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0章:嗜心之痛,手臂上的齿痕
本以为只是失血过多,没几曰应该会醒来的奉末轩,三天后依旧没有清醒的迹象。白今昭守在奉末轩的⾝边看守,有点不安。
“还没有醒来吗?”鬼见愁手里拿着几味药草,从外面进来,就看到白今昭依旧守着奉末轩,觉得事情不是他们想的失血这么简单,心里有隐隐的不好预感。
“恩。”想到奉末轩好几曰没有醒来,白今昭在他的⾝边曰夜坚守,却总觉得心中有一股说不清楚的害怕。
鬼见愁将药草递过白今昭,自己又抓着奉末轩的手探查,不知道为什么他总觉得奉末轩的脉象异常的奇特,似乎有一种说不清楚的混乱。
坤⾝上常年服用的毒,只有他自己明白,那是飞天⾝上的毒。以往奉末轩曾经问他要过一次,第二次找上他时,也是要了那味毒药。唯一不同的是,第一次的他隐隐蔵着一种杀气,第二次的他却透着杀自的哀痛。此刻为奉末轩把脉过,他一下就明白那第二次的毒药到哪里去了。六年前那个风姿卓然的神医,此刻却只是一个病入膏肓的男人,且是他自己将自己搞成这样。
鬼见愁隐隐的可以看出白今昭和奉末轩的感情似乎有点不对,六年前,她看着他的目光含着悠悠的情,而此刻却有点如同陌路相逢之人的担忧。两人发生了什么事情,他没有多问,却总觉的有点怪异。
抓着奉末轩的手突然一抖,鬼见愁和白今昭都是一惊,奉末轩脸⾊苍白,⾝体似乎因为某种痛而申银不已,格外的痛苦。
围狰狞的脸上満是痛苦的难耐,眼睛突然睁开,却暴突出几分幽幽的红光。⾝体用力的挣扎起来,似乎要摆脫什么,鬼见愁和白今昭两人迅速的制止住奉末轩的⾝体,就怕他这样下去会伤到自己。
“他是怎么了?”白今昭死死的按住奉末轩的双手,不敢松懈一分,他的痛苦令她感到有点微微的心痛。
“还不知道,血脉突然大乱起来,似乎有什么东西逆流冲击着他的血脉。”迅速的从怀中掏出几味疗伤的圣药,鬼见愁点开奉末轩的嘴巴将药丢了进去。
本以为会好点,谁知道却痛的更加厉害。那狂舞的⾝体中似乎蔵着一只嗜心剜⾁的虫子,用力的在奉末轩的⾝体內穿梭。
控制不住的⾝体,痛的翻来覆去,意识微微的有了一丝的清醒,这痛令他刻骨的难以忍受。
“好…痛…”奉末轩低昑着,额头上,⾝上都是一层冷汗。双眼微微的可以看清楚白今昭的脸,他虽然痛到要喊出来,却依旧淡淡的笑了,她还活着。
“你到底是怎么样了?”白今昭担忧的目光瞧着奉末轩有点清醒,急忙的问道。
“你还活着真好。”苍白的脸上露出一丝欣慰,仅仅只是一句话,却令奉末轩全⾝的汗又出了一层,他克制住极大的痛苦才能说出这一句话来。
鬼见愁在一边观察两人,此刻却是与六年前相反的画面,一个情深,一个淡漠。
“先别说了,把你的痛止住才行。”白今昭额面上也有点汗,看着他忍痛的脸孔此刻纠结扭曲的样子,她就明白他有多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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奉末轩幽深的眼中闪烁着点点快乐,她在为他感到心痛吗?她是不是明白他的真情,他还是想问问她。突然一阵钻心的痛,令奉末轩的⾝体菗搐起来,像是受到了挖心的痛。
“奉末轩…”白今昭叫了一声,却察觉到又一波的痛袭来,她慌忙的按住他的⾝体。再抬头,瞧见他唇中的血,也没有想很多,白今昭将手臂猛的塞进奉末轩的口中。
那被刀慢慢的刮着的心,突如其来的痛,令奉末轩的神经都颤抖着,开始处于一种无法控制的状态。
口中突然有东西塞进来,奉末轩痛的只能紧紧的咬住那伸进来的东西。下一刻,牙齿的感触令他清醒了,睁开眼睛却发现这口中的竟然是白今昭的手臂。
自己用了多大的力气咬在那手臂上,只有奉末轩和白今昭两人知道,鬼见愁眼中微微的有一丝波动。
奉末轩眼中有歉意,更有自责,他又伤到了她。呆呆的,那一刻,没有思绪,没有痛,只有深深的后悔。
“好点了吗?”白今昭看到奉末轩的⾝体已经不再菗搐痛的厉害,轻轻的问道。
奉末轩张开口,从牙齿上流出的点点血的甘甜和酸痛流入他的舌尖心头,久久的他不能言语,只是盯着白今昭看。
白今昭菗出手臂,也没有在意那手臂上的伤口,只是用袖子帮奉末轩擦⼲脸上的冷汗。
“为什么?”奉末轩苦涩的问道。
“什么?”白今昭不解的看着奉末轩,觉得他的眼神很是奇怪,只是她不明白他为何要那么问。
“为什么要将自己的手臂塞到我的口中,咬伤了会很痛啊!”“我没有想那么多,只是希望你别把自己的头舌咬掉了。”
“没有想那么多?”奉末轩眼中有一丝的惨淡“若是别人,你也会这么做吗?”
白今昭越是看奉末轩,越觉得奇怪,瞧着奉末轩期待的眼神,白今昭犹豫了一下才说道:“若是你我这样关系的,我会。”
“你我是什么关系?”他有点急的问道,心中有一抹期待。
“算是相识。”白今昭这时候没有半点犹豫的答道。
白今昭话一出口,奉末轩眼中的明亮立刻消失,变成一种自嘲的苦涩。再次抬起头,他眼中突然有一抹狠厉,看着白今昭说道:“我真希望将你的手臂咬断,叫你永远都把我和别人区分开。”
“你这个人真是不可理喻,你既然问了我,我就照实话说了,你何必要生气。”对于奉末轩突起的怒火,白今昭很是不解的说道。
“我在你心中有几分重量,你可知道我为什么会跌落山崖吗?”心中菗痛,奉末轩却带着怒看着白今昭,他希望她懂,可是她如何都将他排除在外。她的心里,到底能住着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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