布阵高手究竟是谁?
会不会是那个神秘的白衣男子?
“妹子啊,你真的在这里啊!哈哈哈哈,我看那个南宫别别扭扭的从我身边躲过去,你是不是还没有搞定他啊!”随着豪的声音,季弦歌转过身子便是看见了身上披着老虎皮的暮千兰。
“大当家!”季弦歌懒懒的叫了一声,估计是方才当着当家被南宫笙那个洁癖男给嫌弃了吧!
不过,说句实话自己还真是没有搞定那个洁癖男!
“放心啊,妹子,等生米煮成饭,他不从也要从!哈哈哈!”暮千兰走上来一把搭在了季弦歌的肩膀上,手劲还不是一般的大!
“大当家的,你的那位不会也是这么来的吧?”季弦歌好笑的说道,自从那次喝酒之后,这位暮千兰大当家似乎很喜欢季弦歌的子,或者说在季弦歌身上找到了与自己的某种共。
比如,追求不到自己喜欢的男人!
“哈哈哈哈,老娘的子言可是心甘情愿的喔,对了,妹子,老娘这次下山带了好玩应回来呢…”暮千兰说着将一个纸包地到了季弦歌的手上。
“这个是…”季弦歌猜都能猜出来这暮千兰给子自己什么。
“嘿嘿嘿嘿,老娘当初可是用这个把子言搞定的,你试试,很不错呢!”暮千兰拽拽自己的老虎皮一脸骄傲的说道,“那销魂的味道老娘到现在都忘不了啊!”季弦歌突然觉得面前的女子是个奇人,也是个难得的坦的人!
“可是,我家那个不好啊!哎…”季弦歌做苦恼状。
“没事没事,等成了亲,一切都好办,嘿嘿,都是老娘喝酒误事,要不是子言提醒都忘了答应你的事情了!”暮千兰不好意思的拽拽老虎皮。
“他怎么说的啊?”
“他就说老娘昨天喝醉了很丢人,要是再忘了说和你们一起成亲的事情,他就更觉得老娘丢人了!”暮千兰哈哈大笑起来,“本来老娘和子言就决定要成亲了,二当家一直不同意,这次趁着他去血凤阁,老娘要赶快把这事给办了!”
“看来,大当家真的很喜欢那个子言?”
“哈哈,他叫祝子言!”暮千兰说到祝子言好像精神头更足了。
暮千兰和祝子言的认识并没有多么的惊天动地,无非是看上美男然后抢回寨子的老戏码,但是,用暮千兰的话来说,她有过那么多的男人,从来没觉得舍不得谁,唯有这个祝子言身上仿佛有一种魔力似的,让她再也移不开眼睛!
她是个男女之事上很强烈的女人,但是为了祝子言,她不再碰别的男人,她喜欢祝子言,哪怕祝子言说的话她很多都听不懂,哪怕祝子言性格清冷得很,但是她就是喜欢他。
从第一眼见到他,暮千兰就笃定,他是她的男人。
从第一眼见到就笃定是自己的男人吗?
季弦歌突然觉得心口一疼,为什么这么熟悉,好像,对这句话也有很熟悉很熟悉的感觉!
脑中也有个女子骄傲的说道:“从第一眼见到你,我就认定你是我的男人了,你这辈子都跑不掉了!”
“妹子!”暮千兰看着季弦歌在发呆又重重的拍了一下子季弦歌的肩膀说道,“你不用难过,那个南宫总有一天能明白你的心的!放心,再说还有老娘给你支招呢!不怕搞不定他!”
季弦歌笑了起来,这位暮千兰大当家还真是不是一般的热心啊,真不知道这黑豹子的名号是怎么来的!
不过能在这整个大斧山上的山寨之中称王,季弦歌一点也不怀疑暮千兰的能力!
只是,谁在调查这杨子寨?是好意还是有所图谋?
“大当家的…”季弦歌不知不觉已经同暮千兰回到了寨子所在的地方,在纵横错的树屋上下有匆匆忙忙来来回回的人,整个寨子一片火红,树上房子上都挂着大红色的灯笼和彩带,看来布置有好一阵子了。
“怎么样?妹子,还喜欢吧…”看着寨子里的忙忙碌碌,暮千兰大声的问道。
“大当家,这可真是准备精心啊!”季弦歌看着一片喜气洋洋的杨子寨道。
“哎,要不是要赶在二当家之前回来办完还能更精心了,委屈你了妹子!”暮千兰一脸遗憾的说道。
“大当家,既然赶时间,其实简单一点也可以的!”
“嘿嘿,老娘的子言说了,成亲这个事情一定要隆重,不可以马虎,若是我随随便便的说明对这段感情不是真心的!”暮千兰说完一脸的晕红。
那个祝子言?
