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悠若番外 皇帝的生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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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十二月初九…是他的生辰,不是吗?

  那就从他的新生开始吧!

  给自己和他一个机会,尝试一下。

  夜如稠,寒雪飞舞,狂风怒吼叫嚣,时而卷起千层雪。

  乾清殿,袅袅白烟暖香漂浮,幽深的宫殿把外面的狂风和飘雪隔绝,室内暖和如。墨的垂纱被灌进的点点寒风吹起烂熳的身姿,柔柔地漾着一个飘逸和神秘。

  书案后,清俊魅的男子一脸肃容,正在批阅着奏章,弧度美好的双眉时而深深地锁着,时而舒地弯着。御笔摩擦宣纸的声音让寂静的大厅中只闻到沙沙的声音,更显得静谧。

  片刻,他放下自己手中的御笔,动了动酸涩的肩膀,舒服地往后靠着铺着虎皮的椅子,闭目养神。闭着的双眼遮去了他眼中的魅,双眸下淡淡的黑眼圈显示了他这阵子多孜孜不倦。略显得苍白的脸色因夜而笼罩朦胧的晦涩,蓦然睁开眼,浮上了一抹苦涩。

  今天是他的生辰,恐怕天下没有人会记住吧!唯一会记住的两个人都离开了,宁妃和楚景沐。他记得以前楚景沐不管在哪里,在他生辰这一天都会有小小的祝福通过魅影之手转交给他,或是一封书信,或是小小的礼物,从未遗漏过,今年却没有了…

  皇帝的寿辰,本该要大摆宫宴,群臣庆贺的,可他,却一声不哼,独自品尝寂寞和孤独。一来是国库空虚,在这个时点上,不适合铺张浪费。

  二来是,高位在上独自寒,触眼不见片丹心。飘雪的天,听着和心意不合的话,会让他更觉得寒冷。

  冬天,不是个出生的好时节,他讨厌冬天,甚至是厌恶冬天…

  可是有人喜欢,悠若很喜欢,不是吗?此刻的怡宁宫,狂风卷起漫天梅雪,是别样的胜景啊!她应该睡下了吧?凤君蔚踌躇这要不要动身去怡宁宫,因为宁妃入宫之处圣眷隆重,怡宁宫离乾清殿很近,就隔着一个大广场。

  该去吗?他迟疑着,犹记得前几天为了出宫的事,两人之间紧绷的火药味,到现在,她估计还不想理他吧?

  冷的眸子暗了几分,这样的日子,他实在不想一个人在这幽冷的宫殿里过,一年之中,最让人悲伤,最让人失控的日子,他不想让过去的阴暗在这一天淹没了他。

  他还在犹豫之际,殿门沉重一声响起,小林子轻步进来“启禀皇上,皇后娘娘求见!”

  喜掠过眸子,接着不悦地蹙眉,眯眼“还不快让她进来!”

  微怒的话让小林子赶紧退了出去,伺候他这么久,也习惯了他的晴不定。

  这么冷的天,该冻坏了吧?

  担心之余,心底的一股雀跃在蠢蠢动,魅的眸子掩不住的喜悦,凤君蔚殊不知自己像个渴望一个心爱玩具的孩子终于如愿般的兴奋,让他俊颜闪着几许少见的红晕。

  但是,很快这种雀跃就冷却了…

  她会不会又是为了出宫的事?每一次对峙的火药味都要让不舒服,事后懊恼,却拉不下面子来赔罪。他快被这种不受控制的情绪搞得焦头烂额了,千万不要又是为了出宫的事,要是说起这事,他估计会发狂的,特别是在今天。

  一道熟悉的人影踏进了宫殿,眉目秀丽无双,温润如玉。她似乎是刻意打扮过的,时常未施胭脂的秀颜化了淡妆,白皙的双颊胭脂淡抹,浮现一层人的腮红,红晶莹剔透。让她看起来多了一丝娇媚和柔丽。他一向知道她很美,不是单纯的视觉之美,而是透过骨子的风雅和傲气。但是,今天看起来似乎不一样…

  冰月跟在她身后,手里端着捧着一个托盘,轻放在一旁的雕木矮几上,欠身行礼后出去。

  两个宫女随手把宫门拉上,阻挡了一室外头入侵的冷气。

  凤君蔚甚为不解,什么事情让她看起来没有了前两天的怒气冲冲,要是他没记错的话,他们尚在冷战中,不是吗?

