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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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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左思右想了一会之后,李淑儿再也忍受不了被恶意抹黑的屈辱,更受不了众叛亲离的滋味,于是,她决定将钟离也彻底地赶出她的世界。

  如风上楼,进他的房,却没瞧见他的人,这才发现他根本没带什么行李,只是几件替代的衣物,像是回来度假似的,而他说要打包,似乎也没有著手的迹象,他到底是回来干么的?

  不想揣测他的心态,正准备离开,临走前却眼尖地瞧见他摆在头柜上的葯瓶。

  拿起一瞧,密密麻麻令人想吐的英文字,她想也不想地再搁回原位。

  也许不是葯,只是维他命而已。

  是啊、是啊,让他吃得头好壮壮再把她给气得半死。

  决定了,就当她度量狭小好了,限他立即搬出!

  下定决心,才刚转身,眼前是一堵墙,回身得太快,想煞车怕是来不及了,于是乎,连煞车也省了,她就那样撞上去,两人相亲相爱地在地面相拥。

  她头昏脑,鼻子痛得想飙脏话。

  张口要开骂,却突地发现身下的男人居然没有声响和反应。顾不得痛,快快起身查看他。

  “喂、喂,你没事吧?”看他脸色略显苍白,双眼紧闭,她开始紧张。

  别吓她呀,只不过是把他扑倒在地而已,没那么严重吧,不过,她刚才好像听到咚的一声…完蛋,他该不会是被她撞晕了?

  “钟离也?”不要吓她啦~他没穿衣服,这阵仗要是叫人来,她会跳到黄河也洗不清的。

  “…你是故意的啊。”眼没开,声音哑哑的。

  “谁会故意玩这种两败俱伤的白目手段”就算撞痛他,她也一身伤。

  “说的也是,如果要两败俱伤,玩的应该是另一种,好比说,到上滚个几圈,看谁先晕。”手偷偷地、偷偷地爬上她的握著。

  发现身后遭压制,想逃脱已不及。

  “喂,你装死啊!”卑鄙,一逮著机会就对她又亲又抱的。

  “哪有装死?”声音总是虚虚的,不过扣住她的力道倒是不小。“我头很痛…”

  “痛死活该!放开我啦!”从他紧搂的力道判定他安然无恙,她开始拚命地挣扎,只差没咬他一口。

  “你确定你还要挣扎?”哑哑的嗓音像是沉入海底般的低沉柔魅。

  腿间蓦然发觉异物抵住的热度,李淑儿放弃挣扎,泼辣的俏脸瞬间变得很无助很羞怯。

  “我真是爱死了你这个模样。”他低低笑开,笑声沉柔。

  “闭嘴啦,放开啦!”已经不是夫了,搞这么亲匿,分明是在吃她豆腐。

  “淑儿,嫁给我,好不好?”他突道。

  她像是被雷打到,吐不出话。

  求婚?跟当年一模一样的求婚词,他还真是够种耶!

  “你在作梦啊?”过了半晌,她才吐出这句话。“你是把我当傻子还是当疯子?说结婚就结婚,说离婚就离婚,玩完了之后,现在打算再玩我一遍?钟离大少爷,恕不奉陪,你去找其他人陪你玩吧。”

  “我也不想玩,这一回我是认真的。”他轻抚著她的发,语气很无赖,但表情却是深情缱绻,只是她没看见。

  “我去你的,你的意思是说,你上次是玩我的”王八蛋,杀了他!

  “上一回也是认真的,只是这一回更认真了。”他举手起誓著,像个行一善的童子军。

  “更认真玩我”她撑起上身,使劲跳离他身上。

  “我爱你。”他跟著起身,突道。

  没有防备的心紧颤了下,她抿起嘴,怒道:“我不爱你了!”捅她两刀再块糖,以为她必须高兴得叩谢皇恩吗?

  “没关系,我等你从现在开始再爱啊。”他备妥耐心,准备长期抗战。

  “你叫我爱,我就爱?”什么东西啊!“我告诉你,是你自己不知珍惜,现在别要我再给你一次机会,还有,我要你马上给我搬出去!”

