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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志才无意透行踪,孟德一请林言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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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戏志才的话让林若品读到了寂寞的真意,当下引出了林若的无限感慨,自己这些年来时常感到寂寞,原来竟然是因为自己的思念。可是自己对谁的思念呢?

  前世的记忆早就远去,甚至已经模糊,林若对那远去的记忆或多或少是带着思念,甚至是怀念。可是要说让自己寂寞的记忆,只怕还是在今世的。在今世自己朋友屈指可数,其中最让自己思念的人应该就是鬼谷的师父和那两位对自己照顾得无微不至的姐姐了。师父还好吗?檀烟和紫木还好吗?他们过得怎么样了?

  戏志才也同样沉思在怀念当中,好一会他才说道:“言心,如果可以,我真的希望这一辈子都住在山谷里,不涉足这红尘俗世。”

  “我也一样。”林若当下也忍不住附和道。

  “咳咳咳…”就在这两个人各自思念自己的生活的时候,院门口传来了咳嗽声,这咳嗽声让戏志才和林若回过神来。二人回首一望,来人竟然是曹

  戏志才当下赶紧上去说道:“主公,你怎么来了。”

  “哦…处理完政务,顺便过来看望一下志才。恩,这位是…”曹发现戏志才比白的时候,身体好像好了不少,当下笑着说道。这个时候,他发现刚才和戏志才说话的那个青年正一副好奇地打量自己。

  待曹看清楚那个人的时候,不由愣住了。眼前这个人简直是丑得太极品了,志才怎么会认识这样一个人?戏志才从来没有和自己提过这号人。刚才自己好像看到志才和他谈论往事,和志才十分念,他到底是谁?恩,这双眼睛倒是颇具灵,和他那张丑陋的面孔严重不符。这是可惜了这样一双眼睛了。

  “既然兄长有事,禄仁便告辞了。”林若不想和曹有过多的接触,当下躬身对戏志才说道。

  戏志才岂不知道林若心意,当下笑着说道:“禄仁,何必急于走。这是我的主公曹公,并不是外人。”

  戏志才这话让林若愣住的同时,也让曹愣住了。

  曹忍不住看了一下戏志才,发现戏志才含笑看着自己,仿佛在说主公只管放心,此人不是俗人。曹自然能明白戏志才的含义,当下连忙说道:“只是来看望志才,并无大事,先生何不一起坐下叙谈呢!也好讨教一二。”

  林若一脸无语地看向戏志才,无奈地说道:“禄仁只是一个世俗庸才,兄长和明公都是世间豪杰,我们之间是没什么好谈的。禄仁就此告辞。”

  林若说完躬身便离开了。

  望着林若离开,戏志才不由地摇了摇头。

  曹皱眉头望着扬长而去的林若,心里不知道为什么有一种愤怒。第一次被人无视,第一次被人不当一回事,确实让曹很难受。不过他在戏志才的面前,曹还是将肚子里的火气隐忍下来了。

  戏志才发现曹的面色不同,当下说道:“主公,请见谅,我这个兄弟,性格古怪,脾气也古怪。”

  “志才你何时了如此狂士?”曹忍不住问道。戏志才朋友少得双手都数得过来,曹想不清楚戏志才什么时候了这样一个狂妄做朋友。

  戏志才看得出来曹对自己这个突如其来的朋友有疑惑,当下不得不替林若编了一个身份说道:“此人是学少年时代的好友,姓郭,名科,字禄仁。因为他很早便离开颍川,到西域游学,因此主公自然是没见过此人。可能是在西域住久了,禄仁对中原的礼节并不是很熟悉,言语间也颇有不当之处。”

  曹这个时候才恍然大悟说道:“原来如此。如此便不能怪禄仁了。西域离中原何止千里,你这个兄弟在西域久住,应该知道西域的一些风俗人情,有时间真想和他好好聊聊,这外邦的奇风异俗。”

  戏志才心中暗笑,自己本来就打算让自家主公多和这个三弟沟通沟通,没想到给三弟瞎编的这个身份,倒是引起了主公的兴趣。他连忙说道:“如此主公有空可以常过来。我这个兄弟还会在学的府上住上好些日子。”

  曹这个时候发现戏志才不再咳嗽了忍不住欢喜地说道:“对了,志才你的身体看起来比早上好了不少。”

