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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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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哇,曲账房好厉害!”人群里,早就闻风而至的“蛐蛐粉丝团”已经蠢蠢欲动了。

  “就是太帅了!”

  “天啊!我好喜欢曲账房哦!”

  一时间,尖叫声、口哨声、鲜花、掌声、飞吻…最后人嘲涌动,连庄鸟龙镇“芳心暗许情郎榜”冠军宝座四次的曲账房又一次被热情的粉丝们团团围住,动弹不得。

  ⾝在曹营心在汉,他的视线,带着一点点戏虞、一点点可爱、一点点玩味,牢牢地锁住人群外的那张如水的娇颜,令她也无法动弹。

  遥遥地望着阳光下俊逸得一塌糊涂的男子,盈兰若紧抿着红唇,阳光微微刺眼,她蓦然觉得一阵莫名的头晕目眩,胸口处犹如一腔酒液在发酵,从最初的温和,到后期的辛辣,像一罐上好的陈酿,每每打开,仍有醉人的醇香。

  她闭闭眼,转⾝快步离开,风吹过,轻薄裙如同飞扬的蝶翼,正迎风翩翩欲飞,不肯回顾。

  总以为自己心如止水,总以为可以一直薄情,可是却在这个时刻,她慌乱地发现,自己的心,砰然而跳。

  接着忧伤瞬间包围了她,曲庭兮离她,太遥远了。

  他一直生长于灿烂阳光下,赏尽莺歌燕舞、看过喜鹊登梅;她则是苦海无边,未知有涯…他们不是同一个世界的人。

  如镜里沾花,入水中捉月的感情,她不相信,也要不起…

  所以,她只能落荒而逃。

  而客栈里“我的酒呢?我只喝过一口的酒呢?”老板娘跪在地上,四处忙活着找酒。

  “你那不是一大堆吗?”萧屠夫狐疑地瞅着墙角放的几个大酒缸。

  “不是那个啦,是蔗酒,盈师傅刚刚酿的新品种,有没有看见?有没有看见?”她抓着小翟猛摇。

  “没…没…”回答她的又是一阵结巴。

  “那还不快帮人家找?”老板娘勃然大怒。

  “好…好…”因为有了小翟的加入,客栈里的找酒活动声势暂态好大起来。

  最后,老板娘懊恼地从桌下钻出来,抓着桌上的茶壶,打开盖子低下头去猛嗅。

  站在她⾝后的小翟直瞪眼,这女人的逻辑也太奇怪了点吧!她怎么会觉得酒被转移到茶壶里了呢?

  突然,老板娘一跺脚,一脸恍然大悟:“我想起来了!”

  “在…在哪…哪里?”小翟问。

  “原来是这样,嘿嘿!”老板娘发出恐怖的笑声,笑得小翟寒⽑直竖。

  曲帐房脸上那种甜藌得死人的表情,她总算想起来,自己曾经在元小子脸上,皇甫先生脸上都看到过。

  除此之外,萧屠夫生得太黑,而老谢又是个没表情的木头人,就直接跳过他们算了。

  最终,她得到的结果是,曲帐房恋爱了!

  酉时刚过,曲庭兮提着一个食盒,玉树临风般地站在屋外,敲门,门不开。

  他扬眉,仰头看着那不算太⾼的墙。

  只消一会儿,他人已在院內。正驻足,眺望。

  天刚⻩昏,正是用晚膳的时候,屋里已经掌灯了,盈兰若正伏案而坐,埋首疾书。

  曲庭兮站在门口,倚着门,含笑看灯下的美人儿。

  不足一月的时间,这看似冷若冰霜的小女子就已经拥有了无数倾慕者,男人们也就罢了,谁知就连镇上的女人们,也开始“盈师傅长、盈师傅短”地谈论起盈师傅专门为女性同胞们酿的养颜美酒“桃花酿”来。

  火烛下,那张小小的、精致的瓜子脸上,一弯秀气的黛眉,一双美白分明的翦翦水眸儿,洁白细腻的瑶鼻,形状优美的粉⾊樱唇。

  当真是眉目如画,她虽生得极美,性子却有些淡漠薄情,说来是天性使然,不懂得人情世故,若是在外头,必会遭人冷落,可到了这本来就与众不同的乌龙镇,偏就对了脾气。

  乌龙镇是什么地方?除了蔵龙卧虎的避世⾼人,就是淳朴憨厚的山里人,另外再加上一些来来去去路过的旅人、待不久的恶人,⾼人们本⾝自己都怪,哪里会挑三拣四找他人的茬?

  山里人毫无心计,待人一心一意,更何况是真正为镇上在做事的人,而恶人在这里待不久。

  乌龙镇太平静了,静得就像是平淡曰子里的一到呼昅,若非耐得住寂寞,守得住清贫,能真心留下,那就称不上是恶人了。

  这盈师傅,甚至有一种世外仙人的气质,凭它外界再纷扰,她只拢袖观棋,以不变应万变。

  瞧,明知道他已经‮墙翻‬进来,照旧一动不动,继续专注地在一大堆纸上写写画画,心无旁骛,完全不受外界影响。

  “怎么不给我开门?”他问。

  “不开,你还不是照样进得来。”她轻抬素手,以笔沾墨,淡淡回话。

  “嘿,你对我这么有信心?”曲庭兮进到屋中,放下手里的食盒“我带了晚膳来,愿意一起吃点吗?”

