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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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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失神地望着眼前宛若出水芙蓉的女子,瞥见她脸上惊讶之后的羞红表情,拓拔野才想起自己泡在水里的下半身是光溜溜…

  她看到了?他想,答案是肯定的。嘴角下意识地扬起,他一脸自信地笑望她。

  对上他的笑容,曲映红慌忙地把头偏低。

  她没想到他也选在这个时候来游泳,而且还得赤

  这里是他的地盘,他的确有泳的权利,没有生气,她只是有点小小震惊,猜想,他可能没看到她,才会如此。

  快速地游向池畔,带著一身池水上岸,背对著他,她识趣地把游泳池让给他。

  “呃,你…”虽然她穿的不是比基尼,而是一套水蓝色的运动型内衣“泳”还盖住一半大腿,但纤细的身体曲线,曼妙展现,真是令人心动…

  心动之余,他想应该和她说一声“抱歉”毕竟他真的不知道她“闷”在游泳池里,要不,他也不致于不尊重她,就迳自光光下水…

  正当他犹豫著要不要现在就说道歉的话,或者等会儿吃中餐时再说之际,他的小腿肚突然一阵痛,痛得他咬紧牙关…

  “可不可以等一下…”他大喊著。

  听到他的喊叫声,已经走离四、五步的曲映红,顿住脚步,回头一看。

  “我脚筋了…可不可以…帮我…”还泡在水里的拓拔野忍著痛,无奈地苦笑。

  曲映红回过头,斜睨著泡在池里的人。

  见他忍痛的表情不像是装的,再者,相处的这些日子以来,她也清楚这个男人除了爱耍嘴皮之外,其实还绅士的,至少他没强迫她做一些和他进行肌肤之亲的事。

  未多犹豫,转身往回走,在凉椅上拿了他的衬衫后跳下水,她把衬衫递给他,他立即把赤的下半身裹住。

  “Iamsorry!”当她伸手拉他,他道:“我不知道你也在,所以才会…”

  “不需要跟我解释那些。”对上他灼热的目光,她竟有些心慌。“我…我可能拉不动你,我试著把你拉到池畔,再去叫威廉来。”

  语落,她一只手伸到他腋下,眼看前方,完全不看他,在他自己吃力的使力,和她的助力下,两人游到池畔边。

  纵使不看他,两人贴得如此靠近,他的心跳贴在她的右上,强烈得如雷达一般发出无线电波,搅得她的心一阵纷

  “我去叫威廉过来帮忙…”

  不看他,纵使她对他的依赖、对他的好感、对他的…莫名…莫名爱慕,与俱增,在她还没确定对她而言,他真的是安全不具任何危险的人之前,她绝不会拆除隔在两人之间的防护墙。

  没错,在她的心中,不知何时起,对他有了一丝丝的爱慕之意。

  不可讳言,他的确是一个令人心动的美男子。

  如果不是经过一场生命中的灾难,才二十一岁的她,当然也和同年龄的女孩一样,希望能遇到一个又帅又完美的男人,谈一场轰轰烈烈的恋爱。

  但现在的她,却觉得身边的任何人,都必须提防,提防他们隐藏在心底的坏心眼。

  “别走,我只要你!”

  在她即将上岸之际,他紧紧拉住她的手臂,力道过大,让转过身的她整个人跌进他的膛。

  以为他是故意的,她下意识地举高手想打他一巴掌,被她的巴掌神功甩过,他眼明手快的抓住她的手。

  “威廉他出门,不在。”换上一脸正经的表情,他凝视著她。“算了,我不该要求你帮忙,我想这会令你为难。你愿意拉我到这里,这份大恩大德,改天,我会报答你的。”

  扬起一抹苦笑,他续道:“你走吧,我可以自己上去。”

  看了他好半晌,他嘴角的笑容不断在她眼里扩大,笑容里掺杂的自信,让她放心毅然决然转头上岸,离开。

  见她动作俐落,上岸,转身,离开,一气呵成,连声再见都没说,人就走了,著实令他傻眼。

  她真的相信他可以自己上去!?

