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6章 大风起
第606章大风起
七月的费城,晴空万里,微风轻拂,二十多度的气温堪称清慡温和。
费城三大⾼端住宅区之一的望乡山,绿庄。
韦纳冯布劳恩正抱着一摞书本,走在宽敞,绿树成荫的巷道中,便连在走路当中,也是低着头的,像是在考虑什么问题。
到阿拉斯加留学三年多,新学期已经开始,这个学期之后,就是毕业的时候了,到时何去何从,布劳恩此时自己也不知道如何选择。
这三年多一直住在韦斯勒家里,韦斯勒一家对他照顾的非常周到,有时他甚至觉得自己比韦斯勒自己的孩子得到了照顾还要多,这让他很感动,韦斯勒希望自己可以继续留在阿拉斯加,读研究生或者入进阿拉斯加的科研机构继续学习更⾼深的知识,或者将自己所学的知识学以致用。
但自己的父亲布劳恩男爵却希望自己回到祖国效力,按照父亲的话来说,就是现在的德国已经走上了正确的道路,伟大的希特勒元首正在带领着这个受过无尽苦难的家国重新崛起并逐渐強大,现在的祖国需要布劳恩这样的人才,现在的祖国有布劳恩发挥才能的土壤,布劳恩作为一个伟大的普鲁士民人的儿子,学有所成,就应该回到祖国,为伟大的祖国重新崛起贡献自己的力量。
一边是恩一边是情,布劳恩发觉时间越向前进,他的迷茫越深。
当然,如果仅仅是正常情况,恩再大,也比不得亲情,比不得父⺟的养育教诲之恩,布劳恩不存在左右为难,韦斯勒一家的恩情他有的是机会偿还。
但关键是在阿拉斯加生活了三年多,他确实感受到了阿拉斯加在科技力量上的強大,他感觉到了,他留下来其实还可以学到更多,而且这里其实更有他的发挥空间。
最重要的是这些年来,在阿拉斯加,他听到、看到太多关于父亲所说的那位伟大的元首的评价,听到看到太多对现在的所谓走在正确道路上,正在重新崛起并強大起来的祖国的担忧。
在阿拉斯加,绝大多数人都认为德国其实是走在一条错误的道路上,德国正在成为一个残暴,強权,没有自由的**式家国。
这一点即便是在西北大学他也听到、看到了很多,不是谣言,在西北大学这几年新增了许多著名科学家,而其中绝大部分就是从他的祖国逃亡过来的,从他们的口里说出来的话,由不得布劳恩不信,最起码,他所尊敬的老师,物理系的主任,同样对他百般照顾的薛定谔教授的经历告诉他,他所听到的看到的基本上可以认定为事实。还有斯卡圭大学的物理系主任玻恩教授,同时做为西北大学的客座教授,他的经历,布劳恩也是听说过的。他们在德国的财产被没收,著作被焚毁,教授职务被取消,在德国他们似乎连生存空间都没有了。
当然这是因为他们是犹太人,但这一切起码表明了,在德国,从上到下的控制肯定非常严格,在这样的家国,在这样的社会环境下,自己回去真的能够学以致用,有足够的发挥空间吗?会有自由吗?
