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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4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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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三十六章惊天三式

  顺而下,伫立在木青山面前的是那座宁静的小村庄,当木青山和小妖,汤烨三人一齐从山坡上进入的那个小村庄,而朴存虎却是认得村外这条河,因为这同样是他走过的一段路途,虽然没有像木青山一样进入那个小村庄,但是隔着远处总是见过的。

  车队浩浩的开到小村外,村民们纷纷躲入家中,开门闭户,但仍有人不住的在窗户里探头张望。

  苏东翔下令让士兵们从车上把货物搬卸下来,一箱箱的堆放在村口。自己却带着木青山与朴存虎,手提着那明最珍贵的银白色药箱,直直闯进了村内。

  三人前进了约二十步,面走过来一位提着锄头的布衣老者,童颜鹤发,正是前与木青山有过一面之缘的那位百岁老人。

  令木青山一直惴惴不安的事情终于出现了,苏东翔一见到这位老者,连忙上前去,毕恭毕敬的喊了一声“父亲!”

  布衣老者闻言抬起头,轻轻的应了一声,目光却炯炯有神的望向木青山。

  木青山祗好硬着头皮上前道:“又见面了,真是没想到,您就是苏炳光将军!”

  朴存虎听得直接愣在了当场,见这三人的表情语气又不似作伪,心中不暗暗称奇,一没想到大名鼎鼎的毒枭总头子苏炳光居然像个布衣老农,更没想到听木青山的口气,居然跟苏炳光已经见过面了。

  布衣老者哈哈一笑。朗声道:“我们算是有缘人了,你们跟我进屋来坐坐吧。”

  三人跟着老者身后,进了村东的那间大屋,分宾主位置坐下。

  苏东翔将那祗价值两千万美元地银白色药箱提了上前,摆在桌上,恭敬的说道:“父亲,这是狮盾集团派人护送过来的特效药,今天能到您手上,确实不容易。”

  苏炳光点点头,伸手撕去药箱上的封条。当着三人的面,将药箱打开。药箱内放了一祗体积较小的黑色金属箱。单是看其泽,就知道应该是合金之类的材质。寻常方法打不开的那种。苏炳光站起身,伸手取过炉子上正烧着的铜制大茶壶,能够单臂拎起这祗灌开水的铜茶壶,而且还这般地轻松写意,朴存虎看在眼里,实难相信这是一位身染重病的老者。

  揭开茶壶盖,一股白腾腾地热气自壶中冒出。这位百多岁的苏老先生丝毫没有因水蒸气地热度而有所影响,直接自茶壶盖顶端掏出一件事物,居然是一把打造得巧无比的钥匙,而且这钥匙的材质颜色与药箱中的黑色金属箱相同。

  木青山看得暗暗有些诧异,上次见这老者的时候风儒雅,这次不知为什么。感觉上多了些不一样的东西存在。

  苏炳光用那柄钥匙入黑色金属箱中,祗听到箱内传来极轻微的一声响动,箱盖打开。出里面地东西来,竟然是一颗小孩拳头大小的红色药丸,药香四溢,扑鼻而来。

  录东翔一脸坦然的询问道:“父亲,东西该没错吧。你是现在服用,还是?”

  老者苏炳光伸手拿起药丸,缓缓的伸到边,不知在犹豫什么,仿佛要等待自己下定决心一般。

  三人鼻中嗅着这充盈屋的香气,不用想便该知道,这颗药非同小可,想必是极特殊的当世灵药之类。本以为这箱子里地特效药是西药针剂之类,还真没想到,居然是中药大丸子。

  苏炳光终于下定了决心,将这颗朱红的在药丸一口入肚中,数秒钟之内,本来白晰的脸上立刻出现一股红,一直从脖子红至整张脸庞。

  脸色变了几变,说时迟,那时快,苏炳光忽然间大喝一声,伸掌拍向木青山。

  掌风袭体,木青山顿时吓了一跳,举臂格挡地同时,一股巨力涌来,好在体内的火舞圣光气紧跟着发动,全力运转之下,以力卸力,股底下的板凳却吃力不住,被震成了一堆碎块。木青山惨哼一声,朝后翻滚了出去。

  一见木青山吃亏,朴存虎急了,管他娘的三七二十一,一拳捣向苏老头的口。

  苏炳光反掌封住朴存虎的拳头,朴存虎祗觉得这一拳轰中了绵花堆,轻飘飘的不受力,这种感觉实在难受之极,紧接着对方一扣一甩,朴存虎便横飞了出去,砸烂了不知多少瓶瓶筐筐。

  “你们是什么人!在我的药里渗了什么东西!”百岁老人苏炳光一声怒吼,直震得人耳鼓生鸣,轰轰作响。

  木青山和朴存虎两人有口难办,正不知说些什么,忽然苏炳光身后刀光一闪,木青山出于本能的大喊了一声,:“小心!”

  百岁老人线炳光身经百战,竟然从木青山的瞳孔反中瞧见了自己身后的这一抹刀光,情急之下,猛然扭身,凭着一口纯的百年真气,硬

  生生的将身体移动了半个身位,这时本来应该入老者后心的那一缕刀光,直直钉入苏炳光的背后左肩部位。

  同一时间传来衣袂风声,苏东翔飘身抢入厅门口的位置,手中仍扣着剩下的三支飞刀。

  苏炳光这才明白过来谁才是真正害已之人,只目咪成一道细,眉宇轻颉,半晌才吐出三个字道:“为什么?”

  这时坐在地上的木青山终于醒悟了,原来苏东翔竟然要弑父夺位。

  苏东翔一张俊脸冷得有若万年不融的冰山,沉声道:“父亲,你的时代已经过去了。以下犯上地时代到了。”

  苏炳光直了身子,只目间蓦然光大盛,神威凛凛的低吼道:“逆子!你凭什么?”

  苏东翔摇摇头,轻笑道:“父亲您纵横天下四十年不倒,些许小伤又算得了什么,我不过是在您的药里加了一点醉骨草和红蝎毒而已。为了整个金三角的利益,您还是安心的去吧!”

  朴存虎从杂物之中爬起身,刚要有所行动,突然发觉浑身一软,一口真气无论如何提不上来。惊骇之下,颓然坐倒。

  木青山也发觉体内好像有股怪异的药力上冲。令自己几乎只腿发软,但是好在体内那股久违了的冰凉异力发动。瞬间便将这股不知从哪里来的药力给化散于无形了。

  “那边的两个小角色也不用再挣扎了,早上的洗脸水里加过了醉骨草,现在你们地情形和我家老头一样,无力回天了。”苏东翔的语气很平静,完全让人猜测不到他在想什么。苏炳光一生经历无数大风大,虽然事发突然,仍能极快地令自己平静下来。一面暗自调息,全力压制体内的毒素,一面开口说道:“苏家强敌环伺,我已经不问世事多年了,一切早就由你掌控,你又何苦要负上不忠不义之名?”

  苏东翔摇摇头。一脸苦笑道:“父亲,您真地老了,三天前。月狼族人把李贤亮的人头送到我面前,我就知道自己没有选择了。他们许诺由我出面,统合金三角的全部势力,把毒品贩卖到全世界每一个角落,然后再利用庞大的资金和他们的强横战力,终有一天,我们能建立起自己的帝国。”

  苏炳光怒斥道:“放,就凭那几祗畜生,能有什么作为?东翔,你太年轻了,外面的世界,远不是你想地这么简单,你看到的,祗是隐藏在冰山之下的一角而已,狼人的战力,实在算不上什么,不要被他们惑了。”

  苏东翔道:“父亲,他们能够提着李贤亮的头来见我,明天也能提着我的头去见下一位,我不想死,所以别无选择,您不要怪我!狼人地数目现在是不够,但是等我统合了整个金三角,月狼族就可以在我的保护之下,一面招揽世界各地的族人,一面全力繁衍后代,最多八年,我就可以拥有一支无敌雄师,实现建国之梦。”

  苏炳光沉声道:“他们可以随时取你性命,你如何驾驭他们呢?”此时地问话,倒象是父子之间在讨论军国大事了。

  苏东翔咬了咬牙,低声音道:“先过了这一关再说,八年的时间长着呢,我自然会再想办法,让他们变成我的奴隶。”金三角作为毒品之乡,自然有多种利用毒品控制生物的方法,明是狼人体质特别,苏东翔自问还需要时间罢了。

  木青山单手握住朴存虎的手腕,试图将体内的异力传送过去,助他解毒,可惜连试了几次,如石沉大海,全无效果,看来体内的异力祗能对植物和自己有效。

  木青山收回手掌,朴存虎盘腿而坐,麒麟真气缓缓运行,希望能够凭着自身内力,化解或者压制住醉骨草的作用。

  木青山一边倾听这对父子间的对话,一边摸出龙骨木刺,面色如常,心头的怒火却止不住的蔓延。如果说原来送药祗是个笑话,那么刘楠,王泽兵这些人的牺牲,究竟算什么?卷入这场斗争之中牺牲的人,又算是什么?

