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十二点过了，某人还没回房…不，正确的说，他根本还没回家。

　　荳莲搂着抱枕窝在房间的沙发里，虽然眼睛看着电视里的搞笑节目，心情却一点也快乐不起来。

　　奔至酷是个理万机的大忙人，应酬超过午夜不是第一次，而她也不会待自己等门，通常都会先去睡了，因为她的生理时钟早已习惯早睡早起身体好，根本耗不到午夜。

　　通常他若晚归，早上她醒来一定会在他怀里，所以她一点也不担心他在外应酬会有什么事，反正他的保镖啊秘书、律师、发言人什么的，一定会跟在他左右，等级就像在保护一个国家元首一样。

　　然而今夜她却怎么也睡不着，一想到他们在办公室的接吻画面，还有他送那女人回饭店以后会发生的事，她就好想打昏自己，不要让脑袋一直清楚的去想象。

　　如果他到天亮都不回来怎么办？

　　他还不知道她怀了孩子，他会不会回来告诉她，要她离开，他打算跟那个女人在一起？

　　“宝宝…你爸比会不会不要我们？”荳莲轻抚着腹部，不知不觉，心酸的泪水又一滴滴掉在手背上。

　　今天她好爱哭，从看到那一幕之后，她就一直想哭，哭到眼睛都肿了，连晚餐也没下去吃，她根本毫无胃口。

　　他还在陪那个女人吗？

　　那个女人跟她差好多，穿着高跟鞋和套装，短发很利落，也长得很成很漂亮，她根本跟人家不能比。

　　而且，那个女人还说她去看过了辜至酷的爸妈，那是她公公婆婆，她这个正牌媳妇竟连他们的脸也没见过，只看过照片。

　　想来想去，怎么想，她都赢不过那个女人。

　　难怪他不肯公开他们的关系，也不肯跟她举行婚礼，更加不肯告诉那个女人，说他已经结婚了…

　　房门转动的声音令荳莲心里一跳。

　　是他回来了…

　　她连忙歪着头，闭起眼装睡。

　　她感觉到他走近她，而且蹲下了身子，脸孔好像就距离她的脸不远，也许就跟她面对面在看着她。

　　“莲…”

　　他在叫她，还伸手轻轻摩挲她脸颊，她顿时心跳加速。

　　她好想知道，他有没有背叛她？有没有跟那个女人上？

　　他轻柔的抱起了她，把她抱到上。

　　她一阵难舍，勾住他颈子不放，把头深埋在他前。

　　“你还没睡？”辜至酷讶异地问。

　　她向来早眠，都已经一点了，她竟然还没入睡？

　　荳莲没说话，只是紧紧勾住他颈子不放，嗅闻着属于他的气息，小手滑到他前，主动替他拉开领带。

　　她的表现比平常热情、大胆，小手解开他领带之后又一路解开他的衬衫钮扣，她一个翻身的动作，部坐在他身上，小嘴吻着他结实的膛，手也没闲着，忙着解开他的皮带。

　　“荳莲…”辜至酷虽然被她的主动挑逗得一头雾水又很惊讶，但他很快有了反应，望在他体内游走。

　　她的主动像火苗，迅速点燃他的望，他眸光炽热的看着跨坐在他身上的她，双手也探进了她的睡衣里，轻抚她人的圆酥，顺势把她的睡衣掉。

　　冷不防的，她的小手竟然抚摩到了他的男象征？！

　　这举动简直令他快休克了！

　　他再也无法让她慢慢的主导，他要她！疯狂的想要，腹下那股噪热的感觉需要获得解！

　　一个翻身，他将她柔软的身子在身下，拿回了主控权。

　　荳莲在他霸气的驰骋中得到了高，她浑身汗，瘫软在他身下。

　　他继续在她身上寻找足，强烈的刚气息展无遗。

　　事后，他紧紧搂着她的娇躯，吻了她一会儿，在她耳畔说话…

　　“小东西，你今晚太热情了。”他笑了笑，轻咬她耳垂一记：“不过我很喜欢。”