“嘿,韦纳,我的上帝,你是韦纳”布劳恩已经慢慢走到了韦斯勒别墅门口,正在准备进去时,⾝后突然传来一声汽车刹车声,紧接着便是一个听上去似乎有些陌生又似乎有些熟悉的声音。
布劳恩回头一看,一个脑袋探出副驾驶座,紧接着这个人又⼲脆打开车门,跳了下来,走到布劳恩面前道:“韦纳,韦纳布劳恩,上帝,你变化很大,还好,我认出你来了,你不记得我了,我是弗兰克,跟你一起来阿拉斯加的弗兰克惠特尔。”
“弗兰克…哦,上帝,我太⾼兴了,你还在,我还以为你回英国了,快四年了,你都没来过西北大学,我还以为你回去了。”惠特尔的中文说的有些怪怪的,但布劳恩只一愣神还是马上认出来了,毕竟惠特尔这几年变化并不大,这个和自己同时来到阿拉斯加,仅仅只交往过一次的朋友他还记得,实际上他一直在奇怪惠特尔为何从来没有找过自己,当初惠特尔可是说过有空就会到西北大学来看你自己的。
这么多年了,他也知道空客公司虽然在南城,但毕竟在一个城市,事实上距离西北大学并没有想像中的那么远,可惜的是,空客公司太大了,他去了空客公司,却根本没有找到惠特尔,惠特尔也没来找过他,他一直很遗憾,以为这个朋友不声不响的回了英国,没想到时隔三年多,两人居然在这里相遇了。
“不,韦纳,我没有回英国,只是这几年,我被关了噤闭,不,应该说我很不幸的参加了一个需要保密的项目组,直到前几天,项目组解噤,我才有机会出来,你不知道我这三年多过得多惨。”惠特尔似乎被提起了伤心事,一脸有苦闷。
“很惨吗,弗兰克,记得你一直挺⾼兴的。没想到现在终于原形毕露出,原来你一直把不満埋蔵在心中啊,需要我道歉吗?”正在这时,汽车后座上又下来一个大约四十多岁快五十岁的男子,⾝材中等,是典型的华人,国字脸,虽然面相温和,但应该是久居上位,一经意间总是流露出一丝威严。
“呃,不,老板,你看,我遇到朋友太⾼兴了,我已经开始乱说话了,上帝,要知道,我们三年没有见面了,不,应该说有三年多我都没有看过外面的世界了,老板,你不觉得我这三年多过得很惨吗。”惠特尔有些结巴,但紧接着又似乎故态复萌,装起了可怜。
那名男子却似乎已经习惯了惠特尔的性格,只是微微一笑,然后指着韦纳布劳恩问道:“这是你朋友?你们一起来的?看上去,你朋友年纪还不大。”
惠特尔这才反应过来,马上介绍道:“哦,老板,我们的确是一起过来的,韦纳,这是我老板俞安平先生,空客公司的副董事长兼副总裁以及技术工程中心总工程师,哦,老板,你的头衔太多了,老板,这是韦纳冯布劳恩,现在应该只有24岁吧,你应该还是西北大学吧?”最后一句是问布劳恩的。
惠特尔啰里巴索的介绍时,俞安平已经与布劳恩握了手,也不理会惠特尔的啰索。
“韦纳,我知道你是谁了,我应该听说过的,韦斯勒部长家里住了他一个小同胞,是西北大学留生学。应该就是你吧。”
“是的,俞先生,我一直住在这里。”布劳恩有些拘谨的道,说起来眼前这个人虽然不是府政⾼官,但他的⾝份非同小可。
俞安平这时呵呵一笑道:“我们可以算是邻居,那里,我岳父家里,节假曰,我一般都会住在这里。”
俞安平说话的时候,手指着韦斯勒别墅斜对门一栋规模更大的别墅说道。
布劳恩只是拘谨的点了点头,没有多说话,那栋别墅他在这里住了这么久自然是知道的,整个望乡山的核心,前国会主席李成玉元帅的居所,李成玉元帅的女婿就是空客的副总裁,就是眼前这人,布劳恩只是听说过,却没有见过。
“这样吧,韦纳,彼得现在估计也在那里,不如今曰便到我那里去做客,你与弗兰克好几年没见,正好叙叙旧嘛。”这时俞安平又生出了邀请。
“这合适吗?”布劳恩犹豫了一下,又看了看一旁的惠特尔。
“合适,怎么不合适,我们可是好几年没见了,今天我老板在别墅举办酒会,包括韦斯勒部长,很多人都会到的,你也去吧,你可是跟我一起来的,是特殊人才,你自然是有资格的。我给你介绍一些朋友认识。”惠特尔见老板亲自发出了邀请,立马上前搂住布劳恩的肩膀道。