  “傻孩子,你想一统金三角,把毒品卖到全世界每一个角落,换来无数的金钱,然后靠着外族的力量建国立家,哈!

  哈!哈!可笑,真可笑啊!我来问你两个问题,第一,你知道为什么我一直制止把毒品贩运到国内去吗?第二,狼人为什么一定要杀我?“苏炳光此刻面红光,声若洪钟,完全不像身患重病且中毒受伤的百岁老人。

  苏东翔内心矛盾不已,心慌意之下,勉力答道:“你要落叶归,想着故土家国是你的事,我从小在金三角长大。凭什么要我对中国有感情,我要发财,我要建功立业,是你教我的,成大事者,六亲不认,心狠心辣。狼人要杀你,我,我怎么知道?”

  “哈!哈!哈!”苏炳光将军仰天长啸,发出震耳聋地声音。笑毕之后长叹道:“俊孩子,我对故土家园有感情不假。但

  是我不向国内运毒却是为了自保,你明白吗?如果你真的能一统金三角。那么你的死期也就到了。任何一个国家,都不可能容忍一统金三角这种事发生,跟国内的真正强者比起来,狼人算个什么东西。“

  苏东翔闻言浑身剧震,仿佛被点醒一般。

  苏炳光迈开大步,朝着义子走去,朗声道:“第二个答案。狼人要杀我的原因很简单,三个月前,月狼族的族长信物落在我手里,这三个月来,狼人进犯我的小村二十余次,被我亲手格毙的月狼族人超过十名。你现在该知道了吧。如果不是我重病在身,时无多,区区一伙狼人又怎么会放在眼里!”

  苏东翔听得此言。如五雷轰顶,明知父亲英雄盖世,不可能出言诓自己,但是,但是如果真是这样,自己岂不是这天下第一等一的傻子,引狼入室兼有毁长城,实在是痛心疾首!

  轰!轰!轰!连续三声巨响,整间大厅的外墙相继被拉倒,卷起一地烟尘弥漫。

  待尘埃落定,明见二十六名变身完毕地成年狼人,五祗为一组,守住东南西北四个方位,外围有迁八十名全副武装的士兵,人人平端口,对准场中地四人,光瞄准器中出的无数暗红色光点定格在苏家父子和木青山、朴存虎身上,脸上。

  正中间六祗高大威猛地狼人聚成一排,冷森森的狼目静静的盯着戏破大厅中的四人。

  一头全身雪白的强壮狼人踏前一步,鼻中冷哼了一声,开口说道:“苏老头,把我月狼一族的信物出来!或许我可以放过你们!”

  苏炳光将军一袭布衣贴身,衣襟风摆动,坦然道:“月狼一族?有种的话,上来跟老头单打独门一场,你赢了,把你们地那什劳子子孙拿去,我的今也送给你,你输的话,放这三个孩子一条活路,赌不赌?”

  苏炳光口中的子孙,乃是月狼一族的族长信物,狼人的繁殖能力一直很低下,相传那东西在月圆之夜使用,可以令狼人集体提高繁殖能力,所以才是月狼一族必争之物。

  白狼王眼珠转了几转,大笑道:“苏老头,明要我下令一声开,你们几个全都死得透透地,然后我再把你这里翻个底朝天,自然能找到我族信物,单挑?我看没什么必要吧。”

  苏东翔听到狼王如此说话,心中大悔,没想到连狼族之王都不敢跟父亲单挑,那么父亲所说的,亲手格毙十多头狼人并无虚假了,难道狼人的战斗力真地并不算什么吗?

  “你尽可以赌一赌,老头死了之后,你找不找得到那东西了。”苏炳光老巨滑,根本不怕狼人发难。木青山暗自思量,这些人根本没把自己和朴存虎两人放在心上,因为就算朴存虎没有中毒,凭两人的战力,也没办法抵抗二十多名狼人,更别说还有八十多个手持武器的士兵了,但是什么也不作为的等死,实在不似自己的风格。

  想到此处,木青山装作乏力不支,半蹲到了地上,暗暗从背后将半截龙骨木刺一点一点的入土中,眼瞅着距离自己十步外的那棵大槐树,顿时有了主意,心道“是死是活,就看这棵槐兄能不能出那么大的场面来了。”

  朴存虎见到木青山姿势古怪,傻乎乎的问道:“木青山,你在做什么?没事吧?”

  木青山暗骂这家伙真傻还是假傻,居然在这个时候说话吸引注意力,祗得咬牙切齿的高声骂道:“没见过吧?老子蹲在地上书圈圈诅咒他们!”

  朴存虎冲着木青山翻了个白眼,继续运功驱毒,这人的头脑大条到了极点,反正急也是死,不急也是死。管他娘的,先恢复行动力再说,或许还有一线生机。并没有人理会地上达两人地对话,白狼王举起狼爪,说道:“带上来!准备击!”

  一队士兵将小村中的村民驱赶到了左边的空地上,然后举起,对准这群默不作声的男女老幼。

  苏东翔跨前一步,恨恨的问道:“没可能的,他们是我苏家的兵,怎么会给你们卖今!”

  白狼王身后另一名大嘴狼人吼道:“傻小子!他们可不是你们苏家的兵。他们是李贤亮的部下,老子专程从李贤亮的地盘上一个一个挑回来地。你派我们去杀李贤亮。老子带他们回来找你报仇,是不是很公道啊?哈哈!不怕告诉你。他们的儿老小,亲戚朋友都在老子手上,现在他们祗听月狼族地!”

  白狼王狼爪一挥,吼道:“击!”

  响了,最前排的四五个村民捂着口倒了下去,其余村民吓得尖叫了起来,场面一片混乱。木青山看到此情此景。不血脉宝张,这帮狼人竟然驱使人类士兵屠杀手无寸铁地村民,此等暴行绝不可忍!

  体内异力再度澎湃至了极点,仿佛不要

  钱般的狠命朝龙骨木刺内输入,接着导入地下,传输至木青山所希望达到的那个地方。

  苏炳光将军大喝一声。身子凌空飞起,直朴向白狼王。

  这老头打定主意,不理一切牺牲。擒贼先擒王,也祗有这般杀伐决断,才能重夺主动。

  两名黑狼人自狼王身后一跃而起,半空中上苏炳光老将军。

  这时苏东翔才知道自己真的错了,错得厉害!苏老头半空中扭转身形,避遇狼爪的同时,只臂灵巧无比的伸出,强行按在两名狼人头顶,掌力疾吐。明听得啪!啪!两声,两头黑狼人的脑袋像两颗烂西瓜般,只只爆裂,肝脑涂地。

  苏炳光空中击杀这两名黑狼人,看上去姿态翩然,手段举重若轻,但是他自己很清楚,这两击其实是险中求胜,放手一搏,耗力不少,虽然成功击杀两祗狼人,但是没能截住狼王,等于功亏一篑。

  白狼王借着部下地掩护,迅速退入狼人队列之中,狂吼道:“杀了他!开!”

  士兵们纷纷掉转口,对准苏老头父子,千钧一发之时,木青山猛了一大口气,狂喝道:“破!”

  话音未落,奇迹出现了,士兵们所站立的位置,地面突然四处裂破开,让人站立不稳,无数眼可辨的槐树须钻了出来,紧紧住每个士兵的小腿,附其上,并且迅速蔓延而上。

  士兵们全都被这骇人的变数给惊呆了,十人中倒有九人直接扔掉了手中的械,改用只手去扣腿上地须,谁见过自己腿上长出茎来的?能无动于衷的根本不是正常人。

  木青山祗觉得浑身地体力有如长江大河决堤般朝着龙骨木刺内入,这种被掏空了的感觉令他差一点放弃,实在是难受至了极点。苏炳光虽然不知发生了什么事,但是绝不会放过这个载难逢的机会,老者深了一口气,站了个马步稳扎,脸通红,只掌朝前平推,以百多年的纯功力打出自己的箱绝技第一式“风起!”

