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大头贴?
成凯勋,是台湾刑事警察局侦查科的高级警宫,经历过无数的危机都能从容应对,然而,却在面对眼前这台小小的机器时,完全没辙。
“你看,你每一张都是一样的表情,眉头紧皱不说,还眼神凶狠。”童昕一脸挫败地站在他身后,眼里有着浓浓的不与抗议。
成凯勋从她手里接过贴纸,显得无奈与尴尬。
“这样不行吗?”他硬着头皮说。
“你每张看起来都笑得很灿烂,很好看。”
“这是合照啊,又不是只有我一个人在拍。光我看起来好看又有什么用?”她带着哀怨的眼神瞅着他。
“你就笑一笑嘛,你笑起来也很好看的。”
“说什么好看…”他有些慌张的四处看了一下。“小声点。”
“你害羞的样子也很可爱喔!”她靠向他身边,狡猾的笑了之来。成凯勋凶狠的拧起眉。
“害羞?你在说什么啊…我哪有了”
“还脸红了。”她挽住他的手臂,活泼的眨着双眸。
“看…更红了!”
“还拍不拍?”看着她手里拿着一叠贴纸,他们已经不知拍过多少套了。
“去吃饭吧,你不是说想吃麻辣火锅?想尝试大热天吃火锅的感觉。”
“先拍照啦!可是你要微笑,好不好?”童昕眼里的戏谑意味渐渐消失。“照片是可以保留回忆的东西,只要有照片,就能想起当时的情况,想起那个人…”
成凯勋带着些深思的意味望着她。
“我是不是说得有些伤感了?”她猛口气,眼里认真的光芒一闪而逝。
“恋爱的每个阶段,都应该有些小东西可以帮助我们以后回忆嘛!而且我是失去记忆的人,对我来说,如果有照片的话,即使我忘记了,但那些也能作为曾经有过记忆的证据。”
他从她的眼里看到了哀伤与紧张,即使她极力掩饰,却没办法完全隐藏。
“所以你要好好配合,不要老板着一着脸。我最喜欢你的笑容了,让人有安心的感觉。”她用闪亮的目光牢牢盯住他的眼。“你不要那么大男人主义,觉得这是小女生的玩意儿。”
“我没有…”成凯动心虚的敛眉。
“我只是不习惯面对这个玩意儿。”他扫了眼她身后的机器…花花绿绿的样子的确太女化了,他一个大男人站在这里着实奇怪。
“就当是为了我牺牲一下嘛!”她拉着他再度站到镜头前。
“你看,没什么难的,就像平常一样,不然你不看镜头,看着我也行。就当它不存在,自然一点。”
童昕悄悄的按下了开始的按钮,她把手搭在他的肩上,亲切的对他微笑着。
他狐疑的皱起眉。“不看镜头怎么拍…”
“侧面也可以…”她踮起脚来,凑到他面前,妩媚的笑着。
成凯勋轻轻的搂住她的,感受到她惑的眸光。
她主动的吻上他的嘴,热烈而执着,带着强大的热情与不容他退却的决心。
他听到了机器拍摄的声音,然而,却无法从她的热情里身。狂涌而出的爱意将他瞬间淹没,明知是不可为的爱情,但却无法被理智控制。
他紧紧的将她搂住,同样热烈的回应与她亲吻的旋舞中。
他爱她,天地宇宙,除了她,还是她。
明山上,一向是观赏台北夜景的最好去处。
此刻,童昕小鸟依人似的靠在成凯勋的怀里,望着山下台北市的美丽夜景。
成凯勋打开了跑车的顶篷,山风轻轻拂过他们的脸颊,虽然带着夏夜特有的暑气,但也夹杂着青草味与花香。
“真美啊!”她眨着蒙胧大眼,笑得温柔。“我早就想来明山看夜景了,今天终于得偿所愿。”
“为什么不早说?我随时都可以带你来啊!”他低下头凝视着她的脸,心里隐约感觉到一些莫名的慌乱。
“我知道,只要是我想要的东西,你一定都会答应我。”她抬起头,攀住他的肩头。
“也未必…”成凯勋的眼神突然变得严厉。“如果你触犯了法律,我想,你知道我会怎么做。”
“你会亲手抓我…可是你会难过,会痛苦。”她把头埋进他的颈窝里,眼眶里已经积了泪水。
不,她不能哭。童昕极力的压抑,今天晚上,绝对不能哭!
