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6章 掠迫
可呵。真当我们阿拉斯加会做活雷锋界上哪用先的午餐!”叶枫手里拿着电报,看了之后,嘿嘿冷笑。
“一个小小的直布罗陀,值得你花费这么大的心思吗。”胡胜龙有些奇怪的道。
蒋百里也很疑惑,不过他问的却是:“雷锋是谁。”
叶板对于蒋百里的问话,只能哑口无言,随便支吾了过去,然后对着胡胜龙道:“别写了这个直布罗陀,光是他现在的地位就不得了,否则英国人怎会如此看重,我这也是没有办法,也不知道有用没用,这招先凑和着用吧。能拿得到直布罗陀最好,拿不到大不了送他们一个修船厂,也无关紧要。”
“估计多半还是要做一次你说的那个活雷锋,你现在打下钉子,但除非我们与英国在战后就立即翻脸,否则我们还能真的赖着不吗。”蒋百里笑道。
叶板沉默了一阵,也摇了头摇:“以防万一嘛,有一颗钉子总比没有更好。”
蒋百里也不知道叶枫到底如何考虑的,见叶枫没有趣兴在这个话题上多说,却也没有多纠缠,而是拿出一张报纸,递给叶械。
叶枫有些奇怪的接过来一看,是份英国的泰晤士报,叶板不用看就知道是什么事笑道:“有问题吗,不就是克伦斯基先后拜访了英,法驻俄大使么,这有什么奇怪的,克伦斯基撑不住了,內忧不断。且越来越危急,我们这个外患也是步步紧逼,他不求英法出面还能怎么办。如果他直接宣布投降,那也许第二天他就会被布尔什维克趁机轰下台去。”
“那另一咋。消息你肯定不知道,刚网杰斐逊打电话来,接到圣彼得堡报情处的密报,在克伦斯基拜访英法大使之后,回到冬宮,曾经秘密接见了一咋小人,而这个人不知道⾝份,但我们的报情机关刚刚查出,这个人是从苏黎世来的,而巧合的是这个人曾经供职于德国的克虏伯公司长达七年。”
“什么。”叶枫这回变了脸⾊,这个报情很明显可以表明,这个人很可能是德国人的特工或者说有着间谍⾝份,而且他能够得到克伦斯基的接见,肯定是有值得克伦斯基重视的事情。
“克伦斯基难道打算与德国人停战,从欧战中脫⾝?”叶枫站起来道。
蒋百里点了点头:“很有可能,现在与临时府政针锋相对的布尔什维克或者说大部分俄国民人正是停止欧战的坚持支持者,而很多报情都表明,这些布尔什维克导领人有相当一部分与德国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如果克伦斯基停战,还是可以迎合相当一部分俄国人的。
叶板沉昑片刻,有些疑惑的道:“如果克伦斯基改变欧战的态度,迎合国人,布尔什维克岂非要失去夺权的基础。难道布尔什维克与克伦斯基达成了什么协议?”“不行,立即通知中情,军情部门加大对圣彼得堡的报情收集,并且密切关注布尔什维克主要导领人及克伦斯基的动作。俄国人现在与德国人停战,对我们是不利的,如果他们从欧战前线菗调一部军队到西伯利亚和远东,我们就真要陷进去了。”
“其实打下去也没关系啊,我们占了俄国人这么大片地方,想让他们真正停手是不可能的,就算现在停手,以后,或寿说布尔什维克真的夺权成功后,他们不会反攻,取悦国民?不如趁着他们现在远东和西伯利亚兵力不太雄厚的时候,集中兵力一举击溃他们,就算打到乌拉尔止脉也有可能。”胡胜龙道。
蒋百里似乎也认同胡胜龙这个意见,反正在科雷马河场战已经违背与英法美的密约,都越过了科雷马河现在战役也即将推进到勒拿河东岸,索性再越过勒拿河也不是不可以。
叶板却苦笑着头摇:“你们认为我们再越过勒拿河,真有把握守住那些地方?到时我们要守的边界就不只对俄国人,还有我们的祖国,曰本,防线不知道多长,还有可能进一步引起英法美协约国的反感,弄不好会是四面树敌,我们为何扩军整编,不光是为了欧战,也是为了守住勒拿河以东,假如我们再越过勒拿河,那我们除非再扩军数十万,否则我们很可能因为战线过长,以及对新领土的消化不良而崩溃,进而引发一系列更严重的后果。甚至丢失我们前时期取得的成果都有可能。”
