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九章 大势已去

　　楚云接令，快步走出苑外。

　　萧肃肃丰微抿，脸疑惑：“不知臭小子在玩什么把戏？”

　　一会儿，同样五花大绑的两人，被楚雄、楚云押进厅内。

　　萧肃肃一见二人，神色微变，眸光一闪，随即恢复如常：“呦~，我当是谁呢，原是杜大千金和丫环萍啊。瞧这细皮的，你们还真下的去手。臭小子，你这又是在唱哪出？”

　　晋麟没有说话，微抬下巴，示意楚云动手。

　　撕去诗诗、萍面皮，出现在众人眼前的，又是另外两张面孔。

　　“好个男扮女装的‘贾成岳’！好个雀占鸠巢的‘妖美人’！”晋麟勾，寒声讽刺。

　　见事迹败，萧肃肃不再掩护，冲着二人低吼：“没用的东西！”

　　“师姑。”李云衣撇撇红，瞄了边上老者一眼：“那老头武功奇高，我和师兄强强联手，也不是他对手。”

　　萧肃肃望向老者，横眉冷对：“你是何人？凭什么手楚家之事？”

　　仙翁抬眉瞅她一眼，懒得搭理，自顾自的饮着茶水。

　　“臭老头…”

　　“住口！”楚汉成低声怒喝，打断萧肃肃不敬之言：“一为师，终身为父。他乃家师智尚仙翁是也。”

　　萧肃肃闻言，略显惊愕，口中喃喃自语道：“难怪臭小子身中‘复毒’，还能死里逃生，使我全盘计划，功亏一篑，原是仙翁段鹤龄到场，就算我们三人联手，也无丝毫胜算。”

　　“你是用何种方法，对我父子下那‘复毒’？又用何种手法，杀害茗雪母女。”晋麟百思不得其解，忿然发问。

　　“事到如今，告诉你也无妨。”见大势已去，萧肃肃不再隐瞒：“茗雪母女非我所害，至于下毒，确是我暗中所为。我将毒种放在花厅香炉之内，每在你爹晨起之时和你来问安之前焚烧，让毒烟弥漫厅房，使你父子在不知不觉中被下毒种。”

　　“你以何物催发药？”

　　“腊八粥中的杏仁。”

　　“当，我也曾食用腊八粥，为何不见毒发？”楚汉成感到不解。

　　“杏仁只是其一，还须佐以香茗，才能毒发。”萧肃肃凄然一笑，美眸凝望昔日爱人：“那，我念在你我过去情爱，无法对你下手，命四喜用温水换去房中香茗，让你免于毒发。不想今事迹败，你竟丝毫不顾旧情，我至此。我又怎能招出人下落，让你们共守白头？”说完，舌尖一挑，服下事先藏于上颚的毒药。

　　众人俱惊，忙起身阻止，却为时已晚。

　　眼神变得越发凄，语气越发沉痛：“汉成，既然无法让你爱我一生，我就让你恨我一世，不管是爱是恨，只要被你记在心间，我就死而无憾。哈哈哈哈哈…”萧肃肃仰头大笑，声音却比哭还难听，口中涌出股股鲜血，带着笑容身亡倒地。

　　“师姑！”李云衣哭喊，虽然被她操控，好歹也算师门尊长，见她毒而亡，难免有些感伤：“自古痴情女子负心汉，你又何苦为他含恨一生？落个自我了断的凄惨下场。”

　　无视“妖美人”的哭喊，楚晋麟转向假萍发问：“贾成岳，你到底是何方神圣？”

　　吐出嗓中变声药丸，贾成岳恢复男音：“在下孟宇文，江湖人称‘冷面书生’。”

　　“你与魔门是何关系？为何要助纣为，害人性命？”

　　“我与齐壮、李云衣系师兄弟妹，同在‘魔山真人’门下习艺。在下本是孤儿，只因不识魔门真，才错入师门，拜歹人为师。后因不齿他们小人行径，不肯同合污，便被师父下了蚀丸，受其摆布。”

　　“蚀丸？他们对你下那蚀丸？”

　　“不错。”

　　晋麟直视对方眼底，见其一脸坦然，不似说谎，不由发出感慨：“连自己门人都不放过，真是阴险毒辣。你既为魔门中人，难道不会自行练制蚀丸？”

　　“师父疑心颇重，怕我将来反目成仇，不肯倾其教授。除他之外，会练制蚀丸者，只有他的亲生女儿李云衣与我师姑萧肃肃。”

　　“‘魔山真人’有几个女儿？”

　　“仅有一个。”擦去眼泪“妖美人”冷然出声：“我便是他口中的‘李云衣’。”

　　“茗雪母女是你所害？”冷眸以对，晋麟追问。

　　“是她自己不小心跌倒，与我何干？”李云衣狡辩，不肯招出实情。

　　晋麟起身，走至她身前，凑近媚颜，咬牙出声：“那针刺茗雪头顶死，也是她自己不小心所为？”

　　见他查出茗雪死因，李云衣心惊跳，眼神发虚，干笑回应：“是与不是，我又如何知道？”

　　一把掐住莹白细颈，大力合拢修长手指“妖美人”呼吸困难，连忙挣扎出声：“呃…人是我杀的…你快住手…”

　　“晋麟。”楚汉成上前劝慰：“她的生死，应有府衙来判，我让楚云请冯大人前来，你先放手，让她细说一二。”

　　压抑中怒火，晋麟滕然松手，狠瞪妖女一眼，回身忿然落座：“你将事情始末，从头到尾说个明白，敢有半句谎言，我定将你剥皮示众！”

　　李云衣连咳带，点了点头，将所有情况，一一道来。

　　十几年前，楚汉成发现萧肃肃毒害玉兰母子一事，盛怒之下，将其逐出楚家。萧肃肃回到魔门，闭门清修，冥思苦想出今计谋，便以为大师兄“恶谷老仙”报仇为幌，争得二师兄“魔山真人”支持，带着门下众徒，从锦州一带出发，经徽州过临洲至此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