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七章 沮子正履约
公元二零零年三月中旬,回到许昌的曹意气风发,为了庆祝自己得到天子,接连召开了数的盛大庆典,能够把天子从刘备手中夺过来,这是他战略上的一次成功,有了天子他也不用再畏首畏尾,首先要处理的就是孙策问题,不过事情并不如他想象中的那样发生。
天子刘辨是汉灵帝刘宏唯一的子嗣,如果他死了会怎么样?曹对于这个问题根本就没有考虑过,而在后世的野史中,众多民间学者都认为,天下大之所以在这个时候达到了顶峰,就是因为背后的贾诩在推波助澜。就在曹刚刚把庆典结束,准备对孙策突然袭击的时候,天子刘辨无缘无故的死了,没有任何先兆,甚至在调查那一个月内入城人员的名单上,也都没有发现任何可疑的人,检验的结果是中毒,这让曹感到莫名惊诧。服侍这刘辨的人都是由他精心挑选过的,个个的身家都很清白,而守卫在刘辨身边的人暗中都不下三十个好手,明里更是有百多名精英,甚至曹还把一直形影不离的典韦,都安排到了刘辨身边,可事情怎么会是这样?刘辨的死,宣告汉室的名誉已经扫地,而曹想要用所为的天子名义,那更是可笑之极,现在谁还会听你的?但事情总有人会给出答案,就比如说荀攸,他曾经仕过袁绍,对当年袁绍栽赃嫁祸陈琳一事知道的清清楚楚,而且这一次的事件和刘协的死有着极相似的地方,那就是袁绍再次败落于天子的争夺中,同样也是没过多久,刘辨死亡,只不过上次是被刺,这次是投毒,但无论怎么样,袁绍那张充狰狞笑容的脸庞,已经浮现在了曹的脑海中,他方佛还听到袁绍趾高气昂的对他说“怎么样,曹孟德,我袁绍得不到的东西,你也不要想得到”霎时间曹想起了当初袁绍临走前说的话“我不会让你们这么轻松就得逞的”看来袁绍还真是说到做到,曹不握紧了拳头,咬牙切齿起来,他针对孙策的计划因为刘辨的死而告吹
郭嘉从荆州的战场上回来之后,身子就一天不如一天,时常都会咳得脸色发白,有时候还会咳出血来,曹为了让他多休息,就命令他去教导自己的爱子曹冲,而把政务上的事都交给了荀攸和程昱。当然如果在这个时候,郭嘉都还不站出来的话,那他就不是郭嘉了“主公,此事十分蹊跷,咳咳,您一定要谨慎行事,咳咳,虽然次此情况看来袁绍的可疑最大,但也不能排除刘备的嫌疑,咳咳,贾诩非常人,精通诡计,比之嘉有过而无不及,田丰也乃深沉老道之人,虽然做事咳咳,咳咳…”“好了,好了,奉孝,你不用再说了,吾心中已有定数,你还是赶快休息去吧,把身子养好才是,可不要让我担心啊”
“多谢主公挂怀,还有那一直深居简出的陈琳,出牌从来是不按章理的,主公,您一定不要意气用事,与袁绍一战应该是决战天下之时!”
“非也非也,奉孝兄看来你现在是多病而少智了,眼下正好是一举消灭袁绍的最好机会,一旦我们把袁绍毒害天子的事公布于众,那我们便成了正义之师,届时我们号召群雄一起攻伐袁绍,袁绍岂是对手?再者所有人都知道,袁绍的次子袁尚为了争夺权位,将其兄袁谭私自囚的事,袁尚虽然不比袁绍,但既然做到了这份上,袁尚怎么可能看着付出的努力付诸于江水之中,一定会奋然反击,这也是我们的可趁之机,最后就是我们兴的是大义之师,孙策、刘备是绝对不会来侵犯我们,除非他们敢冒着天下人的骂名而来,但刘备向来是好好先生,而孙策虽然是一莽夫,但这点浅显的道理还是明白的。这三点正是属下建议主公出兵伐袁的原因所在,还请主公思酌”出言的乃是刚刚接过郭嘉职位的荀攸(郭嘉因为养病所以是暂时让位,曹并没有让荀攸一直做军祭酒的意思,另外刘辨的死因后面章节说明,这里先卖个关子)
“咳咳…公达,你之言…咳咳…差异…咳咳…想那袁本初岂是这么容易对付的,而且咳咳…”“奉孝,好了好了,吾知道你的意思了,先回去休息吧,你实在是让我担心啊,来人扶郭先生回去,一定要好好照顾,对了,再从我的医师队里找几个优秀的人过去”
“咳咳,主公…我没事,先让我把话说完,咳咳…”“奉孝,没事的,来方长,你现在先回去休息吧,怎么人还没来!?”