　　他撑起身子，拉起羽绒被替她盖上，再吻吻她紧闭的眼。“你累坏了，睡吧，小甜心，我去洗澡了。”

　　他离开了大，进去浴室了。

　　听到哗啦啦的水声，荳莲才睁开眼睛。

　　他…应该没有背叛她吧？

　　他刚刚那么热情，如果他跟那个女人今天有上，那么他刚才不会有那么强烈的反应才对。

　　一阵手机铃声从他的西装外套里传来。

　　他在洗澡。

　　平时他若在洗手间或在忙，都会叫她先替他接。

　　荳莲找出手机接听。

　　“至酷吗？我是芷珊，晚上我很开心，你替我换的房间也很漂亮，不要忘了你答应的，早上到饭店陪我吃早餐，要早点来，我习惯了七点就吃早餐…”

　　是那个女人打来的！

　　荳莲吓得连忙关上手机，好像她才是第三者一样。

　　手机又响了，她不敢再接。

　　他们不但晚上在一起，还约好了一起吃早餐…

　　荳莲的心一阵紧缩。

　　这里好像没有她留下来的余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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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早上，一切如常，荳莲在上用笑脸接睁开眼睛的辜至酷，或许是怀孕了，这几天她很爱赖，而他也喜欢她赖的模样。

　　如果幸运的话，她可以在这间漂亮的大豪宅里接他们的宝宝，如果不幸的话，她得打包离开这里。

　　她鼓起勇气对丈夫提出要求。“待会我们一起吃早餐，我好想吃枫糖松饼，香姨说今天会替我准备。”

　　昨晚她装睡，手机又响了两次，她知道他洗完澡后回了那个女人电话，但是他是到书房里去讲的，她不知道他们的谈话内容。

　　“今天你恐怕要自己吃了，我有个会要开。”他轻抚她柔软的秀发“明天我们再一起吃，请香姨再准备一次。”

　　荳莲勉强微笑。“你要开会啊，那就没办法喽，你真是没有口福，香姨说加拿大的枫糖很香呢。”

　　“那你真要多吃一点了，你太瘦了。”他捏捏她下巴，然后起身去浴室做早晨的淋浴，这是他的习惯。

　　看着他仅着内的劲硕身影，她的心一阵紧缩。

　　他说谎…

　　他要去陪那个女人吃早餐，而且因为那个女人要七点以前吃，所以他连陪她吃一点点的时间都没有。

　　荳莲木然的拥被坐在上，直到辜至酷从浴室出来。

　　他惊讶的看着她。“你怎么起来了？不再多睡一会？”他打开衣橱取出一套西装和领带。

　　她看着他手中的湖蓝色领带…那是他最喜欢的一条，因为和心爱的女人约会，所以他打了最喜欢的领带…

　　她更想哭了，泪水在眼眶打转，她勉强忍住。

　　“你昨天好晚回来，去哪里了？”她故作轻松的问，但眉头却是没办法假装，皱得紧紧的。

　　“生意上的应酬，你不会有兴趣听的。”他轻描淡写的带过。

　　荳莲整张脸已经皱成一团了。“对啊，我是没兴趣。”

　　奔至酷穿好西装、打好领带，一转身，看到子郁郁寡的模样，他正准备向前逗她，手机却响了。

　　她倏地抬眼瞪视着他，浑身的寒都竖起来了。

　　“喂，我是辜至酷…嗯…好。”

　　她的眼眨也不眨的瞪着他，不放过他脸上的任何细微表情。

　　他笑了，表示他很开心喽？是那个女人打来催他了对吧？

　　“待会见。”他阖上手机。

　　“是谁啊？这么早打来？”荳莲挤出一个笑容问他。

　　她多么希望他会对她说实话，就算要分手也行，但不要这样瞒着她，瞒着她去跟另一个女人约会，她心好痛。

　　“秘书，提醒我早上要开会。”他淡淡地说。

　　荳莲难过的看了他一眼，倒回上，闭起眼睛，没让他看见她哀伤的眼神。

　　她的心碎了。

　　“要继续睡了是吗？”辜至酷走近边，倾身吻了她脸颊一下。“晚上我可能会晚一点回来，你早点休息，星期天我们到海滨别墅度假。”