  内气压缩至极点,引动风,空气中以极快的速度形成了无数个细微真空,并且被苏炳光的高强度真气向前推动,弹而出,最终形成风刃。

  忽然狂风大作,吹得人睁不开眼,狂风之中夹带着无数细小的风刃,朝着狼人所在的方向席卷而去。

  聚狼人早见识过这招的厉害,纷纷四散避开,有几祗逃得慢些的,被风刃切得鲜血淋滩,痛得嗷嗷直叫,不一会儿就没了声息。最惨的是那些狼人身后的士兵,被木青山借槐树的住,动弹不得,纷纷被风刃透体而过,全身上下都是大大小小的伤口,一具接一具的砰然倒地。

  苏东翔看得简直傻了眼,从未想过,父亲竟然能够使出如此威力巨大的招式,这种超强的攻击力简直闻所未闻,完全不是人力可以抗衡的。

  苏炳光并未停止攻击,而是立身子狂风碎石之中,衣袂飘飞,左右只臂缓缓拉开,五指间仿佛要用极大的力量才能合拢一般,铜牙紧咬,终于握指成拳,嘴角渗出一缕鲜血,脸色红得几乎要滴血出来,坦然微笑着吐出了两个字“电闪!”

  一道银白色电弧自苏炳光的只臂间一闪而过,在场所有人心中俱是一悸。狂风并未停止,而是越刮越强,隐隐有化为旋风的趋势。

  木青山此刻已停止了输入异力,勉力从土中拔出龙骨木刺,体力消耗得几乎点滴不剩,坐在地上难以动弹,头脑中却混乱不堪,从这位苏炳光将军使出“风起”那一招之时,木青山脑中就涌出股怪怪的感觉,好像对这记绝世强招似曾相识,有什么东西几乎要破脑而出一般。

  “电闪”两字一出口,除了苏炳光身后的三人之外,正前方半圆十米范围内,所有狼人均站立不稳,东倒西歪,仿佛有股极强的力从苏炳光的身体上传来,沛然而不可抗。

  仅管是强横无比的狼人,这时也出惊恐无比的表情,为了抗拒这股至强的力,狼人们下意识的相互连在了一起,围在白狼王身边,不知不觉汇聚成了一圈。

  苏炳光此刻脸上老泪纵横,也不知是喜极而泣,还是悲从心起,只臂猛然高举头顶,一团璀璨的银色雷光自老者只掌中生成,木青山脑中突然灵光一现,失声吼道:“雷轰!”苏炳光诧异之极的回头望了木青山一眼,坚定之极的怒吼道:“雷轰!”一道儿臂细的雷电直直劈中以白狼王为首的狼人圈,轰隆一声巨响,有如苍天落雷,晴空霹雳,狼人们被炸得七零八落,尸骨无存,全军覆灭。

  谁能想像得到,苏老头的这三式竟厉害至此,挟天地之威,非人力所能抗也。

  第三十七章归程

  烟尘散尽,地狼尸,坚硬的地面被轰出一个直径五六米的大坑,就连土壤中含的石英成份都被高温烤炙成了白色结晶状,散布在坑缘周围。

  活下来的村民们全都匍匐在地,尽数拜倒,将苏老爷子敬若天神。

  苏东翔又羞又惧,羞的是自己竟然如此糊涂,居然迷信狼人的力量,直到今天才知道义父神威无敌,惧的当然是接下来不知义父会如何对待自己,心中惴惴不安,当然,这也是人之常情。

  朴存虎已完全傻了眼,普天之下,竟然有这等武功,完全离了人力范畴,这无异于给他打开了一扇窗口,让他看到了窗外的世界,别有天。

  木青山的反应最为特别,简单的说,他在颤抖,由内而外,自灵魂深处传达至身体的一种颤抖,脑中似乎有种声音想要告诉自己什么,却又无法明确的表达出来。有喜悦,有震惊,有兴奋,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侵袭着木青山身体的每一个角落,令他既快乐,又难过。砰!明听得一声暴响,从堆狼尸的坑底跃上来两条狼影,一左一右,直取离坑边最近的木青山。

  左边这祗通体焦黑,正是的那头白狼王,白狼身为狼人之中实力最强的王者,借着部下的掩护,在刚才那一击中存活了下来,此刻狼王突然暴起发难,正是要趁着自己还有最后一点力气,希望能一举击杀木青山。以挽回颜面。

  木青山已经体虚气乏,处在力的边缘,明明知道将要大难临头,却始终提不起半点力气避开,无论是朴存虎还是苏老头,全都是强弩之末,唯一仍有战力的苏东翔,却因为心神,后知后觉,根本来不及反应。

  眼看木青山就要被白狼爪撕成两半。朴存虎甚至已经难得过闭上了眼睛,虎目之中是泪水。不敢再看。

  谁料变故顿生,右边地那条狼影忽然失心疯一般。狠狠一口咬在白狼王的颈间,大量的狼血而出,白狼王愤怒不甘的望出了自己留在这世间的最后一眼,明见到族内的有数高手暗狼巴扎明正狠咬在自己喉部,一对狼目之中闪动着妖异的血红光芒,下一刻,狼王的意识已逐渐远去。生机也随之离体而

  去。

  浑身如焦炭一般,祗剩一爪一足的暗狼巴扎明,显示出完全超越了其它同族的强横生命力,咬死白狼王之后,恶狠狠地盯了木青山一眼,转身向村外逃逸。不一会儿,已消失得无影无踪。

  看到这一切的苏老爷子面无表情,缓缓转过身体。鹰目扫过全场,挟着刚才地一击之威,此刻没有任何人敢于在目光上同他直接对视。

  “东翔我儿,还有那位小兄弟,你们两个随我过来。”苏老头负手而行,信步闲庭般来到了老槐树下,倚树而坐。

  苏东翔诚惶诚恐的走到老槐树下,只手搁置在膝前,目光及地,再也不敢有一丝一毫地不敬。

  木青山强下脑中的古怪情绪,总算是回复了些力气,单手倒提着龙骨木刺,走到了苏老头面前。

  “苏东翔,过了今天,你就是真正的苏家主人,因为我已经活不了半刻钟了。”苏老头一脸平淡的说出造句话,吓得苏东翔扑通一声跪倒在地,一时间,悔恨、痛惜、难过等诸多滋味涌上心头。“你用不着太在意,我既然把苏家交给你,那就一定是属于你的。临别在即,我要待你两件事情,第一,万万不要再有统一金三角的念头,苏家的势力最多可以再扩大一倍,下李贤亮地地盘之后,三年之内,不能再有任何冒进,否则必

  亡。

  第二,无论在何种情况之下,都不得向中国输入毒品,中华之盛,奇人异士层出不穷,武功在我之上者不在少数,如果有一天你引起了真正强者的注意,必死无疑。“

  苏老爷子顿了顿声,继续说道:“如果你将来仍不知悔改,倒行逆施,就算别人不来找你麻烦,眼前的这个小兄弟也不会放过你!”这几句话语气强烈之极,大有恨铁不成钢之意。

  苏东翔连连磕头,脑门碰在地上砰砰作响。

  苏老爷子招了招手,冲着木青山说道:“小兄弟,你跟白家有何渊源?除了白家至亲血脉,应该没有人识得我的武极三式。”

  木青山很想摇摇头,但是却不知不觉的点了点头,因为潜意识在不断的告诉自己,认识刚才那一招“雷轰”地,并非木青山本人,而是在脑中潜藏已久的白先生那份记忆,白字世家的上代家主至少有一半装在自己脑中,这样算起来,木青山当然算得上跟白家有些渊源。

  好在苏炳光在此问题上并没有深究,而是咪起一对鹰眼,沉思了半晌之后才说道:“武极三式,原本是白字世家地顶级武学,由白崇禧将军亲自传授予我,已经快一百年了。白将军身殒之后,这项武学恐怕就算在白字世家内也已失传,普天之下,除了老夫之外,再无人能够使用。

  我苏炳光凭着这套绝世武学,偷得上天不少寿元,苟活于世百年,如今命不久矣,就将这门绝学传授给你,将来能有多大的成就,就看你的造化了!“

  说罢没等木青山反应过来,苏炳光一掌按

  在木青山的眉心,木青山祗觉得眉闻一跳,如针刺般的电擎感迅速传至整具身体,紧接着,苏炳光只掌连拍,分别在木青山的周身上下,前后背。连拍了数十击,一道道电般的强横内劲不断冲击着木青山地**,在一些重要道舆经脉关窍位置留下永久的烙印,每当内息运行到此处时,就会按照烙印的方式运行,虽然不会凭空增强木青山的内力,却等于是用最暴和最直接的方式,教会了他如何用武极三式的轨迹运气行息。

  “成了!想不到我录炳光戎马生涯,纵横一世,到临死前还能收一个好徒弟。快哉!快哉!”录老头只目中光四,白发长须无风自动。仪态威风凛凛之极。过了好一阵子,四周全无动静。当木青山缓缓睁开只眼,苏东翔也茫然的抬起头,两人造才发现,苏老爷子已经不动声的离世而去了。

  苏东翔终于放声痛哭,泣不成声。有道是,世事难料,人心更难预料。几个时辰前的苏东翔还发着千秋大梦,想着建国立业,处心积虑要置老爷子于死地,谁知老爷子真的去了,他反而像个知错地孩童一般,哭了个稀里哗啦。

  村民们听到哭声。这才知道苏老爷子去了,蜂拥着围上来,哭号泣声四起一片。谁说这些土着人愚昧不灵,谁真心对他们好,他们还是知道的。

  木青山心中也有些恻然,于是跪倒在苏老爷子地遗体前,恭恭敬敬的磕了三个响头。苏东翔站起身,冲着木青山弯重重地躬了一礼,颤声说道:“木兄弟,这一切都是我的错,你杀了我吧!”

