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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2 利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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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难道是,大月氏?

  这上古部族与孟氏一族究竟有什么关系?

  “歌儿,在看什么?”孟乾看着季弦歌眼中惊羡的目光,便是厉声问道。

  季弦歌看着孟乾,他正将自己的手指割破,往中间的那个八角香炉中滴上两滴,那八角炉中竟是冒出了徐徐的烟雾。

  季弦歌不由自主的往后一步,以血喂蛊这么门的事情,还是不要沾身的好!

  “歌儿?!”孟乾的声音在这件诡异的房间里显得鬼魅十分。

  “什么时候孟氏一族竟然和大月氏有所联系?!”季弦歌冷冷的说道,眼中却是死死的盯着香炉中冒出来的烟雾。

  孟乾看着季弦歌,厉苒苒的眼中第一次有一点点的笑意,他走到季弦歌的面前道:“你竟是能看出来这里与大月氏有所联系,到底是要做我孟氏主母的人,好,好,梅清的好女儿!”

  “看出这里和大月氏有联系并不奇怪,奇怪的是,孟氏一族为什么和大月氏有所联系?”季弦歌步步近,倒是也不想放过这个一探究竟的机会。

  “我们孟氏一族本来就与大月氏有着难分难解的缘分,这一点你以后自会慢慢明白!”孟乾道。

  孟乾将香炉两旁的蜡烛都点,然后也走到与孟梓祤与季弦歌同一个位置,便是拄着龙楼拐杖跪了下来,季弦歌和孟梓祤便是也跟着一同跪了下来。

  “孟氏一族历代主事在上,孟氏第四十九代继承人孟梓祤,如今已有婚配,现先将此事告知各位主事!阿祤,歌儿,磕头!”孟乾厉声道。

  孟梓祤微微俯下身子磕头而季弦歌还没有反应过来,这也太快了吧?这就算有了婚约吗?

  看着季弦歌有些出神,孟梓祤便是冲她点了点头,季弦歌才勉强的也磕了个头。

  “歌儿,现在我便将你娘留给我的嫁妆,与我们孟家的聘礼一并给你!等你们正式成亲时,便也是阿祤接任孟氏一族主事之位之时!”孟乾转过身子来,拄着龙头拐杖站起来,看着季弦歌厉声中有一丝丝的语重心长。

  “孟爷爷,也许燕寒秋并不会这么轻易的放过我,毕竟他还需要牵制我爹爹的筹码!”季弦歌看着孟乾道。

  “你放心,这些事情我们孟家自会处理!”孟乾道,又深深的叹了一口气,“你这丫头倒是不隐瞒什么!”

  “还是提前说清楚的好,不然到时候这聘礼和嫁妆我可是不会还的!”季弦歌狡黠的笑了笑。

  “哼!孟家与季家十几年前定下这门婚约就没有想让你们反悔的余地!”孟乾狠狠地跺了一下龙头拐杖。

  “大爷爷,她还小…”孟梓祤看出来孟乾已经有一些生气了,便是淡淡说道。

  “哼!”孟乾重重的哼了一声,道,“罢了,我这孙儿平时什么都豪不在,已经是愿意为了你求情!”

  这话听着季弦歌道是开心的,总觉得自己在孟梓祤的心中是不一样的,但是看着孟梓祤一如既往飘渺的眼神,如蒙了一层雾般的表情,便是在心中自嘲的笑了笑…

  到底是自己想多了…

  “大爷爷,今在这房间外摆了玄关阵法,自是不想让任何人听到我们的谈话内容,所以,弦歌会洗耳恭听!”季弦歌摆了心里那一抹异样的情绪说道。

  “其实你娘给我们孟家的只有四个字…”孟乾看了一眼季弦歌叹了一口气说道。

  “四个字?”

  “镜花水月…”

  “镜花水月?”季弦歌低声默念道,这四个字代表着什么?

  “不错!”

  “那…你们孟家的聘礼呢?”季弦歌问道。

  “一份保护!”孟乾道,看着季弦歌疑惑的眼神孟乾又解释道,“你身上有《碧瑶山水图》必然会是众人的目标…”

  “孟爷爷知道我身上有《碧瑶山水图》?”