  想得有够美,以为一切都在他的掌握之中?

  “不要。”他断然拒绝。

  “谁理你要不要”啊啊~真是要把她气死。“我是屋主,我要你走就走,再不走,我就报警处理,看是你难看还是我难看!”

  “好啊,我没意见。”意思就是说,他就死赖著不走,把无赖生存之道发挥得淋漓尽致。

  李淑儿气到发抖。“你根本就不是回来打包东西的!”是回来气死她的。

  “你总算发现了。”好感动喔~“我是回来求婚的。”

  “嗄?”

  “我等著你点头。”

  “你慢慢等吧!既然已经离婚了,我是不可能再吃回头草。”她哼哼冷笑。“抱歉,我是绝不二嫁,你还是回去找你真正的最爱吧。”

  过了三年才回头,太慢太慢了。

  “我的最爱是你。”他收起无赖笑意,再诚恳不过。

  “花了三年才发现我是你的最爱,你认为我应该给你什么反应?”她笑得苦涩低切。

  要她感动吗?惊喜吗?热情拥抱他,告诉他,她也一直都爱著他?

  不,她做不到。

  太慢了,三年的时间,够她死心了。

  而她这里也不是负心汉收容中心,恕她不留客。

  “不用太大反应,给我一个吻就好。”他咧嘴笑着。

  “给你一个拳头还差不多。”懒得跟他抬杠,看他一眼,确定他赖在此地不走的意愿相当高。“你真的不走?”

  “不,我要在这里等到你点头。”他铜墙铁壁般的意志是无物可摧。

  “不走?我走。”她眼不见为净,自粕以了吧。

  “去哪?”

  “管好你自己就好。”反正这房子本来就是他给的,大不了还给他,彻底断绝两人关系。

  *********

  她想,她实在太低估他黏人的功力了。

  “给我一杯柳橙汁。”一身休闲墨绿色线衫配上轻松的牛仔,俐落清的发和勾人心的出色五官,钟离也就像是个超级男模,电眼倒了一批没免疫力的女人。

  但是,对她没用。

  “你来干么的?”站在吧台里的李淑儿很冷地瞪著他。

  霸占了她家,现在又来侵占她的领域,是想要把她死,是不是?

  “我来消费啊。”笑得无害而潇洒。

  不当服务生,他改当客人,魅力依然无法挡,小店因他的莅临而蓬荜生辉。

  “来酒吧点柳橙汁,你是来找碴的吗?”

  “有人规定上酒吧一定要点酒?”他一脸无辜。

  “本店有此规定。”李淑儿硬ㄠ,反正她是老板,她说了算。

  “喔,那就来一杯冰酒。”他从善如

  她懒得理他,听见有客人进门,方抬眼,便瞧见有人鬼哭来著。

  “淑儿、淑儿~”

  “我还没死,不用哭得那么惨。”没好气地瞪著客韩学儒。

  “给我一杯轰炸机!”韩学儒无力地趴在吧台上。“我好可怜,我失恋了,等一下还要回去值夜班整理报告,我好惨~”

  “今天没有调酒师,请点单品。”李淑儿无情一句话,当没听见他的哭嚎。

  “班梓呢?”

  “请了长假,跟她老公恩爱地环游世界去了,她老公没告诉你吗?”班梓是她店里一调酒师,而班梓的老公则是韩学儒的好友,也因此,韩学儒是店里客,几乎是店一开幕就上门的。

  “啊啊~人家去环游世界,我还在这里,我命好苦~淑儿,给我一杯龙舌兰,记得,我失恋了,打八折。”鬼哭了一下,不忘要求八折优惠。

  失恋酒吧,正常消费,不二价,但只要失恋者上门,八折优待。

  “我又没看过你女朋友,谁知道你是对谁失恋的,所以…”她呵呵笑。“依然不二价!”

  “你好狠的心,居然还不可怜我。”

  “我可怜你,谁来可怜我?”