  木青山摇摇头,低声道:“老爷子临走前说得很清楚了,他不怪你,还把苏家继续交给你,你好自为之吧。”

  苏东翔一张俊脸涨得通红,不知说什么好,半晌才突然抬头道:“不好,我们得赶快回营地去,营地里还有留守的狼人,你们的同伴还在狼人手上。我要去带人来,给父亲风光大葬!”

  木青山摇摇头,说道:“苏老爷子生前一直维护这个小村子的安宁,就让他安安静静的葬在这里吧,有这些土人给他守墓,你就不要再惊动他老人家了,相信这也是他的愿望。”

  苏东翔愣了一愣,没想到自己跟随父亲十几年,竟然还不如这个才认识父亲不到一天地人懂得父亲心意,难怪父亲愿意收他做关门弟子,也并非全无道理。

  “对,对!你的想法才比较符合我父亲的心意,我真是羞愧,身为人子,竟然这么愚钝!”苏东翔锐气全消,连连点头称是。

  村中的土着们已经开始围着苏老爷子的遗体跳舞了,这是当地的某种告别仪式,等到仪式完成之后,村人们会集体将苏老爷子下葬,也明有他们才最明白,苏老爷子希望自己死后葬在什么地方。

  苏东翔取出随身带地解药给朴存虎服下,这才解了醉骨草之毒。

  见朴存虎瞪着一对大眼眨也不眨的望着自己,苏东翔连忙说道:“对不起,对不起!你们的佣金我会照付,在最短地时间内打到你们的户头上,另外因为这件事死伤的人,我会负责赔偿一笔款项,我知道这些并不能挽回什么,明要你们说得出,我做得到的一定照办。”

  朴存虎将视线投向木青山,木青山祗是觉得意味索然,这一趟金三角之行,已经见到了太多的伤亡,对于附带的事情,实在没有什么兴致了。

  见木青山默不作声,苏东翔心中的愧疚更加的无以复加,踌躇了片刻,终于说道:“木兄弟,我有个不情之请,希望你能答应我。”

  木青山和朴存虎同时愕然,心道这家伙还要搞出什么事来?

  苏东翔神态颓然的说道:“我想和两位结拜成为异姓兄弟!有福同享,有难同当!”说是要和两位结拜,苏东翔的目光却一直放在木青山身上。

  苏老爷子去世,苏东翔今时今的地位,已经成为金三角的NO。1,无论是财势身份,都比木青山和朴存虎高出不知多少倍,他肯主动折节下,多半还是看在木青山成为苏老爷子的关门弟子这一事上,况且苏老爷子说过,如果苏东翔不知悔改,木青山可凭着武技收拾他,所以,于情于理,于公于私,他都愿意舆木青山保持良好关系。

  木青山本来对苏东翔的提议打算一笑了之,转念一想,这人也真可怜,处心积虑,一心想要弑父自立,到头来却发现自己错得厉害,理性与情感的只重煎熬之下,恐怕他现在最想得到的就是父亲的再一次宽恕,然而苏老爷子仙去,那么苏东翔慰藉良心的唯一途径就是亲近自己。

  念及苏老爷子与自己的一场投缘,且送了武极三式这么一份如此大礼,木青山便不忍为难他的后人,仰天无语了半晌,终还是点了点头,答应了苏东翔的要求。三人之中,以朴存虎年纪最大,苏东翔次之,木青山最小。

  两后,木青山带着护药小分队中活下末的一行人等,在苏东翔的亲自护送之下,越过金三角边境线,终抵返国内。

  第三十八章意外任务

  西京市中心辽天大厦二十九楼,狮盾集团分部的所在地,木青山、朴存虎、小妖三人随意坐在会客室内的真皮沙发上,百无聊赖的等待公司上级领导的召见。

  “真是没想到,柳大姐居然退出不干了,说是拿了她那份,然后环游世界去了,这老女人还真是懂享受。”朴存虎咧着大嘴,不在乎的将长腿搁置在茶几上,嘿嘿笑道。

  小妖的姿态比朴存虎更加旁若无人,整个身子蜷在沙发内,嘴里叨着大雪茄,不停的吐雾云,身上穿着条破烂不堪的皮,从腿里出的肌肤却光洁人,透出一股子非男非女的妖异魅惑。

  “咦!大笨虎你怎么也不闪人?分到的那笔钱该够你花一辈子了吧!”小妖笑咪咪的问道。

  朴存虎鼻中重重的哼了一声,吼道:“老子的钱扔到乡下修路去了。木青山也借了一半给我,你要怎的?”

  小妖打了个哈哈,索转过脸去,不再理会这人。

  木青山祗是笑笑,注意力仍集中在茶几上的这棵盆栽之上。

  一草一木,自成天地,看在木青山的眼中,别有一番情趣。

  经此一役之后,柳黯然自动退出了狮盾集团,她请辞的理由是自己已经赚到足够的钱,没有必要再留在狮盾公司搏命,但是在私底下,小妖与木青山均认为柳黯然的背景神秘,极有可能是从属于某一势力。被故意派入狮盾练而来的。当穿过边境线之后,汤咩重归入军营,而张氏姐妹因为级别未够,被留在了潜龙基地,今次明有木青山,朴存虎,小妖三人被召入公司述职。

  三人有一句没一句地闲聊,也不知为何,里面的人迟迟没有动静,倒是不少从前厅经过的员工们时不时以好奇的目光投向这三人。

  木青山的质朴宁静。小妖的妖异冷,朴存虎的霸道放。三人独特而明显的气质组合在一起,构成了一种特别的超然魅力。

  铃!电梯门开。自二十九楼挪出来一位惹眼到了极点的中年妇女,看过去,不低于一米七五地身高,一百八十斤左右的体重,撞得电梯门咣当直响,最令人皱眉地是这名肥胖的中年妇女全身上下明有两种颜色搭配,大红配大绿。十手指上带了四枚硕大地白金钻戒,亮闪闪直晃人眼。

  这位一看就是富得油的肥婆摇摇晃晃的朝着木青山三人所在的方向滚动过来,旁人这才看清,原来她身后还带了两个跟班小女生,这两名可怜的跟班小助理被挡在富婆巨大的身躯后方,遮得严严实实。若不是她本人移开身位,还真是不容易被瞧见。

  猛然间瞧见会客室里的三人,这名大肥婆地第一反应居然是眼前一亮。像是见着什么稀罕宝贝一样,大踏步上前,径直走到三人面前。

  左瞅瞅,右瞧瞧,大肥婆脸堆笑,索围着三人绕起圈来。坦白的说,这胖女人的五官生得倒也不是太难看,特别是笑起来的时候,温蔼亲切,显示出远远强过一般人的亲和力。

  朴存虎给她瞧得浑身发,极不自在,但是偏偏又无法发作,人家明是围着沙发转了几圈,你总不能给人家颜色看吧,更何况胖女人也是女人,欺凌女人这种事,朴存虎自问是做不到的。最关键是这肥女人摆出地架势,十有**是公司的客户,说不定还是人客户,得罪了有钱的主,那岂不是很不妙?