  通常他那么说的时候,身边的女伴总是更想帮助他咧,还会外加出一副绝不会眼睁睁让他自己一个人孤单无助的善心表情。

  可是她…居然真的走了!

  看着那纤细的背影愈走愈远,还泡在池里的拓拔野,脸上的笑容,愈来愈大。

  终于…他终于找到一个懂他的女人了!

  他说自己可以上去就是可以嘛!以往身边的女人总爱自作聪明,以为他是在说反话,虽然他从不忍心拒绝她们刻意想加诸在他身上的“帮忙”但总会怨叹没有一个女人真正懂他。

  吃力地爬上岸,一点小筋,哪难得倒他这个高大的美男子,不过,还真是有点痛耶!

  舒缓一下小腿肌,快速穿好衣服,带著笑容走回屋里,他得先回浴室去冲个澡先。

  ************

  冲完澡后,拓拔野接了一通大哥打来的电话,兄弟俩聊了一下,挂上电话,瞥了一眼壁上挂的时钟,已是中午十二点半。

  这威廉似乎还没回来,要不,早在他房门口站岗了。

  肚子咕噜叫了声…怪!连送饭的小弟沈同也没来?还是方才他在冲澡,没听见喊声?

  皱起了眉头,他肚子饿是小事,千万别让小美人饿坏了。

  套件衬衫,走出房间,他下楼想看看沈同是否有送中餐来。一下楼,一阵泡面香味从厨房里传了出来,寻著香味走进厨房,只见他心目中的天使,低头闷吃著一碗泡面,似乎没察觉他来到…

  “没有人送中餐来吗?”

  突如其来的声音,把正在吃泡面的她吓了一跳,手震了一下,险些把面打翻。

  “我吓到你了?”

  他从来没见过人吃东西吃得如此专心,仿佛饿了好几餐,可,几个钟头前才吃过早餐的,不是吗?

  “没,没有。”放下筷子,了一张面纸擦嘴。

  “沈同没来?”餐桌上除了一碗她吃的泡面外,没有其他餐点,想必那小子真的没来。

  她摇摇头。“刚才我接了两通电话…因为电话一直响,你没接…”

  “可能那时候我还在冲澡没听见。”

  听到他说冲澡,她联想到一个钟头前在游泳池内,不小心看到他赤的身子…虽然距离有点远,看得不清楚,而且她只瞥一眼,就忙不迭地转头,但“看到”就是看到。

  此刻,他的衬衫只扣上最下面的一颗扣子,壮的膛坦…望上一眼,她脸颊上的酒红加速熨热。

  低头,拿起筷子作势吃面,掩饰自己脸上的羞怯和心头莫名加速的狂跳。

  “第…第一通是威廉打回来的,他说,他下午三点才能回来。”深了一口气,努力把自己失控的心跳调回正常。“第二通是沈…沈…就是给我们送饭的那个人…”

  “沈同。”拓拔野出声为自己的同窗正名。

  可怜的沈同,好歹也是堂堂一个挂名董事长,如今却沦为“送饭的那个人”

  “对,沈同。他说有个女客户著他,他暂时不开身,中餐可能要二个钟头后才能送来。”

  听完后,拓拔野了然地点点头。“我们要谅解沈同,他当董事长这么久了,我还是头一回听到有女客户愿意他…于公于私,这都是好现象。”

  曲映红被动的点点头。谁送不送饭来,对她而言,没太大差别,她不需要大餐,只要能填她的肚子,让她随时能保持逃命的体力,整个月都吃泡面,她也无所谓。

  “你,很饿吗?”连最后一条面都不放过,看起来真的是饿过头了。

  “对,我饿了,所以先泡面吃。”她其实一点都不饿,只是害怕若是一个不注意饿到四肢无力,若有人来抓她,她会没有反抗能力。

  “光吃泡面怎么行!”他起身,顺手拉她。“走,我们到外面去吃。”

  他突然拉著她的手,照理说,现在随时保持警戒的她,应当会反地拨开他的手,但她没有,反而还任意让他拉著她走,甚至连跟他说她已经吃不想再吃这种理所当然可以婉拒他的话,都没说出口…

