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花影睡不着，她脑子都是林佳散对她做出的可怕事情，只要一闭上眼，他恶心的模样就会出现在她脑海里。

　　她爬起身，门中透的隐约光源吸引了她的注意。

　　客厅的灯是亮的，难不成杨齐还没睡？光着脚跳下，她蹑手蹑脚、轻轻地打开房门，没想到一推开门，全是呛入鼻间的恼人烟味，她轻咳了二声。

　　“你…你怎么不睡？”花影怯生生地看了他一眼，她不知道他怎么了，怎么表情如此凝重，她可以很明显的感受到此刻杨齐似乎很生气，但她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杨齐不发一语，面色酷寒地坐在沙发上，冷眼看着眼前虚假的女人，想看她还可以装到什么地步。

　　“你想不想喝杯牛？喝完后会比较好睡喔。”她试图想让气氛轻松一点，随即轻移步伐走至厨房，不想与他正面接触，他的眼神异常冷漠。

　　杨齐站起身，捻熄手中的烟，全身笼罩着一股让人无法接近的寒霜，他走近花影的身边，伸手拉住她假装忙碌的玉手。

　　“很好玩吗？”杨齐挑挑剑眉，阴冷的眼神刺向她。

　　“什么？”花影不懂他话里的意思，因他的步步近而吓得不过气，身子不断后退，想拉开彼此过近的距离。

　　此刻的杨齐好骇人、好恐怖，好难以亲近，她不知道她哪里招惹到他，为什么他会变得那般冷酷，还有一股说不出的敌意。

　　“真佩服你还可以继续伪装，真是虚假，我还真是小看了你啊，花、、影、小、姐！”杨齐不断地用话语讽刺她、伤害她，他倒要看她还能不能继续装下去。

　　“我不懂你在说什么？”她被他得一头雾水，不明白到底哪里又招惹到他了，难过的泪水就快要倾而下。

　　“不懂？”杨齐鹅的眼瞳睨看她，伸出右手拇指按在她颤抖的红上。

　　“我真是错看你了，没想到你竟是个人尽可夫的女人！”他只想狠狠地伤害她，看她痛苦是他对她唯一能做的报复。

　　“你…凭什么这样说我？”花影摇头，委屈的泪水不断地滑落，不知道杨齐今天是怎么了，为什么要这样伤害她的自尊。

　　“你有一手的嘛！竟然能搞上林氏企业的小开，啧啧啧，没想到你有魅力的，不是吗？”杨齐修长的手指一点也不怜惜地滑过她梨花带泪的娇容。

　　难不成他看到…那一幕？

　　“你、你误会了…我没有。”花影死命地摇头，杨齐怎么可以这样污辱她，明明是他拒绝她，现在为什么又要残忍地用话语伤害她，他到底在想什么？

　　杨齐看着在他眼前哭得像泪人儿的花影，心口不一紧，好想揽她入怀，让她靠在怀里，但是只要一想起她和林佳散接吻的那一幕，醋意就排山倒海地向他袭来，噬、啃蚀他的心，现在的他只想藉着羞辱她，让自己的心情好过些。

　　“我没有。”

　　她含泪的模样教人心疼，杨齐却刻意鲁地抚着她的嘴，冷声对她低语：

　　“别以为我会被你装出来的清纯给骗了。”他想问她为什么要和别的男人接吻？她怎么可以对他表白完，就和别的男人亲密的在一起？他觉得自己的心被伤害了。

　　可是他问不出口，他明明不爱她啊！可是为何会嫉妒得心头发酸！他不爱她，不是吗？

　　“他的吻让你很满意吧？”杨齐就是不愿听她解释，他只相信自己亲眼目睹的“事实”