  “臣妾参见皇上!”悠若笑着上前行礼,白色裘衣上遗留的雪花随着她欠身而落在光洁的地板上,触地就融,被室温所融化。

  “这么晚了,皇后怎么还没睡?”该死的,凤君蔚恨不得狠狠地自己一个嘴巴,明明心中想说的不是这句话,这么疏离而淡漠的问话,本不该出现在他们之间,可他的嘴巴就是不受控制。有那么一刻,他恨死了自己的変扭。

  悠若并没有在意地笑了一声,凝眸,笑道:“我来祝贺你…”停顿了下,悠柔的音给凤君蔚传送一股酸涩…

  “生辰快乐!”

  乾清殿,清香缭绕,白烟袅袅。

  凤君蔚震惊地看着眼前玲珑澄澈的人儿,心中似划过暖,暖心暖肺。她是如何得知的?

  他的生辰,除了楚景沐,被遗忘了二十多年了。

  悠若转身,轻盈地端起托盘,是一碗长寿面和两个鸡蛋,这是民间生辰时最常见的两样食物。把桌上的奏折推向一旁,悠若把托盘放到他面前,香浓的面香扑面而来,热气升起,在空气间朦胧地结了一层薄冰。

  凤君蔚愣愣地看着她一系列的动作,让个幼儿园等待分配的乖宝宝那样坐着,一动不动,他的口似乎堵了一块地方,暖暖的,热热的,张张嘴巴,总觉得要说些什么,可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好多年以前,他生辰的时候,宁妃会亲自下厨,给他煮一碗长寿面,那是好多年的事了,久到他都快忘记,生辰是要吃长寿面的事了。

  他僵硬地坐着,让悠若淡淡的不安,试探地开口“难道你不喜欢吃面?”

  她知道吃面是简单了点,可大晚上了,又吃过晚膳了,得一大桌丰盛的饭菜只会让人没胃口而已。而且生辰吃长寿面和鸡蛋,更有意义,不是吗?

  凤君蔚慌忙摇头,又点点头,眸光复杂地看了悠若一眼,有感动,有温情,也有柔情,他艰涩一笑“我喜欢吃面!”

  拿起玉筷和勺子,喝了一口汤,暖胃芬芳。

  “你做的?”他挑眉,这种家常的味道不是御厨做出来的,御厨做出来的食物精致完美,味道绝美却缺少人气,就像是雕刻的巧夺天工的美玉,完美却没有一丝温度。而这个味道却是全新的,很美味,是一种很温暖的美味。

  “还行吗?”悠若笑问,笑盈盈的脸颊微红,好久没有下厨了,都有点生疏了,尝试了好几次才满意味道,不知道他能不能接受这种简单的面食。

  凤君蔚诡异一下,喝了一口汤,拉过,跌坐在他腿上,凤君蔚圈紧她的纤,对着她如三月桃花的瓣亲了下来,和他分享着这个令人感动的味道。暖暖的感动也透过温润的舌尖传递给她,以他的方式诉说着他的感动。

  “怎样,我的皇后,够美味吗?”凤君蔚意有所指地问,笑得魅,眸子中藏不住的戏谑的笑意。

  悠若脸颊一热,娇嗔地睨了他一眼,挣扎着想要起身,却被他紧紧地抱紧“皇上,臣妾千辛万苦地帮皇上庆生,皇上倒好,作起臣妾了!”

  “敬语都跑出来了?真的生气了?”他勾勾她秀的鼻子,感受着怀里这具身体的柔软和馨香,感叹:“悠儿,你好温暖啊!”悠若抚上他比起一般男子白皙的手,笑道:“你再不吃,这面就凉了,这可花了我好多心思做的呢,你要吃完!”

  “好,我马上吃,吃得一滴也不剩!”凤君蔚笑着,依旧抱着她,开始和那碗面奋斗,很快就见底了,连汤水也不剩,还吃得非常的愉快。

  “生辰为什么要吃蛋?”他不解地拿起托盘里的两个鸡蛋,好奇地问,生辰要吃长寿面这个习俗他知道,可为什么要吃鸡蛋呢?这个他却是没有听说过。

  “民间有这样的一个传说,就是,一般的穷苦人家舍不得杀,更舍不得宰羊,只好吃鸡蛋当好东西!南方有这样的一个谚语,人生一个蛋,狗生一碗饭。就是说,人“过生”就是吃一个蛋算数了!”悠若勉强憋着笑,看着他漂亮的眉头,弯起的怪异的弧度。

  手心里的两个鸡蛋,瞬间有点沉重,他偏头问:“真的有这样的谚语吗?”

