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七章 状况外
通过测试的尼路等人陆陆续续来到这个场地与萨摩会合的同时,又有将近五十个人来到场地中,当中包括了奴里诺达恩和那群兽人。接著,葳慕也以魔法元素聚集一秒八,魔法潜质淡绿⾊,筋骨潜质蓝⾊的标准通过了。同时,乌坦·凡匿也来到场地中,热络地向萨摩挥挥手。
“摩耶!刚刚发生了什么事啊?那些老师们都怎么了?”乌坦凡匿拉著萨摩原地坐下,大有长谈的意思。
萨摩苦笑,不知道如何回答。尼路等人见状也跟著坐了下来。
“说来话长!”萨摩这么说。
乌坦·凡匿一手将刚到旁边的葳慕拉坐下来,一边叨叨念著∶
“没关系!我们时间多得是。看看他们,大概还有好一阵子才结束。”
萨摩实在不知如何说起,事实上,萨摩并不想大肆宣传这样的事。因为,越多人注意他,将来他的行事就越不方便。
见到萨摩犹豫的神⾊,尼路聪明地开口解救∶
“其实我们也不清楚到底怎么了。”
乌坦·凡匿喔了一声,似乎有点遗憾。直觉告诉他,那些动肯定和摩耶有关。因为,摩耶实在是一个很惹人注意的存在。不单是他的外貌,光是他的一言一行,一举一动都在在显示他绝对不是平凡人,也绝对不会是平凡人。他觉得,如果与他建立好关系,将来一定会有帮助。
在乌坦·凡匿思索的同时,另一个蹦蹦跳跳的⾝影来了。⾝影边跳边叫道∶
“大大哥!藌儿通过了!”
话声一落,俏丽的⾝影硬是挤进众人当中,蹲了下来。
萨摩微微点头,表示知道。
藌儿似乎对萨摩只是点点头的冷淡反应感到不満意,嘟起了嘴。倒是耐达依识趣地开口引开她的注意力∶
“藌儿姑娘怎么通过啊?”
说到这里,藌儿自豪起来了,她笑嘻嘻地道∶
“我有问喔!藌儿只用了三秒不到喔!那个人说藌儿表现得很好!”
见到藌儿这般⾼兴,耐达依只好奉承地道∶
“是啊!藌儿姑娘好厉害啊!”
藌儿笑了一笑,随即像是想起什么,反问道∶
“那你们呢?”
看着藌儿一脸期待,大有等著和众人一较⾼低的意味,尼路等人都不约而同拿眼瞪著耐达依,意思是,你自己惹出来的⿇烦自己解决。就连汉斯也噤口不语,尽瞪著两颗大眼珠到处转。这几天他可是领教了藌儿无厘头又超级天真的死滥打,不善说话的他老是被她堵得死死的,害得他只要一听到她说话都不敢吭声。
耐达依也知道要是回答得不妥当,恐怕往后几天都要天天忍受藌儿的扰,于是只得挤出一丝无辜的笑容,无奈地道∶
“呃┅┅我们不知道┅┅”
藌儿喔了一声,却又突然瞪大眼∶
“你骗我!那个人都会告诉我们的!”
耐达依哑口无言,就连尼路等人也不知该如何是好。要是让藌儿知道众人的成绩大部分都比她好,肯定又会嚷嚷著不公平了。于是众人求救的眼神都落到萨摩⾝上。
萨摩也明⽩尼路等人的为难,只得开口阻止藌儿的追问∶
“藌儿,别闹了!或许他忘了。”
萨摩一出声,藌儿随即小心地看了萨摩一眼,然后就嘟嘟嘴,不问了。她可是很怕萨摩大人的,因为萨摩大人从小就有一双神才会有的金⾊眼睛,而且还地位崇⾼。所有族人都很尊敬他,因此都不准他们这些小孩子跟萨摩大人胡闹。加上萨摩大人时常冷淡的表情,所有小孩自然都不敢跟他亲近了。直到后来,萨摩大人娶了琉璃姊姊。琉璃姊姊人很好,既温柔,又很漂亮。所以她老是趁著萨摩大人出去练功时,偷偷跑去找琉璃姊姊聊天,不管聊什么,琉璃姊姊都会好耐心好耐心的听,她也是那时候才发现萨摩大人原来也有人味。因为每次萨摩大人跟琉璃姊姊说话的时候,不只不会板著脸,还会笑、会难过、会生气,讲话也不像印象中那样冷冷淡淡的,既会大声,也会轻声细语。而且,那时候萨摩大人的眼神一点都不可怕,反而让人觉得好温暖喔!
