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卷第471章修墓地风波骤起(9)
蒋丽莎走后,黄江河一闭上眼睛,就好像看到穿着警服的人敲开了他家别墅的大门,然后给蒋丽莎戴上了铐子押上了警车。蒋丽莎不断地回头望着黄江河,拼命地喊道:“江河,救救我。”
他失眠了,因为老丈人的去世给他带来了这么大的麻烦。蒋丽莎是妇道人家,头发长见识短,白宝山没有脑子,难道自己就没有考虑过后果。如果当初自己阻止了蒋丽莎想要报复周黑蛋的愚蠢行为,这么麻烦的事怎么会降临到自己的头上。
在胡思想之际,黄江河听到了汽车的喇叭声。他知道,是蒋丽莎回来了。
蒋丽莎推门进了卧室,不等黄江河问话,就先给黄江河吃了一颗定心丸。
“江河,事情摆平了,没事了,是刑警队长给我出了个主意,他负责去收买周黑蛋和他的老婆翠英。你不要担心,睡你的安慰觉。”
蒋丽莎了衣服,钻进了黄江河的被窝,一进去就抱着黄江河。接到公安局电话时的那种惊慌和不安顿时烟消云散,现在的蒋丽莎又开始洋洋得意了。她体内有一种足感和成就感,这种感觉似乎要炸裂来来,把她砸成碎片。她想通过和黄江河的亲热发她的这种感觉,免得身体的炸裂。
黄江河知道蒋丽莎要干什么,不过他没有心情。
“怎么,不想犒劳我呀。”被黄江河推开后的蒋丽莎又一次接近了黄江河,并且把腿在了黄江河的上,柔情万种地问道。黄江河想翻身,躲过蒋丽莎的挤,可蒋丽莎把全身的力气都在了他的腿上,不给黄江河逃跑的机会。
“都火烧眉毛了,还只顾自己快活,就没想到如果王勋和把你卖了怎么办?”黄江河问道。事情没经手,他心里没底。蒋丽莎搂着黄江河的脖子,笑眯眯地说:“别把你的小魂吓飞了,胆子吓破,小下得缩了回去。我给他许愿了,如果他摆平了此事,就给他提个副局长。”
黄江河再次推开蒋丽莎搂着他脖子的手,冷冷地说:“你以为副局长是玉米豆子,谁需要了就给一颗。公安局是垂直管理单位,我说了未必算。你总是到处许愿,然后叫我给你擦。”
这下蒋丽莎可不高兴了,她把腿从黄江河的身上挪下,不乐意地顶撞道:“还不是为了你老丈人的事,封个副局长算什么,即使你不行,不是还有黄珊她舅舅吗?他埋葬了老爹后一拍就走人,留下这么多麻烦,也该出点力。我为了你们家的事跑前跑后的,磨破了鞋底,磨薄了嘴皮,不但不落好,还受人指责。”
蒋丽莎说完,掉给黄江河一个脊梁。黄江河听蒋丽莎说得有理,就从后面搂着蒋丽莎,把嘴巴放在她的肩膀上,轻轻地咬了一口,说:“好了,别生气了,我也是心里烦想发一下。”
“那就发吧。”蒋丽莎重新掉转了身子,两人面对面好一阵亲热。
刑警队长王勋和和翠英谈过话后,又到了审讯室去见了李全保。以他的聪明才智和多年从事刑警工作的经验,他不会给李全保透什么,他只是想问问,李全保家里的经济状况如何。如果条件好,他就把嘴张得大些,如果条件不好,他就把嘴张得小些,看人下菜,这是规矩。
当然,就连这样的问话也不能**,只能从侧面进行盘问。当他得知李全保的丈人张文海具有雄厚的经济实力时,就命令属下把李全保带出来拷在了公安局大院的桐树上,然后就回到办公室睡觉去了。如果他的算计不出什么差错,天亮以后,李全保的丈人张文海一定会通过关系找到他这里来。
公安局大院的东侧并排长着一排桐树,大约十几颗。刑警队队员们对付这种刑事嫌疑犯很有一套,他们把李全保拷在树上的位置很合适,站着低了些,蹲着高了些。没多久李全保就两腿发麻,酸背痛,开始哭爹喊娘。