  人生一个蛋,狗生一碗饭!真的有这样的谚语吗?凤君蔚心有点闷闷的。

  “是啊,很小的时候,我们三个孩子过生日的时候,娘都会给我们几个说这个谚语,后来也就知了。游历天下的时候,也…”悠若收了笑容,看着他凝重的侧脸,有抹心疼,其实这个皇位并没有外人看起来的那么风光,十多年的三皇争夺,留给他的只是一个一穷二白的江山。

  她说这些是不是…

  “悠儿,我一定会把这个江山治理好的!”凤君蔚淡淡地笑着,语气坚定。

  怪不得楚景沐中意她当皇后,不管是无意还是有意,她的言行都会对他有潜移默化的影响,普通的一件小事却让他看到背后的意义,而她根本就没有直说。

  悠若笑了,那个一个鸡蛋,调皮地晃了晃,笑道:“尽力就好了!那…可以吃鸡蛋了吗?”

  “你给我剥皮!”凤君蔚语气像个撒娇的孩子,让悠若微微一愣,看惯了他的清冷,有点不习惯,很快便勾起一抹诡异的笑容。在他还来不及反映下,手里的鸡蛋就狠狠地碰上他的额头“啊…你在做什么?”

  凤君蔚痛呼一声,悠若不理会他,鸡蛋皮已经破了,她仔细地给他剥皮,一边笑道:“这也是习俗啊!一个大男人的,怎么这么细皮啊,以前哥哥都是帮我和芙儿顶破的!”

  凤君蔚脸色一红,极度怀疑她趁机报复,盯着她沉静的侧脸,凤君蔚的心突然涌进一股宁静和温馨。

  有她在,真好!

  幸好有她!

  没一会儿,一个晶润白的鸡蛋就出来了,一口就被凤君蔚进腹中,以前觉得很难吃的东西,今天吃着却是绝世难逢的山珍海味。

  “这个你来吃吧!”还剩下一个,凤君蔚抬眸,恶作剧地扬扬手里的鸡蛋,道:“怎样?来吧!”

  扫了他不怀好意的笑,辩驳“你的生辰又不是我的生辰,还是皇上您多吃点吧!”

  开玩笑,一个鸡蛋砸下来死不了了,也疼得很呢。

  “哇…你刚刚敲我敲得那么理直气壮,怎么轮到你就耍赖了?”黑心的女人!

  这一年的冬天,皇宫很暖和,北风吹,雪花飘,人心暖。凤君蔚和悠若之间的相处也渐入佳境,怡宁宫暖和如

  之初那些看好戏的太妃不少纷纷见风使舵,没有身份背景又抓不住新生势力的太妃会上怡宁宫话家常,寻个庇护。而有身份背景的太妃却开始把眼光放在即将入宫的秀女身上。

  雪融草绿,暖化开,又是一年时光匆匆从指尖流逝。怡宁宫的梅花谢了,葬入泥土,等待来年芳香。

  暖花四月春风漾,凤天皇宫来了许久不见的庆,大批秀女入宫,彩衣飘曳,红绸纷飞。

  凤仪殿,是今年秀女的住处,凡是朝中大臣,家有适龄女儿的,都送进了宫中,还有各地选送上来的美女,近一百多名。大凡是入宫的秀女都必须筛细选,由专门的宫中嬷嬷教导宫廷礼仪等各项知识,最后能选中进宫的也就十多位女人而已。

  “真是壮观啊!都是顶尖的美人啊,这个皇帝还真有福!”不远处的宫墙处,冰月和雪月正在看着嬷嬷训练秀女,雪月笑声赞叹。

  “没有王妃和娘娘好看!”冰月实言道,冷冷的小脸兴趣不大,要不是雪月嚷着要来,她宁愿呆在悠若身份,就像是以前呆在绿芙身边一样,特别的安心和宁静。

  “冰月,你真扫兴,就不能附和一下我吗?”雪月挑眉,眼光继续在不远处的秀女身上打转,晶莹剔透的眸子略含光。

  “三天后就是蝶幸的日子,有心思在这里看美人?”

  “冰月,好歹也要转个弯呀,那么聪明的人怎么这么想不通呢,想想看,宫中目前为止只有皇后一人,这些女人将来都势必会入选后宫或者是被赏赐给王孙贵胄。如果要被选进宫,得精灵点,挑个对皇后有帮助的。”雪月笑道。

  “你不怕将来成为皇后的对手吗?”冰月冷冷地刺破她计划。

  雪月巧笑,寒掠过“我想要一个人消失还不容易吗?”

  找人,自然是找听话的人,否则这个世界上不介意少了一个女人,不是吗?