  “我可怜你。”旁边一道声音杀出得正是时候。

  李淑儿沉下眉心,韩学儒则是饶富兴味地探去,而后对她挤了挤眉。“唷,大美人,又有个不知死活的上门了。”

  “去你的,给我闭上你的嘴。”李淑儿横眼瞪去。

  “对了,听说你又被求婚了,结果呢?”韩学儒瞧着她的手指。“婚戒又不见了,难道说…”

  “闭嘴啦!”

  韩学儒乖乖闭上嘴,但又好奇地看了身旁的男人一眼。“加油,不过跟你丑话说在先,不要求婚,直接结婚,免得出事。”

  “你想试试当哑巴的滋味就直说,不需要挑战我的耐极限。”李淑儿张牙舞爪的,随手亮出一把水果刀。

  韩学儒适时闭上嘴,却听见身旁男人懒懒开口“那是没福分的男人才会遇上那种事,我八字这么重,没问题。”

  “这么有自信?”韩学儒被他惹得兴趣更高昂了。

  “那当然,我已经跟她结过一次婚了。”

  “闭嘴!”李淑儿尖叫。

  “什么”韩学儒难以置信地瞪著他。“你一点事都没有?”

  “是啊。”

  “喔喔~~”

  “喔你个大头鬼啦,喝完赶紧滚回去!”李淑儿酒杯往他面前一震,酒溅出杯口,沾了他的衣服。

  “你是故意的!”他等一下还要回医院耶。

  “对,我就是故意的,怎样?”咬她?放狗过来!

  “呜呜~”他好可怜。

  “李姐,好多客人都坚持要点调酒。”服务生走来,拿著点单摇头晃脑著。

  “跟他们说没调酒啦。”

  “可是…”

  “我来吧。”钟离也卷起袖管,在李淑儿还来不及阻止的情况之下踏进吧台里,而且还很自然地接过点单,行云水般地摇著雪克杯。

  不一会,一杯杯五颜六的调酒出现在吧台上。

  “调酒师不在的这段时间里,就让我来帮忙吧。”工作到一段落,钟离也随手收拾著吧面。

  “你放著你的工作跑到我这儿当调酒师,你会不会太委屈啊?”她简直快要疯掉。堂堂渥贝玛投信集团总裁竟在这里当服务生、当调酒师“我请不起你。”

  她知道他很会调酒,知道他喜欢品尝各种酒,更知道他对酒杯也很讲究,那一段时间里,他们常常泡酒吧,晨昏颠倒地玩到心狂意,所以、所以她才会经营酒吧,常在心里假设,有一天他要是踏进她的酒吧里,她要让他知道,她过得很好。

  只是,没想过再相遇时,状况竟会大出她意料之外。

  “我已经不是渥贝玛的总裁了。”他浅笑。

  “嗄?你说什么”钟离家在美国发迹,创立渥贝玛投信,在美国占有指标龙头地位,所以当年,学校的教授凭著和他的情才会聘请他到校演讲…而他是钟离家的独生子,他不继承,谁继承?

  这些年,她都有留意渥贝玛的消息,一直经营良好,且跨国经营,他怎会不是总裁呢?

  “所以,你要收留我。”抿抿嘴,装可怜。

  “谁理你啊,就算你现在是无业游民,我也请不起你!”到底在搞什么?搞到一无所有才回头找她这个前

  “免费试用。”他对答如,一找到机会就打算赖著不走。

  “我不要。”

  “淑儿,没关系啦,要不然你店里营业额会下降喔。”韩学儒也在旁当说客。“毕竟很多客人都喜欢尝鲜,要是少了调酒,生意必定受到冲击。有他在,刚好可以填了班梓的空缺,而且他长得涸啤,可以替你开拓不少客源。”

  “你收了他钱啊?”阵前倒戈。

  “什么钱啊?我的人格是可以用钱买的吗?”

  “没卖过吗?”

  “…呜呜~”乖乖喝酒就好,干么当说客当到被人污辱?

