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8章 大败江东水师
(昨天两章有个地名搞错了,把涂中写成了当涂,在这里向各位道歉,疯子已修改。当涂位于长江南岸,而涂中乃是今滁州位于长江北岸,两个不是一个地方。另外,感谢书友波cheng书友大大的月票!)
甘卓的部署没错,巢湖水军所释放的火船不过是为了扰江东水师,巢湖水军在经验上不及江东水军,他们真正的仰仗乃是那三十二艘新式楼船。刘琨站在旗舰上心道:“既然甘卓来送死,那我就该毫不留情,一举摧毁江东水军主力,使其不能再度为祸,进而南下涂中重镇。”
巢湖三百游艇引燃火船,闪避长江两侧。与此同时,四百艘蒙冲加速前进,及时填补游艇留下空缺,而三十二艘新式楼船则早在游艇放置火船之前,调转方向,使六架九斤火炮对准江东水军主力楼船。
待江东楼船进入九斤火炮程之内,一侧一百四十一名炮手立即调整好击角度,等待发命令。内河水师战船的火炮数量虽然不及海军战船多且战力强,但对付江东老式楼船足以。
“火炮准备好了吗?”刘琨站在艉楼上用单筒望远镜看了一会江面,转过头来问道。
“大人,都准备好了。”旁边的士官答道。
“那就好,可惜我们的速度太慢了。”刘琨看了看桅杆上的风向标,不由嘀咕道。现在刮得是北风,船向西南方向行驶。所以是偏向风,而且江面上的风与海上的风不能比,所以庞大的新式楼船战舰只能慢悠悠地往前行驶。
“大人,打起仗来可得悠着点,江面上不比陆上海上,我们转向、风力都不足,可别让江东水师给包圆了。”参军在旁边笑着提醒道“这可是陛下耗费心血给内河水师造出来的宝贝,有点闪失咱们淮南都督府上下可就麻烦了。”
“放心吧,大人。我们的重炮威力大。程远,这次来是给水师舰队提供火力支援的。江东水师只要不能抵近我们,他们无论如何也伤害不了咱们。再说了,江东水师来个百儿八十艘的我还不放在眼里。”刘琨一挥手道。
现在的他有点鸟换大炮的得意。九斤重炮可不是吃素的。而且为了提高接舷战能力。朝廷可是给新式楼船上装备了滑膛火兵和弓弩远程武器。加上旁边战船辅助,刘琨当然底气十足。
说话间,很快隐约看到远方密密麻麻的江东水师船只。刘琨用单筒望远镜仔细一看,现上千艘大小船只密布在江面上,巨舟在前,其余船只在后,旌旗招展,遮天蔽。不一会,刘琨现对面船只上有人在跑动,看来他们已经现了自己来袭,开始做战准备了。
“全舰战斗准备,打旗语给各战舰,说我们按原定计划进行。”刘琨一收望远镜,高声下令道。
“是!”在巢湖水师准备动手之际,甘卓也准备先下手为强,只见他沉一会,果断下令,前军船队战,中军船队接,自己率大队在后面阵。很快,八十余艘巨舟,两百余艘其它船只驶出了江东水师战阵,向巢湖水师气势汹汹扑来。
两军相距不到三里,江东水师看到对面的战船突然打横,出右舷。隐约看到船舷两排黑乎乎的孔,甘卓心里开始打鼓了,这些年来随着司马遹掌权,每年朝廷都会有不少新式武器亮相。江东人也多有耳闻,只是不知这次他们的水师会拿出什么东西来?