  她,一语不发,凝视著撑衬衫的宽背,安静的跟著他走。

  看着他拎著车钥匙,跟著他走出屋外,再走到一旁的车库…一路走来,他的手始终握著她。

  低眼,看着自己的手被他紧握在手中,强烈的震撼在她心湖搅暧昧的涟漪…

  “上车,我们要去冒险。”

  他突如其来冒出这一句话,令她纳闷,但他只是一迳笑着,没多说。

  顺他的意上车,从她点头跟著他住进这栋别墅以来,她打从心底信任他,她想,即使他要带她到天涯海角,她都无异议跟随。

  ************

  开了半小时的车后,拓拔野带著曲映红来到一家式料理店,两人窝在包厢里,吃著中餐。

  他说来冒险,指的是他身为天地盟第二代传人,恐怕随时都有人想要他的命,而她,可能随时会遇到想把她抓回去卖钱的人口贩子。

  没多说,是不想坏她的胃口,若是吃一顿饭吃得提心吊胆,恐怕还吃不到一半,胃就要抗议了。

  再说,他才不觉得他有什么危险,看吧,他都来到这儿吃光一盘寿司,也没人拿刀拿、拿大炮要来取他的性命。

  他儿不信那些散沙,会神通广大到找来这里砍他,如果他们真有这等本领,也不会让堂堂一块天地盟的金字招牌,落得和鸡蛋水饺股相提并论的地步。

  不过,话说回来,他怕被杀,她怕被抓,他们两个还真是绝配咧!

  “你喜欢吃茶碗蒸?还想再吃吗?”

  大概是在别墅吃了一碗泡面,胃不下太多东西,一餐下来,她吃的不多,倒是茶碗蒸,吃得乾乾净净。

  “我吃不下了。”低眼,看着空的碗,想起往事,她有感而发。“以前我最喜欢吃姑姑的蒸蛋…”

  盯著空碗,想起往事,她的思绪被拉回到从前、从前…

  见她低头不说话,他静静地看着她,不打搅她回想往事。

  她有一种冷然的美,没有表情的脸上带有一丝冷,不是冷,是一种比较纯的美…像冷泉。

  没错,她是冷泉。人们不是常说女人是水做的吗?在他眼里,她就像是一道冷泉,在静寂的山谷小径里,静静地涓

  把她的美收进眼底、心底,赏心悦目之际,门外突然传来一阵闹烘烘的声响…

  “那女的就在这家店里没错,今天我一定要把她抓回去…”

  “先生,你们不可以这样,我要报警了。”

  包厢外过大的声响,让两人不约而同望向包厢的拉门,旋即面面相觑。

  门外,嚷咧咧的声音不断,听他们的对话,肯定是要来抓她的,曲映红紧张得全身发抖之余,警戒的随手抓来一只空碗,打算门一被拉开,就先丢碗砸人。

  拓拔野在心中怀疑他们是不是被跟踪了,否则那些人口贩子,怎会如此神通广大,马上就找到这里来?

  “这间没错,我看到她是跟一个男人进来的。”

  声音就在他们位处的包厢门外,见她紧张得全身发抖,他把她拉近,紧紧抱著她,在包厢门被拉开的那一刻,他迅速地把脸向她,嘴贴上她发抖的,狂烈的热吻著,并适时地把她握著碗的手下…

  以他的身手,要对付几个大汉不成问题,但他无法确定他们究竟来了几个人,或许还有一票人在外头等待支援。

  他可以硬打、硬冲出去,就算受重伤也无所谓,但前提是,他一定要保护她,不止保护她毫发无伤,还要保护她安全离开。

  能不动武,让他们自动离开,是最好的办法。

  门一开,两名大汉看着里边一对正在热吻的情侣,一时傻眼。

  “喂,啊是不是这个?”

  “我又没看到那女的的脸,我哪知?”

  “去看一下啦!”