“咳咳,主公…咳咳(外面来了几个人,见着郭嘉几下就把他带了起来,扶着往外走,郭嘉执拗了几下,因为实在太文弱,而且又生病所以只能无奈的被架走),主公,听嘉一句,先讨江东再征荆益…”(本来郭嘉在历史上是二零几年才逐渐出现病态,这个时候,或许有点病态,但不会这么显著,只是俺的这本书估计写到二零四年就差不多该大结局了,所以,只能让咱的嘉崽夭折了,不过郭嘉也不会这么简单的就挂掉)
最后的话曹有没有听到,郭嘉并不知道,不过曹现在却是做出的一番思考模样,显然他是在默算,看看到底谁说的可实是最高的“主公,奉孝说的也有道理,属下刚才也思量了番,方才的话也许属下是太过了,袁绍目前还不是我军能吃掉的,也许袁绍也正因为看到了此点,所以才胆大妄为,主公我们还是再议吧”
说到这程昱又接道“公达,你这话还是过了,怎么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主公,属下还是赞同公达的想法,现在对袁绍出兵我军确实不能有十成把握”
荀攸笑笑说“是啊,主公,要不这天子的事我们也先一,等拿到了确凿证据再对袁绍下手也好”
对于身边剩余的两大谋士的提点,曹听在耳里,但心中的想法却没有人能知道。许久之后,曹沉着的说“把伯宁和夏侯元让他们给我叫来”
叫这些人来,荀攸和程昱当下就知道了曹的最后打算,尤其是程昱,慌着伏拜到地上“主公,您再想想吧,对袁绍用兵,此确实如奉孝所言乃非同小可之事,我们在荆州损伤实在是人太大了,如今还是以守为主吧”
“哼,我曹某人何时如此懦弱过,袁绍分明是欺我曹营无人,侍卫!去把从事和两位夏侯将军给我叫过来”
公元二零零年四月,整个荆州大地才算稳定了下来,虽然司隶和荆南已经不再在刘备的手里,但至少他的头衔还能名副其实,‘襄公’,如果襄都没有了,那还叫什么襄公,当然这只能做笑话讲讲。刘备在益州的战事,已经进入了最后的阶段,刘璋集团在攻打建宁郡的时候,就完全覆灭了,剩下的便是南蛮军,南蛮军眼下还有两个据点,分别是永昌郡和兴古郡,本来刘备是想继续打下去的,可是在听到襄危机的消息时,马上就下命令返回,只留下了一万士卒给赵云和法正,吩咐他们能进则进,不能进则回成都修养,以作长久之计。另一边,张飞军团同样也取得了很大的进展,在姜叙的妙计和文聘的奇袭下,马腾被困于张掖郡长达三个月,秉承了三小龙的建议,张飞围而不攻,以攻心为上,终于迫得马腾和韩遂出城投降,由于西凉的两个顶梁柱马家和韩家,已向刘备请降,其余的大小势力也纷纷见风使舵,争先恐后的给张飞递降书,即此西凉也纳入了刘备的势力范围内,同样张飞这时也在开往荆州的路上,只不过这场得来不易的胜利,可谓是惨胜,活着回来的襄军不足一万,其余的三万部队是汉中张鲁自发告勇,让阎圃带来的,而且阎圃的能力也让三小龙也赞不绝口,可惜张飞本想带着他一起会荆州为他请官升职的时候,阎圃委婉的拒绝了,不为其他的,他只想对张鲁报终身知遇之恩…还没有准备好的袁尚对自己父亲归来感到很是惶恐,本来早在袁谭被人解救出来的时候,他就在考虑是不是该跑路,和早已经达成协议的高丽子联军,把幽州夺下来,做一个土皇帝。但陈震到底还有两把刷子,知道如果跑,那跑到天涯海角都会被袁绍抓来,便跟袁尚建议还是不要跑的好,在他父亲面前讲清楚,然后再手里所有的指挥权全部还给袁绍,这样袁绍或许还会念在父子之情绕他一命。然而郭图则不这样想,有句话叫性格是命运的雕刻师,贪生怕死的郭图则对袁尚说他父亲是如何如何的嫉恶如仇,有仇必报,说得袁绍是基本上拥有了所有的抱负心理,本来就一惊一咋的袁尚便瞬间失了神,连夜带着自己的部队跑到了乐,城门紧闭,只期待高丽人的马蹄能跑快点。