　　“不是这样的。”她的泪水就像水龙头打开般一发不可收拾。

　　为什么他都不听她的解释，只是一味的伤害她？明明是他不要她的，为什么到头来却指责她？

　　杨齐突地俯下身，头一，将贴上她沾咸涩泪水的，狂肆地吻。

　　反正她可以和任何男人接吻，那就让他足她吧。

　　不！不要这样对她！她不喜欢杨齐这样残忍的对待她！这不是她认识的杨齐，他的举动让花影觉得自己不受尊重，这样的杨齐和林佳散没有什么不同！

　　杨齐管不了那么多，既然眼前的女人哪个男人都行，为什么他不可以？他双手不安分的在她娇躯游移，疯狂到几乎失去理智，从她的粉一路往下吻，沿着她雪白的颈项一路吻到她前，每个吻都充了侵略及攻击。

　　“不要。”花影心痛的低诉呓语。她的心在淌血，好痛，她不要这样的杨齐，她不要！

　　杨齐听到她细微哀求的声音，才猛地推开她。

　　他冷眼看着被他推倒在地的花影，却不想向她道歉，认为这一切全是她自找的，怨不了别人。

　　他一句话也不说，掉头转身回到书房后，痛苦地把头抵在门板上，眉头深锁，向来心如止水的他是怎么了？竟让一个女人影响他一向引以为傲的自制力，竟为了一个女人大动肝火，竟。不试曝制的吃起飞醋。