成凯勋抱紧了她纤弱的身体,她还是这么消瘦,看起来风一吹就会倒。杀手?怎样都没有办法将她和那些冷血杀手,为了钱而随便夺取别人生命的杀手作联想。
她在他心里,一直都是那个眼神带着伤感与惘,却又极其冷静听慧的女子,也是他深爱的女子…
“是,我会难过,会痛苦。”他调整呼吸,让自己变得平静。
“童昕,我要你知道,我把犯人抓回来,并不是要置他们于死地,而是希望让他们有改过自新的机会。人都应该为自己的行为负责,监狱不是可怕的地方,刑法的目的也不是要处罚人,而是希望人能明白自己的错误,并且改正。”
童昕的身体倏地一僵。“是…这样吗?”
“是的。”他紧紧抱着她,用力的点着头。
“所有人都能有这样的机会吗?改正过去的错误,就能重新开始?”她的声音带着颤抖。
“是!”他再度简洁有力的回答。
“凯勋,你是我见过最正直、最善良、最勇敢、最有爱心的人。”她微微拉开两人间的距离,氤氲的眸子里闪烁着复杂的光芒。
“怎么突然生出这些感慨?”他拧紧眉宇,认真的望着她的眼睛。
“没有…”童昕努力挤出一丝笑容。
“大多数人对待罪犯的态度不都是冷酷无情的吗?因为他们犯了罪,就是十恶不赦的坏人。”
“人生来都是一样的,我相信人心本善。就算是连我都会仇视的恶人,他们也曾经有善良的一面,而他们也曾真心的去对待别人。”他的声音听来诚挚无比。
泪水从她闪着晶钻光芒的眼眸里滚落,一颗颗如珍珠般晶莹剔透。
成凯勋没再说什么,他拿出手帕,轻轻替她擦去泪水。
“所有人都有这样的机会吗?”她眨了下眼,又落下一大串泪水。
可以吗?真的什么人都能拥有重新开始的机会吗?不,不是的…她知道自己已经不能回头,不能重来了。
“对。看你想不想把握,看你想不想真心悔过。”他的眼里带着锐利的锋芒,望进她哭泣的眸子里。
童昕的身体变得僵硬,她注视着他,仿佛被他眼里的光芒给吸引了进去。
成凯勋在等待着,他有种强烈的感觉,这也许是他们两人之间最后的希望。他无法开口与她明说,因为他有必须完成的任务,有纪律要遵守,这是他的职责,他不得不隐瞒她。
但她是他爱的女人,她应该可以从他的话里感受到他的意图。
“我想。”童昕轻轻的从喉咙深处吐出这两个字,那是发自她内心的声音。
成凯勋整个人为之震动。“那么…”他急促的开口。
“如果我知道我以前犯过什么罪,我一定会希望拥有这样的机会。”她缓缓开口,打断了他的话。
“可是我是个没有记忆的人,想要拥有也无从拥有啊!我只知道我爱你,而且今生今世都不会改变。希望来生来世,也还能爱你!”
成凯勋紧闭嘴,他拥住她的手有刹那的松开,心里痛了一下。
“很晚了,我们回去吧!”
他听到自己的声音,带着些低沉的平静语调。
“把你的皮夹给我。”童昕也擦去眼泪,试图平息她紊乱的情绪。
他有些意图不明的看了她一眼,出皮夹。
“我知道你一定不愿意把它贴在手机上,因为那样太招摇,太醒目。可是我又想贴在你随身的物品上,那皮夹里自粕以吧?翻开来就能看到…”原来,她贴在他皮夹里的是他们刚才拍的大头贴。
成凯勋望向他们的合照,并不是他们亲吻的那一张,而是他笑着打她脑袋,怪她胡闹的那一张。
“你笑起来真好看。”童昕的手指轻轻抚上大头贴上的笑颜。“你应该经常这样笑,虽然我也喜欢看你不笑的样子,因为很有威严,很有气势,很MAN。”
她的话再度让他的心脏狠狠的紧缩了一下。
“你要贴在哪里?”