季弦歌总觉得他看起来不简单,起码那个这个男子对季弦歌所说的话,足衣让自己对他有所怀疑了!
可是为什么,为什么一个被抢来的男人按常理应该不会想要搞得人尽皆知他要和女土匪成亲了吧?
再加上那晚上的事情,季弦歌肯定他对于土匪这两个字没有多大的好感,可是为什么,这件婚事还要大办特办呢?
从暮千兰的话中看来,暮千兰对于那晚事情早就忘记了,但是那个祝子言却是特意提醒了他,在暮千兰看来可能是祝子言想要和她成亲,但是在局外人季弦歌看来,绝不会是这么简单!
透过兴奋地暮千兰的身后可以看见远处的藏鬼山,季弦歌突然开口问道:“大当家的,那藏鬼山你可去过?”
“去过,不过直到了山脚下,那山根本就上不去嘛,一点道路都没有!”暮千兰不以为然的说道。
“那你有没有试过从这大斧山过去,你想啊,若是有了藏鬼山,无疑我们的底盘又大了些!”季弦歌道。
“哈哈哈,妹子,你跟老娘可真是投缘,老娘当初也是这么想的,可惜二当家的不同意,不过也是,那个峡谷常年被大雾笼罩着,连藏鬼山的面貌都看不分明!”暮千兰说着也转过身子看了看那大雾弥漫的地方,道,“而且二当家都不让老娘靠近那里,算了,不去就不去呗,老娘有子言就够了!”
“大当家,看来你真的很喜欢祝子言…”季弦歌淡淡的说道。
“那可不,啊,对了,老娘要去背诗了,子言给我留了作业,要是今晚背不好,老娘就不用去他那里了,妹子,老娘先走了!那个药,嘿嘿,你自己机灵点啊!”暮千兰说着拽拽自己的身上的老虎皮,大咧咧的离开了!
季弦歌看着暮千兰一脸即惆怅又幸福的表情无奈的笑笑,连喜好美男的大当家都能为了一棵树放弃一整森林,还有什么是不能相信的呢?
可是,祝子言,这暮千兰对你一片深情,你呢?
从那晚看来,这祝子言对暮千兰有没有情季弦歌是看不出来,但是在说到盗匪之事的时候祝子言脸上严肃地表情,还是让季弦歌警觉了一下的。
季弦歌绕过一个个树屋往大斧山与藏鬼山连接的地方走去,总是要亲眼见见什么个情况的,可是走了很久季弦歌发现自己怎么也走不过去。
这时,身边突然出现一个冷清的声音:“过不去的,这里被布置了阵法,没有人可以去到那个悬崖边的!”
季弦歌转过身,发现朱颜站在自己的身后,一身白色的棉衣与雪融为一体,与自己看着同一个方向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看来你也怀疑这里…”朱颜道。
“其实不是怀疑,我只是想要过去看看,没想到怎么走都走不过去…”季弦歌耸耸肩膀实话实说道,“不过,朱颜,我很好奇,你怎么看也不像是能做南宫那厮婢女的人!”
“我不是二公子的婢女,只是受人之托…”朱颜说完头也不回的走了。
季弦歌愣住,见过厉害的婢女的,没见过这么厉害的,完全不把主子放到眼里啊,虽然她说那个不是主子!
这几天寨子里喜气洋洋的,好不热闹,婚期定在了十一月二十。
明便是十一月十五,十五啊…季弦歌知道婚期的时候,暗自庆幸还好不是十五,现在身上的药已经快要用完了,红殇又不在,不知道这药能不能压制住自己的走火入魔,再不济也要有个武功十分浑厚的人帮自己抑制。
季弦歌一边想着这落红斋的消息究竟要够了没,为什么一直都没有稍任务完成了一类的消息过来,难道真的要和那个洁癖男成亲啊?
季弦歌坐在屋子里面,百无聊赖的在纸上画着杨子寨与藏鬼山之间那里被人设置的排列布局,却是迟迟的解不开。
这已经有些苦恼了,再想到明天就是十五,要找个隐秘的地方,不然万一到时候控制不住自己…
“弓儿,懂得还真是不少…”身后打量的声音响了起来,季弦歌猛地怔住,南宫笙是什么时候进来的,是自己画的太认真疏于防备,不,这南宫笙进来的悄无声息,他绝对是个深不可测的人!
说起这间暮千兰为季弦歌与南宫笙准备的房间,可谓是一人房间两人住,明明不小的房间,只有一个卧室,明明是不小得卧室,却是只有一张十分窄小的,
季弦歌好不容易才偷了一张软榻来,可是这个南宫笙一点也不懂得怜香惜玉,每晚都要睡,还把季弦歌赶到软榻上去。
“不过,既然人家大当家的不愿意咱们去后面,你就别白忙活了…”南宫笙低下头来,认真的看着季弦歌画的图,的确是后面的布置无疑,她在研究什么?
