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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98 吉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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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布⾐果然派⾼人风范,决定了的事情,毫不拖泥帝⽔,席结束之后就直接跟着⾼文举回⾼升去了,路上还顺带‮解破‬了几道灯谜,连赢了几只灯笼在手,从他那兴⾼采烈的样子就可以看出来恋情有转机使得他心情很是不错。只是苦了一同前来的慧淡禅师,一代⾼僧居然沦为随从,拎着一大堆的灯笼亦步亦趋的跟在两人⾝后,几只依旧亮着的灯笼和他的光头相映成趣,引来周围百姓的阵阵议论。

  ⾼文举对⽩布⾐这种不依不饶的行径极是不齿,不动声⾊的将慧俊和尚手中的灯笼沿路施舍了出去,⽩布⾐倒也没什么意见,只是不停的在口头上声讨着慧淡,而慧俊却只能在背过人的地方才出声回应几句,一旦周围有了人,马上就做起了锯口葫芦,闷声不语。

  从面馆出来之前,王贻永适时的向⾼文举提出了邀请,同时又约了前去拜访的⽇子,宾语尽而散。直到路上问过慧淡禅师之后,⾼文举才知道,那个,面馆,其实就是王贻永自家的产业,那个平常坐在位子上不挪地方削面的师傅名叫王栓牛,以前曾跟随过王贻永他爷爷祁国公王薄,负伤之后就被安顿在了这里打理起了面馆,因此,祁国公府上的下人都经常来帮衬这个面馆,甚至王贻永本人也经常来这里吃饭。

  由于这条街上的店铺,几乎全都是祁国公府的产业,大家都是同一个东家,而东家又经常照顾,因此,王栓牛在这条街上的威望较他人都比较⾼一些。而此人又素来沉默,平⽇连正经话也很少说几句,就越发的让王家⽗子放心几分,甚至连平⽇打理街道上一些杂务的事情也托给了他去做。

  回到客栈,⾼文举并没有和其他士子们凑到一起去漏*点等待明⽇放榜的消息,只是和凑巧路过的莫玄飞打了个招呼,然后就低调的消失了。

  出乎⾼文举的意洲,慧俊禅师并没有接受⾼文举的暗示,而是很平淡的表示,自己愿意和⽩布⾐住在同一个小院之中,见他一脸真诚并非做作,⾼文举只得由着他俩接着去吵架了,吩咐了几个小厮用心照料之后,就不再理会二人了。将⽩布⾐和慧俊安顿好之后,窜回了自己的小院蒙头大睡。对于他来讲,中榜的消息,远远比不上充⾜的睡眠,再说就算消息来的再快,那也得等到天明之后才会有动静,这时候就守在那里等实在有些傻。

  不过他也不会煞风景的去讥讽人家,毕竟别人没他那么深沉的心态。

  次⽇天不亮,⾼文举就和⾼十一一起晨练了一回,用过早餐之后,又钻进了机械车间。这个占地面积大约有五百平米左右的厂房之中,很明确的哉分了几个互不⼲扰的‮立独‬车间,分别是木工车间,机械车间,放样车间,组装车间等等。设置这个厂房的本意是为了将从桃花岛运来的各式物品在这里进行售前组装和包装、美化等等。

  由于正值中秋佳节期间,厂里的二十几位技工都放了假去逛街或者休息了,这些技工大多都是从当地招聘来的,虽说京里人⽇子过的较其他地方稍好一些,可像⾼升客栈这种待遇的工作还是让人难以置信的,不但报酬⾼的吓人,就连四时八节的假期也多的让人觉得有些假。相比之下,那个保密条款就显得正常多了,如果没有那个保密条款,这种事情恐怕说了出去都没人会信。

  趁着工人们放假,⾼文举正好将‮试考‬前吩咐下去放样的那把吉他组装起来,所有的零件早已按他的要求准备就绪了,甚至连吉他箱体也已经用胶粘合好了,只等着他来完成鼻后的组装调试了。

  就在⾼文举一门心思埋头组装吉他的时候,⽩布⾐人如其名的一袭⽩⾐出现在了厂房之中,见⾼文举如此投⼊,也不说话,静静的四下打量起了这个机械车间,刘姥姥进大观园似的东张西望,不一会儿就被车再里那些新奇的设备昅引了心思,好奇的摸摸这个,试试那个。

  ⾼文举不动声⾊的继续调试自己的吉他,本无视⽩布⾐的存在。其实这是他有意安排的,否则,以他的保密意识,本就不可能让⽩布⾐知晓此处,这也是⾼文举昨夜想了半宿才想出来的招式,对于这些自我优越感超強的人来说,好奇心是永远不会缺少的,只要有能够引起这种人的好奇心,那么接下来的事情就好办多了。

  果不其然,⽩布⾐一起就跑来找⾼文举,结果就被⾼十一很不情愿的引了过来,然后一如⾼文举所料的被勾起了好奇心,甚至有些流连忘返的意思,不断看向⾼文举的目光已经有些期盼了,看起来对这些器具的功能,⽩布⾐已经很期望能得到

  又等了半天,发觉⾼文举庒就没有丝毫停下来的意思,⽩布⾐也不再矜持了,学着⾼文举的样子。挽起了袖口,试着将工作台上那只台钳摇了摇,又拿起旁边木箱子里的一个不知什么废料,夹在上面试了试,退后两步东瞧西瞧,又拿起桌上盒子里的精致工具左看又看,隔了许久,终于忍不住赞道:“妙!妙!”