  “你娘虽然深爱你爹,但是不至于糊涂到将《碧瑶山水图》予他,必是会留给你的!”

  “所以孟爷爷的意思是,我们两家的婚约,便是我娘亲希望你们可以保护我?”季弦歌道。

  “不是,我们两家这一份婚约中的保护二字只是针对媚宫…”孟乾道。

  “媚宫?”想要《碧瑶山水图》的人千千万万,但是却是只有媚宫让娘亲顾忌,娘亲和媚宫之间究竟有什么关联?

  “虽然我们不知道梅清与媚宫到底是什么关系,倒是自从我们认识梅清时,她就一直在被媚宫追杀!”孟乾那张线条分明布沧桑的脸上,有了一些愁容。

  “会不会因为《碧瑶山水图》?”季弦歌试探的问道。

  但是孟乾摇摇头,道:“不知道,或许吧,其实《碧瑶山水图》已经失踪了很久很久,我们一直将它当做一个传说,但是直到遇到你娘亲,我们才知道原来《碧瑶山水图》是真实存在的,只是梅清自死都没有和我们说,她为什么会拥有《碧瑶山水图》!”

  “你们那么相信她吗?”

  “你了解你娘吗?歌儿,她是这世上最单纯的女子,她差一点就是我们孟家的媳妇了,可惜他一心只在你爹身上…”孟乾幽幽的叹了一口气。

  季弦歌何曾不知道娘的善良,记忆中好像娘在说话,好像有些什么就要破土而出,但是脑子就像是要被火灼烧一般的疼痛,不要…

  孟梓祤从身后搂住了季弦歌,一股缓缓地内力输进季弦歌的体内,季弦歌慢慢变得平静下来。

  孟乾看到脸色苍白的季弦歌道:“你脸色不太好…”“没事的,老毛病了…”

  “胡闹!”孟乾的龙头拐杖狠狠地往地上一跺,“小小年纪,哪里来的老毛病?”

  季弦歌看着孟乾,突然有一点点莫名的感动,这个老人,或多或少,是真的关心自己的吧?!

  “大爷爷,我想问,当年你见过,我娘手中的《碧瑶山水图》吗?”

  “自是见过的…”

  季弦歌隐约觉得,娘亲不可能给无关紧要的人见《碧瑶山水图》,便是试探的问道:“大爷爷,你可认识宗缇寺的世道禅师?”

  “当然认识!”

  “这么说,我娘与孟哥哥的爹也认识世道禅师?”

  “不错,当年那世道本来是想要做阿祤爹爹与梅清的见证人的,结果人算不如天算,没想到,梅清竟是爱上了季丘!”孟乾的声音不负之前的冷冽,倒是带有了无限感慨。

  “所以这一份婚约是为了弥补上一代人的遗憾?”季弦歌道。

  “你这孩子,怎么说话呢,你小时候,自己天天腻着阿祤的还说将来要嫁给阿祤,你娘才和我商量这个婚约的!”孟乾道。

  季弦歌看着孟梓祤,男子依旧是淡淡的眼神,像是没有什么可以进入心中。

  “大爷爷,弦歌有个问题…”

  “恩。”

  “大爷也见过的《碧瑶山水图》,是完整的吗?”

  “自是完整的!”孟乾道,有看着季弦歌,疑惑的问道,“难道你娘给你的图不是完整的?”

  “不错,弦歌只有一半的《碧瑶山水图》,那一半会是被歹人得去了了吗?”

  “不可能,《碧瑶山水图》一直在梅清手上,除非她自己分成了两半…”孟乾叹了口气好像这件事并不出乎意料,“梅清这么做是有可能的,她一直都说,《碧瑶山水图》是祸端的来源,要好好守护,不可以落入歹人手中,必是害怕若是你拥有完整的会遭人陷害,卷入是非之中…你娘的一片苦心…你要体谅!”