对于袁尚的不轨行为,本来还抱有一点幻想的袁绍彻底爆发了,也不管那是不是自己的儿子,直接命令张合和吕氏兄弟(吕旷、吕翔)去把那不肖子给抓回来,活要见人死要见尸。由于袁尚的叛,许多本被公孙瓒打得抬不起头的异族,也开始活跃了起来,尤其是雁门关外的鲜卑拓拔氏族以及太原郡西的羌胡人,整都搅得边关不安宁。好戏连台,就这个时候,曹又发来檄文,说他害死刘辨,号召天下有志之士前来讨伐,袁绍那个郁闷啊,说他害死刘协他没话说,可是这刘辨他从头到尾,连人都没看到,他怎么害?栽赃!瞬间他就想到了是陈琳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这让袁绍整都焦头烂额。
不过奇怪就奇怪在这点上,当曹进入他的领地后时,边陲异族没了动静,袁尚和高丽联军也没了动静,甚至连闹得轰轰烈烈的司隶也安静了下来,这异常的情况顿时让袁绍摸不着北。然而就在几天后,沮授又在这关键的时候,突然不辞而别,于是他明白了,这份难得的安宁不过是暴风前的前奏,随之面对的将是无尽的艰难与困苦。
沮授离开的第二天,戏志才从并州回到了冀州,看来是他也知道了沮授的离开,否则是不会沮授前脚刚走,他就来了,而且还是在边陲不稳定的时候。戏志才并不是空手而来,他带来的是沮授的一封信“主公授感于您的知遇之恩,可惜早在随侍主公的时候,授就与好友元皓下了一个赌注,如今授输得心服口服乃是实行赌约之际。本来授应该当面向主公请辞,但事事难为人算不如天算,授也不过如此。或许此刻主公应该在困惑这几来的窘境,授在此可一一为主公化解,首先二公子之叛逆主公处之有失,如若主公亲口对他承诺不追究此事,那么二公子自然就会开诚布公,二公子所惧者,主公之威仪也;其次异族叛,以授来看,乃是一场针对司隶,甚至是并州的阴谋,而施计者以手法来看,更似陈琳,以有备攻无备是他所擅长的,破之也极易,这些异族如果是受了陈琳所托,那么他们就一定得了陈琳的某些承诺,也许主公会想为什么这些异族会听他的,其实只要主公想想那公孙瓒在什么地方即可明白,主公也知道异族之所以要劫掠,是因为他们缺少什么,如此主公大可向他们问清楚,把他们所缺的暂时提供给他们,那么异族之心可稳亦,然而最糟糕的就是,吾怕这些异族乃是听命于当年勇战吕布的黄汉升,主公应该还记得我们为什么要进兵司隶的原因,对付此种情况,主公只有加强防范,当年黄汉升带出去的大多是骑兵,虽然这几年一直在漠北滚打,但步兵不会太多,所以只要加强了防范,黄忠对高大的城墙只能望而心叹;最后就是曹,对付他更加容易,只要主公做到了前面两点,那么您大可放心的跟曹一绝雌雄,以授观之种种迹象,刘备是想得取渔翁之利,主公切记这点,不可与曹拼成两败俱伤,必要时可以再和曹会谈,诉之以厉害关系,曹非庸辈定然也能看透其中玄机,只是如今的他乃意气用事,所以这也是授赞同主公进取曹之原因所在。到此,主公之逆境已然全部豁达,授离之也慰亦,望主公保重!沮授字”
阅完沮授的信,袁绍哈哈大笑“好个沮子正,离去也不望为吾宽心解忧,真乃义士也,哎可惜我袁某人留得住他的心,却留不住他的人,你知道沮授会去那隐局?吾空闲之定当再去请他出山”
已经年过六十的戏志才惋惜道“刘备处”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