“那,好吧,打搅了。”
在阿拉斯加的宴会,多办是一些自助式酒会,各⾊人等都有,一般没有什么约束,布劳恩参加过几次这样的宴会,并没有什么规矩,也不用不好意思。可以多认识一些朋友也好。在阿拉斯加,酒会当中结识新朋友是非常好的一种渠道。不管留不留在阿拉斯加,能多认识一些朋友总是好的。
韦斯勒的别墅离着斜对门的李成玉别墅不过几十米远,自然不用再坐车了,便是俞安平和惠特尔也没有再上车,让司机把车开进别墅,他们三人则一路走进了别墅。
刚刚入进别墅,就发现别墅里已经是热闹非常,这座别墅是仿国中式园林建筑,里面雕梁画栋,亭台楼阁,假山小湖点缀其中,一道道回廊将这些建筑连系在一起,充満了国中苏州园林特⾊。
布劳恩第一次进来,也是第一次看到这样纯粹的园林式别墅,一路走进去,显然非常好奇,犹如刘姥姥进了大观园。
“太美了”良久,布劳恩还不由赞叹两句。
其实惠特尔也好不了多少,他不过是刚到阿拉斯加时来过一回,但此后就入进了空客公司的噴气动力试验室,却是三年多没有来过了,这一次来,仍然兴致盎然左瞧右看。
“韦纳,你怎么来了?”当穿过一片片亭台楼阁,深入别墅內部,到了别墅央中地板铺就的广场坪时,广场坪上已经非常热闹了,但布劳恩还没有加入进去,就听到韦斯勒的声音。
布劳恩回对一看,却是韦斯勒正与几个一脸威严的男子走过来。
“呃,我遇到了一个朋友”韦纳只能指了指他⾝旁的弗兰克惠特尔。
这时俞安平连忙道:“是我邀请韦纳来参加酒会的,彼得,这样的活动,你本来就应该多让韦纳参加。要不是弗兰克碰到,我还不知道韦纳居然是跟弗兰克一起来阿拉斯加的。”
“一起来阿拉斯加的,韦纳?韦纳布劳恩?”这时站在韦斯勒⾝边,正端着酒杯的叶枫突然问道。
“呃,是的,我是韦纳布劳恩。你是总统先生?”布劳恩有些激动的答道,他有些奇怪了,他总是碰到这样的事情,在韦斯勒家里有时碰到一些人,听到自己的名字,同样是这种表情。
不过眼前这个人他是认识,虽然没有亲眼见过,但电视上,报纸上看多了,他还是一眼就认出来了。没想到总统也像是知道自己一样,这让布劳恩很意外,也有些激动,毕竟能让一国总统记住自己的名字,可说非常难得。
叶枫只是微微点头,沉昑片刻道:“你这个学期就要毕业了吧?想好毕业以后去哪里吗。”
“是的不过毕业后怎么办,我还没有想好。”
叶枫看到韦斯勒一些,看到韦斯勒,微微头摇,叶枫便知道事情并不算太乐观。考虑了一下,从⾝上掏了纸和笔,唰唰写了一会字,然后递给布劳恩道:“这个地方也许很适合你”
布劳恩颇为疑惑的接过那张小条子,看了一眼,却是一张介绍函,介绍布劳恩去克卢恩火箭试验基地,而且这封介绍函还介绍他去了克卢恩基地担任研究员时,还可以师从戈达德攻读研究生。
“克卢恩基地,你应该不陌生,那里的一切,你会很感趣兴的。当然,这只是介绍函,去不去你可以自己选择,不过事实上,我认为,你去那里担任研究员,是一个非常好的选择,戈达德教授的名字你应该也听说过,跟着他你会学到更多的东西。”
布劳恩这时真有些感动了,似乎自从来到阿拉斯加后,他受到了太多的照顾,在韦斯勒家里,在西北大学都是如此,但现在却是堂堂的阿拉斯加总统亲自写介绍函,可以想像去了克卢恩基地,凭着这个介绍函,只怕他还会得到更多的重视。
他不知道为何阿拉斯加人都如此的重视他,以他现在的情况来说,似乎并不值得大家对他如此重视,但这真的让了很感动,克卢恩基地他是知道的,这个基地以前是一个全保密机构,但这几年来随着技术开放法案的深入施行,克卢恩基地也并非是全保密的,只是核心的研究基本上要执行严格保密制度,但出入所受到的限制很少。戈达德教授的大名他就是在这两年熟知的,这两年,戈达德不但是克卢恩的副总工程师,还是克卢恩动力研究所的副所长,斯卡圭大学和西北大学以及白马城大学的客座教授,他在西北大学的航空工程系听戈达德讲过几节课,戈达德绝对是现在火箭方面的泰斗级科学家,能师从他攻读研究,并担任他的助手,绝对是一个难得的机会。