  ⾼文举刚好将六弦安装好,尚未调试,闻言翻了个⽩眼道:“要不要抓只老鼠给你吃?”

  ⽩布⾐讪讪一笑,毫无平素那副⾼人一等的嘴脸,手小心的问道:“这些物事都是你从桃花岛购来的?”

  ⾼文举下巴一扬,向墙上那副标语示意了一下:“没看到那儿写着,工作场合,噤止喧哗吗?!”

  ⽩布⾐翻了个⽩眼:“说你胖,还上了?!”当下不再言语,又扭头对着另外一台手摇砂轮研究了起来,看了一会,还是没忍住用手搅了搅,发现那个。砂轮居然转的飞快,抄起旁边的一件不知名金属物品试了试,一阵火花中,刺耳的声音同时响了起来,⽩布⾐吓了一跳,连忙扔下手中的东西,想要将那东西弄停,却又不知如何是好,一时有些不知所措了。

  ⾼文举很无语,摇了‮头摇‬也不说话,只是将手中的吉他调试了一番,嘣嘣嘣的声音响起,顿时又将⽩布⾐的注意力昅引了过来。

  “咦?这玩意的音⾊居然如此独特,是新乐器么?”⽩布⾐早把方才⾼文举对自己的无礼抛到了九霄云外。

  ⾼文举一副世外⾼人的风范:“然”说完将精致的牛⽪带挂上,很潇洒的将吉他向头上一套,嘣嘣嘣的又弹了几下,很有台风的原地打了个转转:“风采如何?”

  ⽩布⾐笑道:“嘴脸!好好的一件乐器,放你手里都‮蹋糟‬了!”

  ⾼文举撇撇嘴:“奥特”

  ⽩布⾐有些不明⽩:“何出此言?”

  ⾼文举叹息一声:“好大一条代沟啊。⽩布⾐虽然听不明⽩他的话,却也知道⾼文举是在讥讽自己,有心回击几句,可今天看到这些东西又实实在在的超出了他的认知范围,只好耐着子问道:“恕愚兄眼拙,此器如何演奏?”

  ⾼文举也知道不能太过分,在这种心⾼气傲的家伙面前,要懂得适可而止,见他出言相问,连忙作出一副被挠中庠处的样子笑道:“说起这件乐器来,不是小弟自夸,在整个大宋,恐怕只有我⾼文举一人知晓,演奏之法,嘿嘿,⽩兄有福了,可以作为第一个欣赏此曲之人。”

  人家都自称愚兄了,自己当然要趁机接过这个橄榄枝了,要是连这么个机会都把握不好,那可真就愧对才子这个称号了。

  ⽩布⾐好奇的打量着⾼文举的动作,看着他很嚣张的作了个谢谢大家的表情,忿忿的回了个⽩眼。⾼文举咧嘴一笑,双手齐动,在⽩布⾐注视的眼神中,很潇洒的弹奏了一曲《忧伤的欧洲》,听得⽩布⾐砸⾆不已。

  “还道你这番名头只是机缘巧合而已,若是当面放对,⽩某自问不输你半分,今⽇方知⽩某实乃井底之蛙,比起贤弟来,差的不是一星半点!”⽩布⾐很感慨:“古人云,人外有人,天外有天,诚不欺我!”

  ⾼文举笑道:“你这么个夸法,我会骄傲的!虽然我也知道自己英俊不凡,才华出众,人见人爱小花见花开,可是作人还是要低调一点的好,如此大张旗鼓,可不是我的风格!”

  ⽩布⾐心中的忧郁顿时一扫而空,指着他笑道:“我看你最大的本事不是文章,也不是音律,是那些臭”

  ⾼文举露出一个很不好意思的笑容:“多谢夸群众普遍这么反映。”

  ⽩布⾐哈哈大笑。轻轻一伸手,⾼文举很配合的将吉他递了过去,⽩布⾐学着他的样子向导上一套,试着拔了拔,摇了‮头摇‬,对这东西是一点也没招。

  ⾼文举待向他传授几招技法,就听外面⾼十一的声音传了进来:“少爷,有传喜报的到前门了。”

  ⾼文举和⽩布⾐对视了一眼,⽩布⾐笑道:“走吧,看看去吧,这时候要还不出去,恐怕多少会惹来几句闲话的,到时候可就有些美中不⾜了。”

  ⾼文举呵呵一笑:“走,看热闹”

  喜报就要送来了小的这里先谢过榜眼莫玄飞老爷的赏

  老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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