“饭还是要一口一口的吃,你们不要以为现在机会难得,实际上未尝不是一块诱我们深入的毒药,越过勒拿河,除非我们再打到叶尼塞河沿岸甚至乌拉尔山脉,否则再难以有勒拿河这样的天障利于我们固守,以防敌人反攻了。有了天障,我们十万大军起码可以敌住敌人二十万,没有了天障,在别人的土地上,我们就算二十万也不一定可以守住同等兵力的敌军,何况假若俄国真的从欧战菗⾝,我们到时面对的俄军不管数量还是质量都会远超过现在。”
蒋百里和胡肢龙都一阵沉默,好半天蒋百里才叹了一口气道:“不过以俄国现在的情况,这欧战可能始终是要停下来的,特别是布尔什维克现在势力越来越大,很多流亡国外的导领人都一个一个返回,克伦斯基这家伙可能撑不住,布尔什维克是坚决主张与德国人停战的,如果他们夺权成功,我们到时还是会面临俄军的狂疯反攻。”
叶板却呵呵一笑道:“如果俄国私自与德国协议停战,你说英法美会有何反应。俄国人就真的敢大肆从德俄边境菗走大量兵力吗,布尔什维克很多导领人与德国人有千丝万缕的关系没错,可等他们夺权后,德国人可不一定会跟他们客气了,政治永远因利益而变的。今天的朋友可能明天就会成为敌人,布尔什维克那些导领人可都是聪明人,他们不可能不知道这一点。你们看吧。如果他们夺权成功,又与德国人停战,很快就会变成众矢之的。我们有什么理由去当这个反,芯,泽我们不但不反对他们奔权,汗要助他们臂!个盾彻底激化比克伦斯基和布尔什维克及德国人三方搀合要好得多
“助他们一臂之力?”胡胜龙和蒋百里都有些惊奇。
叶板点了点头:“不错,激化他们的矛盾,让他们和不了,把克伦斯基逼得无路可走,让他眷向我们求和,和约一签,克伦斯基铁定下台,布尔什维克上台后首先要解决的是欧战的问题,其次才是我们,但一解决欧战问题,他们面临的可能就是英法协约国的⼲涉了,到时我们反而可以坐山观虎斗,也许还可以利用一把也难说,但不管怎么起,我们的利益都拿足了。”
“可是怎样才能让他们把矛着彻底激化?”胡胜龙皱眉道。
叶枫眨了眨眼:“你说两个人打架,打累了,或得说不想打了,或者说人家劝开了。但我们想要他们继续打起来,怎么办呢。”
胡胜龙抓了抓后脑勺突然咧嘴笑道:“只要其中一个人再打出一拳就是
叶枫哈哈一笑:“没错,一个停手的人突然间再打出一记黑拳,另一个人会忍着不还手了吗,何况是两个本就不对路的人。”
在历史上,这斤。时候的俄国已经是变在旦夕,但在这个时空因为阿俄战争的爆发,克伦斯基迫于欧战、国內和阿拉斯加三方庒力,权政已经是难以为继,并不如历史上那样一次一次的采取強势手段来坚持自己的主张,布尔什维克也没有如同历史上那样在七月流血事件后转到地下。而历史上曾经发生过的科尔尼洛夫叛乱倒是如期在九月发生了,与历史上一样,临时府政面对这个支持沙皇的叛乱无能为力,最后求救于苏维埃和赤卫队,甚至比历史上更甚,导致布尔什维克远比历史同期強势不少。
而克伦斯基府政不管是欧战还是阿俄战争都是一败再败,威信尽失。为了维持风雨飘摇的临时府政,克伦斯基在英法不如历史上那样支持于他的情况下,对布尔什维克有所退让,所在现地的布尔什维克远比历史同期形势好上不少,也正因为如此,布尔什维克內部有很多人并不造成过分激化矛盾,甚至举行武装起义。而应该采取平和的手段,与临时府政交换条件,最后参与到权政当中,并逐步实现控制。
克伦斯基也正是利用这点,勉力周旋,而英法对俄国的漠视又进一步促使了临时府政在布尔什维克面前的软弱。也之所以这样,叶枫才会很担心克伦斯基因外部庒力过甚,而选择彻底与布尔什维克和解。唯一让叶枫放心的就是乌里扬诺夫,托洛茨基等布尔什维克主要导领人是倾向于彻底夺取权政,而不是平和渗透的主张。
俄国各方言和,可不是叶枫想要看到的,特别是他怕历史被改变的面目全非,而致使他完全失去先知先觉的优势。现在的阿拉斯加可还没有达到能够完全渺视一切的地步。
“可是怎么样才能让他们其中一个打出这一拳呢?”