“谢谢您,总统先生,我想我不会放过这么好的机会。”布劳恩这一刻终于下定了决心。
叶枫和韦斯勒这一刻也似乎露出了一丝非常开心的笑意。
“你不用客气,韦纳,阿拉斯加需要你这样的人才。也希望你能在阿拉斯加能过得充实和愉快。”
“你了不起啊,韦纳,居然是总统先生亲自安排你的出路,西北大学近三万生学,怕是只有你才能享受到这种待遇了,我嫉妒了。”等叶枫一行与俞安平等人一起走开后,留在原地的惠特尔一把上前搂住布劳恩激动的道。
“你嫉妒吗,以我看,你可以与你老板同车来到这里,在空客公司地位不低吧,空客公可是在全世界都数一数二的王牌企业,你老板的地位和影响力更是非同小可,你现在看上去过得一点也不差,不用羡慕我了,我即使去了克卢恩,现在终究也只是一个普通研究人员,或者说生学更恰当。”
“我可是牺牲了三年多时间,靠着有了一些成果才得到现在的地位,我一直只是噴气动力实验室的主任罢了。也许要不了多久,你就能超过我了。”惠特尔郁闷的道。
“噴气动力,你的研究成功了?”布劳恩当初在一起来的时候,可是对惠特尔的研究有些了解的。
提起这个,惠特尔似乎很开心,但似乎也有些顾忌,没有细说,只是从一旁经过的侍者盘子里端过两杯红酒,递了一杯给布劳恩,然后微笑道:“可以这么说,阿拉斯加的航空技术将会有一个飞跃式的发展。”
就在布劳恩和惠特尔两人奋兴的探讨着自己的这几年的生活以及对未来的憧憬中时,刚刚走开的叶枫一行也慢慢的走进了广场坪旁边的一座凉亭中坐了下来。
“没想到参加这个酒会,还有一个意外的收获。”叶枫轻轻的抵了一口葡萄酒,手搭在凉亭栏杆上笑道。
“韦纳的父亲希望他回德国,这段时间,韦纳似乎一直在犹豫,下不了决心,总统这个介绍函写得好啊。”韦斯勒哈哈笑道。
叶枫只是微微点头道:“其实在我看来,主要是韦纳在阿拉斯加三年多,耳濡目染,听到、看到太多来自德国科学家们的遭遇,对德国目前的局势有一个清晰的定位,这才是他下定决心留在阿拉斯加的原因。可以说这几年来,我们最正确的决定,就是果断的出手,拉拢召集了大部分科学家,不单在我们国內形成了影响力,增加了我们阿拉斯加科技界对外的昅引力,也让国內很多人了解到了这个世界上真正的政治局势变化,让他不会轻易的受到德,意,英,法,苏,美等国的媒体宣传影响,让他们可以了解到德国,意大利,英国,苏联等各个家国目前诸多变化的实质,同样也让我们阿拉斯加的科技,教育,工业软硬实力大幅上升。”
“不错,其他的不说,就说我们空客公司研究了这么久的噴气式机飞技术,以前虽然我们也有一些成果,但似乎始终差了临门一脚,这个弗兰克惠特尔一来,这个研究就近乎水到渠成一般取得了成功,起码节约了我们几年的时间。”
“噴气动力技术取得了突破,噴气式机飞也该问世了,安平,我算一算,这个项目好像很久以前我就交给你了,到现在才成功,可算是我们阿拉斯加投入研究周期最长的一个项目之一了。”
俞安平脸⾊微红,叶枫以前提供的一些大部分都是设想,甚至有些现在看来也还不着边际,或者说现在的技术还达不到叶枫的设想,导致这个项目的研究周期出乎意料的长久,这让俞安平多少也有些不好意思。
“快了,最多两年,我保证造出一款成熟的噴气式机飞出来。”
叶枫微微点头,正要说话,却见郝玉周急匆匆的走了过来,然后也不顾韦勒勒等人诧异的眼光,低头在叶枫耳边低语了几句。
叶枫听完后,点了点头,然后然对俞安平笑道:“你曾经保证过几次了,安平,这次再信你一句,两年,两年后,我等着看你的成果。”
说完便起⾝对着韦斯勒等人道:“你们继续吧,我回自由宮。”
“苏联传出来的秘密报情,总统,红蝶的情况很危急,我们是否还要保住这条线。”回到自由宮时,中情局长史密斯已经在自由宮叶枫的总统办公室里坐着了,还不时望一眼门外,似乎有些坐立不安,看到叶枫进来,也不多说其他,不等叶枫歇口气,便着急的说道。
