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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业配水晶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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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了,就这点作业吧,好好努力哟!”保成笑眯眯地挥挥手准备开溜“上次那个陈的事还没结呢,托你的福,那孩子三天两头来找我,看来得考虑申请修改记忆了。”

  镜落才不管什么陈不陈,直愣愣地盯着从地上堆到桌上的书山良久,抱头惨叫:“老爸你法西斯!”

  白端同情地在“山顶”站稳,好家伙,近十科课目,一样不落,上至天文下至地理,双语数化绕着跑,另附一箩筐的灵术典籍,不知有几百年历史的破羊皮纸翘个大卷,隐约可看见漂亮的花体字描出cappadocian的字样。

  “这还法西斯?”保成一脸无辜地摊开手“你去问问阿玛,我小时候比这还不知多多少呢!想当年你老爸六岁背诗经,八岁背离,十岁背论语…”

  “那不一样…呃,玛法,真的是这样吗?”话及一半,她打住了舌头,想起老爸曾是那类彪悍之极的“越野强人”只得讪讪地向爷爷咨询。果不其然,康老爷子须颔首,又回忆起当年保成的勤奋样来,不住地点头微笑,直把她皮疙瘩四起。

  于是镜落小朋友凄凄惨惨戚戚地开始了老爸口中所谓的“一分钟扳成两分钟”的学习生涯,挥泪告别米虫生活。每天一等南书房那儿空下来,就捧着书盯着康老爷子,几天下来,爷爷大人倒是顺利帮她解决了半本古文,几十页几何,大叹孙女学的东西实在艰深。

  望着那余下的近十本古文书。镜落一不做二不休,拎着两本扔给胤礼和胤,教会他们怎么用笔怎样读写简体字后。便把语文功课的大包袱卸给了“童工”

  这风和丽,三人躲在假山后头写作业。胤礼对这种自己会墨水出来的笔极感兴趣。小说网。刷刷刷埋头做了四五页才停下笔道:“最近各宫娘娘都在议论你呢。”自从知道她并非什么宫女后,他总算将她与前宫中那个真人不相地传言联系在了一起由。”镜落用笔磕着额头,这道圆锥曲线好麻烦。“这道题的斜率根本求不出来啊。”

  白端在一旁低的枝条上瞅了瞅题,叹气,密声传音:“向前翻五页,你问过一模一样地。”

  “…”她转了转笔,沙沙地翻到前面,边写边继续道“这传言就说去吧,估计她们都还没见过我长什么样呢。对了,现在各宫都有哪些嫔妃啊?”史书上说爷爷大人的嫔妃近五十人。绝对地娘子军啊,几乎每年都有阿哥公主出生,否则也不会出现与她同龄的“十七叔”和小正太“二十叔”了。

  胤礼数着指头回想道:“按份位来说。有佟佳贵妃,她是孝懿皇后的妹妹。惠妃、德妃、宜妃、荣妃、和妃。还有良妃娘娘大前年薨了。接着就是密嫔、我额娘勤嫔、二十弟的额娘襄嫔、静嫔、谨嫔、熙嫔,好一串都记不得了。然后是贵人、常在、答应什么的。”

  “是啊,地确是多,那还不得忙活死。”镜落搐了下嘴角,当然,最后一句话是极轻声地嘀咕,起身拍拍灰,收好书“在这里半,累坏我了,我们去吃东西吧。”

  “好啊好啊,额娘刚送来了点心给我,正搁在屋里头呢。”胤说着就扯上她的袖子要走,镜落忙拉住她,摆了摆手,嘻嘻笑道:“那没意思,要吃好东西就跟我走。”

  果然,只要是镜落的法子,总是惊世骇俗的。一大一小两位“叔叔”见她旁若无人地溜进御膳房捧了荷叶包裹的点心出来,不由瞠目结舌,胤礼惊道:“你这么做可是有违宫规的啊。”

  “什么宫规啊,我若是请李爷爷去传点心,等点心过来,我都饿了。瞧瞧,现出炉的多香啊,是吧,胤。”她摸摸正在吃点心的小正太,胤快地点头附和“原来刚出炉的水晶包这么好吃啊!”“二十弟!怎么可以在外面边走边吃,太没规矩了!”胤礼出声喝止,镜落却不以为然地递来一个包子“呐,这样吃才好吃嘛,假如有朗姆酒热巧克力就更完美了。你快尝尝,凉了就没味了。”说着,她又拿起一个水晶包娴熟地扳开与白端分吃。

  胤礼无语,虽然不懂“朗姆酒热巧克力”是什么东西,但他只得接过包子啃起来,一边还不住地左右四顾,新出炉地水晶包的确美味,水晶似的皮裹着各式馅料,咸地有五丁鲜虾,甜的有五仁豆沙,尤其是这么吃地时候,心里还感到随意快乐,带着一丝刺

  三人填了肚子,颠悠着在御花园里散步,镜落欣赏着那繁花似锦,不想起“花容月貌”四字来,在她从小地记忆来看,似乎只有妈妈才配得上这个词,至少老爸从她牙牙学语开始就不断地灌输这类思想,妈妈是天底下最漂亮的人。

  正在故国神游着,还没多情应笑我,镜落就听到不远处传来一阵阵娇笑:“十七阿哥,二十阿哥也过来逛园子了?”

  胤礼胤忙行礼问安:“儿臣见过各宫娘娘。”按理说皇子不能与母妃之外地嫔妃相见,尤其是胤礼这样已经成年的皇子,此时分外尴尬。

  镜落抬头看去,哇,好一团花枝招展,难不成今天有后宫花园派对?啧啧,还没胡思想完,那厢一个宫女就呵斥道:“你这个奴才还不快给各宫主子行礼?!”

  若问镜落近来最反感的词语是什么,她一定铁青着脸哼一声,挤出两字“奴才”什么破烂称呼,这个人见了啪啪两下来个“奴才给镜格格请安”那个人见了也啪啪来两下“奴婢”天飞的“奴才”“奴婢”靠,这么心甘情愿地自贬为奴?!

  她不答话,默不作声地盯着天空飞过的一只乌鸦,白端眨了眨眼,乖巧地装作哑巴,一时间四周蔓延出末夏初少有的寒气。

  胤礼有些担心地瞅了瞅她,心知上回被她打就是因为这句“奴才”打那以后他再也没敢在她面前提这两个字,否则下回可不是点住神庭这么简单了。

  “你!…”那个宫女气得脸皮通红,一旁的一位嫔妃却抬手止住她,上下细细打量着镜落,眼角含着若有若无的笑意。

  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吗?镜落疑惑地顺着对方的目光审视了一番自己,月白色的袍子,外面随便套了件墨绿色的宫纱长袄,与白端的纯白羽恰好相和,脚上是配的墨纹软底绣鞋,头发扎成一束短短的马尾,就自己看来算是很正常的吧。

  只听那妃子道:“你叫什么名字?是哪个宫的?”

  镜落挑眉:“我都不知道你是谁,为何要告诉你我是谁。”

  “放肆!德主子的名讳也是你能知晓的?!”方才的宫女再度呵斥,德妃摆手示意噤声,她一身素雅的祥云七镶七滚边缂丝宫装,不失皇家气派,面上永远隐隐挂着笑意“本宫是永和宫德妃乌雅氏,闺名不便轻易外。”

  镜落的神色这才略略缓和下来,绽开一个帅气人的微笑,直把方才气恼之极的宫女给恍惚得不知所以然:“我叫镜落,镜子之镜,落叶之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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