　　她闭着眼点点头。

　　她知道，晚上他一定也是要陪那个女人。

　　她的泪在他离开房间之后掉了下来，她忍着心痛抹掉眼泪，坚强的起身收拾行李。

　　她要走了，一向看她不顺眼的辜至美应该会很开心吧？

　　至少她的离开有带给一个人开心，总比没有好。

　　一个钟头后，房间收拾好了，她环顾四周一眼…这间房间真是很豪华又很舒适，她还真怕自己适应不了外面的生活呢。

　　离开之前，她忍不住又拨了电话给辜至酷。

　　或许他不是在陪那个女人，是她误会了，做人不可以那么小器，要给人家两次机会以上，这是她爸爸教她的…

　　“喂…”接通后，一个女人的声音传来。

　　荳莲微微一愣，舌头打结。“我…对不起，我可能拨错了。”

　　“你没拨错。”对方轻快地说：“这是辜至酷先生的手机，你是哪一位？他在冲澡，等他出来，我再请他回你电话。”

　　冲澡…

　　荳莲的心一沉。

　　她挂断了电话，什么都不必再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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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奔至酷从浴室走出来，换上服务生送来的白衬衫。

　　凌芷珊看着他。“刚刚有你的电话，我自作主张替你接了，可是对方什么也没说就挂上了电话。”

　　“哦？”他一边扣上袖扣，一边拿起手机查询来电。

　　他的眉宇一沉，是荳莲打来的。

　　他连忙拨回去，但她已经关机了。

　　这个傻妞该不会做出什么不智的事吧？

　　“你对她说了什么？”他凝重地问。

　　“没什么啊？”凌芷珊感到莫名其妙。“她以为打错了，我说这是你的手机没错，我告诉她，你在冲澡，我会请你回电，但她却把电话给挂了。”

　　“该死！”那小东西八成误会了。

　　他抓起西装外套，火速在玄关套上皮鞋。

　　“怎么了？是什么人打的？你为什么这么急？”凌芷珊追到玄关，不明白他怎么说走就走，他们不是还要下去吃早餐吗？

　　“一言难尽。”辜至酷打开房门。“打电话来的是我老婆，她可能误会了，我回头再跟你解释。”

　　“你老婆？”她的表情好像被球打中脑门。“我一定是听错了？你怎么会有老婆？你还没有结婚…”

　　他打断她。“芷珊，我对你很抱歉，但我确实结婚了，只是没有公开，而我正打算公开，你却正巧在这时候来了。”

　　“不可能。”她摇着头。“至美说，你在等我给你回应，就是有他的鼓励，我才会毅然决然飞来台湾的。”

　　“至美？”辜至酷不可思议的蹙拢了眉。

　　那小子竟然自作主张？

　　“我会给你一个解释，但不是现在，我现在必须回家一趟！”

　　“可是…”

　　凌芷珊还要说话，房门已经砰地一声在她面前关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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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奔至酷回到家，看到一张同意离婚的纸条。

　　我知道你喜欢的女人到台湾来找你了，很替你高兴，真的…

　　我也不能再赖在你家白吃白住，这段日子很开心，谢谢你的照顾…

　　再见了…

　　荳莲

　　虽然语气轻松，但他却好像可以透过信纸，看到她哭丧着一张脸的模样。

　　信纸上的笔迹都晕开了，可见她是一边掉眼泪一边写的，他的心一阵紧缩，她真是傻极了。

　　他把纸条成一团丢向角落。

　　她会去哪里？她在台北又没有认识的人…

　　张大哥…

　　他脑中倏地浮起这三个字。

　　但他并不知道那个姓张的住在哪里。

　　他动着脑筋，评估着荳莲的去向。

　　她可能去投靠张大哥，也可能回山上，两个地方他都不可以放过，他曾捐款，公司的财务部会有果农的资料…

　　就从那里下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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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经过一整天的搜索，荳莲还是下落不明。