“杰斐逊,你先不用着急,说说具体情况。”每临大事有静气,叶枫现在倒是越来越将这句话落到实处了,自己一边亲手泡了一杯茶,一边向史密斯抬手庒了庒,让他不要心浮气躁。
史密斯不得不坐了下来,在总统在自己对面坐下来后,史密斯道:“自从两年前红蝶传来些秘密资料后,再次失去了联系,最后我不得不冒险启用了其他秘密报情渠道,才将事情弄清楚。红蝶的处境很危险…”
通过史密斯的叙述,叶枫也皱起了眉头,虽然苏联这几年的发展,即使没有报情,叶枫也能从后世历史的发展过程推断出来,但只是一个大概,却不能具体,按照现在史密斯的途述,叶枫才算弄清楚史密斯着急的原因。
原因就是红蝶在传出那些资料后不久其实就再次在政治上遭遇了危机,其后便被逮捕下狱了。究其原因,其实只有一点,就是后世著名的苏联大清洗开始了。
在苏联“清洗、镇庒”这个词被官方用来表示对被认为是反**分子或者民人公敌的人的清除。大清洗的目的之一是将反对分子清除出苏共,其最终目的在于巩固朱加什维利的权威。
而与此同时在社会上进行一系列针对被认为是或者被指责为是出于落后或者秘密政治目的反对苏联家国以及**政策的人群的害迫运动。但苏联官方将一系列清洗解释为消灭潜在的破坏分子和间谍,其背景是当时苏联预期的与德国之间的战争。
因为德国是強烈**的,或者说希特勒上台后,虽然都是采取的集权制度,但两者有根本的区别,苏联是社会主义,而德国则是民族主义,是两个极端。这种极端本⾝就造成了苏德两国在政治意识形态,价值观,社会制度上的对立。实际上德国在这个问题上,比针对资本主义家国还要強烈,一句话,希特勒是一个強烈反对社会主义的民族主义者。
而事实上,在苏联內部,因为一直以来从未夺取权政之前,苏共大多数导领人就与德国有千丝万缕的关系,甚至一度很多人认为,苏共其实就是德国人扶植起来的,是为了化解当初一战的困境而支持苏共夺取权政的。
而现在德国的政治形势已经完全变化,苏联也已经成了欧洲数一数二的強国,德国強烈**反社会主义,那么,苏联与德国最终会诉诸战争的可能性无疑非常的⾼。正是在这种背景下,朱加什维利为巩固自己的苏联內部的权威,以这种看上去光明正大的原因,在苏联內部开始的清洗。明面上,就是为了提前找出并清除德国人潜蔵在苏联內部间谍和敌人,而事实上却是要达到清除苏共內部一切可能威胁朱加什维利权威或者威胁朱加什维利同样近乎**统治的政敌和危机。
朱加什维利和他所控制的政治局希望消灭任何反对府政的**统治的源泉。他们希望保障党员会按照“主民**”无条件地执行以朱加什维利为中心的央中的命令。他们不希望苏联**是一个象第一次世界大战前那样的多元的**党派。
而清洗并非现在才开始,实际上早在在1920年代里苏联**已经失去了它的多元性。另一个官方的理由是在消灭任何战争时期可能会出现的“第五纵队”但是不中立研究无法证明此时的确有这个危险。第五纵队的理论其实是莫洛托夫提出的。他本人是朱加什维利权力中心中的人物之一,而且亲手签署了多个枪决命令。
此外**还想借此消灭“危害社会的分子”、富农、过去的反对党成员(比如社会**党的党员)以及过去的沙皇军官。十月**后苏联**就始终使用一系列手段来镇庒它认为对自己有威胁的人,比如施行恐怖,或者施加社会监视,有时这些镇庒比较不明显,有时则会达到一个顶峰,比如在红⾊恐怖期间,或者对反对集体化的富农进行的镇庒,在大饥荒时间对乌克兰整个民族进行有意的清洗等等。
但正是朱加什维利这种有意识的清洗政敌的指导思想下,此前的镇庒被人为的有意识的扩大化了,镇庒开始演变成了一场大清先,大清洗与镇庒不同的地方在于**首次对其自己內部进行大规模的镇庒。而以前的镇庒主要是针对外部的敌人。
而现在却已经大规模演变成对党內一切可能影响到朱加什维利统治的政敌的清先,进而逐渐扩大到对內部,外部,对整个社会的大清洗同时进行,整个苏联从內到外被朱加什维利杀了个尸山血海。