按照规定,公安局既不能刑讯供,也不能体罚嫌疑犯。规定是规定,但原则是死的,策略是活的,这好像是中国的某个非常伟大的伟人说过的一句话。对于好人,公安局是个文明执法的单位,但对于像李全保这样的社会渣滓,就是过分点也没什么。
不出王勋和的预料,太阳刚从东方的地平线上冒出头来,一阵急促的电话铃声就把他从梦中惊醒。他接过电话,是一个老朋友的,朋友说有点事要他帮忙。他说他昨晚工作了整整一个通宵,没时间。那人死着王勋和,说这么早打电话来就是为了昨天晚上的事,希望能和他见上一面。
王勋和假意推,老朋友就再三要求见面,王勋和不得已就勉强答应了对方的要求,但他一再强调说,如果老朋友是来替昨晚的嫌疑犯说情的,他即使去了也会离开。
不过他心里清楚,一定是李全保的丈人张文海通过关系要和他见面。
在一个豪华宾馆的包间内,王勋和见到了老朋友。老朋友的房间里还有一个人,老朋友告诉他说,他是老朋友的朋友,刚坐飞机从北京来。
老朋友陪着王勋和坐了一会儿,老朋友的朋友就说要请他们去洗澡。王勋和假意拒绝,但经不住老朋友的再三劝说,就跟着去了欢乐谷娱乐城洗浴中心。
王勋和对于朋友的的突然造访所为何事心知肚明,而朋友邀请王勋和的目的更是比王勋和还要清楚。
这个所谓的朋友名字叫何事成,今年四十多岁,是王勋和乡下的老乡,更是王勋和放养的一只鹰。早在少年时代,两人就是形影不离的好伙伴,长大后王勋和上了警校,毕业后进了公安局后来又当了刑警队的中队长直到刑警大队的大队长。还在王勋和当刑警队的中队长时,何事成的一个亲戚犯了案,何事成的亲戚知道何事成有个朋友在刑警队,于是要何事成帮忙。何事成找到王勋和,由王勋和出面疏通了公检法的所有关系,最后替何事成犯案的亲戚开了罪责。
罪责是开了,但前后下来花了不少的钱。何事成为了感激王勋和,在事情摆平后给王勋和摆了一桌酒席,当酒醉半酣之际,何事成从口袋里掏出了一万块钱,说是给王勋和的辛苦费。
王勋和拒绝了,他是真心实意地拒绝。但他对着何事成的耳朵给他说了一个秘密。王勋和说:“这次是为你的亲戚帮忙,辛苦费我就不收了,钱要退回就退回,要留就留,那是你的事。公安局里抓了人,不大不小的事,不怕案犯家属来找,就是踏破门槛我们也无任何怨言。我们怕的是他们不来找。给你举个例子吧,前一段时间我们队抓了个瘾君子,关在队里将近一个星期,他的家里就是没有人来,结果我们还要管他饭吃。后来一打听你猜怎么着,哼,这个人由于食毒品,父母和他断绝了关系,兄弟姐妹都怕他借钱,和他不往来,巴不得他被关在里面,落得省心。”
“为什么你们喜欢案犯的家属来找呢?”何事成不解地问道。
王勋和这才告诉他说:“他们来找说明他们想把案犯打捞出去,打捞出去靠的是什么,是钞票不是?所以,以后你就在本地故意让人们知道,说你有一个朋友在公安局。这样一来,那些犯事的家属都会找你,你呢,就把他们领到我这里来。有饭大家吃,我不会要你饿着。”
王勋和的一席话,让没有多少见识的何事成长了见识开了窍。从此以后,何事成就到处宣扬说他有个朋友在公安局。人们知道他在公安局有路子,出了事就纷纷找上门来要他帮忙。小到赌博被抓,大到偷盗拐卖拦路抢劫,凡是找上家门来的,何事成都热情帮忙。当然,他也不是平白无故地只近义务,在中间也多少说点谎话,为自己克扣点钱财。这不能怪何事成,天下哪有免费的午餐,他跑前跑后的,图的是什么呀,不就是钱吗?