  “吃了些药,因此好了许多。”戏志才颇为尴尬地说道。

  曹当下安心了,他抓住戏志才的手说道:“如此就好。志才你可要好好休养,莫要再操劳了,的身边少不得你。”

  戏志才见曹如此关切,心中确实感动,他激动地看向曹说道:“主公请放心,学自会照顾自己。”

  哎,言心啊,你这是害我,我第一次做了对不起主公的事情,便是向他隐瞒了你的行踪。

  这个时候,一阵风吹过来,吹得曹有些凉,曹想起戏志才不能吹风,当下便说道:“志才,我们还是到屋里聊吧,这里晚上风还凉的。”

  两个人回到客厅,戏志才让下人上茶,两个人便同桌而坐,聊了起来。

  戏志才喝了口茶润了润喉咙徐徐说道:“主公,如今兖州黄巾肆,其势不可挡。我料以刘岱的性格,定然不顾左右劝阻,亲自领兵去征讨黄巾反贼。若是如此,刘岱必死无疑。届时兖州无主,主公可以趁机入主兖州,再收黄巾反贼之众,以壮吾等之势。以兖州为基业,再据天下大势而动,定可成就霸业。”

  曹当下被戏志才说得热血沸腾,不由地点了点头说道:“志才,若是能入主兖州,有一州之地,定然可以成就大事。不过…刘岱真的会死?志才你能肯定吗?”

  戏志才呵呵一笑,一副高深模样反问道:“呵呵,刘岱此人主公可是清楚?”

  “这?虽无深,却也知道一二。”

  “其人勇而无谋,好勇斗狠,身边谋士不多,勇将无几,又独断专行,不理部下劝阻,如此武夫,就算不死于反贼之手,只怕也会被下属谋害。届时兖州必然大,而兖州反贼气势更重,主公可遣一善辩谋士说服兖州众人主公入主兖州。”

  “志才真是观人入微。”曹不无感叹地说道。

  戏志才被曹这么一夸,当下脸红地低下头,不知道想些什么,好一会才说道:“主公,其实…其实刘岱会死,并非是学看出来的。也是学今听来,才说给主公听的。开始学也和主公一样对此难以置信,可是听那个人徐徐说来,却十分有道理。”

  曹听了之后吃惊反问道:“此人如今在何处?如此高人,当往求之啊!”“咳咳咳…”戏志才刚想说什么,可是由于太激动了,竟然咳嗽起来,咳嗽得十分厉害,竟然没有停下了。听得曹是胆战心惊,慌忙间将茶水递过去。

  戏志才喝了一口茶水之后,终于停了下来。他从怀里拿出瓷瓶,倒出白色药丸,含在了嘴里。

  曹关切地望向戏志才问道:“志才,你可好些了?这是什么丹药?”曹说着便拿过戏志才手中的瓷瓶,打开来闻了一下,发现是薄荷的味道。

  戏志才一脸歉意地说道:“多谢主公关心,学好多了。主公,这是一种润喉的药丸。乃是学的…学的三弟相赠之物。”戏志才咬了咬牙还是将林若赠药的事情说了出去。

  “志才…你是说…三弟?你的三弟?便是你今说的那个才能堪比吕望张良的林若林言心?”曹听了之后欣喜若狂地拉着戏志才的手说道。

  戏志才点了点头说道:“正是此人。”

  曹突然想到了什么,马上问道:“莫非刚才志才所说,刘岱之死,便是林先生之言吗?”

  “正是。”戏志才再次点了点头。

  曹当下站起来连忙问道:“他的人如何在何处?一定要去拜会如此贤人。”

  “主公…他…”戏志才一脸为难地说道“他…主公,学着三弟是个擅于高来高去,他今来访是翻墙而访,离去亦是跳墙而去。因此学亦不知他如今在何处。”

  此刻让曹去见林若,不知道林若会不会一气之下拂袖而去。

  曹愕然…他没办法想象一个书生拿着剑翻墙跃壁,像个游侠一样高来高去。

  在汉朝,游侠可不是一个褒义词,而是一个贬义词,就等于强盗和强人,总之就是一些无所事事,以武犯的大逆不道之人。

  戏志才发现了曹表情的异常,当下便说道:“主公,言心此人并不是游侠,他虽然曾经说过,愿意携剑周游天下,管尽天下不平事,可是绝非是那些以武犯的武夫。”

  曹听了戏志才的话,当下不由讪笑,仿佛自言自语说道:“看来倒是误会了林先生,想少年时候,也曾携剑而游,也希望能管尽天下不平之事。”

  戏志才当下忍不住想起了十年前的事情说道:“学可是记得主公说过当年主公在颍川偷新娘的事情,呵呵…那个时候,主公可是比言心还要胡闹。”

  曹也笑了起来,然后抚掌说道:“转眼间便过了十五年。真让人怀念当初的日子。对了,志才,你这兄弟长得何等模样?”