“什么?”童昕愣了一下。
“你贴在我的皮夹里,那我应该将它贴在你的什么物品上呢?”他收回皮夹,口气变得轻松。
“那…就贴在镜子上。”她从她的小手提包,拿出一面化妆镜。“我还以为你不会想帮我贴大头贴。”
“怎么会?”他挑了一张她笑得无比灿烂的贴纸。“我看起来是这么不解风情的男人吗?”
“有时候是有那么一点…”看着他亲手贴上它,她嘴角挂起了温柔的笑靥。
“不过大部分的时间,你还是非常疼爱我,体贴我,照顾我。”
她将镜子收到自己的怀里,紧紧的握在口。
成凯勋转过身去,双手放在方向盘上。他的心里闪过许多压抑的情绪,甚至有一些冲动,想将某些话口而出。
然而,他用了极大的意志力去克服那些想法,将痛楚回了心底深处。
不能因为他私人的感情而破坏整体的行动,但这一次,他还是忍不住的给她机会与暗示。
为什么,她就是不愿意向他坦白?只要她能坦白,他才有办法帮助她,才能和她一起面对罪恶与赎罪。
他脚踩油门,心情坠到了谷底。
她明明在挣扎,在痛苦,却还是那么顽固的要与黑暗为伍。
如果她真的不想回头,不想悔过,那么,他就得对她狠下心来。
他会亲手逮捕她,让她面对法律的制裁与心灵的审判。
成凯勋和往常一样开车去警局,一路上,他注意着安装在屋子各处窃婷器的动静。
没有任何异常,她的举止也和往日一样。
进入警局后,有突发的公共安全事件,需要人力支援。成凯勋被派去做协调指挥人员,忙禄了一整天。
再度回到警局,他发现陆荣天并不在办公室里,因此他走进当初约定好的秘密路线,来到地下室的“猎鹰行动”指挥部。
让他感到愕然的是,应该很多人忙碌的地方,此刻却空无一人。那些监听人员呢?应该二十四小时轮班值守的啊!还有那些汇整资料、负责联络的人员…怎么全都不在位置上?!
他马上拿出手机,拨打了童昕的手机号码,又打了家里的电话,却无人接听!
一股不祥的感觉涌上心头,昨晚的种种画面闪过脑海…
一转身,他直接冲向局长办公室,并不断的拨打手机给相关人士。
“局长,他们在哪里?是不是开始行动了?”他不顾警卫的阻挠,拚了命撞开办公室的大门。
“我原本以为这里很安全,所以想一个人静一静。”警察局长挥了挥手,挥退了警卫,转头对成凯动出笑容。
“谁知道哪里都不得安宁。”
“早上是故意把我支开的吗?局里那么多人,并不缺我这个对公共安全并没有充分经验的人。”成凯勋大步冲到他的办公桌前,双手用力的击打桌面。
“被识破了。”警察局长抖动了一下他胖乎乎的身体,原本威严的脸上此刻挂着慵懒的笑容。“的确是这样。”
“为什么?虽然这个案子是我坚持要调查,但一开始局长就支援我的行动。只要我不动用公权力以及公家财产,就可以放手调查。之后虽然一航殉职,我也被陷害,但局长还是相信我。”成凯勋棱角分明的脸上透出刚毅的光芒。
“猎鹰行动我投入了许多努力,你也答应过不会对我隐瞒任何资讯。”
“我是这么说过。”局长的眼里闪过几许诡谲的光芒。
“但今天那些人都去哪里了?”成凯勋再度“砰”的一声拍打着他的办公桌。
“今天收网了。”局长轻描淡写的说出一句让他震惊不已的话。“大功告成,那个秘密指挥部当然就已经被撤销了。”
“什么?”成凯勋望着对方睿智镇定的眼。“你说什么?”他眯起双眸,感到不可思议。
“都结束了,凯勋。”局长的眼神变得锐利。“今天的行动很顺利,不止逮捕了全部的重要人犯,而且人赃俱获。”
成凯勋往后退了一步。“你是在告诉我,你…特意把我支开,就是为了最后的收网行动。为什么?”他倏地提高嗓音,怒火在他周身开始燃烧。
“还有,童昕呢?她也被抓了?”愤怒的心口上撕开一条长长的疼痛口子,他直接走到局长面前,俯低身,质问他:“为什么不让我亲手抓她?是不信任我?”