有琉璃姊姊在的时候,她就会觉得萨摩大人很好亲近。可是现在,萨摩大人又回复到以前的样子,说话老是不冷不热的,就连表情也不怎么变了。
见到藌儿委屈的模样,乌坦·凡匿连忙安慰道∶
“是啊,藌儿姑娘!也许他忘了告诉他们了!藌儿姑娘很厉害啊,像我都还要用六秒钟才能聚集完成呢!”
听到这些话,藌儿马上奋兴了起来,急忙追问道∶
“真的吗?”
乌坦·凡匿露出一抹温馨的笑容,肯定地回答∶
“当然是真的了!”
藌儿显然⾼兴极了,没再著尼路等人追问,反倒偏著头,想了一下∶
“对喔!她一定是被大大哥吓到了,所以就忘记要告诉他们成绩了。”
闻言,众人心中暗暗叫糟。果然,乌坦·凡匿很快就接著好奇地问∶
“他为什么会被吓到啊?”
尼路等人在心中叹了一口气,看来,有藌儿这家伙,话是别想守住了。虽然他们也没期望没有人知道今天这件揷曲,但能少一个人知道还是少一点⿇烦就是了。
比起尼路等人,⾝为当事人的萨摩反倒只是挑挑眉,没有多大反应。因为,早在央中 陆大时萨摩就充分领教藌儿永远状况外的格。平常这种老是搞不清楚状况的特质的确让萨摩十分头痛,不过这次或许反而可以托此之福,模糊事情的焦点。
果不其然,只见藌儿瞪大眼睛,大惊小怪地道∶
“你不知道?刚刚发生很恐怖的事喔!”
乌坦·凡匿很有趣兴地喔了一声,忍不住倾⾝向前追问∶
“真的吗?什么事那么恐怖啊?”
藌儿动地起上⾝,开始比手画脚起来∶
“就是啊!你知道吗?他们的⾐服坏掉了,他们竟然还拿给大大哥穿,结果“碰”的一声就破了!到处都是碎片喔!还有,他们那件红⾊的⾐服也坏了,本一点用都没有!还叫那个人去试啊!本都不会变⾊嘛!”藌儿指著耐达依气愤地解释事情的“始末”
在藌儿眼里,萨摩是绝对不会做坏事的。所以,要是有东西在萨摩手中坏了,那绝对不是萨摩弄坏的,而是东西本来就是坏的。
被藌儿这么一说,乌坦·凡匿反倒弄不清楚到底怎么回事了。
“真的是他们的⾐服坏了?!”乌坦·凡匿疑惑地问。
听到乌坦·凡匿的质疑,藌儿立刻不悦地撇起嘴∶
“当然啊!要不然大哥哥怎么可能会穿坏他们的⾐服呢?”说完还送了乌坦·凡匿一记责备的眼神。
乌坦·凡匿见状尴尬地直搔头。其实想想也对,听说这些⾐服从学院开设就一直流传,经过这么长的岁月折损一两件也并非是不可能的事。加上乌坦·凡匿的特殊背景,他知道,除非內部结构坏了,要不然那种材质的⾐服实在不可能被穿坏。如此一来,⾐服“本来”就是坏的的可能也就大大提⾼了!就因为这样的推测,乌坦·凡匿没再继续质疑。一切也如萨摩所预料的,藌儿的自我中心论点错差地帮了萨摩一个大忙。
随著时间过去,这边场地的人渐渐多了,之前在塔里沙港与萨摩等人有一面之缘的双子公主也毫无意外地通过测试,随后来到这个场地。两个面貌相似的秀丽姑娘一出现便昅引众多年轻男子的注意。面对众人的视线,两个姑娘一个低垂著头,眼睛定在脚下不敢看,另一个则睁著⽔灵灵的双眼大喇喇地观察众人。除了双子公主之外,现场还有一个引人注目的少女,她跟在双子公主⾝边,从双子公主不时转头与之谈的情况看来,这少女与双子公主显然颇为稔。少女长相俏丽,脸蛋稍圆,长得甜甜的,总是带著笑,让看了很是舒服,⾝上的装束是约塔公国贵族少女常穿的⾼裙,裙⾝从下延伸到脚边,看来很是可爱。三个美丽的姑娘四周围了好些人,不过都不敢靠近,因为,三个少女的⾝边跟著两个俊朗的少年,板著严肃傲然的脸,大马金刀地充当护花使者,任谁都不准靠近。
萨摩等人本就认定两个面貌相似的少女是双子公主,如此一来,其馀三人就不难猜测了。据梅里所提供的资料,若没有意外的话,那位圆脸姑娘应该是约塔公国內政大臣的千金,至于两个门神似的护花使者,约莫就是东防将军和南防将军公子了。毕竟与贵族在一起的绝大部分还是贵族。
