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乌龟是怎么想的
薄纱里的凝月沉一会,忽然轻笑道:“这位公子真会开玩笑。”
这小妞好,看你如此善解人意的份上,我决定了,不管你长的什么样貌,我都发发慈悲,将你从这水深火热之中给救出去。萧文凌拱了拱手,嬉笑道:“开玩笑的话题暂且丢在一边,我也是来参加比赛的,还希望凝月姑娘多多照顾呀。”
凝月摇头轻道:“一个小小的比赛而已,哪谈的上什么照顾不照顾的。”
李文礼哼了一声,怪气道:“有些人,就像臭水沟里的癞蛤蟆,天天盼着吃天鹅。”
切,跟我比骂人,你差的远了,萧文凌故作叹息道:“唉,这癞蛤蟆呀,也算是有理想,有抱负,虽然一直追不上高高在上的天鹅,可总有个盼头,哪像某些人,就像那米里的米虫,整混吃等死,游手好闲,整抱着米啃便是,真是浪费了那些粮食。”
“你…!”
“李公子,你这么激动做什么?”萧文凌一脸惊讶的道:“难不成你以为我在说你吗?哎呀,李公子真是大大的冤枉我了,像李公子这么杰出的人才又怎么会是米虫呢?李公子你说是不是呀?”
李文礼哪敢回答,明明知道他隐的便是自己,可要是自己与他纠,就是等于承认了自己是米虫,怒哼一声,却是不再说话。
三位公子都已坐下,菜白却是不甘寂寞的道:“凝月姑娘,出题吧。”
此话一出,李文礼的神色便庄重了许多,像是对比赛抱着极大的信心,反倒是萧文凌优哉游哉跟没事人一样,我跟两个草包斗,再怎么也不会输啊。
薄纱那边微微停了一下,很快便传出来凝月的声音:“第一题便出个谜题吧,‘一座岛上有只乌,正中央夹有棵椰子树,岛的旁边还有座岛,乌赶过去,但又不太会游泳,请问它该怎么过?”
此题一出,李文礼与菜白就沉默下来,像是进入了沉思,唯独萧文凌乐个不停,没想到啊,没想到,原来古时候便有了脑筋急转弯,若不是我以前看过,还真猜不来呢。
不一会儿,菜白抢先说道:“那是乌只是不太会游泳,也就是说还会游,那自是游过去的。”
靠,说了等于白说,萧文凌是不屑的看着他,草包永远都是草包。
“肤浅!”李文礼哼了一声道:“我认为这只乌定是借着那颗椰子树过去的。”
有才,真他娘的有才,一个比一个有才!萧文凌都快笑破了肚皮,忍不住笑道:“李公子,真是聪明过人,想必那只乌也有你这般聪明,要不然哪过的去?”
“噗哧”里面传来凝月的轻笑声,她半晌才道:“两位公子的回答都不正确,倒是萧公子,你还没回答呢?莫不是已经有成竹了?”
知我者,凝月也,萧文凌越来越喜欢这丫头了,正待说话,却听李文礼哼道:“凝月姑娘真是高看他了,像我们这等才子都没答出来,他又如何答的出来?”
就你丫的喜欢瞎搅和,萧文凌嬉笑道:“我自是比不上你等才子啦,你看我的答案多烂,我的答案便是这只乌自己都没想好,真是令众位见笑了。”
“哈哈…,真是无稽之谈,你根本就是等于白说。”李文礼与菜白是嘲讽的看着他,就是他们手下的侍卫也是哄堂大笑。
“不,这位萧公子答的很对。”凝月的话语很轻,却像一记轰雷一般,震的他们目瞪口呆,笑声嘎然而止,菜白拿晃悠的扇子都惊的掉在了地上。
二贵哈哈笑道:“少爷,你果然才是最厉害的。”
萧文凌谦虚的道:“哪里,哪里,我看李公子与菜公子才是聪明呢,他们都替乌做想好了怎么过去,光就这点来说,我已是万万不及了。”
“你…”菜白与李文礼站起身来怒视着萧文凌,萧文凌却仿若未见,看也不看他们一眼,让二贵倒上一杯酒,喝个自在,哪管的上他们。
“好了。”凝月轻声道:“大家不必为这样的小事而计较,那我便出第二题了。这是一个上联,对出下联者为赢,‘骑奇马,张长弓,琴瑟琵琶八大王,王王在上,单戈成战’。”
此联一出,不光是菜白与李文礼陷入了沉思,便是萧文凌也是眼中异彩连连,靠,这小妞一定得带回府去,在家中看到黑社会老大家教,在外又碰上连个草包级才子,我还当真以为这个时代没什么厉害的人呢,现在看来这小妞才是一个真正的才女。
不过这下联好难对呀,老子读书才读到高中毕业,鬼才对的来呢,等等,鬼?!有了!