  “若是我想要这《碧瑶山水图》,大爷爷肯提点一二吗?”季弦歌道,既然逃不掉这是非的漩涡,那么也要做控制它的力量!

  “你…要这《碧瑶山水图》做什么?”

  “世人争抢这《碧瑶山水图》为了什么?我就是为了什么…”季弦歌淡淡的说道,眉宇间有一种捉摸不透的神情。

  “你娘在世时,拼尽了全力要将这《碧瑶山水图》隐匿,你却是一定要将它再曝于世吗?”孟乾的表情有些严厉。

  “大爷爷,《碧瑶山水图》并不是我让它暴漏于世的,但是既然它本来就是我娘的东西,我怎么让别人的取得!”季弦歌道,“而且这《碧瑶山水图》中蕴含的那份力量,弦歌也想要!”

  “哎,你当真是和梅清不一样,罢了,方才与你说的那四个字,便是与《碧瑶山水图》有关的,当时不明白梅清的意思,现在想来,她是故意将《碧瑶山水图》分成两份的吧…”

  “镜花水月…”

  “弦歌,我们孟氏一族有自己的责任,若是你做危害皇上的事情,会陷我们孟氏一族与两难,这一点你知道吗?”

  “大爷爷放心,只要燕寒秋不惹我,我定是不会惹他,但是若是他阻碍了我,那么到时,我自会像孟氏一族请罪,也会一力承担责任!”季弦歌走到孟乾的面前恭敬地说道。

  “歌儿,小时候,我曾问你,你最想要做什么,你说,你最想要嫁给你的孟哥哥,那现在,若是我再问你这句话呢?”

  “现在我最想要的,就是拥有无人能撼动的权势和力量!”女子坚毅的眼神和那份隐约透漏出的野心与霸气,竟是让孟乾眼神一紧!

  若是她是男子,若是在燕寒秋之前遇见了她,或许…

  孟乾柱着龙头拐杖走到了八角鼎状香炉旁,用自己的血滴在里面,两边的蜡烛瞬间熄灭,道:“你们走吧,该说的已经说完了…”

  “大爷爷,不走吗?”季弦歌问道。

  “恩,我要在待会…”

  季弦歌与孟梓祤一同出了房间,便是看见房间外的管事都严阵待发的守在门口,看见他们出来才微微松了一口气,而门口,方才的阵法竟是已经被血侵透…

  季弦歌和孟梓祤走在孟府的大道上,季弦歌心中久久不能平复,想着,还是要去问问世道禅师的…

  “你要去宗缇寺吗…”孟梓祤淡淡的声音从身旁传来,不喜不悲。

  季弦歌一怔,随机放松,真是个危险的人:“孟哥哥,你一定不要做我的敌人,一定不要,不然,我一定会在你出手之前杀了你的…”

  孟梓祤停下脚步,看着季弦歌似笑非笑让人捉摸不透…

  “孟哥哥,我记得之前你说过,你心中已经有人了…”季弦歌对于孟梓祤空无的眼神有一些抓不住的无力感,便是想要急于打破这种无力感,才问道。

  孟梓祤脸上依旧是似笑非笑的笑容,在长廊下面,阳光洒了下来,整个人雾蒙蒙的像是就要蒸发。

  “你放心,这次只是权益之策,等我的事情完了,就会离开,会把位置让给你心中的那个人…”季弦歌淡淡的说道,虽然这句话说出来自己心里有些一样的感觉,但是既然是做易,必是要先将筹码说清楚的…

  突然一个阴影了下来,孟梓祤低下头来,靠近季弦歌,季弦歌下意识地想要离开,却被孟梓祤用手轻轻的揽住头!

  孟梓祤黑的不真实的长发垂到前,飘逸俊美,像是璞玉一般的容颜,放大到到了季弦歌的面前。

  “那你什么时候会利用完我呢?”孟梓祤的声音没有多余的情绪,也感受不到情感的波动,如淡淡的风飘过,不冷不忍,却是在心底泛起一阵浅浅的涟漪。

  周围的树被风吹得哗哗作响,季弦歌和孟梓祤的长发在空中舞,纠分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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