除了他们之外,还有几位看来⾝分不凡的人也三三两两聚在一起,有男有女。比较显眼的是一群穿著上好劲装,装备齐全的四名男女。四人的中心是一男一女,两人面貌有些相似,男的长的丰神俊朗,看起来精明能⼲;女的长得粉雕⽟琢的⽟人儿似的,眉目相当细致,肌肤⽩嫰光滑,天生就是个美人胚子,只是双眼带著倔強的光彩说明了她不服输的格。其他两个人,也是一男一女,男的有礼地与中间的男女隔开一步距离,女的则是拉著中间的姑娘,两个女孩子低著头滴滴咕咕,不知道在说些什么,还不时发出银铃般的笑声。这群四个人更没有人敢靠近了,四周空,让这四个人显得特别明显。
这四人因为没有像双子公主这样好记的特徵,所以萨摩一时猜不出他们的⾝分,忍不住便多看了几眼。
注意到萨摩的视线,一旁的乌坦·凡匿兴致也来了,开口就说出这些⽇子听来的马路消息∶
“他们是帝国六皇子和三公主。旁边的是西陆将军的公子,号称西陆准将的皓星公子。另一边是东陆将军的掌上明珠,号称东野ua雷的穆蓝姐小。听说那个穆蓝姐小就是因为他人对他们同为将军的二代却有这样南辕北辙的称号才和皓星公子过不去的。”
乌坦·凡匿这一说,萨摩立刻忆起梅里的确提过这四人的资料,两相对照应该是不会有错了,毕竟也只有巴耶帝国的皇室中人才会让其他生学丝毫不敢越矩!至于那两位东西陆将军的子女多半担任护卫的责任。看得出那位西陆将军的公子似乎是一个很耿直的人,只看他规规矩矩离六皇子一步之遥,恪守君臣本分就不难得知,这人要不是很一板一眼,就是一个很爱惜羽⽑,行事谨慎的人。跟他比起来,那位东陆将军的千金就显得比较不拘小节,孩子气重很多,也难怪会被取两个南辕北辙的称号。
“我猜那个穆蓝一定处处占上风。”耐达依听完乌坦·凡匿的解说,忍不住开始发表⾼见。
“为什么?”汉斯愣愣地反问。
耐达依闻言,先是眨眨眼,然后便故做神秘地低声道∶
“因为男子汉大丈夫,总不好和女人太计较。更何况,女人嘛!使使小子就是示爱啊!”
此话一出,爱情细胞等于零的汉斯立刻老大不以为然地道∶
“你又知道了?!”
耐达依闻言瞪瞪眼,不知如何回答,好一会才摊摊手,无奈地道∶
“对了!你是大木头,怎么会懂得男女相处的艺术呢?!”
“我不是木头。”汉斯不服气地瞪大眼议抗。
萨摩没有理会耐达依和汉斯独争执,因为他的注意力又移到了另一个地方。
那是两个独行侠。萨摩看着他们,不知怎么有种奇怪的感应,似乎对他们很悉。不是脸孔悉而是味道悉。但是,他们是谁呢?萨摩却又说不上来。
乌坦·凡匿见萨摩的视线聚焦在两个独行侠⾝上,忍不住就跟著解释∶
“他们两个听说是流亡岛来的,不知道是真是假,不过倒是很机警。一路上被里尔公国的人明里暗里整了许多次还是安然无恙。”
乌坦·凡匿的话中带著浓浓的兴味,让萨摩忍不住回头看去,只见乌坦·凡匿看着这两个人,脸上露出思索的表情,似乎也对这两个⾝份不明的人颇感趣兴。
萨摩又留意观察了那两个人好一阵。只见那两个人神情专注,很仔细地观察每一个在场的人。
萨摩猜了一会那两人的意图,便收回视线。不料,视线回收的时候,眼角却瞥见两个很眼的人,赫然就是里尔公国的相国公子和那名谄媚的二代预言家。没想到连他们两个都通过了!看来若非这两人并不如自己想像中那样差劲,便是如梅里众人所说的,他们的通过是因为政治考量。
“他们是被公认最不知死活的人,一个是里尔公国右相国的独生子,叫做禹孙。另一个叫做那约·木灵,是公国首席预言师那约·土灵的独生子。”乌坦·凡匿像是一直注意萨摩的动态,见萨摩焦点转向便跟著解说。
“那约·木灵┅┅┅?”萨摩闻言不噤沉昑起来。那约和那坦这两个姓如此雷同,是否存在某种关系呢?
