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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章 碰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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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汝之字亦是奉孝?!”不怒自威,高据于榻案,胡须连鬓,身高不超过一米七,却显得相当结实健壮的中年长者,眯起了眼睛,打量着经由曹植引见给自己的江陈祗陈奉孝。

  陈祗不赶怠慢,长揖一礼:“正是。”

  “奉孝…奉孝!”中年长者哆嗦着嘴皮子,抬眼望向房梁,一副悲痛绝之态,见此情景,陈祗不由得心中胆寒,跟前这位可不是别人,正是那魏国的奠基人,大名鼎鼎的魏武帝,名载史册的枭雄曹曹孟德。

  陈祗歪过了头,看向那推荐自己来见曹的曹植,却见曹植先是一脸疑惑,旋及恍然,不由得面带焦:“父亲,孩子惶恐。”

  曹眼中带泪的扫了陈祗与曹植一眼,一脸厌恶之,挥着手,像是赶苍蝇一般地喝道:“快走快走!奉孝啊…”话音未落,曹已然不顾形象的号啕大哭起来。陈祗一脸黑线地跟前曹植离开了正厅。

  “奉孝,切勿怪我父亲,他是听得奉孝的字,忆及方亡不久的贞侯,方会如此失态。”曹植向陈祗有些尴尬地解释道。陈祗苦笑着点了点头:“我能理解曹公的心情,如此重情重义,实乃世之罕有。”实际上,陈祗心里边着实郁闷得很,想不到,自己竟然会受曹如此待遇。而且,还是由他喜爱地儿子曹植引荐的自己。却也落得如此下场,陈祗既觉得失望,又有一丝高兴。高兴的是,自己,终于可以定下心来,利用刘备,去实现自己地目标了。至于曹,爱咋咋的,关我事。

  曹植见陈祗沉默不言,以为他是受了方才的影响。赶紧宽解道:“奉孝不需烦忧,待过些时,待我父亲从失奉孝的伤痛中恢复过来,植定再为奉孝引荐,凭奉孝之材,当会受我父重用。”

  “多谢公子看重不才。”陈祗向着曹植施礼,脸感激地道,曹植牵住了陈祗的手,呵呵一笑:“你我乃以文会友,已为致。切莫再唤我公子,若是奉孝再如此,植可真要着恼了。”曹植故作嗔态地道。

  陈祗只得苦笑道:“子建,今之事,实乃是祗太过着急了。”出了府门,不顾曹植的再三邀请自己去赴诗会,陈祗推说自己家中有事,好不容易才辞别了曹植而去。骑上了座骑,陈祗摇了摇头,看样子自己在曹魏***里。除了挣了点名声,都捞不着一,还好,若不是先去许昌。把大事给办了,自己这趟魏地之行,还真是白跑了。

  “祗郎,今怎的回来如此之早?咦,连身上都没了酒味,莫非夫君转了子不成?”方入了院,孙尚香便了上来,替陈祗宽衣笑言道。陈祗呵呵一笑:“没办法。家中有娇在等。为夫若是不再快些回来,怕是到时候。又得让夫人点灯枯守,要么就是拿院子里的老木来撒气。”

  听得此言,孙尚香不由得俏脸飞红,啐了一口:“妾身不过是在练习箭术而已,这院子小了,腾挪不开,妾身这才让孙嫣画了红心挂在树身地,哪会成心拿树来撒气。”

  “嘿嘿,好,是为夫错怪娇尔,当罚…罚一个。”陈祗将孙尚香搂进了怀中,在她那温润柔软的樱上轻啜了一口,然后探舌而进,嗯,深吻,到得陈祗抬头之时,孙尚香已然脸尽是媚意,娇不已,似嗔实羞地瞪了陈祗一眼,这才去给陈祗倒上了一杯热茶。虽然已经跟陈祗成亲快有半年了,可是,夫君那些亲昵的举动,有时候还是让孙尚香觉得面红耳赤。

  “春天了,正是马踏泥时,夫人,怕是咱们的归期也近了。”陈祗换上了一身轻衫,抿着热茶,向那身边的孙尚香言道。孙尚香的动作不由得微微一顿,抬眸看向陈祗。“夫君,你的事都做完了?”