  “淑儿,你昨晚睡哪?”钟离也动作自然地将她拉到身旁,举措带著庞大占有,韩学儒是聪明人,立即明了。

  “你管我睡哪!”

  “我担心你。”

  “三年来都不闻不问了,现在才担心,会不会太迟?”很好笑捏。

  “只要有开始,永远都不会太迟。”

  翻了翻眼,努力对他的超级电眼视若无睹。“我拜托你,贯彻始终一点行不行?既然都决定离婚了,你就干脆一点,不要回头,放过我吧。”

  “在我放过你之前,你何不先放过我?”他正道。

  “我放过你?我对你做了什么了吗?”谁要放过谁啊!

  “你不要我。”脸色瞬间转换,媲美四川变脸,他变得好苦情好忧郁好无措。

  “…你给我去死。”要不然,她会亲手杀了他。

  这天杀的负心汉兼现代陈世美,有了第三者后义无反顾和她离婚,到了今天,他居然有脸敢说是她不要他

  “她好无情…”他哀怨的控诉她的恶行,将被欺凌到底的受害者诠释得有模有样。

  李淑儿眼角动,没力气再跟他抬杠下去。

  倒是韩学儒已经笑趴在吧台上,动的肩头显示他已达忍耐到极限。

  “对了,等一下下班,要不要跟我去哪走走?我开车带你去兜风。”钟离也像是没人事般的恢复正常,仿佛刚才的受害者情境是他人眼中的幻觉。

  “…不要。”她当初怎么会喜欢上这个疯子的?为什么当初她会觉得他很幽默诙谐?

  “好嘛,人家帮了你的忙,你不应该犒赏一下?”角色变化得何其快,转眼间,他又开始扮猪吃老虎,揪著她的衣角,只差没腻在她身上蹭。

  李淑儿眼神木然,瞪著已经笑到筋的韩学儒,还有外场一大片免费看戏的客人,众人屏息以待,等待下一个笑点。

  “你的车在哪?”她角飘过一抹吊诡的笑。

  “在外头,想去看看吗?”钟离也意外她竟然软化得这么快,但不管怎样,这总是好现象嘛。

  “好啊。”她笑得眼都眯了。

  “走。”

  钟离也牵起她的手,她也没拒绝,只是顺手在吧台边的工作箱出一把榔头,跟著一道走到外头。

  有些事情,不耍狠一点,是没完没了的。

  不能怪她,真的不能怪她。

  锵锵锵~砰~砰~锵锵锵~

  店里的人全都好奇地在窗边门边看着李淑儿拿著榔头行凶,砸了那辆看起来能很好,线极佳,价格人的高级跑车,然后…

  “车坏了,我们不能兜风了。”把行凶工具一丢,李淑儿笑得嫣然挑衅。

  钟离也不但没生气,反而还放声大笑。

  看戏的傻眼,戏中人也傻眼,只有钟离也懂得个中滋味。

  *********

  无论如何,钟离也成了失恋酒吧暂时聘请的免费调酒师。

  真如韩学儒所说的,钟离也坐镇之后,确确实实地开拓了不少客源,但全都是女客人。

  “也~帮我调一杯适合恋爱中的女人喝的调酒。”窝在水不通的吧台的女客人如是说。

  “喝你个地狱里的出。”旁白由老板李淑儿下评注。

  “也~帮人家调一杯失恋的女人喝的调酒。”女客人正努力地进行卡位战。

  “赏你个没有出的地狱。”老板再次下注语。

  “也~你陪人家喝一杯嘛~”女客人嘴酥软调调,外加媚眼一对。“不然,你让人家采访你嘛~”

  “你以为这里是牛郎店吗?”老板真的出声了,而且不知不觉地走进吧台里,将调酒的钟离也推到一旁。“对面巷子走到底,六楼,那里有可以全方位足你的店,请。”

  逐客令下得很温柔,但潋滟水眸是著火的。

  “淑儿,你果然还是在意我的。”钟离也突地往她背后熊抱,气得吧台前一干女客哇哇叫。

  “啊啊,你们有一腿。”

  “好卑鄙,竟然用近水楼台先得月这招!”