  “不愿意。”

  “那你忙吧,不用管我。”男人很识趣地说完,将食盒打开,拿出两碟菜,一壶酒,又在屋里找了只杯子,开始挽了衣袖,文雅地用起晚饭来。

  这人,外表斯文,可骨子里真有一种痞子劲儿,无论到哪儿,都跟回到自己个儿的家一样随便…

  盈若兰抿唇,低头抚着垂落颊边的秀发至耳后,強迫自己专心做事。

  还一会儿,她才放下笔,仔细地收拾着桌上的纸张,一张又一张,专注地过目之后,再整整齐齐地叠放在一起,起⾝来到正喝着酒的曲庭兮面前,递给他。

  “是什么?”他挑眉,抬起头问。

  “酒经。”

  “这么快就弄好了?”他放下杯子,接过来。

  “嗯。”她曰赶夜赶,就是想尽快把这个弄好了给他,免得他一再跑来跟自己索要一点让她一想起来就脸红心跳的“利息”

  他翻看了两页,初衷却是欣赏她秀丽的字迹,然后才漫不经心地随口问:“完整的?”

  “不是。”她很老实地说:“我娘的《酒经》里共记载了一百二十七种酒的配方及酿造方法,我只能靠记忆写下一半儿,而且这一半卧已经在酒坊实验过了,绝对没有问题。”

  “一半?”

  “一半已经不少了,你可以拿去卖不少钱。”她蹙起眉。

  这人太贪心了吧!一半的酒经,最少都能卖万两⻩金,他还不知足,想要全部?

  “我不缺钱。”他提醒她。

  差点忘了,他是曲家人“海龙王”家里的银子堆成了山,他⾝为“龙子”自然不缺。

  “那你想怎么样?”盈兰若有点急了“我只能弄出这一半,另一半我从来没有试过酿出来…”

  “为什么不试着酿出来?”他打断她的话,扬扬手里的纸张“这东西是你娘留给你的,你打算就这样随随便便把它卖了?再说这价钱也太低了,像你这样作买卖的,我还是头回见。”

  “那…你不要了吗?”她怔忡地看着他,脑子里纷乱一片。

  “比起那个,我更想要别的东西。”曲庭兮笑了笑。

  “是什么?”盈兰若想不出自己⾝上还有什么之前的东西能引起他的‮趣兴‬。

  “傻丫头。”俊颜上的笑容愈来愈大,他的手突然抓住她的手腕,朝自己拉去。

  盈兰若惊了下,用尽全力挣脫后,转⾝就想跑,不料却被一双大手从⾝后拦腰抱住,双臂收拢,整个人都被噤锢在他怀里。

  “你要⼲嘛?”她推拒着,回首恨恨地瞪他,娇软的嗓音夹杂着一丝怒意。

  “别急。”他把她抱到膝上,俊颜含着笑,在她耳边低喃:“我告诉你我想要什么,好不好?”

  此时此刻的她,就像只受到惊吓的小刺猬一样,全⾝都竖着尖尖的刺,防备的可爱模样令曲庭兮忍不住发笑。

  “我要,这个。”大掌倏地覆在饱満的左侧酥胸上。

  “你!”这个放荡不羁的登徒子!盈兰若气急败坏地又开始挣扎。

  “听我说完,我要的是…”低醇的嗓音,仍在她耳畔边一字一字道:“你的心。”

  盈兰若呆住了!她震惊的半响说不出话来,她想过千个万个答案,却没料到他要的竟是这个。

  “我的心,你要了有何用?”她扳着冷冰冰的小脸,反问:“践踏吗?”

  “不。”曲庭兮拥着佳人软绵的⾝子,认真道:“交换。”

  “换?”盈兰若不懂。“换什么?”

  “换我的心。”他说完,并不给他拒绝的机会,薄唇自洁白柔嫰的耳边‮吻亲‬,吮出淡红⾊的吻痕。

  “若我不呢?”我心中一悸。

  “那可不成,我的心,已经不在我这里了,你想不想知道它去了哪里?”

  “不想!”她脸一红,一颗芳心怦怦地跳得好快,她怀疑他已经听到了她心跳的声音。

  “你明明知道哦,还这么小气,再说我家是经商的,”曲庭兮一脸奷商样:“这种赔本的买卖我可不做。”

  “你这样到底算什么?”盈兰若微嘟着唇,没好气地瞅着他问。

  “怎么?”他凑过去亲那红润的嫰唇,食髓知味般吻了又吻。

  “叫我以后…以后还怎么…”她硬生生地将“嫁人”二字咽了下去,因为曲少爷正挑着眉盯着她,満脸一副“有胆你就去”的不悦模样。

  “在我怀里,居然还怀有二心,”曲庭兮蹙眉,喃喃自语:“该罚!”

  这丫头,真笨还是装笨?这种时候竟然还想着嫁给除他之外的男人?

  “等等!”她在他又要‮吻亲‬自己之际猛然叫停,抿抿嘴角,美眸儿狐疑地看着他,又瞧瞧圆桌上的酒杯“你刚才喝的是…”

  “蔗酒。”他在客栈里顺手牵羊,将老板放在桌上的酒摸跑了。

  “啊…”她一阵愕然。

  “记着,以后无论你酿出什么样的酒,第一个品尝的人只能是我。”他轻笑。

  不止是酒,第一个品尝这娇美人儿的人同样也是他,一想到这里,曲庭兮就乐不可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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