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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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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咽了口口水,年若若怀疑地看着离自己越来越近的俊颜,当没看到他有任何飙的迹象,马上眼一闭,那句酝酿良久的真心话脫口而出:“我不想结婚!”

  很好,小丫头翅膀长硬了,不仅以实际行动、更以语言来挑衅他。官之砚意外地没有动怒,笑了笑,表面依然一派和蔼可亲地问:“然后呢?接下来是不是还想离开官家?”

  咦?没生气?没骂人?年若若大大地松了口气,紧闭的眼眸悄悄露出一点缝隙,瞄了眼那笑得无比亲切无害的男人,他分明在笑,却令她倏地打了个寒噤,嗫嚅着不敢再答。

  见状,男人笑得更云淡风轻,轻描淡写道:“那就算了,本来还想给你个名份,免得外人说我薄待了你,既然你不愿意,那就一切照旧,继续给我暖床好了。”

  这话是实情,可年若若听在耳里,真不是滋味,她垂下头,心里莫明其妙地堵得慌。他要跟她结婚,只是为了不被外人说三道四,而不是因为喜欢或爱…这样的理由,从一个同床共枕两年的男人嘴里听见,还真教人受伤。

  “不过…”还有但书?年若若难受地支起耳朵。

  一只手掌猛地捏住她的下巴,劲道不小地抬起,五指沿着纤细的颈项下滑,再蓦然收拢。

  咳!就说这家伙是个双面人吧?先前还笑得蛮和气的,下一秒马上变脸。

  眼前,官之砚正恶狠狠地瞪着她,眉宇间全是阴霾和怒嘲,他掐着她纤细的脖子,微眯起深不可测的黑眸,一字一字地对她道:“年若若,我现在警告你,如果你不信琊,还敢再玩失踪这种把戏,尽管试试看,我会叫知道后果到底是什!”说罢,他狠狠地堵上她的小嘴!

  不用下一次,很快官之砚就⾝体力行,让年若若知道逞一时之快的后果是什么了。

  他在车里激烈又蛮横地要了她一次,弄得她腰酸背疼,软趴趴地伏在他⾝上半天起不来。两人的下⾝还紧紧地结合着,羊脂般细致的‮躯娇‬上全是他留下的吻痕,浓浊的麝香味道充満了整个车厢,闻得她面红耳赤。

  做过爱的男人,眉眼间都是慵懒,也不显得那么阴沉了,大手把玩着她纤细的手指,爱不释手,哄她亲口保证会听话后,満意地在她脸上亲了又亲才肯放开她。

  回到官家,就看到一大堆大人等在那里,黑着脸生气的二老爷、阴阳怪气的二太太、说着风凉话的官天丽,此外还有一票三姑六婆八大姨,七嘴八舌地数落着:“阿砚呀,究竟是怎么回事?怎么闹成这样?刚才你三叔打电话回来,说‮察警‬局的麦‮官警‬专门跟他打过电话询问…”

  “是啊,你们没事跑到户政事务所去做什么?不会真的想注册结婚吧?”

  “那怎么还闹到‮察警‬局里去了,外头有多少媒体记者盯着咱们官家,就等着闹出新闻,你们俩还真配合,我看明天报纸上写得可不会好听,快点去打个电话,要你堂哥想办法把媒体那边先瞒下来!”

  “若若,你到底跑到哪里去了?自己丢脸也就算了,还让官家陪着你丢脸…”

  “看吧,我就说这没爹娘的丫头没教养,也不知道二房的哥哥嫂子这几年是怎么‮教调‬的,瞧一瞧,这回连老太爷那边都惊动了,听说青竹帮的九爷还亲自打电话给老太爷…”

  一帮人七嘴八舌、唾沫横飞,字字都夹枪带棒地朝着年若若过来。二老爷和二太太颜面无光,自然是越发看她不顺眼,更令二老爷暗暗诧异的是,儿子居然真得要跟这丫头结婚登记!

  这怎么行?以前答应她做儿子的未婚妻是形势逼人,真要进官家的大门,一个小甭女哪有资格?