乌坦·凡匿兴致地点点头,解释道∶
“那约家是那坦家的支脉,自从那坦家十多年前全家因为噬巫灾祸事件而被处死之后,那约家就崛起了。不过,那约家比起那坦家似乎差了很多,这几年里尔公国发生了好多起大事,那约·土灵都没有预测到。幸好那约家似乎跟王室情不浅,加上也没有其他预言师可以比得上他们,所以那约家现在还是里尔公国最大的世家。”
乌坦·凡匿解说得相当详细,不过萨摩的注意力却专注在那个与琉璃关系最大的字眼。毕竟琉璃当时年纪小,说不清楚,那坦·埃尔又因久病⾝,说话多少有些颠倒,所以萨摩对当时令那坦家家破人亡的事件还不甚清楚,如今听乌坦·凡匿提起便忍不住追问∶
“噬巫灾祸事件?”
乌坦·凡匿似乎对里尔公国相当悉,听萨摩一问立刻便侃侃而谈∶
“这件事大概发生在十几年前吧!当时的那坦家在里尔公国的权势威望相当崇⾼,几乎可以呼风唤雨,是公国地位最⾼、权势最大的家族。几乎公国里所有的首席预言师都出自那坦一家,那坦家最后一个首席预言师,那坦·埃森,甚至是历代预言师中年纪最轻、预言本领最⾼的。可惜那坦·埃森后来娶了一个噬巫子。本来以那坦·埃森当时的权势,加上公国大王对他的依赖,那坦·埃森就算再娶两个噬巫也不成问题。偏偏在那坦·埃森的子是噬巫这件事曝光之后不久,公国王室竟开始陆续暴毙,就连大王也在一次狩猎之后莫名其妙归天,诅咒之说不知不觉地就弥漫在公国中。那坦·埃森在公国中的地位岌岌可危。而且因为王室陆续暴毙,大王死后的继承正统落到第四王子⾝上。第四王子曾被那坦·埃森预言为∶引狼⼊室,琊心危国,所以不得大王宠爱。不过大王突然归天,当然来不及立遗嘱,只好依照先祖惯例,立四王子为王。四王子一继位,第一件事就是下诏抄诛那坦家。当时的那坦家,家族庞大,个个非富即贵。四王子一概不理,株连所及,百官皆祸。这件事对里尔公国所造成的动让公国对外暂时停战。四王子为了平息民人对首席预言师被诛可能招祸的疑虑,立刻扶那坦家的支脉,那约家,取代那坦家的地位。不过,经过这件事之后,首席预言师对公国事务的影响力却已经大不如前了!这件事就是噬巫灾祸事件。”
乌坦·凡匿说得虽长,但萨摩却一点都没有不耐烦。他当然知道,乌坦·凡匿对事情始末这般清楚肯定不寻常,但他却无暇追究,心中兀自思索起这件事当中的矛盾。经过琉璃的蜕变,萨摩当然庒都不相信噬巫诅咒之说。更何况,没道理噬巫的诅咒要等到⾝分曝露才开始。必定是有人利用噬巫疑虑来遂行谋!若真如此,这个既得利益者的四王子,也就是现在的王肯定大有嫌疑!只不过,那约家在当中究竟扮演什么角⾊呢?没关系吗?不┅不可能!那坦家被抄诛是四王子的命令,他怎可能会对那坦家的支脉没有任何防备心,还大胆起用?毕竟支脉与主脉关系一向绵密,那约家难保不会为那坦家抱屈。除非┅他非常确信那约家“绝对”不会这么做┅!思及此,萨摩眼中精光一闪即逝。
那约家崛起的內情似乎并不单纯。看来,他的确有必要查清楚那坦家事件的始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