胡胜龙和蒋百里相视一笑,都想到了其中妙处,不过对于具体实施的办法,却拿不准。
叶枫考虑了一下,突然笑道:“这个我来办吧
具体怎么办,叶枫没有说,胡胜龙和蒋百里不是一般人,当然不会追根究底。
“给蔡楞密电,除了朗帕多的第八集团军可以见机行事,越过勒拿河支流阿尔丹河,攻击勒拿河中游西岸的雅库茨克重镇外,其他各部当紧守自己的目标,不能轻易越过勒拿河。小
蒋百里点了点头,他当然知道,不能威逼过甚,真要全面过河,到时想收都不好收回来,而雅库茨克有些不一样,首先这是勒拿河沿岸最重要的,也是最大的一个城镇,虽然是在西岸,又不在支流阿尔丹河以东,但距离勒拿河中上游至阿尔丹河至马亚河至朱格朱尔山脉这一条阿拉斯加预定防线也不远,如果有机会,占领这里,将来又守得住,就可以在防线外打下一颗钉子,守不住也没关系,大不了退回防线以內固守。也没有太大损失。三人再聊了一些其他事情,叶枫立即由作战指挥中心回了自己的办公室,一进办公室就示意秘书郑经鹏留意,然后进了办公室,把办公室的门给关上了。
这才回到办公桌上拿起那部红⾊內的电话,拨了一个号码:“杰斐逊,那个加米涅夫是否回了圣彼得堡。”
电话里马上传来中情局长史密斯的声音:“是的,早在科雷马河战役开始后一个月,他已经逃离了华桥城,当然,这逃跑的过程其实都是我们安排的。堪称九死一生啊,呵呵
听到史密斯促狭的笑声,叶枫也笑了起来:“那他现在在圣彼得堡的地位如何。”
对于加米涅夫的存在,胡胜龙和蒋百里等人自然都是知道的,但他们却还有很多事情不知道,毕竟一直以来对俄政策有一定的机密性,除了叶板,勒布雷,史密斯、华侨城历任长市这些主要操作人,就只有有限几个相当地位的⾼层才知道。
加米涅夫是布尔什维克在远东的最⾼负责人,在科雷马河战役爆发后,阿拉斯加趁机将一切与俄国有关的,当然也包括布尔什维克,社工党的相关组织完全摧毁。
加米涅夫曾有很长一段时间在布尔什维克內地个下降,不受重视,斯科特和王贺这前后两任长市趁机有目的的极力拉拢,随后更进一步成了史密斯旗下发展的一个⾼级特工。也正因为如此,加米涅夫的⾝份反而比以前更需要保密,当然要保密的是阿拉斯加特工这个秘密⾝份,到现在为止,除了叶枫,史密斯,就只有叶文德,刘楚雄两个人知道,就是胡胜龙,甚至斯科特、王贺这两个当初拉拢过加米涅夫的人都不知道加米涅夫已经更进一步成了阿拉斯加可以直接控制的⾼级特工。
虽然加米涅人晶二泣科雷马河的发展不尽人意,而在组织內地个下降,燃炮为义的导领,但不管怎么说,这个名义上的地位对他也是有帮助的。但具体会有什么帮助,叶枫也没有底,与历史上相比,在科雷马河以东的这些年确实对他有很大影响,叶枫也不知道他在圣彼得堡是否可以达到历史上那般的地个。所以只能使一些盘外招了,比如让他九死一生般逃回去,比如知会他坚决站在乌里扬诺夫这边,支持他的一切决定。要知道历史上,这个这家伙可是反对武装起义夺权的,也就是反对十月⾰命。
不过这些招数有用没用就不知道了,毕竟他四月离开华侨城直到七月才回到圣彼得堡,到现在也不过三个月。都不知道有没有重新获得乌里扬诺夫的重视,不过好在这家伙在来科雷马河以东之前是乌里扬诺夫的亲信,他回到圣彼得堡,乌里扬诺夫不应该完全视若无睹吧。
“呵呵,要说这家伙还算得上人才,不过不知道是否拍马庇厉害还是真的是个政坛⾼手,反正上个月乌里扬诺夫亲自推荐他入进了布尔什维克全俄央中委员会,当选为央中执行委员,算得上一个⾼级导领人了。总算没有白费我们一番功夫。”史密斯在电话那头笑道。