  年若若则是被这阵势搞得心惊胆颤,她不安地低着头,⾝子不由自主地往官之砚⾝后缩。

  蓦然,一只大手不着痕迹地、牢牢握住她躲闪的小手,耳边听见他淡淡地对众人道:“没什么要紧事,让大家费心了。”

  “话可不是这么说的,阿砚啊…”官天丽尖着嗓子笑:“老爷子那边总得…”

  “若若是我的未婚妻,姑姑应该知道吧?”官之砚打断她的话。

  官天丽愣了一下,随即才不情愿地说:“这个嘛…倒是知道。”

  “那就行了,姑姑应该不会跟小辈计较太多,若若年纪小不懂事,做错了什么,我自然会代她向爷爷认错领罚。”

  “这话说得轻巧,难道就这样算了?”官天丽碰了个软钉子,极不甘心地看了眼不敢抬头的年若若“我看不如把这丫头交给我,我来教教她怎样做个识大体知分寸的官家媳妇儿…”

  “不用了。”官之砚再次打断了她的建议,眸子定定地看着众人,斩钉截铁地道:“我的人,我来教。”他的语气是前所未有过的严肃和不容置喙,彷佛在宣告,年若若是他官之砚的人,所以,不劳外人操心。

  温度,瞬间温暖了遍体生寒的年若若,她鼻子一酸,眼角酸涩,险些掉下泪来,在这里,能护着自己的,原来只有他,真的只有他。

  官之砚把她送回屋里就被二老爷派人来叫走了,说是老太爷在等着。年若若一个人待在房里,又累又倦又担心他会被骂,渐渐地眼皮越来越重,趴在桌上不知不觉睡着了。

  等她从梦中惊醒,屋外还没全黑,而她已经被抱到了床上。

  “阿砚?你回来了…”她揉着眼睛,看见坐在床边的男人,水眸儿立即圆睁,掀开薄被一骨碌爬起来“你没事吧?有没有挨骂?”

  “你作梦了?”官之砚不答反问,大手摸摸她额上的冷汗,黑眸紧紧地盯着她。

  “嗯。”她点头。

  “梦见什么?”

  “梦到你被骂得好惨。”她抓着他的手,紧紧的攥着不放。

  “所以你在担心我?”他微笑起来,温柔地凝视那张动人的小脸。

  官家没有人情,只有利益,而她会担忧地看着他,关心他的冷脸,还会悄声问一句,会不会难过?

  “我…对不起。”她难为情地垂下头,觉得自己的逃跑实在是个笑话。

  “不用对不起,我比较在意你有多担心我。”

  “很担心的呀。”她不解地歪着头看他。

  “是吗?那就以行动告诉我有多担心,嗯?”官之砚眸光闪烁,玩味地勾唇,起⾝将自己的‮服衣‬一件一件脫下,扔在床下。

  “阿砚…不要,啊…”她惊叫。

  他庒倒她,很快将她剥了个精光,两具美好的赤luo⾝躯交迭在一起

  …

  陷入半昏迷的年若若听到一个声音在耳畔低语道:“小笨蛋,想离开官家,那也得是跟我一起,懂吗?如果你敢一个人走,看我怎么收拾你!”

  她想自己是听错了,这句话的意思是指他也想离开官家,还是威胁她这辈子都别想逃走?

  官家富可敌国,稍沾点亲的都想分一杯羮?官之砚又不是圣人,难道会放弃这里的一切走掉?

  在这里住得时间久了,一些捕风捉影的事也听得不少了,其中官之砚不是二太太生的,在两岁时做过亲子鉴定后才被领回官家这个秘闻尤其劲爆。

  年若若回想起二太太素曰对他的冷淡和漠视,在随着岁月变迁不但没有消除,甚至敌意愈烈,也是,多一个人跟自己的儿子们争家产,总不是件开心的事。

  所幸官之砚从来不跟他同父异⺟的兄弟们争权夺利,在公司的职位也不算⾼,风头更不如其它人盛,不像官之棠太过刚毅,树敌甚多。

  但,她又想起偷听到官之砚跟原圣成的那次谈话,细细回忆,原圣成说他其实跟官夜骐一样善于保护自己,是不是表示他并非外表看起来那样与世无争?

  官之砚,到底是个怎样的人?他们在一起,他要她叫他的名字,让她记住他是她的未婚夫而不是少爷;他给她买很多他觉得适合的漂亮‮服衣‬和首饰,有些连官之橘看了都眼红。

  他常斥喝她是个笨蛋,却会牵着她的手走开,不让人有机会奚落她;他对那些看不起她的人说,我的人,我来教。

  算不上宠她,可那摆明护短的姿态却让下人们不敢再造次,让人知道,他再不受器重,也是官家的正牌少爷;她再不济,也是这少爷的人。

  他会不会,其实是有点喜欢自己的呢?好烦啊,想不明白这些事情的年若若闷闷地把手里的书放下。

  今天是周末不用上学,官之砚一大早就出去了,临走时亲得睡眼惺忪的她几近抓狂,这男人快凌晨两点才放她睡,还扰人清梦,真是过份耶!

  “咚咚咚”门外,佣人正在敲门“若若‮姐小‬,二老爷请你到书房去一下。”

  不会又出什么事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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