　　“大嫂在台北都没有朋友吗？”夜深了，还找不到人，辜至雅很担心。

　　“没有。”辜至酷又点了一烟。

　　扁是今晚，他在客厅里就已经快掉一包烟了，而且他整天没吃东西，担心那伤心绝的小丫头会不会做出什么叫他抱憾终生的傻事，根本毫无胃口。

　　“昨天早上我在公司看见大嫂时，她还很开心的说要去找你…”辜至雅凝重地说道。

　　奔至酷一把抓住他。“你昨天早上看见荳莲？”

　　他点点头。“在你办公室前面。”

　　“该死！”他懂了，她一定看到他和凌芷珊在办公室里了，而他们所说的话…他一阵心焦。

　　他肯定伤了她！

　　“酷，你的手机在响…”辜至俊提醒那个了心绪的大男人。

　　他们兄弟只差一岁，向来以名字互称。

　　“喂！”辜至酷接起手机。

　　“表哥…”

　　他不耐烦的低吼“我现在没心情跟你谈电视台！”

　　哇，这么大声，她又没聋说…高妍秀连忙把手机拿开一点。“我又不是要跟你谈电视台的事，那个荳莲…”

　　“荳莲？！”他倏地集中了注意力。

　　“是呀，荳莲她到底是什么人啊？”她实在不太了解。

　　一开始，在联通环球见到荳莲时，她很饭的自称是要和她表哥结婚的人，后来她又改口说是辜家佣人的远房亲戚，只是到台北来玩，而现在…

　　“关你什么事？”辜至酷语气倏冷。“我警告你，不许再打她的主意，她不会去拍戏，也不需要拍戏！”

　　斑妍秀小小声地说：“可是她说需要赚钱，而且…”那个，也…

　　“你认为我的子需要出去抛头面吗？”他冷冷的问。

　　“你的子？”怎么扯到这边来？“你在开玩笑吗，表哥？你可是富豪中的富豪耶，你的子当然不需要抛头面…”

　　“那就对了，荳莲就是我的子，所以你不许再打她主意，听到了没？不要让我再对你重复第二次！”

　　“荳、荳、荳莲是你子？”真是吓死她了啦，怎么会有这款代志？哇！怎么办啦？她闯了大祸，怎么办啦？

　　“还有问题吗？”他没好气的问。

　　“有…”语气心惊胆跳的。“她现在在我办公室，而且一直在吐，又不肯去医院，你要不要来把她…”

　　“她在你办公室？！”辜至酷两只耳朵竖了起来！

　　老天！找到她了！总算是找到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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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夜中，一部银色BMW疾驶至“妍丽绽秀经纪公司”楼下，辜至酷下车，甩上车门，迅速进入大楼。

　　“大概三个钟头前吧，我在办公室楼下发现她，她说想请我给她一份工作，最好是供食宿的，还说在外县市也没关系，她脸色很不好看，什么也不肯说，我只好把她带上来，叫她泡碗面吃，没想到她才吃了几口就开始吐到现在，我真是拿她没辙了才会打给你…”幸好她有打给他，好家在，要不然若荳莲发生了什么意外，她的电视台也不用谈了，她表哥肯定不会投资的。

　　“可以把这里留给我们吗？”辜至酷瞬了瞬眼眸问。

　　“当然、当然，我要回家了，你慢用。”高妍秀拿起皮包。“对了，表哥，你最好先发出一点声音再进去，她不知道我打给你，我怕会吓到她，你不知道，她看起来好虚弱，以前那股活力都没有了。”

　　他点点头，视线看着她。“谢谢你，我第一次觉得你这么可爱。”

　　她眼睛一亮。“那你肯投资我的电视台了吗？”

　　他动动嘴角。“一码归一码，这是两回事。”

　　“我就知道。”高妍秀气的垮下脸。

　　“但我会考虑。”他看着失望的表妹，笑意凝聚在眼中。“先把计划书送到我办公室。”

　　“真的？”