　　他痛恨花影背着他和别的男人接吻，就在他…开始对她动心之际。

　　为什么？他第一次对女人动心，却得到这样的回报，他早上拒绝她是因为还不清自己的心，当他懂自己的心时，却又看到她与别的男人友好的模样。

　　而跌坐在客厅地板上的花影，像只遍体鳞伤的小猫，独自着伤口，因为惊吓过度，而不自主的颤抖着。

　　杨齐像只受伤的野兽胡乱地啃咬她，让她的心好痛！

　　她不要杨齐这般对待她，为什么他就是不肯听她的解释，为什么？

　　他既然拒绝她，为什么还要伤害她，他不是不要她的爱吗？

　　＊＊＊＊＊＊＊＊＊

　　黑夜笼罩着大地，如同杨齐此刻的心情，一片漆黑。

　　睡不着的他眼神空地看向窗外，随手拿了外套穿上，走出书房，却在幽暗的客厅中惊见花影纤细的身影窝在沙发上睡着了，他放低脚步音量，缓缓步向她。

　　看着哭到睡着的花影，心疼的感受紧紧地纠杨齐的口，娇弱的她像只受了伤的猫儿蜷在沙发中，面颊上还挂着隐约可见的斑斑泪痕。

　　看到这样的她，杨齐心都软了，他怎么能狠下心伤害她呢？

　　杨齐弯身抱起躺在沙发中的人儿，怀中的花影像个孩童般将脸自然地偎向他温暖的膛，小小声的呓语：“我…没有。相信我…”她的泪水随着话语一滴滴的淌落，沾他的衣裳。

　　看着她在睡梦中仍难过的锁着眉心，杨齐只是反手将她紧抱住，让她可以舒适的靠在他口。

　　走至她的房内，他轻柔的将她放在柔软的上，没想到当他要放开她时，花影反倒紧紧地抓住他的衣襟不愿他离去。

　　“别走。”她的哀求让人心怜，他刚强的心，瞬间瓦解。

　　他想占有她。这个疯狂的念头不断地在他脑海中盘旋，他的大手不自主地探进她衣内姣好曼妙的体，细碎狂热的吻从一路往下，滑过她雪白的口。

　　再也不想克制了，他想立即拥有她。

　　花影似乎也感受到他对她的渴望，丝毫没有退却之意，将身子向他。

　　漫漫长夜。二条身影彼此，住了人生最美好的一夜。

　　＊＊＊＊＊＊＊＊＊

　　天蒙蒙亮了，外头的雾气氤氲，花影像只猫儿般蜷缩在身旁温暖的怀里。

　　她轻轻地睁开眼，人眼的就是他那双深情的黑瞳。

　　这不是梦。下腹阵阵痛楚犹存，看着杨齐俊帅的脸庞，她整张脸都酡红了，她羞得将小脸窝在杨齐的膛中，一点都不后侮将自己给了他，小手紧紧地搂住他的。

　　杨齐看着身旁娇羞可人的小女人，现在的心情真是百感集，他喜欢和她亲昵的身体接触，这让他备感幸福，可是他不知道。他。

　　他是爱她的吗？他真的不知道，也不想去探究。

　　“不睡吗？”抱着她，不知要对他们昨晚共度二仅的事说什么，因为他自己还理不清头绪。

　　花影双臂圈抱着他，腻着他。

　　“再睡一下好吗？”他轻声细语的对她说道，手细抚着她如丝缎般的青丝。

　　花影点点头，昨夜的热情让她的骨头都快散了，在他温热的体温下，她又沉沉地睡去。

　　确定她睡了，杨齐才轻柔地移开她的手，眷恋不舍地凝望她惹人怜的娇颜。

　　如果他说没有对她动情，就是在欺骗自己，他的确爱上她了。

　　他下了，在她光洁的额际亲吻了一记才离开。

　　＊＊＊＊＊＊＊＊＊

　　杨齐每天早晨都有冲的习惯，梳洗后他扛起板准备出门，门才打开，都还没踏出去，就听到刘子芊的声音。

　　“今天怎么那么晚？”刘子芊看着每天绝对准时冲的杨齐，今天竟然破天荒的和她同一时间出现，深深觉得有问题。

　　“怎样？昨天晚上太晚睡了，你有意见吗？”他挑眉，不耐的看着刘子芊。

　　“太晚睡？晚上很忙啊？”刘子芊贼兮兮地瞅着脸色怪怪的杨齐直瞧，最重要的是，她竟然发现杨齐的脖子上有可疑的红痕。

　　“刘子芊！你少给我要白痴，别让我看到你的蠢脸。”杨齐看到她那副奇异的表情，就一肚子不。

　　“这是什么？”刘子芊伸出手，指着他的脖子。

　　杨齐一把挥开她的手。“什么什么！听不懂你在说什么！”

　　“吻痕，这是吻痕！”子芊斩钉截铁的说道，她绝不会认错。讨厌女人的杨齐身上竟然会出现吻痕，一定是。

　　“最好是，少给我想，这是被蚊子叮到。”杨齐冷言冷语故作镇定，打死他他也不会承认这是花影留下的吻痕，而且这是他的私事，没必要对任何人代。

　　刘子芊漾起甜美的笑容看着他。“你，爱上小花了。”

　　“听不懂你在说什么。”杨齐心虚的撇过头，不想和她谈这个话题。

　　“你爱上小花了。”刘子芊相信自己绝不可能看走眼。

　　“我…”杨齐言又止。“我不爱她。”

　　“你不爱她？那这是什么？这如果不是小花的吻痕那是谁的？”刘子芊指着铁一般的事实，她不信他还可以死鸭子嘴硬！这次她非出他的真心不可。

　　“关你什么事！”他从不知道刘子芊那么惹人厌。

　　“好，你不说，那我去找小花！”子芊转身，准备打开门时，杨齐快手的拉住她的手。

　　“是她倒贴我的，我是看她可怜才勉强陪她，一个臭未干的小女生，我才没兴趣，也不爱她，我告诉你，我讨厌女人，尤其讨厌像她那种橡皮糖的女人。”

　　刘子芊看着门后一张比白纸还惨白的小脸从她的面前出现。“小花，听到他的话了吧，这种男人，不要也罢！”

　　杨齐听到刘子芊唤花影的名字时，身体怔了一下，以为是刘子芊在开玩笑，转过身，却看到花影含着泪水的眼眸正凝望着他，受伤的眼眸好像在控诉他的无情，让他的心瞬间痛得厉害。

　　刘子芊绕过杨齐，走到花影身边，搂住梨花带泪的小女人，她知道刚才杨齐的话，花影一定一字不漏的听进去了。

　　花影的泪水抑止不住地不断出，她颤抖着双肩，捂住颤的，拚了命的想将泪水往里，不让痛苦崩溃。

　　看到她的泪水，让杨齐好想将她搂入怀中。“我…”

