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活葬
眼看着掌中的女子挣扎的动静越来越小,他的心中涌上了报复的块感这个幽了他十七年的地方,终于也染上了主人们的鲜血。(#
角勾起嗜血冷酷的笑容,男子眯起他鸷的狭长凤目,掌中的力道又加重了许多。
钟离泽,这个人胆敢幽他十七年,他终有一会让他和他所攀附的那些人付出代价。他要看着他们痛苦的嚎哭和哀求,用他们的哀嚎和鲜血祭奠十七年前那场大火所噬的母亲和姐姐的性命,还有自己十七年不见天的生活。
掌下的挣扎彻底消失,那个叫娉婷的女子耗尽了最后一丝力气,颓然地垂下了双手。他满意地笑了,一松手,她就像断了线的风筝倒在了地上。
随手一探她的鼻息,应当是死了。
他居高临下地看着瘫软在墙角的女子,她散下的碎发遮掩住了那道狰狞的伤疤,死后看起来竟然也这般恬静安然。
不知道她触犯了什么家规,竟然被毁去了女子所在意的容貌?不过,她毕竟是钟离泽的长女,如果钟离泽明在小佛堂发现了她早已冰凉的尸首,不知会是何样的表情?
他走到娉婷的尸体旁,顺手一提将这本就纤瘦的女子提了起来,然后顺着那条钟离泽修的甬道,潜回了小佛堂,将娉婷的尸体放在上。
“她睡了吗?”佛堂外传来一个女子窃窃私语。
“好像没什么动静,应当是歇息了。反正这里没有人会来,你担心什么?”接着又是一道年轻男子的声音。
狭长的凤目微眯,风姿卓绝的男子瞥了一眼佛堂门外,再看看已然没了气息的娉婷,闪身躲了起来。
二夫人杨氏始终是放心不下,撺掇着大夫人的内侄管家庄镰和她一起来除掉钟离娉婷。只要她死了,他们才可以高枕无忧。
两个人悄悄地猫了进来,佛堂里的灯烛泛着淡淡的昏黄。借着烛光,他们很快就找到了仰面躺在上的娉婷。
“还真是心宽,被当众施了家法,毁了容貌居然还睡得下。”杨氏一副不屑的口吻。
管家庄镰不耐烦地挥了挥手,打断她的冷嘲热讽“赶紧把她料理了,免得夜长梦多。”
“真的不会被发现吗?”杨氏虽然狠毒,但背地里杀人,她的心里也惴惴不安,生怕被人发现。
庄镰摸了摸自己的面颊,出手碰了碰娉婷的身体,发现她毫无反应。于是便埋头开始解下娉婷的衣衫。
杨氏一看便伸手拦住了他,生气地质问“你干什么?是见她貌美如花,想要一亲香泽吗?”
庄镰见杨氏吃味,赶紧解释“玉蝶你在胡思想什么,我这是想解下她的裙带扎个绳索。”然后做了个勒紧的动作,指指头上的房梁“到时候把她挂上去,就算被大夫人发现了,也只当她是羞愤自裁,这事不就不了了之了。”
杨氏一想确实如此,但仍是推开了庄镰的手,自己将娉婷的裙带解了下来,到庄镰的手里。趁着娉婷还酣眠未醒,他们二人将绳索套在娉婷纤细的脖子上,勒紧了。
娉婷丝毫没有挣扎,依旧安静地躺在那里。
庄镰疑惑地伸手一探她的鼻息,问“死了?”
杨氏也伸手去探,果然一点气息也没有了,急忙开手里的绳索“果然是命一条,死到临头连一声都不吭,死都不知道自己怎么死的,简直和她娘一样,根本就是家中的异类,难怪不见容于钟离家上下。”
说完两人也不敢怠慢,庄镰将裙带悬挂到房梁上,再抱起没了气息的娉婷,将她的脖子套了进去。
“呵呵。”一道清寒的冷笑声传来。
刚刚大功告成的杨氏和庄镰还未松一口气,就听到不知何处传来的怪异笑声,惊得二人一阵冷汗。
“谁?谁在那儿装神鬼?”
悬挂在房梁上的娉婷摇摇晃晃,投下的黑影宛如鬼影幢幢,杨氏和庄镰不敢继续待在这里,两人一同从佛堂里奔逃了出去。
“不见容于钟离家上下?”静园中的男子若有所思地看了看悬在房梁上的娉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