两军相隔大约一里,刘琨果断地下令开火。刘琨知道江东水师的巨舟是什么结构,九斤重的实心炮弹对于己方包有铁皮、经过多种加固的远洋海船来说还能抵挡一下,但是对于一般的内河船只,一打一个准。
楼船上重炮最先开火,只见火光一一闪过,巨大的炮声从浓烟中撕裂而出,还有慑人的呼啸尾音,从江面上接踵而至,让江东水师上下的耳朵和全身都一震。
“砰”地一声巨响,两炮弹打在了最前面巨舟上的船头。江东水师哪里经历过这样的打击,两枚九斤重炮弹打在上面,就算江东战船乃是厚实木材所制,但仍被炮弹穿木而过,打出两个巨大。巨大的冲击力把周边木板震得碎屑飞,这些高飞溅的木屑就像是散弹一样,立即把密密麻麻站在后面的十几个江东军士打得脸都是血,倒在那里痛呼不已。
炮弹穿过船体下层木板,在划桨手人群里飞过,只见木桨把的碎屑和划桨手的碎一起翻飞,鲜血溅了方圆几米的地方。刚才还在拼命埋头划船的桨手们吓坏了,纷纷丢下木桨向上层跑去,巨舟一下子就慢了下来。
还有几枚炮弹越过船头,从另一艘巨舟站在甲板上的人群中间飞掠而过,只见血横飞,现出一条血路来。
在第一轮重炮打击之后,江东水师逐渐进入战船的火力范围,刘琨当即下令开火。三十二艘战舰的三百八十四门九斤舰炮相继开火,整个江面上只听到接二连三响起的炮声以及炮弹的呼啸声,浓烟在不停出,然后在江面上翻滚,随即被风吹向南岸。
威力巨大的开花弹,穿透力强的实心弹,全都像暴雨一样洗礼了冲在最前面的江东水师巨舟,内和甲板上却飞溅着无数的木屑,杀伤着站在后面的江东军士,数以百计的江东军士们捂住自己的脸和伤口,在那里嚎叫着。
手持兵器的江东士卒们在炮声中彻底凌乱了,两股战战兢兢的士兵相比巢湖水师那震耳聋的炮声,显得有气无力,出的弓箭更是纷纷打在了水面上,只溅出了无数的水花。
“打横,靠过去,接舷战!”甘卓着急了跳着脚传令道。现在只能靠接舷战来解决这些巢湖水师的新式火炮战舰,而光靠船头接舷,输送的兵力不足,当然会吃亏,所以打横让船舷相接是最好的办法,可以充分挥江东水师传统战法的优势。
看到江东楼船主力正要打横靠过来,刘琨指挥的水师也开始改变策略。只见三十艘新式楼船靠后与敌舰拉开距离,准备集中攻击敌军的旗舰。
“砰!”数枚开花弹直接砸在了甘卓所在楼船的甲板上,一声巨响指挥,四周士兵皆被炸得四肢断裂而死,继而引起滔天大火。九斤火炮虽然不及十二斤重炮威力大,但其威力又岂是人力能抗?
甘卓主船变局,江东所有人大骇一跳,没有想到巢湖水军的火炮威力如此巨大。好在甘卓自有名士风度,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略略扫视一眼引发火苗,平淡说道:“应是巢湖水师的新式火器,诸位不用惊慌,大伙自去灭火,不过敌军火器命中率极低,极难命中我等,这次不过是他们走了狗屎运而已,只要我等靠近敌舰,未等其发四五轮,我军便已攻克其船。大家不必过于担心。”
谁知,甘卓话未落音,其他楼船业已调整方向,再度发近百颗开花弹,呼啸奔向黄盖战船。这一轮六十颗开花弹超常发挥功效,足足命中了近半数。而且其中一颗开花弹恰好落点就在甘卓半步之外。
“轰!”黑烟伴随火星,直接罩向了甘卓,甘卓根本来不及反应,直接被轰成了碎片,而他所在的旗舰更是在遭遇了百多枚开花弹打击后,彻底葬身江底。甘卓战船被毁,再加上本人战死,这样一来江东水师的抵抗意志被彻底摧毁。
看准时机刘琨下令与江东水师接舷战,此时江东的战船全都打横了,刚好与巢湖水师的火炮战舰平行,而且江东战船依靠惯性向巢湖水师船只挤了过去,最先是双方的木桨噼里啪啦地靠在了一起,巨大的冲击力一下子让双方的木桨折断了十几。
最先发威的是上层甲板的火炮,它们接连开火,无情地向江东战船甲板上倾泻数以千计的散弹,像暴雨一样横扫一切。浓烟很快被吹散,敌军战船上已经倒下去一半的人,到处可见躺在甲板上呻的伤员,幸运的生还者站在那里,头脑全懵了,他们一时也想不明白,巢湖水师怎么能打出这样凶残密集的弹雨来。
接着滑膛手齐步上前,对准十几米外的幸存江东水军“砰”地又是一阵齐。在飞溅的血花中,又有数十名江东水军倒下。
声惊醒了懵的江东水军,有骁勇者被眼前的惨象怒了,他们提着刀就往木板上跑,咬着牙冲向巢湖水师的战舰,可是接他们的是火更密集的齐。一阵响之后,这二十几人纷纷翻身落水。
江水正汹涌地从各处漏中涌入江东水师的船舱,使得它慢慢地往下沉,感觉到不对的江东水军开始惊慌起来,开始四处逃散,他们纷纷跳下水去,只求保住小命。
随着甘卓战死,江东水师的抵抗越来越弱,说实话这仗打得真窝囊,不少江东水军将领忿忿地骂道。
三十二艘火炮战舰也随即散开,在宽阔的江面上划着一个又一个的圆圈。它们利用机动力,缓缓向东退去,并与江东水师周旋着,先避免被围殴,然后再近距离地用散弹和实心弹打残那些被它们上的落单江东战船。
火炮的杀伤力是巨大的,只需一到两轮散弹和实心弹轰击,江东水师战船就基本上失去了动力和一半以上的战斗力,孤单单地停在那里,许多船还开始慢慢下沉。而火炮战舰当即丢下它们,又在机动中寻找新的目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