  冰月摇摇头,眼光沉沉地望向那一群如花似玉的女人中,有的清,有的纯真,有点娇蛮,有的秀致…环肥燕瘦,亭亭玉立。

  雪月笑得别有深意。

  *

  残如血,悲壮地给着宏伟的建筑镀上一层朦胧的妖红。

  两名秀丽清的女子匆匆而过,笑靥如花,一边观赏着宫中美丽的景致,一边兴致地聊天,尚带纯真的笑容赛骄

  “雨蝶,后天就是蝶幸日子,听说是代表了好运的意思哦!真希望蝴蝶能飞到我的头上来。”她笑得天真和纯净,眉目丽,期盼的语气不让人觉得厌恶,反而让人觉得可爱异常。林紫玉,刺史大人的女儿。

  筱雨蝶,新任丞相的独生爱女,年方十八,娇清妍,肤如凝脂,眉如远山之黛,目若灿星,如三月桃花红。她的笑靥浮上一丝了然的清淡,摇头,笑语:“紫玉,蝶幸是代表了贵人的好运,可未必是一辈子的好运。再说了,听说皇后娘娘赛寒梅,西子犹自叹不如,皇上未必会看上我们这些庸俗之辈。”

  此二人,自小便是闺中密友,雨蝶喜静,紫玉好动,个性南辕北辙,却亲如姐妹。

  “雨蝶,做什么要妄自菲薄,你可是京中出了名的才貌双全啊,如今没有京师芙蓉的光芒,可找不出像你这么优秀的女孩了。你看看那些秀女们,比得上你的啊,可没有人呢,这一届的秀女中,就你最好看了,脾气有好,个性也娴静,保准皇上啊,一定是被你倒的…”林紫玉语气真诚,真心地赞叹,自小深厚的感情,她笑嘻嘻地打趣着她。

  筱雨蝶只是浅笑不语,和紫玉一起入了观景亭。皇宫内苑的建筑果然非平常人家能比,一个小小的赏荷凉亭,六朱漆立柱打磨得光可鉴人,暗金色斗拱之上的飞檐刻着龙九子之一的嘲凤,象征着威摄妖魔、消灭灾祸,亭顶的琉璃瓦在夕阳下折着耀眼的光芒。

  “紫玉,光说我了,你呢?有什么打算呀?”她轻声问,是关怀,老实说,纯真的紫玉不适合入宫,只是形势无可奈何而已。

  “哎呀,都怪爹爹,我不想进宫啊,都是他,利益熏心了,害得我没跑出城门就被抓了回来!”林紫玉嘟着嘴,不地哼着。

  “你啊,真的是大胆,知不知道外面险恶,竟然还真的敢逃!”

  “不然怎么办?倒霉了就被他抓回来了,哎…”她唉声叹气,眉沮丧“我啊,一哭二闹三上吊都用了,没用,结果还不是被送进来了!”

  筱雨蝶扑哧一笑,抓着她的小手,笑得花枝颤“我听小桃说了,你果真的是…太宝贝了。”

  轻悠的笑声片刻就听,少女的声音里带了点点轻愁“这是我们的命啊!不得已而为止,我又何尝进来呢,可惜爹爹她…”

  “说道这个,皇帝要那么多妃子干什么?我哥哥有嫂嫂,还有三个小妾,结果家里每天都是飞狗跳的,那么多女人,他应付得过来吗?”林紫玉毕竟是少女,语气单纯,心里想什么就说什么了,一点也没有考虑到顾虑。

  倒是雨蝶飞快地制止了她,轻灵的眸光在周围转了一圈,此时夕阳落下,铺洒的余晖也消失了,朦胧的黑夜已经拉开了帷幕,不远处昏黄的宫灯也一点亮,四周寂静。

  “紫玉,小心点说话,这里是宫中,不是家里,皇上的事不是我们可以议论的,稍有不甚就是门抄斩的大罪!”她拧眉教训着,这丫头就是心直口快,不懂得修饰一下言辞,吓得她一跳。

  “人家只是实话实说嘛!”她嘟起红

  “宫里什么话都可以说,就是不可以说实话,记住了,紫玉!”她脸带严肃,丽的容颜蒙上灰蒙蒙的朦胧,和夜一样,看得不真实。

  “这里不就是只有我们嘛,说说一下,又不会传了出去!”她娇气地说。

  “隔墙有耳啊!”雨蝶语重心长地说。

  紫玉轻轻地哦了一声,垂头忏悔,雨蝶很少用这么严肃的语气和她讲话,她下意识里就是认错,虽然是同年,但是,筱雨蝶比上林紫玉要成很多,自小,她也就比较听得她的话,像是妹妹在听姐姐教诲。

  “行了行了,天晚了,我们赶紧回去吧,不然月嬷嬷又要训人了!”

  “遵命!我的好雨蝶!”紫玉笑得谄媚地凑了下去,两人手牵手,一路亲密地往凤仪殿而去。

  片刻…

  观景亭旁的大树上,跃下两名少女,是冰月和雪月。

  雪月笑着挑眉,看着少女远去的身影,渐渐消失在宫墙边,眸子眯起“冰月,这个筱雨蝶不简单嘛!”

  初入宫门的少女,懂得如此之多,自然是有人在背后教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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