  女客群情愤地指控著,一人一句,嚷得李淑儿颜面搐。

  “给我滚开,谁准你抱著我?谁说我在意你?”回头对准钟离也一阵咆哮,再对著女客哒哒哒地开。“谁有一腿?谁近水楼台先得月?不好意思,谁喜欢请谁打包带回家,谢谢!”

  她哪里在意了?她只是不那些女人明显的挑逗,把她的酒吧变成牛郎店罢了,她才不管他会被谁攻陷!

  他有人要,她也是行情正热,要不是近来求婚者又出事的消息传得天飞,一干男人怕被她煞到,她这几晚根本不可能坐冷板凳。

  “哇,今天店里好热闹。”一回头,又碰见韩学儒。

  “你很闲耶。”李淑儿一把火气往他身上倒。

  “医生闲著是好事啊。”

  “啐。”她懒得跟他抬杠,眼一飘,发现后头还跟了个人。“不破,你也来了,班梓跟你哥去环游世界了,你知道吧?”

  “嗯。”路不破随口应著。

  “所以今天没有调酒。”

  “嗯。”闷葫芦的标准回应,看了吧台内一眼。“有调酒师。”

  “他不是,他…”回头瞧钟离也正瞧着自己和打量身边的路不破,她脑筋一转,二话不说地攀住路不破的手臂。“走,我请你喝酒。”

  “好啊。”路不破点头,却发现她拉著他往店门走。“你要去哪?”

  “我们去喝酒啊。”

  “这里就有酒。”不捧自己店的场吗?

  “不想在这里喝。”哼哼,要让钟离也知道,她李淑儿随便手指一勾就有一票男人会自动跟上来。“喂,看店。”回头,很蓄意地对著钟离也喊著。

  他浓眉微挑,没太大反应。

  呿,根本就不在意,还敢说他爱她…

  路不破被李淑儿强拉走,韩学儒则是凑到吧台边,说:“放心吧,淑儿的求婚煞事,这里的男人都很清楚,没人敢太勾搭她,刚才跟她走的是客兼好友,不会有事的。”报马仔立即贡献第一手资料。

  “…我知道。”角微掀,似笑非笑。

  “你知道?怎么会知道?”

  “心有灵犀一点通喽。”

  “是吗?”韩学儒不疑有他。“淑儿也不知道是什么命,明明就长得很很美,偏偏只要人家一求婚就出事,也难怪没人敢…喂,会不会是你这个前夫搞的鬼?”

  有可能喔,为了再追回前,所以痛下毒手。

  “我这个月刚从美国回来呢,而她的事,不是听说这两三年来已经是第三次了?与其说是我搞的鬼,不如说老天为了要让我弥补自己以前的过错,所以特地为我保留了她。”他只能说,这是老天注定的。

  “听起来真像是命中注定。”

  “至少我是这么认为的。”

  “可是,淑儿的个性太呛,一旦被伤,想挽回,除了要花费心神,还要时间慢慢去消弭。”

  “看来你是站在我这边的。”钟离也听得出他话里的劝告,要他别太急,放缓脚步慢慢来。

  “因为我失恋,所以我希望有情人终成眷属嘛。”呜呜,失恋很痛的。叹口气,接过他递来的酒,注意他一眼,眉皱了起来。“欸,你气不太好,是不是身体不舒服?”

  钟离也闻言反问“你是医生?”

  “嗯。”“…我没事,只是有点不习惯夜生活。”

  “是吗?之前听淑儿说你是渥贝玛投信的总裁,刚才跟她出去的那个家伙叫路不破,也是经营投信公司,听说时间也是不稳定的,熬夜是常有的事。”

  “是这样没错,只是我这几年少熬夜,一时习惯不了而已。”

  “这样子啊~没关系,身体要是有哪里不舒服,尽管来找我,我可以帮你安排检查,毕竟你要有健康的身体才有办法追求幸福的人生。”

  “我知道。”这一点,他比谁都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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