　　他不知道自己伤人的话会被花影听见，他是无心的，他只是不想将自己的私事告诉刘子芊，因为珍惜，因为重视，才会想要隐瞒，如果他知道花影在，绝不会说出如此残忍的话。

　　花影颤抖着，心寒到冰点，刺痛的感觉紧紧地着她。

　　“是我倒贴你…是我勾引你…全是我不好…全是我不要脸…都是我的错。”她的泪水没有停歇，她从没料想过自己在杨齐的心中竟如此不堪，甚至那么惹人厌，她以为他会抱她，至少是不讨厌她的。原来，这一切，全都是自己的妄想。

　　“不是这样。”他想安慰她。

　　“我…只不过是个臭未干的女人，是…我配不上你…委屈你了…委屈你了…”花影的泪水不断地滑落脸庞，杨齐刚才的每一字、每一句都深深刺痛她，让她心痛得快不过气。

　　“不是的，花影，你听我解释。”他不是存心要伤害她的啊！伤她比伤害自己还来得难过几千几万倍。

　　“为什么？为什么你不爱我，还要抱我…告诉我？为什么？为什么？”花影再也无法隐忍地对他狂吼、控诉，所有的付出被他无情的话语撕成一片一片。

　　她爱他啊，她以为他至少对她有一点好感，没想到她在他心里的分量竟如此的廉价及可悲。

　　杨齐好心疼，想抱她入怀，她的泪，拧痛他的心。他走至她身边，没想到正要伸手拥她入怀时，花影无情地把他的手拍去。

　　“不要碰我！我只是个人尽可夫的女人，我…配不上你，这样你满意了吗？我会离开。省得你看到我伤眼。”原来，她在他心中如此不堪，只不过是个倒贴的女人罢了！那她留下来做什么？继续碍他的眼吗？她也有自尊的。

　　“花影…你听我说。”看她哭成这样，他的心也不好受啊！

　　“我不要听！我不要！”花影近乎歇斯底里的朝他狂吼，紧捂着耳朵，不想再听到他残酷的虚伪谎言，不想再听到伤害她的只字片语。

　　“你听我说…”他半强迫的拉下她捂住耳的手，要她正视他。

　　“你还要说什么…还想污辱我吗？我被你污辱得还不够吗。”花影抬起头，泪汪汪的看着令她心痛至极的男人，眼神却冷得像冰，冻寒人心。“你。爱我吗？”她提起勇气，颤抖的问道。

　　“我…”

　　看到他迟疑的态度，她的心都凉了，她知道他的答案了。

　　“不爱我就不要碰我！”他不爱她，就连骗她都不愿意，她悲哀的企求他的欺骗，他都不愿施舍，就算是谎言，她也心甘情愿。

　　花影转过身，甩开他的手，跑出去。

　　杨齐见她冲了出去，拔腿就想往前追，不料，刘子芊却一把拉住他。

　　“放开！”他光火得朝刘子芊大吼。“别再伤害她了，等你厘清自己对小花抱持着什么心情时，再去见她吧。”刘子芊不忍心看到杨齐的无心言行，不断地伤害痴心的花影。

　　＊＊＊＊＊＊＊＊＊

　　花影离开了。

　　经过早上的误会后，她不知道上哪去了，杨齐找了她一整天，完全没有她的下落。回到海滨别墅后，接他的再也不是那张可爱绝伦的俏丽容颜，而是一室的清冷，如同他此刻的心情，黯淡无光、冰寒至极。

　　杨齐将整个身体抛至沙发上，脑中不由自主地浮现她的好，她的纯、她的痴，她的一切一切，反反覆覆地在他的脑海里不断地飞掠，杨齐紧蹙着眉心，痛苦得闭上双眼，自己不再去细想，可是画面却不断的闪过。

