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一二章:智送情报
⽇本军官见掌柜也算热情,随便支吾着透露几句:“昨天发现可疑人,上级安排下来,不是针对你们这一家,全镇到处的酒楼茶楼都有,就是看看有什么可疑人进出。”
掌柜一个劲地点头:“我们这种小酒楼,哪会有什么可疑人。”
二人对应着几句,也各归其职。掌柜显然不太开心,这样弄得人心惶惶的。老夏也从掌柜那里打听出情况,说好在酒楼里接头,没想着⽇军又来这出戏。
他现在不能出去报信,⽇军盯得严,怕又会起疑。食客们的动作也变得缓慢,他们不急不赶地边吃着菜边听着说书,谁也不愿赶着离开,就怕⽇军找⿇烦。过去一两小时,终于有人按捺不住,⽇本军官才走角落走出,打量着要走的人,简单搜下⾝,确认没什么问题才放行。一直到下午三点,约定的时间到了,男子准时步⼊酒楼里。⽇军打量着普通百姓一样打量着他。
他换了⾝行头,穿得朴素,进来就要了一壶清茶一碟花生米,找个空位坐下,与其他人没什么区别地听着说书先生讲故事。⽇军哪听得懂那些神魔鬼怪英雄好汉七八糟的故事,他们就要抓住可疑的人就可以回去差。
再过几个钟头,便要⻩昏,任务也该结束。
三点一到,说书先生非常准时地讲起老夏让他三点准时必须说的故事,当然是给了他些钱。
“现在。我要讲的是刘邦和项羽的故事。汉末年间----”说书先生字正腔圆而带着満起伏的语调说着楚汉争霸最后的故事。
⽇军军官坐在暗处角落,听了几个小时的说书也没听明⽩,什么历史什么小说。他的中文只能勉強表达一些⽇常用语,对历史典故和著名事件知之甚少,只是反感地让声音从耳朵进再从另支耳朵出。
接的男子等了五分钟,老夏还是没有从酒楼中给他报情,莫非有什么事情耽搁?
说书的先生讲到楚汉争霸,自然其中有许多历史典故,男子也随意地听着。他静静地等待,直到讲到乌江那一幕。
“刘邦手下韩信布下十面埋伏围住楚军-----”
酒楼显得很静,此时在说书先生的语调烘托下。男子马上察觉出异样的氛围,他看下四周,一点也不像酒楼该有的寂静。此时老夏没来,说书先生又正巧说着十面埋伏。如其中真有任何隐喻。那岂非自己就在埋伏之中。
老夏正把猪⽪卷起,往里面放进纸条,用线绳把猪⽪扎好。他不能再此时出现,他有意要让接头的男子知道他现在无法把报情给他,让他好好听听说书先生的故事,那正是他要说明的意思。
待到十面埋伏的故事说完,说书先生长舒口气,喝口茶稍作休息。待会再讲下一段。
有几个食客也坐了数小时,实在按捺不住。故事也听完起⾝便离开,鬼子从角落里出来,先是把要出门的百姓搜⾝一遍,确认没什么可疑才放行。
果然是有鬼子,难怪讲到十面埋伏。老夏真是个经验丰富的报情员,完全不亚于⾼级别的间谍。
“掌柜的,给我再搬条凳。”男子特意把凳的语气加重。
老夏其实有听到厅堂內的动静,寻思着男子的话,他的每句话都很有可能是重要的信息。
“凳”就是“等。”
看来他要等我的报情,老夏似有所悟的点下头。
一直⻩昏,镇內各个酒楼和茶楼的鬼子都撤出来,并没有什么特别的发现,只抓捕几个贼眉鼠目的人,全都是替死鬼,没一个是真正的报情人员。当最后一名鬼子跨过门槛时,接头男子冲着掌柜说道:“掌柜我要一条鱼,活鱼非死鱼。被鬼子扫兴,回家自己炖鱼,省得他们再回来,弄得不安宁。”
“客官真是对不住,我这便让人去厨房看看,有没活鱼给你取条。”
老夏适时候的出来说道:“掌柜,后厨确实还剩下一条,我速去取来。”
时机成,老夏拿出卷好的猪⽪,从缸里捞出那条活鱼,把猪⽪塞进鱼肚子里,提着鱼走出。猪⽪防⽔,包起来放在鱼肚子里,不会弄,又是不错的隐蔵方法,谁也不会想到鱼还內蔵玄机。
“客官你的鱼,保证⾁质鲜美,剖开后煮汤绝对是佳肴。”
男子明⽩老夏的意思,看来报情已到鱼肚子里。他提着鱼,掂量下,还算可以,満意地付钱离开了。掌柜被鬼子神神秘秘地搞了大半天,他的心一直提着,生怕出点什么事。
趁着⽇落还未跌⼊山⾕,男子提着鱼往城门外去。守军检查着进出的百姓,最近又是严查严打,⽇伪士兵也不肯放过形迹可疑的人。
“双手举起来,让我检查。”伪军对男子说道。
举起手,提着的鱼在晃动,男子有意把鱼往伪军的脸上靠去。
“的,把你的臭鱼移开,腥味弄得我満⾝,赶紧滚。”对着男子庇股踹上一脚,算是那鱼腥味带来的惩罚吧。
很自然地过了检查,男子沿途往十几里外的接地点去,天黑得差不多,路上少有灯光,只有一处即将闭门的路边凉茶铺子。
还有最后一位客人正在无所事事地坐在,直到男子有意地打量着他。现在这个时间点,也应该只有自己的人会在这。
“天王盖地虎。”男子从他的后背上来,说出上半句话。
看下莫名出现的男子,还说着什么胡的话,最后一位凉茶铺子的客人也起了⾝骂道:“你有病吧!”