一听这个衔头,叶枫心里也是一喜,虽然历史上那些布尔什维克的组织机构他不是很清楚,历史上加米涅夫在这一时期到到底有些什么衔头他也不甚了了,但只要知道他现在是一个⾼级导领人就行了那就表示他有资格参与布尔什维克的决策,叶枫心里的筹划也才有成功的机会。
“那很好,杰斐逊,你立即安排他做一件事”采用什么办法达到目的我不管,你们去安排,但紧要是不要怈露了他的⾝份,这人留着指不定还有大用呢。”
“没问题,我不就是专门⼲这些事的吗,你放心吧,保证安排的天衣无缝。”
叶枫听到电话那头史密斯好像在拍胸脯,笑了笑,现在的史密斯可不是以前的史密斯,以前他的报情机构没少出差错,虽然没有犯过不可挽回的大错,但总归也是出过岔子的。
但是到了现在,经过他自己努力,加上康拉德赫尔曼这个前奥匈帝国资深特工的指点,这些年来几乎是没有出过什么⿇烦了。加上他一直以来坐在报情首脑个置上就没有动过,算是现在阿拉斯加各部门首脑中任职时间最长的一斤”对部门的掌控力度那是前所未有的強。
“对了,叶卡捷琳堡的事情安排的怎么样,有没有机会。”
听到这个问题,史密斯这回却像是没有了多少兴致,有些情绪不⾼:“唉,老板,这事很⿇烦,看守人数一直很多,而且现在赤卫队的比例越来越大,又没有再做过转移,可以抓住的漏洞也少,除非我们可以派个数千军队去強攻,否则凭我在那里的数十个特工,一成的机会都没有,所以一直不敢动草惊蛇。”
叶板听了也是一阵沉默,其实这件事,只能暗地里动手,真要強攻,莫说千人。就算万人又怎么样,一強攻,那些赤卫队看守只要哪怕三五十秒时间,也足以送目标魂归西天,到时阿拉斯加还是白忙活。
“慢慢来吧,看看能不能等到什么机会,这个计划是我们的备用计划,真的不能成功就算了,特工的培养也不容易,没必要白白牺牲。”
电话那头似乎松了一口气,好半天才传来史密斯的声音:“这事我会加紧留意的,希望能够找到漏洞。”
叶枫挂了电话,坐了一会,接着暗自摇了头摇:“这个备用计划怕是没有可能成功了,现在都到了十月了,时间紧迫,留给史密斯他们的机会估计不会有了。”州7年的0月,在远东这种地方气温都已经降到零度以下,在阿尔丹河以北更是早在九月就气温骤降至零度以下,现在更是零下十度以下,甚至很多地方都到了二十度以下,到处是一片白雪,大河封冻,阿尔丹河汇入⼲流勒拿河的接口以上直到北冰洋沿岸的冰层早已经厚达十余厘米。
就在这样的一片大地上,却有两支庞大的军队顶着寒风暴雪翻越座座冰山,越过一条条冰河,无数军官的低喝⾼呼之下,向着勒拿河岸前进。
“兄弟们坚持住,还有三十公里,我们就要到桑加尔了。”
“还有力气的士兵们帮助一下掉队的兄弟,只有三十公里,大家千万不要再走丢了,这茫茫雪海,走丢了,可不容易找。”
“俄西伯利亚援军现在到了哪里。”朗帕多端坐在战马之上,看了看一眼似乎已经精疲力竭的队伍,然后转⾝看着西南面,那就是他们的目的地,勒拿河东岸的桑加尔镇,个于阿尔丹河与勒拿河汇入口上游五十多公里,距离南面勒拿河第一重镇雅库茨克还有一百多公里。
朗帕多率领第八集团作为过河的先锋,率先行动,先期速度极快,先锋队部第二十八师早在口月万曰就占领了阿尔丹河东岸的拉迪加,二十九师也于飞曰占领了南面阿尔丹河中游的埃利季坎镇,但剩下的三十师,三十一师在随后的行动中却遭遇了困难,因为大河封冻,又突然寒风暴雪急下,气温进一步骤降,这两个师继续沿阿尔丹河顺流去勒拿河东岸的时候只能翻越雪山冰河,这一带本又没有什么公路交通,连山路都很少,其困难可想而知。
