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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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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花了将近一个时辰的时间,骆允儿很认真地摘了一整篮的金线花回来。

  看着自己努力的成果,她忍不住扬起一抹满意的微笑,心里期待著等会儿殷拓凡的赞赏。

  然而,就在她进门前,却意外地听见里头传来不寻常的騒动,听起来像是有人正在烈地争执著。

  “奇怪,怎么了?”

  骆允儿赶紧进屋去,当她一看清楚眼前的景象时,整个人不呆住。

  她本以为可能是前来问诊的病患之间原本就有过节,恰巧在这里狭路相逢,所以才会大吵大闹的,怎么也想不到,竟会看见殷拓凡揍人的画面!

  “该死!”被揍了一拳的中年男子气急败坏地挥拳还击,却被殷拓凡一个侧身闪过了。

  “该死的是你!已经有了室,还去招惹无辜的少女,现在有了孩子,你非但没打算要负起责任,竟然还想要瞒著对方,偷偷让她服下打胎葯!这种伤天害理的事情,简直只有畜生才做得出来!”殷拓凡沈怒地喝道。

  身为一名大夫,他每天都在做著救人、治病的事情,最痛恨的就是这种对生命不负责任的家伙。

  早在这家伙一表明来意,想叫他给点打胎葯的时候,他就已严词拒绝了,想不到这家伙却不死心,甚至还大言不惭地宣称怀了他孩子的女人有多烦、多人,饶是一向冷静的他也不要动怒。

  尤其,当他知道这家伙玩的女人,竟是在附近卖豆腐的那位何大婶的女儿之后,整个人更是怒不可遏。

  何大婶丧夫多年,自己一个妇道人家含辛茹苦地拉拔女儿长大,女儿今年才刚十五岁,是个单纯、善良又孝顺的女孩。

  去年冬天,何大婶因为操劳过度而病倒了,他前去诊治,眼看她们家中的经济状况不佳,他不但分文不取,还用最好的葯帮何大婶治病。

  何大婶痊愈之后,为了答谢他的恩情,不时会送鲜可口的豆腐来给他,偶尔比较忙碌时,则会派女儿送过来。

  那个叫何芝芝的女孩十分单纯可爱,对他来说就像个亲切的小妹妹一样,想不到那个善良的女孩却被这种混帐给玩了!

  好端端的一个女孩,清白就这么毁在这家伙的手中,而这混帐不仅打从一开始就只是抱著玩玩她的心态,现在把她的肚子搞大了,也丝毫没有负责的打算,甚至还意图瞒著她偷偷打掉孩子,这叫他怎能不然大怒?

  “老子想玩谁就玩谁,干你事?那女人又不是你的谁,你管得著吗?她自己愿意上我的,我可没拿刀子迫她!你不愿意给我打胎葯就算了,我找其他大夫一样可以得到!”

  “你这该死的混帐!”

  见这中年男子完全没有半点悔意,殷拓凡忍不住要替那无辜可怜的女孩狠狠地教训他一顿。

  骆允儿大惊失,想不到盛怒之下的殷拓凡出手毫不留情,那中年男子根本就不是他的对手,完全招架不住。

  怎么办?怎么办?要是再打下去,万一闹出人命那可怎么办?

  不行!她一定得阻止才行!

  但是…该怎么做呢?

  情急之下,骆允儿不及细想,更顾不得自己可能会受到波及,整个人奋不顾身地冲上前去,紧紧地抱住殷拓凡。

  “好了,别打了!别再打了!”她一边紧搂著他,一边嚷道。

  “走开!里殷拓凡皱眉叱喝。

  “不!我不走!除非你住手,别再打了!他已经被你揍得够惨了,万一要是闹出人命,那怎么办?这种家伙不值得你闹上官府呀!”

