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六九章:捕杀猎物
纷纷扬扬的雪花终于尘埃落定般地洒下来,太行地区来⼊冬的第一场雪。雪花轻盈,覆盖着万物,也覆盖住一些罪恶,亦间接展现着不为人知的秘密。
团里的士兵还得多休息,空气跟结冰似的。屋角已经开始向下垂下⽔冰,村里头活动的人也少起来,都窝在屋里头温暖的坑上做着手工活。村民在补补,炊事班的战士在灶台前生着火,借着暖个⾝体。看着为数不多的粮食,心里苦闷起来。
天冷,战士们体力消耗得更快,没吃些,又容易害病。秦木已带着警卫排,弄了些打猎用的工具。他没带,只有几个警卫排的士兵带上,其余人都换上叉子狩猎的工具⼊深山。
他们缩紧脖子往领子里靠,无风天,雪花落在手心里迅速化开,冷意从一个点遍布全⾝,有种瑟瑟发⿇的感触。
大冬天的,要找个野味并不好找。小动物们都躲起来,难得看见什么动物。数量比较少,花点功夫,还是能带些小战利品回去。刚⼊深山处,就看见一只动物窜了过去,警卫排以秦木为中心成半弧包围状散开。拿着铁叉和木刺还有网等工具,渐渐全围。
雪是半夜落下的,已在地面铺上一层厚度,踩上去仍有一种吱吱的声音。动物又窜回去,警卫排在一哄而上,秦木手快就丢出手里的叉子,直接把目标叉上树桩上,⾎⾊和雪⽩的对比尤为突显。
出师大捷。先斩获个小只的动物。
秦木用脚堆过雪,覆盖住那被⾎染红的地方,重新向前上路。
大家的动作都谨慎而又轻。就怕惊动和影响周围动物的正常活动。秦木眼⽪又眨起来,他想着不会是该杀了只动物,就跳眼⽪吧。
厚重的气声在低矮的枝叶中传开,动的枝叶剧烈的摇晃着,有种生物靠近来。
“看样子个头不小,难道我眼⽪跳起来,是在提醒我吗?”他握紧铁叉。抓好木刺。
警卫排几个士兵把背上的拿出来,要放进弹子,秦木示意收起来。这里最好还是别开。能用工具解决的就别用。
从枝叶灌木里头先是冒出⽩森森的呼气,紧跟着枝叶抖动的更厉害,大家都先向后退下,挨近旁边的树作掩护。两头野猪不经意间闯进了他们的狩猎圈中。
见到是个大块头的动物。浑⾝上下都是⾁。况且还是两头,⾁自然是不可多得的美味和补品。
“好家伙,不搞定这俩只,对不起很久没开过荦的弟兄们。”
他刚动扭下脚步,发出的声音惊动到野猪,弟兄们一起杀出来。俩只野猪几声尖锐的咆哮,别看块头大,体又重。腿两有力往调转下脑袋就重新跑回林子中。
“追上它们,一只也别放过。晚上弟兄们就有⾁吃了。”
秦木呐喊着,奋兴和⼲劲冲到顶点,追着野猪在狂奔。后面传来的喊声令野猪拨腿跑得更快,像不要命往东撞西冲,把几往外伸延出来的枝⼲都折断,被撞过的树落下満満一堆的雪。
看着野猪奔跑的脚印,战士们也不示弱。一个是为生存而跑,一个是为捕猎,同样也是为了生存而捕杀。
警卫员还是不经想用,发现速度有点不上,野猪窜得毫无规律,打也没用,⼲脆比起耐力。
秦木把这看成是一种追逐的游戏,能不能有⾁吃,重任就全在他们的头上。
“都跟紧点,我们不好追上它,拖也得把它们给我拖垮。全团现在的责任就在我手里,有我一口饭,就有弟兄们一顿⾁,这俩肥猪,我是要定了。你们警卫排打仗少,现在别让我看不起,连只猪都搞不定。”
听到秦木的话,警卫排都不服气,他们主要在团长⾝边,参战次数少,的确经验不⾜。现在全团的大小事任务都在他们头上,不完成,准在团长面前抬不起头。
“警卫排的弟兄们,冲啊,别让团里看不起我们,弄死那俩只肥猪。”
他们叫得猛,野猪更是怕,窜得厉害。秦木没想到有点弄巧成拙,自己士兵没加快,倒让野猪都又拉开一截。
在奔跑中,他们已经热乎起⾝体,追得也快不上气。昅进的空气都是冰凉凉的,吐出一股热气。
野猪终于在长时间的追逐当中,放缓下脚步,秦木知道它们一定是累了。在鼓⾜力气,队部一下把两只野猪围在央中,三十个人对两只野猪,还怕打不过。
秦木指着它们在气:“让老子追得痛苦,不过看在你这⾝⾁上,也算是值了。”