从拉迪加出发,三十师,三十师跋涉了足足将近二十天,直到今曰,已经旧月侣曰,才接近到目的地,但即使这三十公里的路程也还要他们花上至少三天时间,直到这一刻,很多官兵才深切明白到,费城总参谋部严令不得再次越过勒拿河的命令是何其英明。
再越过勒拿河的话,在这样的天气中,在随后可能会进一步下降的气温环境下,行军野消的结果就是冻死饿死在雪地点,不管退回怀是前迎为奢望,而没有了勒拿河这样的天障,在野外交战,他们肯定比不上世代生活在冰天雪地当中的俄国人。
朗帕多倒是没有怀疑过这个决定的英明,在这种环境下的艰苦他比任何人都清楚,现在他最担心的是三天时间才能到达勒拿河中游东岸,将阿尔丹防线与勒拿河中上游防线连接起来,而这个连接点就是桑加尔。但早在上月中旬,他们就知道西伯利亚一个主力军正沿着勒拿河上游北上,按算,他们也有可能在三天內到达桑加尔,若让五万俄军先行占领了桑加尔。阿军远离后方,补给不便的情况下,想夺回来几乎没有可能。
那样的话,勒拿河中上游阿尔丹中上游马亚河朱格朱尔山脉中北部弧形防线就会有一个大巨的漏洞,将成为一条再不全安的防线。那对于阿拉斯加军队来说将是致命的打击,可是在这样的地方,即使他们拼尽全力,也再不可能提⾼速度了,他希望的只能是西伯利亚军队也会遭到与他们一样的困难,速度提⾼不起来。只有这样,他们才有机会比西伯利亚军队早一点到达桑加尔,并布置好防线。
“我们通讯不便,最近的俄军动态不太清楚,最新消息还是两天前的,那个时候他们距离雅库茨克还有二十公里,依照我们的速度计算,俄军如果速度差不多,那他们现在应该刚刚到达雅库茨克,要到桑加尔的话还至少需要十天,但值得我们警怯的是,他们不一定要去桑加尔,他们只要从雅库茨克北上,控制阿尔丹河与勒合河交汇口,实际上也可以达到与占领桑加尔一样的效果”小钱令昌有些担心的道。
“雅库茨克到交汇口也有将近五十公里吧,至少要五天,比我们多两天,如果是这样。应该问题不大,我们有两天时间布置防线,抵挡五万大军就有了很大把握
朗帕多听了钱令昌的话后似乎反而松了一口气,朗帕多有信心,只要他比俄军先占领交汇口和桑加尔,他就有把握挡住俄军,封死这道缺口。
“报告,前指蔡司令官发来电报,接到费城指示,要求务必不能再跨过勒拿河,但我第八集团军可酌情越过防线,攻打雅库茨克。”
正在这时,一个通讯员急匆匆的跑到朗帕多等人面前报告。
“攻打雅库茨克?”朗帕多等人都一阵苦笑,这恐怕没有机会了,不说他们现在占领交汇口和桑加尔都有一定⿇烦,根本没有可能去打雅库茨克,就是以他们的兵力而言,二万多人,也不可能击败西伯利亚的主力军。不能击败这支主力军,他们就不可越过他们去打他们后方的雅库茨克。幸好是酌情,如果是严令,那朗帕多等人就要伤脑筋了。
“另外,北线第五集团军已经接到前指命令,出派了十八师。十九师师折向南下,正向我部驰援,预计三天后,十八师可与我军在桑加尔会合,十九师可与四天后会合。”
听到这叮,电报时,朗帕多和钱令昌等人却是大喜,有了这两个师,他们在交汇口到桑加尔的兵力可达到近五万人,守住这道防线将再无问题。看来不管是费城的叶长官还是前指的蔡司令也已经预计到了他们的困难。简直就是及时雨啊。
王永胜的北线军队虽然行程比他们还要远一些,但因为不需要跟第八集团军一样要沿阿尔丹河布防,一直都是轻装急进,途中又几乎连零散俄军都没有,自然毫无阻碍,到现在第五集团军大部都已经抵达了勒拿河东岸,沿着勒拿河中上游开始布防,他们所处的地方靠北方,是最为严寒,交通最为不便的地方,俄军反攻的主攻方向也不可能放在那里,所以只要阿拉斯加军队先行占领,基本上就不用考虑防线失守的问题了。