  “你…”凭殷拓凡的力气,是能轻易挣脱她的,但是当他的视线对上了她那双有著毫不掩饰的关心与忧虑的眸子时,就马上打消了将她扯开的念头。

  他看得出来,她是真的打从心底替他感到担忧、怕他会惹上麻烦,而那娇小纤细的身子不顾危险,硬是冲过来紧紧抱住他,那份心意让他的口霎时间被一种感动的情绪给重重撞击著,掀起了一波波的涟漪。

  他低头凝望她半晌后,才用著仍有些恼怒的语气说道:“人都已经跑了,我不住手还能怎样?”

  早在她不顾一切地冲上前来抱住他的时候,那个该死的混帐家伙就已经乘机夺门而出了。

  见那中年男子真的已经溜掉,骆允儿这才松了一口气,然而当她瞥见他右手臂的衣袖染了血时,不又面担忧地低呼。“唉呀!你受伤了!”

  殷拓凡低头一瞥,不甚在意地拉起衣袖检视,就见一道长长的血痕从右手腕一直延伸到手肘处。

  “一点小伤,不碍事。”他淡淡地说。这道血痕是刚才那家伙拿起地上碎裂的杯子划伤的。

  “怎么会不碍事?这伤口看起来有点深,得赶紧处理才行吧?你可是大夫耶!身上带著伤,像话吗?”

  骆允儿一边说著,一边动作迅速地去了盆清水过来。

  “你伤在右手,自个儿不方便处理和包扎,我来帮你吧!”她用沾的帕子拭净他的伤口,动作十分的轻柔。

  看着她那小心翼翼的神情,殷拓凡的心里涌上一丝感动,但他没有表现出来,反而撇了撇,用著带点讥讽的语气说道:“我又不是细皮的女人,这点小伤根本算不了什么,快点就好,不必担心我会喊痛。”

  “就算你不怕痛,能尽量不拉扯到伤口,不是比较好吗?干么要故意自找苦吃?”骆允儿说著,手边的动作依然轻柔。

  闻言,殷拓凡不再说些什么,任由她处理伤口。

  说也奇怪,她身上仿佛散发著一股安定恬静的气质,让他愤怒的情绪很快地沉淀下来,不再那么激动。

  他静静地低头望着她专心认真的容颜,而他突然的安静让骆允儿感到一丝疑惑,以为他还有什么地方有伤,抬头想要问个清楚,想不到红却意外地轻刷过他的

  这个意想不到的意外,让骆允儿尴尬极了,白皙粉的双颊瞬间得通红,热得快冒烟了。

  “这…这…这是意外…我…我…我不是故意的…你…你可别赶我走啊…”她那一副又羞又窘,急忙想解释的神情,再加上绯红的双颊,让她显得更加娇俏可爱,也让殷拓凡一向冷漠的黑眸泛起了温柔的光芒。

  望着他那不寻常的眼神,骆允儿的双颊忽地更热了,而当她察觉他的俊脸竟缓缓地靠近时,一颗芳心更是扑通扑通地跳个不停。

  他想做什么?该不是…要亲吻她吧?

  就在两人的片近得快要相贴之际,殷拓凡却突然退了开来。

  他咬了咬牙,神情紧绷,黑眸更是闪动著恼怒的光芒,像是很不能接受自己竟对她产生“念”差一点就吻了她!

  “今天没有其他事情要你做的了,你先回去吧!”

  “啊?可是…”

  “你再不走,往后就别再来了!你可别忘了当初答应的条件!”他冷硬地警告,嗓音宛如冰霜般冷冽。

  骆允儿咬了咬,他那明显要和她划清界线、保持趴离的态度让她的心口一闷,有种受伤的感觉。

  她不懂,为什么他执意要用冷漠筑起一道高墙,硬是将自己和旁人隔开来呢?他明明就不是天冷漠无情的人呀!