  “嗯。是啊,都做完了,呵呵,为夫我是不到黄河不死心,如今都过了黄河,已然心满意足矣,再此间就算是再呆下去,也没什么意思了。”陈祗徐徐吐了一口气,回首向那孙尚香言道。

  孙尚香体贴地点了点头,坐到了陈祗的身侧低言:“那一会,妾身便让他们收拾行装,只要到时夫君开言,便能离开邺城。”

  “多谢夫人了。”陈祗轻轻地拍了拍孙尚香的手背,目光望向门外,来到了邺城已经月余,通过那二位偏宜堂舅,砸出去不少的钱帛,陈祗倒也结了不少地邺城人士,凭着陈祗那张利嘴,还有那长袖善舞的风仪,幽默的谈吐,还有他昔日造纸的功勋,总而言之,短短的时间,便成为了邺城颇名气的人物。

  而这期间,他也见到了曹的几个儿子,曹丕、曹植,这二位,皆是文采风之辈,不过,让陈祗失望的是,他们对于士族的态度,轻寒门,重世家,远远不及其父曹的远见卓识,更重要一点,他们每个人地身后,都有着大批世家的支持,多一个不多,少一个不少,自己就算是掺和进去,也没多大的作用。最重要的一点就是,他们地势力集团,完完全全就是士族群体。

  而陈祗,亦曾见过那曹冲,通过了解下来,小家伙不愧是天才儿童,而且情肖似其父曹,虽然看起来宽厚待人,实际上杀伐果决,不亚于曹,正是因为这一点,才让陈祗胆寒,这样的人,才是最危险的。自己去投他,且不说自己有没有把握到时候救下曹冲,而且,还要跟投效于曹丕的诸多阴险人玩阴谋诡计,那可不是自己的长项。

  况且,过上十年,待曹冲真正成的时候,曹丕曹植等人的势力已然稳固,就算曹真想让这个儿子上位,难道他不担心袁绍、刘表的事情在自己地身上重演吗?另外一点就是,曹冲与周不疑,这两个天材儿童亲密无间,水泼不进,自己掺和进去,能有多少用处?

  再者说,自己地长项并非是阴谋诡计,而是远见,还有对于事物发展的历史观,所以,陈祗只能完全放弃,而今,陈祗还保留着一丝希望,想去见识一下这位曹大大,可是现如今,第一面都不给自己什么好脸色,还去个!甭说为国为民,至少要在保存自己地情况之下才能谈这种话,而如今的曹,就连当初的重臣也都渐渐不放在眼里,何况于自己一个前来钻营的小年青?

  自己需要的是一个良好的发展空间,而不是全身心地跟人玩阴谋诡计,随时随地的担忧自己的小命不保,要干这活计的话,自己还不如自己拖家带口地寻个地盘远离中原,省得心烦。

  第二天,陈祗让孙尚香等人收拾好了行装,而他自己,却坐在食坊之内,抿着酒浆,慢条斯理地左顾右盼,等待着他期待以久的人。

  正在陈祗一面品酒一面思量之时,已然有人在外边询问孟广美,孟广美将其人引入了庭中:“公子,周公子到了。”孟广美身后步入了一位十七八岁的少年,说是少年,是他的年纪尚轻,不过,淡定从容的姿容,还有那打量陈祗之时的坦然,足以说明了他的身份。

  “元直总算是到了,让祗可是等得好辛苦。”陈祗呵呵地笑着从矮榻之上站了起来前行,向那周不疑问候道,周不疑向陈祗笑道:“奉孝为何私下相召于不疑,莫非有何事不能当仓舒公子之面而言。”

  听到周不疑此言,陈祗不由得淡淡一笑,示意周不疑入座,待二人坐定之后,陈祗示意孟广美离开,这才和颜道:“此为私事,当不合在仓舒公子跟前告之元直。”

  周不疑微一扬眉,方自坐下。“奉孝莫非是不愿意效命于仓舒公子?”

  陈祗散然一笑:“如今天子尚在,曹公尚在,仓舒公子乃为人子,祗岂可颠倒行事?”

  听得此言,周不疑笑了笑,向陈祗举盏邀饮,尽饮了盏中美酒之后,周不疑言道:“莫非公子是说我回荆州?”

  “我虽有心,却无力。”陈祗看着周不疑,笑眯眯地道。周不疑不由得哑然失笑:“跟公子这样明事理的人谈话,就是痛快。也罢,公子直言便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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