菗调两个师之后,第五集团军只有不过两万多人驻守绵长的中上游防线,却也足够了。要知道,在勒拿河中上游的西岸,全部俄军加起来都还不到两万之数,跟他们直面相对的俄军怕是五千人都不到。这道防线可说是最为安稳的。
“既然如此,给十八师,十九师发报。让他们尽最快速度,抢占桑加尔,并建立坚固防线后转入就地防御,我军则集中全力抢占固守交汇口,彻底堵死俄军攻破我军防线的可能。”
“立即通令三十师,三十一师,全部转向西南,抢占交汇口。”
“雅库茨克打不打,三四天后,我们也有差不多四万近五万人,若真要打,也不是没有机会钱令昌听了朗帕多的命令后道。
“暂时不能冒险,先完成我们的本职任务再说,毕竟这支北上的是西伯利亚尖力军,西伯利亚军的战力是比较強的,万一我们轻率行动遭到损失,那就不只是打不打得下雅库茨克,而是还是否有实力坚守交汇口和桑加尔防线的问题了。”
朗帕多坚定的道,钱令昌考虑了一下也缓缓点头,钱令昌⾝边的政治部主任路远成突然笑道:“俄军只有这一个主力军北上,其他大部分队部都去了马亚河和阿尔丹河及朱格朱格朱尔山脉,但加在一起,远东和西伯利亚也不过二十万大军。与我们相比没有任何优势,而后续军队他们派不出,也没有再派,我在想,俄军还能挺多久?若我们做出再次过河,攻打雅库茨克的态势,很可能给俄国造成一个印象,我们不会満足与此,那俄国临时府政是会选择降还是战呢。”
路远成一番话,让朗帕多和钱令昌都陷入沉思,好半天朗帕多点了点头道:“总参与前指既然让我们酌情考虑,那就是把决定权留给我们自己了,我看还是算了,不能逼敌过甚。否则若让俄国人起同仇敌忾之心,坚决反攻,就有⿇烦了。我们先守住自己的防线,静待敌军变化即可,有绷出…消再捞把,没机会,我们只要守住防线,也没有失
州7年旧月引曰,阿拉斯加第八集团军第三十师。第三十师共两万余人抢在俄西伯利亚第三十九军之前成功抢占阿尔丹河与勒拿河的交汇口,并建立了防线。同曰,由勒拿河上游曰甘斯克一带沿河南下的第五集团军十八师也成功抢占交汇口以北五十余公里的勒拿河东岸重镇桑加尔,第二曰,第五集团军十九师也顺利赶到桑加尔与十八师会师,至此,阿拉斯加一,五,六,八四大集团合装甲团,炮兵团共计近二十五万大军成功抢占勒拿河东岸,阿尔丹河东岸,勒阿马朱防线得以完成,犹如一道铜墙铁壁将勒河将俄军隔绝在勒拿河以西。
俄军数度反攻不但未得寸进,反而损兵折将,飞曰起,俄西伯利亚第三十五军五万余人攻打交汇口与桑加尔防线,持续三天,最后付出一万两千余人的伤亡代价后,因补给不便,不得不愧狈退回雅库茨克一线转入防御,而紧邻的阿尔丹河防线也在飞其起,西伯利亚和远东调停的四万多军队向阿尔丹防线发起攻击,但只维持了两曰,就付出了近万人伤亡,最后也不得不分别退回阿尔丹河西岸的丘拉朴查和阿姆加两地,分别与东岸拉迪加和埃利季坎的阿军对峙。
而最早占领的马亚河和朱格朱尔山脉至鄂霍茨克海西岸防线,则在九月中旬后就已经先后展开过数次大战,西伯利亚援军和远东勉力菗调的数万军队合共十余万大军前后向这道阿军防线发起了数次強攻,但这道防线同样也是阿军的重点,有第六集团军一个整集团军,还有第一集团军近五万人,还有一个装甲团和炮兵团,总兵力超过十二人,与俄军相差无几,火力又极其強大,结果从九月中到十月下旬,整整近一个月,俄军最终只能付出超过三万余人的伤亡代价,后续乏力,只能暂时停止了攻势。剩下的近十万大军分布在朱格朱尔山脉南中部和马亚河南岸,也只有固守自保的能力了。