  *********

  夜幕低垂,静谧的夜晚,有人的心绪却很不平静。

  殷拓凡独自一个人待在房里喝酒,从桌上搁置的空酒瓶来看,他已经喝了不少,就连空气中都弥漫著一股酒气。

  他平常几乎很少碰酒的,但是今晚他只想喝醉。

  若是醉了,或许就能让他不去回想往事,可偏偏喝了这么多的酒,往事却依然鲜明得一如昨天才发生。

  明天就是三月初一了,这辈子只怕他永远也忘不了这个日子,永远也忘不了发生在八年前的那场意外。

  当年,年少轻狂的他,恋上一个名叫楚倩倩的女子,她大他一岁,举手投足间充了风情万种的妩媚魅力,让许多男人都为她痴狂。

  自幼双亲亡故,跟著悬壶济世的叔父习医的他,没有显赫的家世背景,但却天资聪颖,叔父就曾不只一次称赞他,坚信他将来的成就必定不凡。

  当时他认真地盘算要娶楚倩倩为,每当听了他的宣告,她总是格格地娇笑,没有答应也没有拒绝,他相信她是在等待他更有成就的时刻。

  就在八年前的三月初一,那天晚上,他随著叔父到友人家作客,对方因为老来得子而开心地设下筵席,大肆庆祝。

  由于宾主尽,他们叔侄俩在那儿和主人多喝了好几杯酒,一直到夜深了,才告辞返家。

  想不到,一返回家门口,就赫然发现楚倩倩浑身是血地倒卧在路旁,而她的丫环盈儿也被打得奄奄一息。

  经过他叔父的抢救,楚倩倩虽然捡回了一命,但是却因为头部遭到猛烈的撞击,脑子严重损伤,不仅无法开口说话,甚至连亲人都认不得了。

  从那时开始,楚倩倩每天就是睁著空的眼眸,傻愣愣地没有意识、无法思考,连进餐、如厕都需要丫环的帮忙,像是徒有躯壳却没有思想的娃娃。

  谤据楚倩倩的丫环盈儿所言,当天晚上楚倩倩前来找他,是想要亲口告诉他…她愿意嫁他为,想不到他却刚好不在家,而就在楚倩倩打算离开的时候,不幸地却遇到了几名无贼,想要玷辱她。

  为了替他守身,楚倩倩烈地抵抗,结果她的拚死挣扎惹恼了那些贼,他们才会痛下毒手,意图杀了她们主仆俩。

  发生这样的意外,殷拓凡的心里自责莫名,因为当晚的宴会他其实可以不用去的,但他还是跟著叔父一块儿去了。

  倘若那天他安分地待在家中,楚倩倩也不会扑了个空,那么就不会发生那场残酷的意外了。

  因此,虽然不是他下的毒手,他依然自认该负起一切的责任。虽然楚家没有要求他娶楚倩倩进门,但他仍将她视为子一般,会定期来探望、照料她。

  有时他会自问…经过了这些年,他还爱她吗?

  坦白说,殷拓凡无法昧著良心说出一个肯定的答案,甚至随著年纪渐长,他发现当年他对楚倩倩的那份情感,也只是一种近乎盲目恋的情绪。

  因为当年的她妩媚动人,因为当年的她是许多男人争相讨好、恋慕的对象,因此他的目光也自然而然地随著她打转,眼里只瞧得见她美娇俏的容颜。

  可若是认真、冷静地分析当时的那份情感,就会发现似乎没有多么深刻浓烈的爱意。

  但即使如此,他也不会离弃楚倩倩的。

  既然他已对楚家做出了承诺,也认为自己确实该负起责任,那么他就会遵守诺言地照顾楚倩倩一辈子,不会再接纳任何女子…

  毫无预警地,骆允儿甜美的容颜忽地浮现脑海,让殷拓凡的眼神闪动著复杂的光芒。

  那个小女人意外地闯进了他的生活,他可以感觉到自己的心起了微妙的变化,她的美丽、真诚与善良,总是让他感动不已,而她那双温柔似水的眼眸,总能扰他的心绪,甚至…让他差一点就情不自地吻了她!