“弓儿啊,咱们不是来这里打听杨子寨的消息的吗?本公子怎么觉得你一点力的都不出啊…”南宫笙玩味的说道,手中的佛珠一粒一粒有节奏的转动着。
“难道你出力了?”季弦歌转过身子,站了起来,南宫笙嫌弃的走到一边,即使靠的再近,南宫笙也绝对保持着和季弦歌合适的距离,绝对不让季弦歌有机会碰到他。
“那可不是,本公子可是查到一个有趣的事情呢~”南宫笙神神秘秘的说道。
“什么?”
“本公子为什么要告诉你?有什么好处吗?”南宫笙充玩味的看着季弦歌,眼睛中淡淡的蓝色在有些发暗的房间中如鬼魅般。
季弦歌突然站了起来,一下子扑到了南宫笙的身上,双手挂在了南宫笙的脖子上,甜甜的说道:“好处就是咱们把房提前入了吧!”
果然如季弦歌所料,南宫笙一把推开了季弦歌,脸痛苦的表情,拍拍自己身上,但是好像还嫌不够,道:“本公子有没有和你说过,不要碰本公子…”
“害羞?你是说有什么好处的?我什么都没有,只有以身相许了…”说着季弦歌又往南宫笙身边靠靠,作势就要再次靠上来。
有意思的是,南宫笙的反应极大,直接用了轻功离开了季弦歌的一米开外。
季弦歌笑的前仰后合的:“阿笙,你好像炸的兔子啊…哈哈…”“等本公子换了衣服再来找你算账!”
可是这句话说完,季弦歌突然觉得屋子内的气氛有些诡异,才抬起头来看着南宫笙,只见南宫笙隐者表情看着自己的脚下面,季弦歌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果然,一低头,季弦歌脚下面不就是暮千兰给自己的那包粉末么?
季弦歌刚想低头去捡起来,但是一阵风却是将拿包粉末吹到了南宫笙的脚下,好强的内力!
南宫笙捡起来闻了闻,脸色难看:“弓儿,你可真是阴险啊…”“这个,是一场误会…真的…”季弦歌哭无泪,大当家啊,你害死我了…
“想要和本公子在一起,你这一辈子都不配!这种抗脏的手段,你也敢用在本公子的身上!”南宫笙的脸色突然变得十分的阴郁,眼睛变成了浓浓的深蓝色,“做人要知道自己的价值有多少,在本公子看来,你不过是本公子无聊打趣的东西,不要妄图想要染指本公子,你还没有那个资格!”
“哦?”季弦歌的表情突然变得十分的清淡,好似和方才那个慌张的女子是两个人,“若是本姑娘偏偏就像想要染指你呢,这样你岂非和我一样肮脏了?这个生意似乎对我来说不亏本!”
突然一阵强大的气流打了过来,一颗佛珠重重的打在了季弦歌的肩上,明明只是一颗小小的佛珠,却是打的季弦歌连连退后好几步。
“不自量力!”南宫笙狠狠的说道。
季弦歌却是靠在了墙上,慵懒的一笑,道:“通常情况下,嫌弃别人脏的人,自己都不见的是多干净的人…”
女子的声音淡淡的,但是却好像触及到了南宫笙不不为人知的一部分,南宫笙本想再次出手,但是看到女子的眼神却是犹豫了,女子的眼中有着黑曜石一般的光泽,但是却是深不见底,没有透漏此刻的一点点的情绪。
这一刻,南宫笙终于相信,这个女子并非天生无害,而是善于隐藏!
可是那又怎样?碰了自己的人,从来就没有好下场!
房间中紧张的气氛一触即发,这时一阵紧张的敲门声自门外响起。
“何事?”女子靠在墙上懒懒的说道,轻轻地动了动肩膀,好像方才的那一击对她来说不过是轻轻的瘙罢了,明明是一个不会武功,气息微弱的女子。
“姑娘啊,大当家的让小的来通知你们,婚事改在明天了,要你们好好准备一下呢!”
“什么?”季弦歌微微皱眉,明天,十五,“为什么这么急?”
“这个,咱们二当家好像听到了消息要赶回来,大当家要把这事尽快办了呢!”
“恩,知道了…”季弦歌心中思量。
“就算是为了得到消息,你也别指本公子会娶你,想要嫁给本公子,你下辈子都配不上…”南宫笙因为方才的打断,已经恢复了清明,是打量的语气,看着季弦歌像是看一件十分不满意的货品,说出来的话难听至极!
“哦,我知道了…”季弦歌淡淡的答了一句,心中却在想着明天该如何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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