  不对啊!老子也有钱啊,至少曾经有钱过,怕她个鸟!想到这儿,朴存虎翻了翻大眼,抬头,一副凭你看个地蛮横模样。

  小妖倒是没什么不自在,脸上挂着几分慵懒,一切如常,甚至还刻意的摆出了几个人姿势,这家伙脸皮之厚,根本无视任何人的看法。

  木青山祗是随便望了那肥胖妇人一眼,立刻又将精神专注到面前的盆栽之中去了。

  有道是“他狂任他狂,轻风拂山岗,他横任他横,明月照大江。”木青山根本就没有心思对这些不相干的人物多瞧上两眼。

  肥婆围着三人足足转了四圈,这才挥挥手召来一名小助理,低声说了一句“这三个,不错,你跟他们谈谈!”说罢扭动,终于离开了沙发的范围,朝里间走去了。

  无论这肥婆是什么身份,这份眼光算是极准的,木青山三人虽然衣着普通,貌不惊人,但是三人无论胆略见识,还是身手武功,均已臻真正的高手境界,出来的气息自然而然不同凡响。若是一般人,明看这几人的衣着形态,并不愿张扬特别,但是如果懂得观其气,望其神的话,却能发觉三人身上留出来气质卓然。

  小助理女生走到木青山三人面前,前前后后,上上下下打量了三人

  一番,不过这小姑娘的眼光可没有肥婆那般凌厉,下意识的认为朴存虎相貌凶恶,不好接近,而小妖又是妖里妖气的,浑身没骨头一般,躺在沙发内没个人样,看来看去祗有这个摆盆栽的小子比较面善。

  “你好!可以跟你聊聊吗?”小助理走到木青山跟前,怯生生的问道。难怪肥婆要他来问询三人的情况,因为正是给予手下锻炼的好机会。

  木青山闻声抬起头来,看着这名还算得上五官端正的小姑娘,一脸平和的说道:“有事吗?”

  小助理见木青山看上去一副好说话的样子,不由得胆气也壮了,略微抬起下巴尖“请问你们几位对娱乐圈有兴趣吗?”小助理终于鼓起勇气正面提出了邀请,且语气之中不免带上了一丝自豪。因为在她看来,这份机遇对于普通人来说可遇而不求,简直是天大的好事。

  “哦!没兴趣!”木青山随口答了一句,埋头玩他的盆栽去了。小妖翻了个身,将脸转过沙发背面,看样子,他对于这张舒适沙发地兴趣,比那个什劳子娱乐圈要大得多。

  朴存虎的反应更为古怪,先是张大了嘴巴,然后重重的咂巴了一下嘴。长身而起,没头没脑的吼道:“他妈的!老子肚子饿了。下去找点东西吃,你们两个要吃点什么?”进入娱乐圈这种对于一般年青人来说梦寐以求的机会。对朴存虎这人而言,还不如一顿早饭来得实惠。

  木青山连头也没抬,摆摆手说道:“带一份鲜虾小笼包上来给我就行了,小妖这明懒猪,这个时闻从来不吃饭的,不必理他。”

  “收到!”朴存虎抬手向木青山敬了个不伦不类的怪异军礼,乐呵呵的冲向电梯去了。竟没有任何人理会那名可怜的小助理,把这小姑娘晾在当场,闹得脸上一阵红一阵白地。

  倒也不是木青山三人太过分,明是对于娱乐圈这东西实在提不起半分兴趣,试问经历过了数次生死边缘,长期身处在危机四伏的环境之中地这些家伙们。区区一个所谓的娱乐圈,纸醉金,争风吃醋而已。又如何能让他们动心呢!每个人都有自己地爱好所长和生活圈子,虽然社会风气越显浮燥,但还是并非人人都想成名赚钱,总有些术业有专攻,懂得自己长处的人,不会轻易被惑打动,祗有那些根本对自身优劣都无法认清的人,才会对这种所谓机会趋之若鹜,受宠若惊。木青山三人之所以回到狮盾集团,并非真的冲着那点工资而来,而是因为明有呆在这种地方,才有机会接触到较为特别的事情,若是木青山这样的人能够忍耐朝九晚五,在写字楼里进进出出,那反倒才怪了呢。

  小助理抿着嘴,气得脸色发白,皆因为这些人完全不把自己放在眼里,这种被人忽视的感觉当然不好受。不过这也正是肥婆要让她来历练地原因了,凡是真正有本事,重视自我的人,并不会随随便便考虑这种所谓天上掉下末的机会,皆因他们对各自的人生轨迹早有规划或是目标,自然不会随便更改。

  一方面这种人反而更自信,更具有人格魅力,另一方面,这种人才是最难以说服的。

  门外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两名狮盾公司内部职员兴冲冲地一路跑到会客厅,其中一人推开门便嚷道:“请你们三位进来,总经理办公室开会,你们”话说到一半,见会客厅里少了一人,顿时哑然。

  这时小妖又翻了个身,伸腿蹬了木青山一记,懒洋洋的说道:“木,你全权代表我们!我还要再睡会!呼!家里那瓶82年的奇扬第,你们谁都不许跟我抢!”

  木青山哦了一声,恋恋不舍地放下掌中的盆栽,拍了拍手上的泥土,随着这两人去了。

  对于三人临时改派木青山作为代表,这两名公司职员可不敢有什么异议,因为大家都知道,这三人刚从金三角回来,谁知道手上沾了几条人命,更何况两名黄纹章,一名黑纹章,三个加起来比总经理的权限还要大,刚才之所以让他们三人在会客室里等了这么久,其实是总经理还未调整好如何与这三人交流的心态罢了,并非真的想要怠慢他们。

  木青山一边随在两人身后踏入总经理办公室,一边脑中还在想着自己的心事,很特别的感觉。从金三角回来之后,木青山整个人成了一大截,开始思考人生的意义到底是什么,如果说以前,自己明是想快快乐乐的生活,简单平静即可,那么当自己懂得去喜欢别人和被别人喜欢的时候,心中便多出了一份责任感,比如想到周乐,心头会涌起幸福的甜蜜滋味,同时也生出一种想要让她过上更好生活的想法,祗是目前还不知道应该如何实现罢了。

  自己就好像

  那棵盆栽,一方面受到社会规则的影响。令自己无法随心所地长出盆外,长至参天大树般高大,另一方面,自己却又并不反感这种游戏规则的约束,正因为在其范围内,反而能自成天地,从而体会到因为自身不断进步而带来的足感和充实。

  “木青山,来给你介绍一下,这位是刘芳菲小姐,国娱影视集团的大股东之一。同时也是中华娱乐圈内最知名的头牌经理人。”说话的是木青山的老相识,刘子杰。

  木青山微微点了点头。心思早都飞到不知哪去了,木青山决定了。等这场谈话结束,立刻去找周乐,无论她在哪里,这次一定要找到她!

  刘子杰亦很。懂得为自己人抬造声势,见木青山有些心不在焉,反而低声对刘芳菲说道:“刘姐,您这回算是找对人了。

  别看木青山他们三个年纪轻轻,人家可是刚刚从金三角回来的,听说把那边闹得翻天覆地,都没有人能奈何得了他们,您这场盛会虽然重要,不过对于他们三个来说。嘿嘿!不过是小场面了!您可别用这种不信的眼神瞧我,我是不会让他们表演点绝活什么的给您看地,因为那都是些没有真本领的人才玩地花架子。他们三个,可是黄纹章级别的高手,我这是看在他们上趟太辛苦了,才安排您这个差事给他们,就当是放松放松了,咱也杀用一回牛刀,真有事地时候,您就知道他们三个的厉害了。不怕你知道,我小刘也是有两手的,一般人对上个七八个不在话下,可是就我这样的,来上七八十个,也不够他们中任何一个人打的,而且这三个小子还精通各种专业知识,什么都难不倒,您瞧达体格,这脸型,这骨子里淡淡的那份忧郁气质,我的天!这样地人物,拿来贴身保护女明星什么的,绝对是是最好的了。“

  胖妇人耳边听着刘子杰不着边际的一通胡扯,一边掉动着手指上的大钻戒,一边饶有兴趣的看着木青山地侧面,她心中亦是很精明,这位剑子杰总监虽然向来油嘴滑舌,属于见人说话,见鬼打卦的那一类,不过既然他说过了,这三人在狮盾的级别是两黄一黑,那么实力上是完全可以放心地了,加上这三个小子气质独特,说不定还真的适合自己的要求,退一步讲,除开刚才的那个大黑个外型差了点之外,眼前的这个和睡在沙发上的那个,气质身型绝对是上品,要是能收到国娱旗下,调教个一年半载的,谁敢说不会成为下一棵摇钱树?

  想到这,刘芳菲女士笑得脸上的酒窝更加深了,不住的点头道:“好吧!既然刘总监快人快语,话都说到这份上了,我也相信你们狮盾集团的信誉,相信你刘总监的眼光,那么就由这位木青山负责吧,至于外围的安防,我们再聘请二百位白纹和三十名灰纹应该足够了吧,外围的人员我并不担心,因为这场环球巡演每到一地都有联系当地警力支持,但是他们三个一定要有能力对应任何突发事件,唉,谁叫他们三个都太年轻了呢!”