正在两位公子抓脑腮之际,萧文凌站起来道:“凝月姑娘,我已经有了下联,便是‘伪为人,袭龙衣,魑魅魍魉四小鬼,鬼鬼犯边,合手即拿’。”
“妙哇!”二贵虽不懂这些,但觉得自家少爷对的如此完整,自是差不到哪去,连忙拍手叫好,便是那个面无表情的李元天眼中也闪过一道诧异之。
“萧公子高才,小女子真是佩服。”凝月的声音竟隐隐带上了一层敬意,听的李文礼与菜白二人连翻白眼,却又无可奈何,谁叫他们技不如人,一股怨气看着萧文凌。
萧文凌哈哈一笑:“凝月姑娘真是过奖了,我也是瞎猫撞上了死耗子,不算什么真本事。”
凝月轻声笑道:“箫公子真是谦虚,既然如此,我便出第三题了。”
出吧,出吧,等我答完这题便把你带回家,一连答对两题的萧文凌信心大涨,听这小妞讲话心里舒坦的紧,若是成了我的丫鬟相伴,岂不美哉?
“第三题。”凝月顿了顿,笑道:“谁能用这把琴弹出一首让我满意的曲子,他便过了这第三关。”
这小妞耍我是吧?萧文凌傻眼了,我才是高中毕业,哪会什么乐器?更别说是古代的琴了,不要说能不能弹出一首让她满意的曲子,便是弹出一首曲子也是极大的问题。
菜白与李文礼两人面面相觑,两个人都是二世祖,从来就是不学无术,连才子都是自己封给自己的,他们认识琴,可琴不认识他们啊,两人大眼瞪小眼,彻底了气。
三人沉默一会,那凝月又道:“难道三位中没人会弹琴吗?”
所有人都将目光放在萧文凌身上,如果说在场中有人会弹琴的话,他们第一个想到的必是萧文凌,特别是二贵,他现在对少爷已是崇拜的难以附加。
“大家都看着我干么?”萧文凌恬不知的道:“虽然我知道自己很帅,但也不要盯着我看嘛,我会害羞的…”
众人一阵鄙视,在这可能就数这小子面皮最厚,也不知他的脸皮究竟是怎么练成的。
“难道萧公子也不会弹琴吗?”薄纱中又传出凝月清脆好听的声音。
“不会!”萧大公子大声说道,面不改,根本没有一点惭愧或脸红的意思。
李文礼讥笑道:“萧公子连不会的东西也能说的如此理直气壮,当真是厚颜无。”
“是啊,是啊,我是厚颜无。”萧文凌嬉笑道:“我宁做真小人,不做伪君子,不知道我们的李大公子是想做小人,还是伪君子呢?”
李文礼哼了一声也说话,也不知道怎么回事,碰到了这小子就没赚过一点便宜,斗嘴斗不赢,斗智也斗不赢,便是比起最厚的脸皮,也还是薄了一层。
凝月正道:“萧公子切莫妄自菲薄,我倒觉得公子你是个坦诚之人。”
知己啊!萧文凌感动的稀里哗啦,哈哈笑道:“海内存知己,天涯若比邻。这世上有了凝月姑娘这种红颜知己,我便不枉来这世上一遭。”
薄纱里的凝月微微一愣,喃喃念道:“海内存知己,天涯若比邻?”她顿了顿,是惊喜的问道:“萧公子,这诗可你所作?作的可真好,能不能告诉我完整的一首?”
这丫头原来竟是如此喜欢诗词,箫大公子一脸深沉的道:“佳句只有在灵感突发那刻才有可能作得,能作出一句便很了不起了,若是刻意去寻求一首完整的诗,那反倒成了下乘了。”
凝月微微一愣,随即笑道:“萧公子高见,像萧公子这样作诗只做一句,真是天下少有,我看你也是一位奇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