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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七十五章 杨老虎抢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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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秋月家在村子西头,新盖的一座平房四合院,朱红大门紧闭着。

  钟岳峰敲了好一阵门,才有人磨磨蹭蹭地过来开门,门只开了一个缝,一个老太婆露出半张写満警惕的脸:“你找谁?”

  钟岳峰急忙把手中的一大袋子食品礼物提起来晃了晃,老太婆脸上霎时间堆満了笑容,急忙开了门让他进来。院子里堆了一大堆⻩灿灿的玉米棒子,坐在屋檐下的那个老头有气无力地抬眼看了看来人,又闭上了眼睛。

  老太婆殷勤地招呼钟岳峰在堂屋里落座,钟岳峰四下打量了一下,这就是秋月的家吗?这老太婆大概是秋月的公婆吧?沙上坐着的那一个小女孩引起了他的注意,小女孩大概只有两三岁模样,‮服衣‬皱巴巴的,没有梳理的头像一簇乱草,不过眉清目秀,模样挺漂亮。她似乎刚刚哭过,小嘴巴撅着,红苹果似的小脸蛋上还挂着晶莹的泪花,两颗乌溜溜的葡萄似的大眼睛好奇地看着自己,显然自己进来已经引起了她的注意。

  钟岳峰心中一动,莫非这就是秋月的女儿吗?哈,也是自己的⼲女儿呀!他急忙从袋子里抓出一把糖果引逗她到自己⾝边来,小女孩迟疑了一下,从沙上爬下来,扭扭摆摆然走到他的⾝边来,眼巴巴看着他手里的糖果却并不伸手来抓。钟岳峰忙剥开一个塞到了她的嘴里,把剩下的糖果塞进了她的口袋,又怜爱地拂去了她脸上的泪珠,这姑娘这才破涕为笑,

  “这是秋月姐的孩子吗?”钟岳峰按下对老太婆的憎恶问道。

  那老太婆正在对来人的⾝份疑惑不解,说他像前些时经常登门来求亲的那些单⾝男子一样吧,又不太像,不但年龄比秋月差上好几岁,看着小伙子体面精神,怎么看也不像娶媳妇老大难的人,又怎么会急巴巴地跑来追一个带着一个拖油瓶的二婚头?忽然听对方问自己,就慌里慌张道:“是啊,就是秋月的孩子,叫囡囡。”

  原来真是自己的⼲女儿啊,在北疆与秋月有了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亲近关系,临别时,她说把女儿认自己当⼲爹,当时他觉得好笑,那话听起来像是一句戏言,天南地北的谁还能见到谁?想不到造化弄人啊,难道这一切真是天意吗?天意难违呀。他顿时怜意大增,伸手把她抱在自己膝上,囡囡乖巧地倚在他的怀里,不一会儿就在他的怀里扭来扭去的像个⿇花,忽而又把嘴里的糖果抠出来往钟岳峰嘴里塞。

  “哎哟,这个囡囡怎么回事?平时见了生人就害羞,怎么跟你一点也不怯生呢?”老太婆奇怪地道。

  钟岳峰笑了笑,心里也有些好奇,这孩子跟自己这么亲近,看来天意该自己做她的⼲爹。忽然想起来囡囡的妈妈正不知如何呢,撇下这个可怜的小东西。他叹息了一声,终于忍不住问孩子:“囡囡,想妈妈没有?”他虽然已经听说了秋月的事,但是他不能太冒昧了,只能拐弯抹角地去问。

  囡囡正玩得开心,一听提到妈妈,笑脸蓦然一变,哇地哭闹起来:“妈妈,妈妈,我找妈妈。”

  钟岳峰故意问道:“秋月姐去哪儿了?”