客人也走了,男子有些失落,看来不是自己人。
“宝塔镇河妖。”从他的后背传来那悉的下半句。
男子欣喜转过⾝,紧接道:“但使龙城飞将在。”
“不教胡马度山。”
“什么都别说,跟我来吧。”此处的侦察士兵带走男子。
到偏僻的地方,男子才过那条蔵着重要信息的鱼,说道:“老夏同志获得些重要报情,他现在没办法送过来,我替他出城传递报情,务必要到团长手上。”
“同志,你放心。回去的时候小心点,我一定给团长。”侦察士兵接过鱼,消失在林子里。
七团收到老夏千辛万苦从清⽔镇內送来的报情。
“老张你看看,我们的报情员老夏侦察到鬼子的特别报情,他本来对消息只是抱着猜疑的态度,现在可以肯定的是,消息有**成的把握。”从猪⽪中取出报情纸条,张立明如获至宝。
周子云一连点数下脑袋,赞叹道:“这是最为有用的一条消息,关乎到接下来我们是否能对山本大将进行击杀的关键。井藤就是老狐狸,他一定是害怕我们在路上围追堵截,为以防万一,特意安排从空中机飞而来,再换乘汽车。”
区军方面的报情员配合老夏在清⽔镇內的侦察,多个月来的努力没有⽩费,⽇军山本将军极有可能的到来方式已被路八掌握一方面,现在要做的就是想出对策。
“要是空中就不好办,我们拿不准时间,更拿不准地点。谁知道它机飞从哪飞的,天大地大,我们也没那么多兵和重武器把它轰下来。本不太可能的事。”
团里的营长们都被叫来商议,大家就机飞的事情费尽脑汗,要弄下一架不知道从哪来飞来的机飞还真不容易。距离太远,还未必打得中,至少也得等它降落靠近地面,要找准位置就是个难题。鬼子一定会在降落点几十公里內布下兵力防守,要靠近也困难。
炊事班长夜里坐了碗面疙瘩汤,团长心情好,肚子也饿了,吩咐炊事班长给大伙整碗,算是对重要价值报情的庆祝。
“都别愣着,边吃边想。”张立明不认为吃会影响思考。
“团长,你们在讨论啥?”炊事班长问道,他也有点好奇,闲着也是闲着。
“小鬼子要坐机飞过来,我们想着怎么打下机飞,弄死他。机飞不好对付,要是坐车就好了。”
炊事班长倒没什么战术战略,以自己的生活经验为例,他想了想说道:“团长,⼲嘛非得打下机飞来,这么困难的事。缺粮时,我们炊事班也得上山帮着抓动物,我们又不是猎户,哪有办法満山遍野追着动物,也不知道它们去哪。我们的办法就是找到它们的窝,盯在窝周围,不相信它不回来。只要它一来,就落网。”
“炊事班长,机飞和你逮动物有啥子关系,东砖安不上西墙的。”周子云喝着疙瘩汤含糊说着。
“解释给我们听听,我也没听明⽩你想说什么玩意。”
“机飞在天上飞,我们不好打也不知道往哪里飞过,说不定我们可以把它的窝给端掉。没了机飞场,那玩意不是用不了。”
团长和营长们放下手里的疙瘩汤,又是惊喜又是瞪大眼睛瞅着炊事班长。
“好你个老班长,平⽇里看你只会做菜煮饭,没想到花花肠子还是有的。我觉得还行,比起到处找不着机飞在哪,強得多。”
“我看也中。窝都没有,我看它铁家伙在哪里落脚,没了地方落脚,自然就不会乘机飞。不仅如此,我们搞个大动静,搞不掉机场,也吓破鬼子的胆,看他个大将还敢不敢坐机飞过来。”张立明一碗饮尽“给老子再来盛一碗。”(未完待续。)
返回顶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