到了洗浴中心,洗澡修脚按摩一条龙服务,三个人被侍候得服服帖帖。两个小时后,三人躺在一个房间里。李全保的丈人张文海见过大世面,办事很讲究秩序,他没有急于提出要王勋和解救自己的女婿。预先取之,必先予之,他要先表示自己的诚心,然后才逐步提出自己的要求。而诚心的表达是要因地制宜的,俗话说到哪山砍哪柴,到了洗浴中心,他就要给王勋和提供最高档次的服务。于是,就在王勋和和何事成聊天时,他出去了。
张文海出去找诚心去了,当他回来时,带回了三个诚心,三个活蹦跳会说话得诚心。
等三个标致的小姐出现在房间里时,王勋和的眼球差一点就掉在了地上。这个欢乐谷洗浴中心是他经常光顾的地方,但是在这里他从来没有见过这么漂亮的小姐,真是要身材又身材,要脸蛋有脸蛋。除此之外,他发现三个小姐的年龄都不大,大约都在二十岁上下。
他虽然是这里的常客,但他毕竟还是公安局的一个中层干部,对这里的情况还没有全面的掌握。这里的小姐分为三等,最次的只提供给那些一般的缺乏钞票的男人。这些男人没有经济实力,可又喜欢在外面沾花惹草,来这里消费花上百八十的,也就满意而归了。中等的小姐们是专为那些具有着中等经济势力的男人预备的。这些男人来一次能花上三五百的,再多就超出了经济承受能力。而最好的小姐是提供给最具经济实力的人们的,包括官场上那些好的政客们。
三个小姐的打扮可谓超出了人们的想象。就拿这三个小姐来说吧,她们的以上除了两个罩之外,再也看不到任何遮掩的布料。就更为暴了,只在部周围围着一条一尺多宽的红色的绸布。就这绸布,裹得还不严实,给人的印象是稍不留意就会从身体上飘落下来。
红颜色是鲜的颜色,据说西拔牙的斗牛士为了刺斗牛的野,斗牛时手里就拿着一块红布。这些姑娘们裹在部的红布,刺的可不是斗牛,而是像斗牛似的男人们。
王勋和看够了小姐们,然后就看着张文海不住地笑,笑过之后才说:“这是干什么,你们要玩就自己玩去,我可不能知法犯法。”张文海知道王勋和在说客气话,就故意开导他说:“现在的社会,这种行为已经成了生活的添加剂,无所谓了,别说你了,就是比你高一头大一膀的人,也经常出来消遣,为什么呀,生活的节奏太紧张,受不了,需要放松。咱们这样走也是为社会做贡献,解救女的***,免得她们在社会上违法纪。咱们谁也不说谁,就当做了个梦,怎么样。”
这里的房间很多,三个人总不能在一起干见不得人的事,就各领着自己中意的去办事去了。
提到人们的关系,现在流行着这样一句话,不妨来听听,看看到底对不对。
一起下过乡,一起扛过,大学同过,一起嫖过娼。
这四种关系最铁最钢。张文海对这句话领会的最深,利用的也最多。再难的事,只要对方被小姐拉到了上,一切都好说。
三个人各自办完了事回到原来的房间,何事成才开始把两人相互做了介绍。没等张文海开口,王勋和就说:“这事难办,不但难办,根本就办不成。你的女婿李全保带人私闯民宅,殴打主家成重伤,这还不打算,还人家的老婆,用我们的话说这叫罪大恶极,在社会上造成了极其恶劣的印象。如果运作一下,轻判倒是有可能,如果无罪释放,简直就是天方夜谭。按照惯例,两罪并罚,大概也就是年二十年,如果活动的当,减轻一半已经是烧了高香。”
张文海听了王勋和的话,并没有哭丧脸,相反,他哈哈地一笑,说:“王队长说的真是太对了。不过,据我所知,如果事主不告或改了口供,事情不就好办了。”
“那你就找事主改去啊。”王勋和不高兴地说。
“我要是要那个神通,就不来找你了。来找你就因为你是这个案件的直接主管。说吧,多少钱能摆平?”张文海豪地说。
“不好说,我算算,事主那儿少了不行,上下打点少了不行。至于我这儿,看在朋友的面子上,就算了吧。初步估算也得二十万。”王勋和绕来绕去,最后才吐了个数字出来。
“不多,这样,我给你二十五万,一个星期之内放人,怎么样?”张文海以商量的口气问道。
“这个不好说。”王勋和回答道。
他不是故意推,也没有说假话,真的是不好说,如此重大的案件,一个星期把人放出来,不合规矩,也不合程序。能在三五个月之内放人,已经烧了高香了。
张文海再没说什么,他从口袋里掏出一张银行卡递给了王勋和,王勋和毫不客气接在手中。
过惯了乡下生活的何事成不知哪筋出了毛病,冷不丁地问道:“张大哥,这么好的小姐,和我们那个一次要收多少钱。”张文海咧嘴笑笑,但什么也没说,伸出了一手指头,在空中比划了一下。何事成大叫一声道:“妈呀,一头猪的价格。下次再遇到这种事,你直接把钱给我,回去后我交给老婆。”
张文海和王勋和听了不哈哈大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