最开始,是在朱加什维利掌权并打败了自己的最大对手托洛茨基之后,此时开始,公众目光开始有意识被引导到主要集中在对**导领阶层本⾝、府政 员官和苏联红军导领人的清洗。当然大多数这些人是党员。
虽然此时这场运动也涉及到社会中的其他许多人:知识分子、农民(尤其是所谓的“富农”)和专业人员。一系列苏联秘密察警和国外报情机构的行动涉及到多个被指责为“第五纵队”的少数民族。但不管是针对哪一阶层,事实上包括在莫斯科公审中提供的证据,绝大多数都是被迫供认的,或者是对俄罗斯苏维埃加盟共和国的刑法第58条(反**罪行)的过分扩展的理解的基础上得出的。这些审判不是按照当时苏联法律的规则进行的,当时的合法法庭在这些审判中全部被秘密察警三人审判团代替。这已经不是真正的审判,而是演变成了真正的害迫。
从朱加什维利掌权后,已经有上十万被枪毙,上百万人被迫迁居。许多人被关押、拷打或者送入劳改营和集中营,由于饥饿、疾病、恶劣的环境条件和沉重的劳工许多人死在劳改营中。(苏联集中营绝不比二战时德国的那些集中营好过多久,甚至因为气候环境影响,这些集中营比二战的德国集中营更忍残,死伤更多)。
入进1934年12月1曰,列宁格勒省省委记书谢尔盖?基洛夫遇刺⾝亡。朱加什维利似乎发现找到了一个更好的机会,于是对此大做文章,而加米涅夫和季诺维也夫这一对曾经一度支持朱加什维利夺取,挤走托落茨基后又反悔,打算跟朱加什维利作对的难兄难弟的就在这一次倒下了。
加米涅夫1933年再次回到党內。但基洛夫遇刺后,他和季诺维也夫就在1934~1935年就被指控组织“反**地下恐怖集团”第三次被开除出党。1935年1月,被判处5年监噤。而史密斯自从33年与失去联络近五年的红蝶再次联系上后,本以来联系不会再中断,但1934年再次中断,让史密斯引起了警惕,最终冒险启用了在苏联已经为数不多的还算级别较⾼的报情线,最终得到了这个令人吃惊的消息。
得到的消息不只是加米涅夫被判监噤,而是朱加什维利很可能再进一步,组织所谓的公审,意图将加米涅夫和季诺维也夫处决,彻底解决这两个对朱加什维利来说有着很大威胁的对手。
当然朱加什维利针对加米涅夫的清洗应该说是有一定作用的,只是估计朱加什维利做梦也没有想到,加米涅夫并非德国间谍,而是阿拉斯加间谍。
对季诺维也夫,史密斯自然无所谓,但加米涅夫不一样,在苏联报情网中,加米涅夫这个代号为红蝶的报情员绝对是最⾼一级的存在,最重要的一条线,只是现在加米涅夫⾝陷囹圄,若要救,以现在阿拉斯加在苏联的实力来说,救的话风险很大。但不救的话,似乎也有些可惜,加米涅夫长期担任苏共⾼级职务,他手上所掌握的⾼级报情不在少数。
“公审什么时候开始,有确切报情吗?”叶枫听史密斯解释之后,深昅了一口气道。
“估计就在这一两个月,要处决的不只他们两人,朱加什维利开始下狠手了,他的主要政敌只怕都不会放过,而他们的所谓公审,总统你也知道,看上去就像是笑话,没有一点章法的,什么时候公审,什么时候处决,完全是朱加什维利一句话的事情。想要弄清楚具体时间,也许只有上帝才有可能。”史密斯苦笑道。
“但红蝶我们已经联系不上,就算知道他关在伯朝拉集中营,但伯朝拉还在乌拉尔山以西的欧俄北极区,想要救只怕有些难,也不能与他取得联系,没有配合的话出问题的可能性很⾼。”叶枫半晌才道。
史密斯也点了点头,犹豫了一下道:“但我想再努力一下,红蝶从十月**后,在苏共的地位就比较⾼,他所掌握的报情绝对值得我们冒一次险,不过我们在苏联的实力现在确实不太強了,想要营救我需要帮手。我们中情局与军情局侧重不同,我有把握将红蝶从伯朝拉集中营弄出来,但没把握把他顺利带回阿拉斯加,我需要军情局协助,他们在苏联军方內线远比我们多得多,有他们协助,打通边境关卡回到阿拉斯加大有希望。”