  殷拓凡心情复杂地闭上眼,烦地咬了咬牙。

  他实在不该对任何女人动心的,早在他亲口许下将照顾楚倩倩一辈子的承诺时,就已没有资格再和任何女人有感情上的牵扯。

  他已给不起地久天长的承诺,他也不想当个负心的人。

  或许当初他就不该因为一时心软,答应让骆允儿到他的身边来帮忙,那实在不是一个明智的决定。

  就像现在,他一睁开眼,就仿佛看见骆允儿出现在他的面前,用著充关心的温柔眼光望着他…

  是他醉得产生幻觉了吗?

  “天哪!你这是做什么?”

  骆允儿一踏进殷拓凡的房间,就忍不住发出惊呼。由于之前带回去的葯,只够让爹服用到今天晚上,本来她今天该再带几天份的葯材回去的,但她临时被殷拓凡给赶走了,所以什么都还来不及拿。

  为了让爹明天一早有葯可喝,骆允儿只好在爹服了葯、上就寝之后,赶紧再来这儿一趟。

  她心想,殷拓凡应该不会那么早睡,就算他不想见她,不希望她太接近他,但她只是为了替爹拿葯而来的,他应该不至于会生气吧?

  想不到,他确实还没有就寝,可却一个人待在房里喝酒,而且看起来已经喝了好一阵子了。

  他看起来不像是个酒鬼呀!为什么这会儿却要卯起来喝酒?

  如果他是打算要把自己给灌醉,那么他的目的差不多已经达到了,也应该要停下来了。

  “别再喝了。”骆允儿连忙走过去,抢下他手中的酒壶。“一个宿醉头痛的大夫,明天要怎么替病患治病呢?”

  殷拓凡盯著她的容颜好一会儿,这才发现她不是出于酒醉后的幻觉,而是真实出现在眼前的人。

  “你来做什么?”

  骆允儿以为他在质问她为什么没遵守约定,连忙解释道:“我爹的葯今晚服用完了,我原本是要来替我爹再带些葯回去的,不过…我看你先好好歇息吧!明儿个我再早点过来拿葯吧!”

  现在他喝得醉醺醺的,她也不敢贸然要他抓葯,要是他醉得错了葯材或是分量,那还得了?

  与其拿爹的身体来冒险,不如明天一早她再跑一趟,至少也得等殷拓凡神智清醒的状态下再抓葯比较保险。

  骆允儿正打算回去,但看他眉心紧皱、脸色不佳,似乎真的喝了太多的酒,很不舒服的样子,她实在不放心就这么回去。

  她轻叹口气,说道:“你先等会儿,我去冲一壶热茶来给你醒醒酒。”

  “不用,桌上有水,帮我倒杯水来就好。”

  殷拓凡说著,迳自在榻坐下。他闭著眼睛半倚在边,过多的烈酒让他头晕目眩、口干舌燥的。

  “喔,好。”

  骆允儿点了点头,赶紧为他倒来一杯水。

  “喏,水来了。”

  她端著杯子,想凑到他的边好方便他喝水,想不到他却主动伸出手来要拿杯子,结果意外碰翻了她手中的那杯水。

  她的“灾情”是还好,只有衣袖稍微沾了,但殷拓凡就有点惨了,整杯水几乎全“浇”在他身上,让他前的衣襟马上了一大片。

  “这下麻烦了,你先等一会儿。”

  骆允儿赶紧在房里翻箱倒柜,替他找出一套干净的衣裳。

  “来,你赶紧换下…咦?”不会吧?她找他的衣裳才花了多久时间,他竟然就在上躺平,而且看起来好像已经睡著了。

  “殷大哥?殷大哥?快起来换衣裳呀!”