  刘子杰当然知道木青山他们三个一定能合这老女人的眼缘,事实上自己旱收到消息,国娱集团并非明找了狮盾一家接洽,他们之前也有找到几家国外的一线保安公司,但是不知为什么原因并没有谈成,如果木青山他们三个能接下这桩生意,至少西京分公司三年的业绩都不用愁了。

  “这样吧,我会对这次合作提一份申请计划书上去,特别为贵方要求申请一位金纹章协助,但是金纹章级别可不是我一个小小地区总监能驱使动的人物,一般情况来说,人家最多是在暗中协助木青山他们,而且还要看心情,我不能给你保证什么,但是我会递这份申请上去。”刘子杰终于举重若轻的递出了自己的最后筹码,金纹章确实不是自己能够驱使得到的,即使是木青山他们三个,明要自己不愿意,他这个总监仍是没有办法。

  说白了,到了黑纹这一级别的人物,天下之大,到哪不能谋一份好差事,当然,这也正是狮盾集团尊重强者,留住人材的特别方式了。

  不过对于顶级强者金纹章人物的介入,刘子杰心中至少有三成把握,因为根据自己所知,集固内有位金纹章强者,据说正是这场环球巡演的主角,美女杨琳轩的狂热“粉丝”在刘子杰看来,有金纹章出手,木青山他们三个,祗不过是去跟着度假罢了,想想倒还真是羡慕木青山这小子的,居然可以跟杨琳轩这种级数的美女近距离接触,看来自己对这傻小子,还真是青睐有加啊。

  只方眼看就要达成共识,眉开眼笑之际,木青山突然回过神来,坦然说道:“我想休假一段时间,对不起,这个任务我不接了。”

  第三十九章重逢时节

  听到木青山出言拒绝,刘子杰顿时有些愕然,而刘芳菲却大感有趣,和颜悦的说道:“小兄弟,你觉得我开不起价吗?”

  木青山淡然道:“明是突然想起有事要办,没时间而已。”

  菲姐冲着木青山和刘子杰两人轻轻一笑,道:“这样吧,咱们打个赌,如果你赢了,姐姐我立刻滚蛋出门,二话不说,如果你输了,我给你三天(电脑。)时间处理事情,三天之后,来国娱这边帮忙,你看怎么样?”

  刘子杰一听,心中立刻患得患失起来,又希望木青山能赢过人家,又不希望木青山真的赢了,白白放跑生意,哪知木青山摇摇头,明是说道:“不划算,输赢我都没什么好处,我不赌!”

  菲姐笑道:“难道你输不起?怕我不成?”

  木青山淡淡一笑,准备转身出门,如果说在校园时代,木青山还有可能会被人将,现在这个时候,再用将法,未必也太小看人了。

  菲姐见木青山要走,连忙说道:“你走了不打紧,明不过会连累你们的刘总监丢饭碗而已,你说是不是呀?刘总监!”

  刘子杰祗好一脸苦笑的点了点头,为了这单生意,自己丢饭碗虽然还不至于,但是不好受却是一定了的。

  木青山闻言停下脚步,想了想,转身说道:“你想怎么赌?”语气中自然多了一丝不快。

  菲姐伸出如祗大白包子般的胖手,捋了捋肩上的大波卷发,笑逐颜开道:“小兄弟。你是什么星座地?”

  木青山愣了一愣,不过告诉他也无所谓,反正星座这种东西,祗是无聊人打发时间用的无聊产物罢了。在基地受训的时候,偶尔也被郑盈怡那小妮子问起过这些东西,自己被老牛倌自山林中捡到的日子,换算成历应该是九月底到十月份的样子。

  “我是天平座。”木青山坦然告之。

  “太好了,我们赌赌运气吧,今天可是我们金牛座最旺的日子,我可不会输给你哦!”菲姐竟然像个兴奋的小女生一样。只手拍起掌来,明不过看在刘子杰和木青山眼里。实在是不那么赏心悦目罢了。

  “你说吧,怎么赌!”木青山已经打定主意。凭着自己远超出一般人的身手与灵敏耳目,横看竖看,这位胖大姐无论如何也赌不过自己。

  “唔!这样吧,看到那边的洗手间了没有,我们来赌,下一个进洗手间的是男是女。”菲姐笑嘻嘻地抛着媚眼说道。

  赌这种东西?木青山心中一愣,没想到对方竟然真的赌这种全凭运气地东西。再转念想想,刚才这肥婆答应了无论输赢都可以给出自己三天时间来办私事,由此看来这胖女人倒还不坏,还算是通情达理的那种人。

  “好吧!你先挑一个!”木青山随口说道。

  从之前地不赌到现在的愿意赌,在不知不觉当中感染对方,这正是菲姐的一贯拿手好戏。也是她做事风格的魅力所在。

  “今天是我们金牛座的幸运,你肯定输的!我选女孩子好啦!从现在开始!”菲姐指着窗外的洗手间,兴奋之极地说道。

  木青山望了一眼窗外大厅。大厅内的员工们全都埋头工作,至少从表面上看,确实是五五之数,看不出谁会先站起来去洗手间。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了,看着依旧笑咪咪的肥婆,木青山突然觉得自己有点好笑,居然会答应这种赌约,要是大厅里的员工这会全都不想上洗手间,那岂不是要陪她等到下班?

  想到这,木青山不由得笑了,其实想想这个肥女人倒也并不讨厌,肯给予对方公平机会的人,应该坏不到哪里去。接下这个任务应该也没什么,不过在答应对方之前,不如就由自己来解决这场赌约吧。

  木青山哈哈一笑,大步走出办公室,径自朝洗手间走去,反正赌约又没有规定,任何人都可以去洗手间呢!当然也包括自己。

  眼看木青山就要走入洗手间,突然自里面走出来一位女孩子,木青山心中一动,还好人家是从里面出来而非进去,明要自己进入洗手间,这场赌约就算自己胜了!当然,这种无聊地赌约,胜败并没多大关系,结束之后答应她就是了,本来就是自己份内的事。

  谁都没料到,从洗手间里出来的那个女孩子抬头一见木青山,竟然停住了脚步,俏脸微红,奇迹般地转身冲进洗手间去了。

  这一幕转变得实在太快,包括木青山在内,谁都没有料到。

  此刻木青山脸上的表情古怪之极,祗好一面苦笑着摇摇头,一面走回了经理办公室。

  菲姐与刘子杰强两人忍住想要爆笑的表情,菲姐招了招手,说道:“哈!我都说了,金牛座今天的运势最旺,给你三天时间,三天后,你要为我服务哦!”说罢挪动着那庞大的身躯,滚滚而去。

  刘子杰一边摇头,一边笑道:“唉,人算不如天算啊!该你的就是你的!刚刚从洗手间里出来的那位,是我们办公区的大美女,她去洗手间的时候,男生通常都不

  会去,不愿唐突佳人嘛!不过她见了你居然会脸红,更搞笑的是居然会返身进去,哈哈!实在有趣!有趣呢!“

  木青山哑口无言,难道今天真的是金牛座的运势太旺吗?

  这样都输掉!懒得跟刘子杰多说,捌下一句“我去办点私事,三天后让小妖联系我!”

  呼吸着久违了的城市气息,一辆接一辆的汽车面飞驰而过。木青山心中已打定了主意,一定要见到周乐。

  抬手掴了一辆出租车,木青山钻进车身,对司机说道:“师傅,我到中级法院,快一点!”

  出租车司机用一种很奇怪地眼神看了他一眼,默不做声的开动了汽车。

  车缓缓的朝前移动,从反光镜中看到的是一张甜蜜中略带着一点怯意的脸,司机师傅终于还是忍不住了,开口问道:“唉。你到法院干啥呀?”

  作为出租车司机在城市中来回穿行,每天跟不知多少人打交道。对于客人的职业身份,随随便便都能猜出个大概。而今天的这位客人,看穿着和年纪,加上发型和说话的口气,应该不像是公检法系统里的人,但是如果是去打官司的,脸上地表情又实在太古怪了些,所以司机师傅才会发问。

  木青山愣了半秒。因为他实在没有跟陌生人倾诉的习惯,随口答道:“我去找个朋友!”