  戏志才听了之后愣了一下,好一会说道:“主公,若是主公以样貌取学问,这只怕不妥。有才学的人,往往因为自己的样貌而得不到重用。这样以貌取才,会让主公与贤士失之臂的。”

  因为林若的样貌是在太过于俊秀,若是主公看到林若的样貌只怕很难将他看作有才学的人。

  曹听了戏志才的话,当下心里咯噔一响,顿时明白了什么。他连忙说道:“志才,莫非…莫非那个郭禄仁便是林若林言心?因为相貌奇丑无比,而不肯以真名与相见?”

  曹是误会了戏志才的话,他以为戏志才是告诉自己,林若的样貌奇丑无比,和他的才学完全不同。

  戏志才愣住了,曹…曹误会自己了,可是他这个误会歪打正着,郭禄仁确实就是林若林言心。

  “怎么?所猜有错?”曹看到戏志才这个表情,当下忍不住心里打鼓问道。

  戏志才当下也不想欺瞒下去了连忙跪下说道:“主公…请学的欺瞒之恕罪。郭禄仁,确实是林若林言心。”

  曹一听脸委屈地戏志才的手有些怪罪地说道:“哎,志才,岂是那种以貌取人的庸碌之人?走,我们这就去见见你这位三弟。”

  他说完便要拉着戏志才去寻林若。

  戏志才连忙拉着曹的手说道:“主公…你且听学说。言心他…”

  曹一脸不明白地望向戏志才问道:“何事?”

  戏志才看到曹急切想去见林若求贤若渴的表情,心里也不忍打击他,可是不是清楚的话,只怕林若一生气就会马上走人,要知道自己家的围墙对林若来说,简直就是无物。戏志才叹气地说道:“主公,并非是学有意欺瞒主公,而是言心本意是不想与主公相见。”

  “林先生不愿见,这是为何?”曹一脸不明白地望向戏志才问道。他记得他自己好像没有得罪林若的地方啊。即便是刚才,自己对他也并未出言不敬。

  “主公,你当年平之时坑杀了十万黄巾反贼…林若觉得主公杀戮过重,不是仁慈之主,因此不屑与主公为伍。”戏志才说道。这是林若第一次和他见面的时候,谈到明主时候,林若说曹不是明主的理由。一直以来,戏志才便当这个理由是林若不喜曹的唯一理由。

  曹愕然,他好一会才说道:“当年,也是奉命行事。况且所杀之人,皆是犯上作之人,这…这便认为是不是仁慈之主,也太有失公允了。”

  戏志才无奈地苦笑说道:“即便如此,林若认定的东西,也实难改变。主公若想收其心,还需从长计议。林若这个人的性格我清楚,若是让他知道学已将他身份告诉主公,只怕他会拂袖而去,以他的高来高去的本领,顷刻间便会消失得无影无踪。”

  曹听了之后不由地叹了口气,然后说道:“志才,如此大才就在眼前,却不能为我所用,真是让人好生难受。哎…”戏志才思考了一会说道:“主公,言心竟然化名为郭科,郭禄仁,主公大可以敬郭科郭禄仁的才学之名,而拜访于他。在言谈之间,慢慢与他交往,倒是也让他知道主公的才学,我想以主公这样的明主,只有动之以情,定然可以招募与他。”

  言心,对不起,我知道我这样做有失厚道,可是…我觉得你如此才华,若是不能为主公所用,他必然会与主公对付沙场,这是我所不愿看到的事情。尽管我未必能看到有这样一天,可是…哎,算是为兄对不起你了。

  曹听了之后当下点了点头然后说道:“那便如志才所言。走,我们去看看那位郭禄仁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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