“你的表情…不用这么可怕…”局长的额头上开始冒出冷汗,他非常明白成凯勋的脾气。若真的惹恼了眼前这个年轻人,自己可能也会吃不完兜着走。
“局长,快告诉我,他们都在哪里?”成凯勋双眸微瞪,极力克制着就要爆发的怒火。
“电话…我接电话…”就在此刻,局长身前的电话响了起来。他仿佛遇到救星般的赶紧抓起听筒。
“好…好,很好,你马上过来!”成凯勋如鹰车般锐利的眼。划过对方猝然间松了口气的脸庞。
“是雷震,关于童昕以及你的所有疑问,就由他来回答你吧!”警察局长笑容可掬,神态也恢复了佣懒。
门外传来了敲门声,成凯勋带着警戒而严厉的表情回头。
雷震独自一人走了进来。
“这是童昕自己的要求。”在无人的顶楼上,雷震向成凯勋说出了许多令他感到诧异与错愕的话。
“继续说。”成凯勋眼前的浏海被顶楼的大风吹得遮住了眼睛,让人无法看清他此刻的眼神。
“她一个星期前主动打电话联络我,一开始就报上了她的名字,童昕。”雷震带着有些忐忑的目光望向成凯勋。
“她说她知道所有我们想调查的事,而且手里握有证据。她可以把这些证据和她所知道的事情全部告诉我,唯一的条件就是…?雷震紧拧起浓眉。
“瞒着我?”成凯勋目光斜睨着他。“她是这么说的吧!”双拳在身侧微微握紧,有团烈火在煎熬着他的内心。
“你很了解她…”雷震的眼里有几分犹豫。
“当时我约了她见面,和她简短交谈了一下。我本来想在那之后把情况告诉你,可是她非常坚持,还要求见我的上司,想得到充分的保证…保证绝对不让你知道,不让你参与最后的围捕行动,她才愿意说出事实。”
“就算这样,你也应该告诉我!”成凯勋跨前一步,目光充了攻击。
“你比我更了解她,你应该知道她是个固执、冷静、锐利又聪慧的女子。她受过杀手训练,身手敏捷,有着坚韧的意志…如果我们不与她达成协定,根本撬不开她的嘴。”
“那你也应该告诉我一声!”成凯勋凌厉的声音如冰雹般砸向雷震,让雷震脸色大变。
“她欠我许多解释,而我有权利知道!”
“凯动…”看着他如暴风雨般的目光,雷震显得紧张。
“在这个问题上,我的确对不起你。可是我要以任务为重,如果换作是你,当有重要证人出现,你会冒着被对方拒绝的风险,而不答应她合理范围内的要求吗?”
“合理范围?”成凯勋提起了双拳。
雷震倏地后退一步。
“我是这个行动的主要执行者,隐瞒你的伙伴,是合理范围内的要求吗?如果我知道她有意弃暗投明,有意转为污点证人,我可以帮助她,我可以…”可以安慰她受伤的心灵,可以抱着她告诉她,一切都会好转的。
人,都可以得到从头开始的机会,只要有勇气,有信心!真心的悔过从来都不会太迟!
“她现在人在哪里?”成凯勋倏地提出了这个问题。“既然行动已经成功,那她人呢?我要见她!我要亲自与她谈一谈!”