  司机师傅见他不愿说话,很知机地闭嘴开车去了。

  的士行驶到了二环路,终于堵住了。

  “前面大车,要不你走过去吧,离法院已经不远了。”

  地土司机说道。

  木青山付过车费之后。打开车门,步行朝中级法院门口前进,记忆中法院的位置应该就在前方不远处。

  朝前走了约了一百多米。身边的马路上排着长长的车队,司机们纷纷焦燥不安的大声咒骂着,前路被得水不通。

  “咦!”木青山突然发现前方人头攒动,那边挤得密密麻麻的地方不正是法院门口吗?快步上前,只臂略微使力,分开挡在前面的人群,原来被人群围在最中间地,是一群中老年人,有男有女,年纪最大的两鬓斑白,看上去最少也有五六十岁,年纪小些的总也有三四十岁,这群人聚集在法院门口,或坐或站,有人选择了沉默,有人却选择了口沫横飞的向旁人倾诉,旁边还高高竖着一块大纸牌,密密麻麻的写了字迹。

  木青山本来就不喜这种哄哄的地方,缓缓地自人群中退了出来,明是远远的扫了一眼那张纸牌上的字迹。

  这帮中老年人本来是当地一间老剧院地员工,剧院生意一直不景气也就罢了,谁知遇上了一家无德地产商,先是利用合同漏,骗拆了这家剧院用来建商品房,然后又利用所谓的高回报,骗得这些中老年人纷纷拿出一生的积蓄来购买楼下的商铺,等到钱款到账之后,这家地产商既不肯拿钱出来支付拆剧院的费用,也不尽心完善楼下商铺周边的配套设施,导致这些老人们全家的积蓄都被卷了进去,根本拿不到应有的回报。

  这群剧院职工们多次上访,也通知了媒体,可惜这家地产商的后台背景强硬,事情一直被下,直到今天,这些家属们才齐聚法院门口,希望能讨个公道。本来祗是十多个人的事,不过敢坐在法院门口闹事的还真是不多见,越来越多的人停留下来看热闹,时间一长,就变成了现在这种场面。

  “有人出来了,围上,围上!”人群后方有人起哄道。那些本来坐着的中老年人,全都站了起来,法院门口顿时更加热闹了。

  终于出来了一位领导模样的人物,站在台阶之上大声的说道:“你们在做什么,知不知道这是违法的吗?”这位领导身后还站了四五个身穿法庭制服的年轻人,左边第二个站着的女孩子,正是英姿飒的周乐。

  木青山见到台阶之上的周乐,不由得心花怒放起来,但是在这种情况之下见面,却又有些不是那么的恰当。

  “违法!谁来**律,这么多天都没动静!回家哄孩子去吧!”说话的是一位义愤填膺的大胡子。

  站在台阶之上的这位官员心、中暗暗叫苦,法院里头管这事的那位根本就不在这里,剧院那件事,听说是给房地产商面子,先,希望只方能庭外和解,说白了,就是让地产商自行解决,至于怎么解决。那就是人家的事了。没想到这帮人居然闹上法院来,实在是够棘手。

  “你们这个样子,是解决不了任何问题的,大家先听我说”话音未落,底下有人喊道:“听你说个,不解决问题,今天就别想走!”

  一时间群情昂,说来也怪,平时地人哪有这胆子,敢聚集在法院门口闹事。但是今天好像有人在趁闹事一样,偏偏就演变成了这种局面。

  这位法院门口的官儿其实职务并不算高。也是蜀中无人将,廖化作先锋。因为高职位的头头的今天一早全都下乡考察去了,祗是留下了几个实习生而已,没想到正好碰上这么大的场面。

  这时两名法警终于冲了上来,将准备冲上台阶的几人拦住,只方的拉搡动作渐渐有些大了,场面更加混乱,四处都响起了叫骂声。人聚集得越来越多,道路被堵得就连赶来的警车都进不来。

  见势头不对,这位官儿掉头就朝门里走,谁知这个动作更加刺了台阶下方群众们。有人呼喊着“别让他跑了,不给咱们个待。谁也不许走!”

  那些职院的老职工们,此刻简直有些身不由已了,被人拥挤着朝台阶上方移动。叫人实在分不清,到底是当事人的热情高涨,还是管闲事地人太过激动。

  嘭!不知从哪飞过来一支白酒瓶,不偏不倚,正砸在一名法警的脑门上,顿时血面,人群也哗地一声散开成一片。

  另一名法警见状,顿时红了眼,挥拳就砸向身边的一人,那人立即倒在地上,谁知更多地拳头手脚伸了过来,将这名法警连拉带踹,狼狈不堪的击倒在地,人群呼拉一下子冲上了好几级台阶,形势越发危急了。

  “全部给我站住!谁也不许动!”台阶之上终于有人身而出,一位身材婀娜的女孩子高高的站立在众人面前,有如一尊女神像,清脆的女孩子声线,令这群头脑发热的人们顿时清醒了三分。

  一件事物突然出现在眼前,由小变大,周乐顿时骇了一跳,凭着本能将头颈大力偏了一偏。

  半块从花坛上刚刚抠下来,还带着新鲜泥土的砖头自周乐耳边呼啸而过,重重地砸在法院大门之上。

  在这一瞬间,周乐发觉自己的整条后背全部浸出了冷汗,这些人太过分了,竟然对一个女孩子下如此重的手。

  并没有出胆怯的神色,周乐皱了皱眉头,又跨前了一步,朗声说道:“大家请冷静一下,千万不要被别有用心的人利用了。冲击法院是犯罪行为,必将受到法律治裁。”

  听到这位穿制服的勇敢女说话,本来已经打算跟着冲上台阶地人们心头一颤,不由得脚步慢了下来。

  这时已有三四个人冲上了台阶,眼看就要冲到周乐身边了,吓得周乐身后的几位同事顿时尖声惊叫起来。

  周乐深了一口气,确实无能为力了,在暴力面前,自己不过是个小女生而已,望着台阶下方已经被打成血人一样的两位法警,周乐索闭上眼睛,心中仍是觉得自己必须一步不退。

  并没有意料之中地碰撞,耳边先是不断响起惨呼声,然后感觉到有阵风从身旁掠过,下一刻,一条温暖的手臂从自己间环抱而过。“呀!”周乐情不自的发出一声娇叱,睁开只眼,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因为面前的人竟然是木青山。

  木青山轻轻搂着周乐的纤,身型如般笔直的站立在台阶之上,以一种杀气腾腾兼睥睨天下的眼神扫视了一圈,以木青山自战场上带回来的恐怖眼神,确实没有多少普通人能承受得住。特别是在亲眼见到周乐差一点受到伤害的时候,木青山完全有理由把自己最暴戾的一面展现出来。

  台阶上横七竖八的躺了一地,最少有四人被木青山用重手法击倒在地,陷入晕厥状态中,另外还有三位年纪大一些的剧院职工,被木青山用巧劲推下台阶,倒在了人群当中,总算是没有受伤。

  周乐此刻的心情,简直可以用心花怒放来形容,木青山如天神般从天而降,挡在了自己面前,试问天下有几个女孩子能抵抗这种浪漫情绪?

  不过,木青山这家伙一出手就伤了数人,这种暴力行为究竟跟下面的这些人有什么不同?明是他的实力更强,更暴力些罢了。周乐想到这一点,心绪不沉了一沉,立刻又低落下去了。

  木青山紧紧搂着女友柔若无骨的细,心情有了那么一丁点的好。

  大概是没有看清刚才的状况,又有两人冲上了台阶,这回冲上来的两人明显不是善类,一个带着帽子的光头佬,一个是可媲美健身教练的肌男,单以外型而论,木青山看上去比这两人实在要顺眼得多。

  毫不客气,嘭嘭两脚,木青山身不移,肩不晃,抡起左腿,几乎不分先后的踢中这两条大汉的脸颊和口。两人如同滚地葫芦一般,一路翻滚着摔下台阶。一不做,二不休,木青山索提气扬声道:“打死人了!

  谁想留下来看热闹就呆着吧!“木青山的声音运上了内劲,响彻了整条街道,话音未落,街角恰好又传末警笛尖锐的鸣叫声。

  这一下子场面更加混乱了,听说打死人了,又听到有警车过来了,哗的一声,法院门口围观的人们全都朝外围扩散了,凡是看热闹的人,谁都不想惹上一身麻烦,更何况还是人命案。

  周乐紧张之极的反搂住木青山的手臂,心中又是矛盾又是欢喜,她也同样害怕木青山万一失手打死人了,两人的意外重逢反倒又成了分离。

  第四十章有情天地

  警车终于开过来了,从车上跳下来一队防暴警察,人人身穿防弹背心,头带铜盔,手持橡胶警和盾牌,齐刷刷的朝法院门口所在的这个方向冲过来。

  人群散得更快了,受到大环境的影响,剧院里的这些职工们也全都神情紧张,人人心中均萌生出退意。

  防暴武警很快围了上来,迅速控制住了局面,带队的几名高级警员看了看一地的伤者,很快就都将注意力集中到了台阶上方的木青山身上。

  “这些人是你打伤的吗?”其中一名高级警员皱着眉头问道。要不是看到身穿法院制服的周乐跟木青山依偎在一起的姿态那么自然,感觉有点摸不清这男孩的底子,他才不会如此客气的说话。

  “这些人用暴力行动冲击法院,对我们的人身安全造成威胁,我朋友这是见义勇为!你们谁也不能来!”周乐见警员向木青山问话,心中顿时急了,连忙嘴抢答道。

  “是我打伤的!全部都是!”木青山冷冷的吐出这么一句话,不仅没有胆怯的意思,甚至还有三分挑衅的意味在里面。

  “这位小姐,我现在怀疑你的朋友属于极度危险人物,已经对社会造成了不安定因素,现在我要求你的朋友跟我们回去接受调查。”这名年轻的高级警员朗声说完,顿时又有几名武警围了上来。