　　他只要一想起今早她那双受伤的眼神，他就好心疼，好不舍。

　　谁来告诉他他该如何做？直到这一刻他才深切的体悟，他并不想失去她！她的身影已在不知不觉中占了他整个生命，失去她的世界，就不再完整。

　　他不想失去她，不要她离开他。

　　“花影，回来我身边。”杨齐痛苦得哑着嗓子低喊她的名，捂着头含泪低哼。

　　回想今天她所间他的问题。他爱她吗？

　　是的！他是真的爱上她了，为什么直到这一刻，直到失去她的这一刻，他才迟钝的发现自己早已深受她吸引、无可自拔的爱上她。

　　他对刘子芊说的话全是假的！他只是不想在刘子芊面前坦诚自己有多爱花影而已。

　　你不是倒贴的，你不是！“你在我心中是独一无二，没有任何一个女人可以取代。没有。”以前没有。今后也不会有。

　　他痛苦的倒了杯烈酒，一口饮尽，辛辣的热在他腹中狂炙窜烧，灼痛了他的胃及他残破的心。

　　失去她，他很痛苦。她伤心绝的话语及悲伤的神情犹在眼前，深深地刺痛了他。他多么不愿伤害她，她，是他的宝贝。

　　他这一生的宝贝，这一生唯一让他想倾尽所有、想好好疼爱的女人。

　　她会回来吗？会再次接受他吗？

　　这是杨齐这辈子第一次害怕失去某一个人，这种感觉他从未有过，直到现在，他才清楚的体认花影在他心中的重要。

　　杨齐痛苦的再喝了一杯烈酒，迷糊糊间倒在沙发上沉沉睡去。

　　他，好爱她。

　　＊＊＊＊＊＊＊＊＊

　　回到台北的花影，结束长假回学校上课，落寞的身影走在校园内。

　　“小花儿，地上是有钱吗？”田走至花影的身边。

　　花影拾起脸，用死气沉沉的声音说道：“，是你啊。”旋即垂下头，长长的发丝覆在她苍白的脸庞上。

　　“你怎么看起来跟鬼一样啊？”田惊叫，被形容枯槁、脸色相当憔悴的花影吓到。这是她认识的花影吗？花影的脸一向都像苹果般红通通，白里透红的，怎么现在看起来苍白得可怕？

　　“发生什么事了吗？”身为花影的好友，田怎能忍受她被欺负呢？

　　被这么一问，花影在大庭广众下突然哭了起来，她抱住田，放声号啕大哭。“，。”她哭得七八糟，涕泪纵横，令人心疼。

　　“小花儿，到底是谁欺负你？我帮你找他算帐！”看到好友哭成这副模样，田气得想将伤害花影的人毒打一顿。

　　花影只是不停的哭，身子哭得一颤一颤，只是不停的摇头，就是不肯说出谁伤害了她，急坏了田。

　　“是不是那个浑蛋杨齐，是不是？”花影之前为爱走天涯，回台北后就成了这副模样，一定是杨齐伤了她，才会让她伤心绝。

　　“你别骂他，都是我…都是我自己不好…”花影鼻头，用手不断抹着不试曝制掉下的泪水。

　　“走！去找他算帐。”不替好友打抱不平，她就不姓田。

　　“，别这样嘛！”花影抱住激动的田。

　　“他把你伤成这样，你还替他说话。”田怒红了眼。

　　“是、是我自己不好，硬是要黏他、要他喜欢我，人家有权利拒绝我啊。”花影想到杨齐伤害她的话，泪水又不争气的落下，只要想到他，她的心就好疼，痛得快被撕裂。

　　田看好友如此伤心，也不忍迫好友了，田伸手搂住花影，给她一个友谊的拥抱。“你这个傻女孩。”

　　“我再也不要喜欢别人了。再也不要谈恋爱了。”被深深伤害的花影再也不想碰触伤神又伤心的爱情了，她不要爱情了。

　　“小花，别这样说，也许你的姻缘根本就不是他。”田轻声细语的安慰好友。

　　“我不要姻缘了，我再也不要了。”她边哭边说着，她以为自己能够做到默默的待在他身边，看着他就足够了，可是她错了，她要他的心，要他也爱她。

　　但，能吗？他根本不爱她。

　　“说什么傻话啊！为了一个男人就自暴自弃，何必呢？走！”田气得牵起花影的手。

　　“，你要带我去哪啊？等一下还要上课呢。”她边走边跑，努力跟上田飞快的脚程。

　　“上什么课？我们去水镜馆！”田决定杀去水镜馆。

　　什么算命师嘛！算一通，害得小花儿被那臭男人伤得伤心绝，她要那个神还钱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