雷震的脸色渐渐惨白。“这…恐怕不行…”
“为什么?”成凯勋眯起双眸,眼里闪出危险的光芒。
“今天的行动虽然很顺利,但中途还是出了一些意外。”雷震显得言辞闪烁。
“我和童昕有专门用来联络的mail,今天凌晨收到她的信,她说文瑞基今天决定和毒枭在一处隐蔽的工!”进行易。那是颠峰集团旗下的工!”因为正在整顿中,所以!”房暂时被空置…我们换了许多细节上的问题,也和她确认了明天的联络方式,她会带上一个小型发信器,让我们跟踪与窃听。”
成凯勋冷冷的凝视着对方。“你们的确从她那里得到了很大的情报,但是却把她置于危险之中!”
雷震的眼神更显仓皇。“她说她自知过去罪孽深重,愿以这样的方式来赎罪。她是文熙准最信任的人,而陆荣天其实仅是他们手里的一颗棋子罢了,事成之后,一定也会杀他灭口。这次易的准确资讯,他们没有告诉陆荣天,所以我…”
“我不想再听过程,我只想知道你们会怎么安排行动,怎么部署人力,怎么对待陆荣天!我只要你告诉我,她人呢?她在哪里?”成凯勋一把拧起雷震的领口,凶狠的目光紧盯着对方逃避的眼。
“雷震,我太了解你了!你是不容易感到惊慌的人,但你现在却显得无比惊慌!你告诉我,她在哪里?说!”
“你先冷静…”雷震劝告的声音显得无力。“只有你冷静下来,我才能告诉你。”
“我现在已经很冷静了。”成凯勋挑起剑眉,神情锐利。“趁我还有耐心的时候,回答我的问题。”
雷震叹了口气。“反正早晚你都会知道,由我告诉你或许才是最好的。”
“我该知道什么?”一束阴冷的光芒从成凯勋漆黑的眸子里出。“童昕,她怎么了?”他拧紧雷震的领口,并没有发觉自己的手指正颤栗着。
“她死了。”雷震的声音轻声却肯定。
沉默,像死一样寂静的沉默,在这个狂风忽起的顶楼上盘旋着,肆着。
成凯勋的双眸里出血红的光芒,他咬着牙齿,清晰的诘问:“你说什么,再说一遍试试看!”
“对不起…”雷震惊慌的低下头去,面容灰白。“我没有保护好她,当我们突击进去进行围捕时,文熙准把她当成人质,他手里有,我们不敢靠近。”
“文熙准?”成凯勋的眼里略过一抹光。“他怎么会发现是她出卖了他们?怎么会把她当成人质?”
“当时的情况很混乱,对方手里都有武器,两方火时,她掩护了一个受伤的警员,因此暴了自己…她…的确是我见过最勇敢的女子,临危不,机坚定…”
“然后呢?”成凯勋用低沉阴冷的声音打断了他。“她被文熙准当成了人质,然后呢?”
雷震打了个冷颤。“文熙准将她挟持上一辆汽车后逃逸,我们随后追上。童昕趁着他一手开车的机会,与他在车里斗。”他的声音开始颤抖。
“后来…后来我们看到车子朝着悬崖猛冲了过去一下面就是大海…车子有被打捞起来,可是一直没有找到童昕…”
“那也就是还有生还的希望!”成凯勋狂暴的拎起他的领口。“你们仔细搜索了吗?那是什么时候发生的事?为什么确定她已经死了?”
“现在还在搜索,我急着赶回来报告一海水太过湍急汹涌,海一个接着一个,她已经失踪了一个多小时,还有多少生还的希望?文熙准的尸体也是刚刚才被找到…”
“那也还有希望!”成凯勋倏地放开他。“告诉我确切的地点!”此时,雷震的手机发出了尖锐刺耳的声音。
成凯勋凌乱的眼神倏地定在雷震的身上,看着他接听手机。
雷震的手指微微颤抖着,他放下手机,目光悲伤。“找到她了,凯勋,找到她的尸体了。”
那一刻,成凯勋仿佛变成了化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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