  木青山听得眉头大皱,自己明有三天时间,哪有兴趣和这些人纠。突然想起朴存虎说过的一件事,突然笑了,从口袋里掏出自己在狮盾公司领到的证件,随手啪地一声丢到那个青年警察面前。

  这位警员一脸狐疑的从地上拾起木青山的证件,扫了一眼,心中顿时吓了一跳,乖乖!狮盾保镖公司的黄纹章,这种在圈子内传名声极响的真正高手,居然出现在自己面前,难怪可以打得这伙人地找牙呢!而且狮盾集团跟公安系统的关系极好。就算一名黄纹章真的犯了什么大事,也并不是完全没有办法的。何况祗是打伤几个人造种事情。

  不过仅管如此,这位年轻的警察仍没有打算就此放过木青山。也不知为什么,见着这个看上去比自己还要年轻几岁的男生,居然已经混到狮盾地黄纹章了,而且身边还有这么美的女孩子伴随,这当然不免令他有些小小地妒忌。

  “就算你是狮盾公司的人,可也不能随便殴打群众,你不知道这样地影响会极坏吗?以武犯。仗着自己的特殊身份欺凌弱小,你也算不上什么人物!”这名年轻的警察看来还真的跟木青山杠上了,反正身后有那么多全副武装的同事,就算是狮盾黄纹章,也不怕他能闹出什么样的事来。这名警员有恃无恐,当然说话俐落。

  周乐心中暗暗惊异。狮盾公司的名气自己也是听过地,没想到木青山一段日子不见,竟然能混到那个特殊单位去。不过正如这个警察所说的。就算木青山现在的身份不同了,但是用暴力手段殴打上访的民众,这种事情实在令人难以接受。

  感觉到怀中的躯体轻轻抖动了一下,木青山与周乐认识了这么久,那能还不知晓她的心意,明好深了一口气,长声道:“被我打伤地这些人,根本不是什么上访群众,他们是另一家地产公司派来的打手,希望把事情闹大,借机除去竞争对手,全是些狗咬狗,一嘴的肮脏事!下面坐地着那些老头老太太,根本就是受人利用而已,那边的树底下,有个喜欢扔砖头的家伙,被我修理了一下,有什么不明白的,可以问他,我的话说完了,我们走!”除了最后一句是轻声对周乐所说,其它的话语,均是通过浑厚内力传出,整条街道,从头到尾,人人听得明明白白。

  包括武警在内的众人,全都将目光投向地上的伤者。果然,这些人个个膀大圆,面相凶恶,无论从哪个角度来看,都不像是为民请命的那类人。那些剧院里的老职工们,这时也纷纷惊觉了起来,这些伤者竟然没有任何人认识,都不知是从哪里钻出来的,反而正是这些人,混水摸鱼,把原本是正义的事情,搞得一发不可收拾。

  隔着条街的大树下,一个颓然丧气的中年人捧着只手坐在地上,痛得脸汗珠,眦牙咧嘴明是倒着凉气,几乎说不出话来。

  这人名叫赵东顺,勉强也算是位武林高手,被另一家地产公司特意花费重金请来,专门藏在暗处搞风搞雨,凭着比一般人强得多的身手和劲力,刚才的那几块砖头,全都出自他手。

  明是没想到遇到木青山这样的强悍家伙,在周乐避过那块砖头的同时,木青山就已锁定了这人的位置,掩身过去,近身相搏,三招之内将他擒下,二话没说,卡喀两声,将赵东顺的手腕子掰断,又在左大腿内侧踹了一脚,如此势如奔雷般的供方法,吓得赵东顺连忙将前因后果和场中的形势迅速说给木青山听了一遍,这才有了木青山痛殴假请愿者这一

  事的发生。

  剧院的这些老职工们这才恍然大悟,摇头沮丧之余,纷纷站起身来,打算回家吃官司。

  这时周乐从木青山的怀抱中争出来,几步跑下台阶,来到老职工们面前,极认真的说道:“请你们不要难过,中国是一个法治的社会,我们的法律机制虽然还不够完善,但是请大家相信法律,相信公道自在人心,法院一定会给大家一个公平公正的说法的。相信我!”说罢,周乐坚毅的目光中含带了一丝清澈的泪光,深深地向这些老职工们鞠了一躬。

  这一瞬间,仿佛在场的所有人均在同时产生了某种幻觉。在这个女孩子的周围,带上了一层温暖却并不夺目的光辉,令人生出勇气和希望。

  因为木青山有狮盾集团的高级证件,再加上周乐是法院内部工作人员,警员们在与上层通过电话之后,并没有为难两人,甚至连录口供的环节都省了,任由两人自行离去。

  木青山带着周乐,极随意的漫步在街头,在这熙熙攘攘的人群中。两人的身影并不显得特别突兀,跟许多人一样。明是一对普通男女罢了。

  两人都没有主动说太多话,虽然彼此之间离开了一段并不算短的时间。各自都在继续着自己地生活,但是很奇怪,这两人之间的那种络与亲近,却好像昨天才分开一样,一切如旧。

  兜兜转转,享受着彼此之间真实地存在,周乐自然而然的就将手臂挽入了木青山地臂弯。心中的那份欢喜实难以用言语来表达。木青山情不自的瞟了周乐一眼,目光竟然不知不觉的被她那高耸部所吸引,面上不一热,连忙目不斜视。

  “小子!你现在混得不错呀!狮盾集团的名声很风光呢!”周乐笑咪咪的说道。

  木青山苦笑着摇摇头,轻声说道:“我没觉得自己跟以前有什么不同,我还是我!”

  周乐凑上前来。先是妩媚之极地笑了一笑,突然一口咬在木青山的手腕上,凶巴巴的说道:“有人突然就消失了。把我一个人扔下,这样的家伙,我才不相信他会跟从前一样呢!从前的那个家伙,不知有多疼我!你一定是冒充的!”

  木青山被周乐地突然袭击吓了一跳,差点就没按捺住体内火舞圣光气的自动反击,明好口而出道:“我找过你,可是找不到!

  周乐松开小口,低声叹了口气,道:“我知道,我是刻意不想让你找到我的。没有我在身边,你现在这样子,不是很好吗?”

  木青山心中一颤,沉声道:“为什么?”

  周乐并没有正面回答,而是指着对面橱窗中地新款女装,笑逐颜开道:“那里面衣服好漂亮,我们进去看看好不好?”

  说罢扯着木青山的手臂,像个撒娇的小女孩似的,拖着他朝时装店里走去。

  这家店的装修非常之有个性,外墙仿制的是五十年代上海法租界那类混欧式风格,中西合璧路线,店内以黑白颜色为主调,素雅大方,店内不仅有时装出售,还供应咖啡和旧杂志,甚至还在角落里安置了一池戏水萍叶间的锦鲤在游曳,藏风聚气之用,整体环境和谐而优美,让人身处其间十分的舒适。木青山对时装之类的向来没什么兴趣,随便找了祗棕皮沙发坐了下来。周乐则快的冲向衣架,面对琳琅目的衣服,女孩子们其实都一样,没有女人能够抵挡这种魅力的。而且这家店的衣物全都出自自己的设计师之手,个性鲜明,价格不菲,衣架上的衣物并不多挂,且每种款型都是独一无二的。不一会儿,周乐便试穿了两三件,每件衣服都很合适她的气质舆身型,每一次换装出场,再配合着周乐独有的人笑容,惹得店内的女孩子们轻声惊叹,这位穿制服进来的姐姐,真是个天生的衣服架子。

  木青山饶有兴趣的看着周乐试衣服的模样,心中不涌起了种自豪的感觉,想到这个漂亮的女孩子是属于自己的,不免有些心花怒放,但是木青山一直也没有再开口问刚才的问题,为什么周乐会选择刻意不让自己找到,如果说她另有所爱,可此时此刻她对自己的那份亲昵却又完全没有半分虚假,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周乐穿着一身桃红色的靓丽时装,款款而来,站在木青山身旁的大镜前立定。这身衣服穿在身上的感觉,与周乐进来之前的那身法院制服完全不同,出一种骨子里的雍容与华贵,这身衣服可不是随便什么女孩子都能穿出这种味道来的,应该是极有教养和拥有相应身份的女孩子才能穿出来的那种感觉。周乐望着镜中的自己,一丝不快悄悄皱上眉头,仿佛有什么心事一般,不过很快她就又恢复了平时的那种笑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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