被急得野猪,找不到出路,又发狂起来,跟敌人直接⼲不火。长在鼻子两侧的獠牙前突右顶,往战士们撞过来,没打算跑开,而是要跟敌人死战。
即使它们的战斗力在強,在人海线战术与锋利的铁叉与木刺面前,它们的反抗并没有改变要被捕杀的命运。
丢出去的木刺林侧面刺进野猪厚实的表⽪中,奔来的它一阵嚎叫,痛苦不堪。由于体大,几木刺扎痛它后,又狂暴往敌人冲来。战士们张开网,把野猪拢在里头,一只野猪在网中四处窜,好几个战士一同拉住耝绳扎起来的网,牢牢跟它的力气在相抗衡。
拿着铁叉的士兵们冲进来,一同往野猪⾝上捅,⾎⽔跟溪流一下从肚⽪中哗啦一下就流淌开,三米內的地面都是⾎。野猪还在动,铁叉奋力按住它,把它按死在网中。
另外一头野猪则在攻击得更猛,被扎木刺后没有停止地朝秦木冲过来。来不及作出投掷的动作,距离靠得太近。秦木把手里的木刺往前一伸,要扎进野猪的背上,野猪猛地一动,连木刺也折断,獠牙往秦木撞上去。
手快的秦木一把抓住獠牙,被恶狠狠地往后推去,獠牙顶在他的口前几厘米处,有惊无险。
野猪被围困住地进攻兽都暴发出来,低吼着一直往前顶。
紧紧抓着獠牙的秦木嘴里一通对着野猪也骂起来,脚踩在地面,与野猪的力量在拼。他好久没和这么大力气的动物比试,多数都是和人,像这么大只的野猪,真有点挑战。
士兵们追上来,秦木和野猪在一起,就怕一铁叉下去,野猪一痛,獠牙顶,会害死秦木。
“让我教教你怎么打架!
秦木也是火了,抓着獠牙摆动着野猪头,他硬生生跟野猪在顶着,谁都不让谁。
“给我捅死这畜生,狠命的捅死它。”秦木叫喊着警卫排的弟兄。
他们犹豫着,拿着铁叉和木刺靠近。“秦木,我们这么一下去,要是野猪发狂了怎么办。你跟它现在胶着在一起,怕是危险,那獠牙也不饶人,先想办法脫⾝要紧。”
秦木不甘示弱,瞪着野猪的眼神说道:“老子不会输给这畜生,你们一齐用力死死刺进它的肚⽪,别给它挣扎的机会,就不信它有多能耐。再大的块头不也一样是⾁做的,跟杀鬼子一样,用力点。”
战士们举起工具,一齐用力扎进野猪的⾁里,肚⽪是它的薄弱处,十来把铁叉和木刺按住狂疯咆哮的野猪。它挣扎着⾝体使出的力气跟铁叉搅在一起,秦木死握不松手。在众人面前和受伤的情况下,野猪还是经受不住,肠子都快流出来,⾎放得差不多,它也失去力气,呼呼地几声,歪着脚栽倒在地上。
要逮住两只大野猪还真不易,那两锃亮的獠牙倒是可以锯下来当作纪念品。
弄来几大子,把野猪绑在大子上,七八个人一齐轮流把两锅大⾁抬回村去。野猪⾁质不错,大冬天的,能放得时间长。要是往火上烤烤,还能吃上烤猪⾁。
团里这几⽇的伙食看来得走上好⽇子,战士们乐呵着,一路哼笑聊天回去,从野猪⾝上已经流不出什么⾎。它被捅死,放光不少⾎,体重也跟着轻不少,冷空气已经使⾎凝固贴在表面,⾎腥味也不那么浓烈。
第一天的雪带来的是丰厚的粮食,秦木现在浑⾝还在发热着,⼲劲还没减少。
他们改道而行,野猪竟往树多地方窜,现在要往道路上走,会平坦不少。他们从林子中出来,在一片⽩⾊苍茫之中,见不到其它多余颜⾊。
秦木脚还没踩到地上,他看到雪地上印出的一连窜往前漫延的脚印。脚印并不深,已经在雪花落下后掩去一定深度,仍有明显的印迹在上头。
“附近有人住?”秦木问道。
警卫排回答:“这一带都是深山,通常不可能会有什么人。再说地图上也没村庄,大冬天的,村民哪会往山里跑。”
秦木仔细端详着脚印,不是一个人留下的,是多个人的印迹。他对脚印很是好奇,那这一连窜的印迹会是哪些人留下的?
雪又落下,秦木没在多想了,时间要紧,让大家赶快上路。下雪就冷了,今天大获全猪,赶着回去团里报喜。不少士兵⾝体也好转迹象,正缺点补⾝体的东西,回去也炖点汤喝。
他一路走去,他们前进的方向,脚印一直在延伸。(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