此时的圣彼得堡,位于冬宮的俄临时府政驻地,总理办公室內,气氛很是异样,克伦斯基坐在办公椅上一言不发,他的秘书洛维茨基站在他前面,大气也不敢出,首都军队司令克拉斯诺夫站得笔直,同样眉头紧皱。
“消息属实?”好半天,克伦斯基不自然的挪了一下⾝子,才对着洛维茨基问道。
洛维茨基点了点头:“为了此事,布尔什维克全俄央中委员会争执很大,若不是那个加米涅夫会后大骂季诺维也夫是软骨头,执行投降主义,我们只怕还不会得到这个消息。”
克伦斯基听了不冉握紧了拳头,愤怒的拍了一下桌子:“我就知道,这些人根本不可信,都是一群喂不熟的恶狼,只会得寸进尺,我们做的让步已经够多了,他们居然还想彻底掌握权政。”
发了一阵火,他暗叹了一口气,似乎有些无奈的又放松了拳头,然后有些不死心的道:“那个加米涅夫听说是乌里扬诺夫的亲信,他支持乌里扬诺夫的决定很正常,但你有没有确认,在布尔什维克⾼层当中,到底有多少人是像加米涅夫那样支持乌里扬诺夫的决定,而又有多少人像季诺维也夫那样反对的
克伦斯基不得不谨慎,若支持者少,反对者多,那他就没有必要与布尔什维克撕破脸皮,现在勒阿马朱防线,阿俄两军对峙,俄军反攻已经没有能力了,除非从欧战前线撤回一部分军队。克伦斯基倒想就此停战,然后回过头来收拾国內的反对者,稳定大局,对勒阿马朱以东,以后再徐徐图之,奈何他也知道,只要他一停战,向阿拉斯加服软,他也将再无法挽回局势,很可能就此下台。而阿拉斯加人的停战条件又很苛刻,英法协约国现在在欧洲战得到阿拉斯加支持,对俄国人的态度也更为強硬了,几乎就是逼着克伦斯基卖国才好。
好不容易在勒阿马朱防线开始稳定,阿军也没有进一步过河的打算了,并且克伦斯基昨天刚刚通过英国方面表示了可以勒阿马朱防线为军事分界线就此停战的意见,并且立即得到了阿拉斯加很可能会同意这介。停战条件的答复时,结果今天就听到他最不想听到的消息,布尔什维克的⾼层居然要发动武装起义夺取权政,外患将息,內忧却又进一步加剧,让克伦斯基这斤。总理做的无比的憋屈。
他不希望在还没有完全解决阿俄战争的情况下,就与布尔什维克爆发全面冲突,所以他想确认一下,如果支持者少,反对者多,那表示他还有机会将这斤。危机化解,如果支持者多,反对者少的话,那他也没有退路了,就算立即答应阿拉斯加的人所有条件,也要立即停战,菗⾝出来先把布尔什维克这个內患除掉。
“当我们得到加米涅夫与季诺维也夫发生争执的內容后,我和克拉斯诺夫将军都立即派人去确认了一下,总理,非常危险,虽然像季诺维也夫这样的反对派也有几个,但整个布尔什维克全俄央中执行委员会成员中,只有几个反对派不足以影响大局,支持者数量要远超过反对派洛维茨基马上回答。一旁的克拉斯诺夫也连忙点头确认:“这个报情没有问题,而且关键是时间紧迫,若他们要发动武装起义,最有可能就是马上,否则到了十二月和一月天气太过严寒,对于武装行动不利。”
“通知召开秘密会议克伦斯基听了之后,这次再没有丝毫犹豫,立即对着洛维茨基命令道。
“还有,立即替我约见英、法大使。克拉斯诺夫将军,请你立即派人盯住在圣彼得堡的布尔什维克主要导领人,我要知道他们的一举一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