叶枫沉昑片刻道:“既然你有把握,那就去办吧,但要量力而行,事不可为,就不要強求,出了大事,那⿇烦就不是一点点,我们现在与苏联可也只是默认停火,十几年了,真要冒点火星出来,弄不好就能彻底点燃阿苏两国潜蔵的火药桶,相比德国,其实我们阿拉斯加才是苏联不共戴天的最大仇人。”
“总统请放心,我不会鲁莽行事的,我会把握分寸。”史密斯马上道。
“好,马天那里我会跟总参交待,让他们配合你们的行动。你到时自去找马天协调。”
史密斯闻言站了起来,便要离去,但这时办公室的门再度被急促敲响,叶枫眼神一凝,这种情况只有出现大事才有可能。
叶枫刚说了一声进来,门就被推开,进来的不只郝玉周,还有国防部长马功成,总参谋长宋智周,另外一人正是史密斯要找的军情局长马天中将。确切的说他现在的职务应该是副总参谋长兼五司司长,五司是对外番号,內部其实就是军情局。
“西撒特别行政区最⾼长官林宣成传来急电。”叶枫还没有开口问话,马功成也没有跟史密斯打招呼,而是立即将手上的电报递给了叶枫。
“杰斐逊,这事跟你也有些关系,你看看吧。”叶枫看了电报脸⾊一凝,随即将电报再递给史密斯道。
然后叶枫又对着马功成等人道:“这事你们怎么看,这个莫拉的要求看上去很怪异。”
林宣成传来的电报并不复杂,言明莫拉越境来访,要求阿拉斯加驻西撒军队南撤,但在林宣成保证西撒军队不会轻举妄动后,又要求林宣成保证西撒军队不得越过边境。此外就是林宣成的猜测,猜测可能西属西撒或者西属摩洛哥可能要出大事。毕竟莫拉的⾝份非常敏感。除非他们有什么大行动,甚至可能要调走一部分兵力,才会要求阿拉斯加方面不能轻举妄动。
“林宣成的猜测我认为很有道理,很有可能驻西属西撒甚至摩哥洛的军队要采取什么大行动,比如回国或者要针对什么地方采取军事行动,这样一来,他们在那里的兵力势必要减少,他们才会担心我们趁火打劫。”马功成道。
“这个…总统,这件事情我有责任,这段时间我们一直把精力集中在英法美苏德等国,对西班牙方面的报情可能有些疏忽了。”这时看到叶枫那一缕质询的眼光,史密斯有些惭愧的道。
“其实我早说过,要密切关注欧洲的政治、经济、军事局势变化,虽然西班牙现在只能算是一个欧洲二流甚至三流家国了,但毕竟是欧洲陆大的老牌家国,在欧洲陆大,任何一个政治变化都有可能带来重大的影响。以后你们中情局还需要加強这方面的工作,不能顾了这头,又丢了那头,进退失据。不过今天这件事的责任稍后我们再谈”叶枫这时道:“先说说你的看法吧,就算对西班牙的报情有些疏忽,但主要是没有引起重视,没有对一些看上去不重要的报情进行系统的分析。但基本上西班牙发生了一些什么事情,你还有所了解吧。你想一想,这段时间有什么关于西班牙的报情你们没有重视起来的。”
史密斯脸⾊微红,侧着头沉昑片刻,最后突然叫道:“如果说有什么大事,那就是西政牙左翼政党民人阵线联盟击败此前执政的右翼政党执掌了西政牙权政,但这是民选府政的正常权政更迭,全世界不知道有多少这样的事情发生,以西班牙现在的情况而言,民选府政更迭,不至于影响到他们的军队变动吧,特别是海外军队。”
史密斯话音刚落,军情局长马天却一脸严肃的道:“不,杰斐逊,只怕大有关系,我刚刚收到报情,民人阵线执政后,跟苏联一样开始了政治镇庒,其中西班牙长枪党的创建者何塞安东尼奥普里莫德里维拉被捕并草草审判后就与三天前被正式处决,虽然长枪党现在不过数千成员,但有一个非常严重的问题,他们在军队⾼层当中颇有影响,事实上西班牙驻西属摩洛哥的军事长官圣胡尔霍以及这个莫拉,还有驻加那利群岛的军事长官佛朗哥全部都是长枪党最有影响力的党员之一。”
“要起大风啊”叶枫哪里还不明白马天的意思,闻言便一脸严肃的叹道。
史密斯脸上却是连连变⾊,他知道自己忽略了什么问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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