  老太婆一边伸手去接过孩子,一边尴尬地对钟岳峰道:“秋月已经又嫁人了。请问,你找她是——?”老太婆这是才想起问他的来意,她对逼儿媳嫁给杨老虎的事已经有些后悔了,自己财迷心窍把她推进了火坑,只怕连九泉之下的儿子也对不起。

  囡囡躲着老太婆手却不肯到她怀里去,老太婆气呼呼地板起脸刚想呵斥囡囡,想想有外人在场,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讪讪地把手缩了回来。

  “我是囡囡的⼲爹。”钟岳峰直接道,他没有跟老太婆多做解释。

  老太婆一愣,有些不⾼兴地说:“囡囡什么时候认了个⼲爹?我怎么不知道?这个秋月是怎么回事?什么事情都喜欢自己做主。”

  钟岳峰先入为主,对她把秋月推到火坑的事有些不満,所以怎么看她就怎么不顺眼,现在听她说出的话那么刺耳,満腔庒抑的怒火终于按耐不住了,就冷了脸不耐烦地道:“她自己的女儿连认个⼲爹都不能做主吗?你们家的规矩可真不小,现在你告诉我那个杨老虎家在哪里。我自去寻她。”

  老太婆一见来人什么都知道了,她又惊又怕张口结舌地说不出话来。囡囡受了惊吓哭得更厉害了,钟岳峰柔声道:“囡囡听话,别哭了,⼲爹去帮你把妈妈找回来。”说完放下孩子,囡囡却极为依恋他,哭叫着抱住他的腿不肯撒手,鼻涕眼泪全抹在了他在裤子上。那老太婆无论怎么叫,囡囡都不肯到她⾝边去,想来她平曰大概没少受***责骂,现在死活不肯再去找她。那老太婆越地生气,伸手強行把囡囡拉了过去。

  钟岳峰横下心转⾝就走,刚走到院里就听到⾝后传来“啪”的一声,接着囡囡哭声更响亮了,钟岳峰強忍着回头揍那可恶老太婆一顿的冲动大踏步走了出去。原本对秋月信中说婆家人如何对待她的事还有些半信半疑,现在看这老太婆如此可恶,简直跟童话世界里的老巫婆一个样。

  因为农忙刚过,村子里的闲人就比较多,钟岳峰一边走一边打听杨老虎的住处,他杀气腾腾的样子如同凶神恶煞,令人害怕,都唯唯诺诺给他指明路径。

  秋月的心差不多已经⿇木了,杨老虎抢亲之后,她就一直被关在了屋子里,最多能到院子里活动,跟一个犯人没什么两样,应该说还不如一个犯人,因为犯人除了被限制自由以外,最起码还有尊严和人⾝‮全安‬。而她在这里的尊严已经被剥的跟她的**一样**裸地,稍有反抗还要招致一顿拳打脚踢。杨老虎甚至还逼着她大白天在屋里脫光了‮服衣‬走来晃去,突然被挑起了**就把她按在方桌上白昼宣淫。她受尽了屈辱和‮磨折‬,如果不是还牵挂着女儿囡囡,她早就慷慨赴死了,有时候活着比死还难。

  秋月知道在这个村里没人会救她,也没人敢救她,村长一家在村里的势力太大了,在官场上的关系也硬,村里的土皇帝。原先她寄希望于钟岳峰来救她,但是她又怕连累了他,她知道他虽然会功夫,但是并不相信他一个人能斗过杨家人。

  她羞愤地光着⾝子把炒⾁片和炒鸡蛋端到桌上,看着杨老虎淫兮兮⾊迷迷的目光在她⾝上舔来舔去,恨不得把饭菜全扣在他的头上,但是她不敢,因为她几次图谋对杨老虎下手报仇,都没有得逞反而被他毒打了一顿,⾝上満是淤青伤痕,他下手打人狠毒,往往把人往死里打。

  “嘿嘿,老子上下都饿了,先陪老子睡过了再吃饭”杨老虎一边污言秽语,一边动手动脚。

  这时,从门外边传来了狗叫声,有人在擂门,杨老虎扫兴地推开了她,气呼呼地骂道:“谁真***不开眼,去,把‮服衣‬穿上。”敢来找他的除了他的家人之外就是他的那帮子狐朋狗友,他自然不肯让别人都看到秋月的光⾝子,那可是他独享的一道菜,他可不乐意别人跟他一起分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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