　　哇！开心死了！真是开心死了！

　　她哼着歌走了。

　　奔至酷转身去找老婆。

　　荳莲趴在桌上息，好像吐得很辛苦。

　　泡面过期了吗？怎么会吃两口就让她吐成这样？

　　他真的感谢她没有离开台北，而是在妍秀的公司楼下徘徊，否则的话，这煎熬就不会只有一天，他不知哪年哪月才找得到她。

　　他徐徐走向她，并且听从表妹的建议，先发出一点声响。

　　“高姐？”荳莲鼻子。“我好多了，我没事了…”

　　“但我却很不好。”

　　冷不防一道熟悉的声音传来，荳莲心里一惊，吓得马上抬头，果然看到辜至酷站在她面前！

　　“我们先去医院，你可能是肠胃炎，让医生好好检查。”他弯下身子，准备抱起她。

　　惊讶还在她眼中。“你…”还没说完，他已经抱起了她。

　　“放…放我下来。”泪水在她眼眶中转动。“你不是要陪那位从美国来的小姐吗？你怎么有空…有空来这里？”

　　“我知道你误会了什么。”他叹息一声。“早上我跟她一起吃早餐时，服务生把咖啡全洒在我身上了，我只好借她的浴室冲洗。”

　　荳莲看着他。

　　原来是这样…

　　但是，他陪那个女人总是事实吧？他说谎也是事实啊！

　　“我承认以前对她有好感，也确实把她当结婚对象，但那是在你还没闯进我生命之前。”

　　他把那个女人当结婚对象，他一定很喜欢很喜欢她…荳莲的心一阵痛。“所以我现在要成全你们，你真的不必管我，我没有…”

　　他猝然吻住她的。

　　她在说谎，他知道。

　　她明明就快要哭了，还要假装大方，真是傻极了。

　　荳莲在他怀里，被他吻得心跳失速了。

　　她都已经准备好要离开他了，为什么他还要出现？而且不过一个吻就轻易动摇了她。

　　“你要这么轻易的把我让给另一个女人吗？”他深深的望着她的眼。“昨天在办公室，我也很惊讶她突然跑来台湾，之所以没马上告诉她我结婚了，那是因为她出了大车祸，身体还没复元，我在找寻适当时机…而且，就在今天早上你打给我被她接到之后，我已经告诉她了。”

　　荳莲身体里快乐的泡泡一个接一个冒出来。

　　她可以相信他吗？

　　他的选择真是她，而不是那位比她美、比她好、学历比她高，又住在美国的大美女？

　　“我很抱歉瞒了你，但是，你不觉得你不知道比较好吗？”他审视着她微愣的小脸，笑了。“你不知道吗？你很会吃醋，竟然不分青红皂白就要跟我离婚。”

　　荳莲涨红了脸。

　　“以后有什么事情，问清楚好吗？”他摇着头。“今天一整天，为了找你，整个联通环球集团几乎要停摆了，知道你有多伟大了吧？”

　　不、会、吧？荳莲更是无地自容。

　　“经过这次教训，我决定了，我们的婚礼提前举行，我要让每个人都知道，我辜至酷已经是有妇之夫，明天我马上安排你跟我去美国见我爸妈…”

　　“恶～”荳莲竟在听老公滔滔不绝发表对她的爱意时，发出作呕之声。

　　“小东西，你这是什么意思？我讲的话很恶心吗？”辜至酷哭笑不得的看着小子。

　　“我不是故意的啦。”她也不知道为什么，就是很想吐。“可能因为怀孕的关系…”

　　“你说什么？”喜悦在他眼里倏地扩大！

　　荳莲很羞涩，绞着手指头。“我怀孕了，昨天就是要去告诉你这个的说…”

　　“我要做爸爸了？”老天！这是最好的礼物！

　　她脸红的点点头。

　　他再度攫住她的。

　　荳莲任他索吻，两只小手不知不觉爬上了他颈项，紧紧勾住不放。

　　她好没用哦，早上才离家出走，晚上就又回到了他的怀抱里。

　　她恐怕一辈子也无法真的狠下心离开他吧！

　　因为她爱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