  骆允儿来到边,一连唤了他好几声,但他都没有任何反应,甚至连一声敷衍的咕哝也没有。

  “唉,他果然是喝醉了。到底是为了什么事情,值得他喝成这个样子?”她不摇头叹息。

  现在可好了,唤不醒他的结果,就是除非她能够眼睁睁地看着他穿上衣裳睡觉,否则也只有由她动手来替他更衣了。

  犹豫了片刻后,骆允儿无奈地叹了口气,知道自己其实没有选择。

  她实在无法就这么离开,若是害他因此染上风寒,那便是她的罪过了,毕竟那杯水可是从她的手中浇到他身上去的。

  “好吧!当年你我衣服,现在我你衣服,还公平的啦!”骆允儿自我解嘲似地干笑两声。

  反正他已经醉得不省人事了,不会知道她曾经“冒犯”过他,更不会因此找她算帐,质问她为什么没有依照约定离他远一点…她这样自我安慰著。

  打定主意后,骆允儿便开始动手,但由于殷拓凡整个人躺平在上,光凭她一个人要替他宽衣实在有些费力,而她过去又没有替人衣服的经验,因此动作显得相当笨拙。

  努力了好一会儿之后,她才总算成功下了殷拓凡的上衣,而她的目光无法控制地落在他赤壮的膛上,白皙的双颊更是瞬间泛起了红晕。

  她脸红心跳地盯著他好一会儿后,才猛地回过神来。

  一意识到自己刚才竟像个心大发的妇,直勾勾地盯著他赤膛猛瞧,只差没当场下口水,她就不羞窘到了极点。

  幸好此刻他没有醒来,否则若是瞧见了她这模样,肯定会当场将她给轰出去,永远也不许她再靠近他半步。

  就在骆允儿脸红心跳地拉回心思,打算赶紧将干净的衣裳拿来帮他穿上时,一股力道却猛地将她扯了回去,让她整个人跌进殷拓凡的怀里。

  她惊愕地抬头,对上一双灼热的眼眸。

  “咦?你不是已经…”

  她的话还没机会说完,就突然感到一阵天旋地转,原来是殷拓凡一个翻身,将她在身下,而他的也随即吻住了她!

  他刚才确实是昏睡了一会儿,但是在她一下子拉扯他的手臂,一下子扭动他颈子的笨拙宽衣过程中,就算他睡成了死猪也会醒来。

  虽然他知道她是好心想替他换下衣服,不是心生“念”地要对他胡作非为,但是当她细的小手不只一次地触碰到他的肌肤时,他可以感觉到自己体内的望被拨了起来。

  或许是酒的作用,让他的理智变得溃散,他不再压抑自己的情绪,顺应自己心底深处的渴望,吻住了那三番两次在他眼前惑的红

  她比预期中还要甜美的滋味,让殷拓凡情不自地愈吻愈深,残存的理智更是瞬间被燃烧殆尽。

  骆允儿的脑中晕晕然的,整个心魂也跟著醉了。

  她知道自己早就悄悄地对殷拓凡动了心,只是碍于他的“条件”她也只能勉强压抑著自己的情愫,但是此刻…她什么也顾不得了。

  她情不自地搂住他的颈项,心悦诚服地承受他的亲吻,甚至有些笨拙地回吻著他,而她的回应宛如火上加油,将殷拓凡的拨得更加炽烈。

  殷拓凡的吻从她甜蜜的红缓缓往下游移,来到她细致的颈项,在那白皙的肌肤上烙下了情的印记,而他的大掌也隔著衣裳,著她丰盈的酥,这放肆的抚惹来骆允儿的息。

  她想…他应该是喜欢她的吧?要不然怎么会对她这样又那样的…

  只不过,她一时之间真不知道该用什么样的表情和态度来面对殷拓凡才好…咦?等等!

  想到了这儿,骆允儿才猛地意识到殷拓凡好像突然没了动静。

  她低头一瞥,这才发现他竟然睡著了,看来这回真的是醉倒了。

  骆允儿脸红心跳地凝望着他睡的俊颜许久后,才轻悄悄地溜下,先是穿回了自己的衣裳,接著才又帮他穿上干净的衣裳。

  临去之前,她情不自地凑上前去,在他温软的片上轻轻落下一吻,最后才依依不舍地转身离去。

  她想…明天之后,他们之间的关系应该会大有进展吧?

  一思及此,她离去的步伐就变得相当的轻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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