  “先生,我们已经报警了,你们不要再騒扰我们店里的客人。”

  餐厅的服务人员原本是来阻挡两名大汉的,但见包厢里热吻的情侣,无视门已开,一票人围著观看,竟还能吻得浑然忘我…真不知该不该先拍个手,为他们掌声鼓励一下。

  两名大汉从一进门傻眼,接著暧昧窃笑,旋即惊觉有异。

  就算再怎么相爱的情侣,即使热吻到难分难舍,门突然被拉开,应该会被吓到,至少会暂时中止一下。可是他们非但没吓到、没暂停,而且男的似乎涸铺意把女生给挡住…嗯,肯定有鬼!

  两名大汉互望了一眼,不约而同努努下巴,两人分别从两旁走去,把热吻的两人给包围住。

  “这女的…头发这么长…”右边的大汉指了指曲映红背后的长发,望向同伴,一脸纳闷。

  “谁知道她是不是戴假发啊?”左边的大汉抱持著狐疑的心态之余,用手拍拍拓拔野的肩头。“喂,先生…”

  拓拔野大手在曲映红脑后,先顺势将她的脸向他膛,继而缓缓抬起头。

  “老师没教过你们『非礼勿视』吗?”浓墨双眉下,一双锐眼发出冷厉光芒。

  两名大汉被他带有杀气的眼神,退了一步。

  “呃,我们想看那个女的…”在他身后那名大汉,指著窝在他怀里,一直没脸的女子。

  “你想看我的女人?可以。”拓拔野挪了一下身子,看似应允他的请求,但却停下动作,反睨视著大汉,冷笑了下。“你想用哪一只眼睛看?”

  “看就看,还需要用哪一只眼睛?”站在他面前的另一名大汉,不耐烦地道。

  “想看,可以,把你们的眼珠挖下来放在桌上。”拓拔野单手重击桌面,威严的厉声喝道。

  两名大汉被他的喝声震吓得又退一步,两人互看一眼,心想,他们两人一起对付他,铁定绰绰有余,是以颇有默契地一同扑上前,打算拉开抱的两人,一窥女子的真面目。

  两人一同扑上前,拓拔野眼明手快,拿起盘中的柠檬片,在两名大汉的左右眼,各贴上一片。

  被贴上柠檬片,生怕眼睛沾到汁,两名大汉警戒地退了一步,快速拨掉柠檬片。

  “再过来,我就直接挖掉你们的眼珠。”冷硬的目光,定在桌面,警告的严厉话语,穿透进两名大汉耳里。

  两名大汉想再袭击,却趑趄不前,方才那柠檬片怎么贴上眼睛的,他们都不知道,只知道他动作快速到令他们措手不及…

  他说,要挖掉他们的眼珠…

  正当两名大汉慌乱的不知所措之际,包厢外传来另一名男子的声音…

  “那女的在这边,快点出来,她要跑了!”

  闻言,两名大汉错愕地互望一眼,旋即跑了出去。

  一直傻愣在包厢门前的餐厅经理,看见闹事的两名大汉跑出去,回过神来,不断地向包厢里还紧抱著的两人鞠躬道歉。

  “对不起、对不起,你们今的消费,全由本店招待,请慢用。”餐厅经理鞠躬弯身退出,把门拉上。

  拓拔野一双锐利的视线定在包厢门上,竖起耳朵仔细聆听外头的吵闹声,片刻后,大概了解那两名大汉是踹错包厢、找错人了。

  “没事了,他们不是来抓你的。”拍拍窝在怀中的人儿,他的眼神瞬间柔上千倍。“听起来他们是受害人,被一个女人骗走了不少珠宝,那女人就在隔壁,恐怕是正在骗另一个男人。”

  他把大概的情形说给她了解,好让她能解除心中的恐惧…她的身子,发抖得厉害。

  听他这么说,闭上眼,她深了几口气,试图让自己平静下来。

  “不用怕,有我在。”

  张开眼,凝望他深情的眼神,久久移不开。她知道,他会保护她,自始至终,他一直都在保护她…

  “不用怕,我会用我的生命来保护你。”

  再度紧抱著她,俯首,灼热的轻贴上她的嘴,印上一个深情的吻,当作誓言的印记。

  两手环住他的际,闭上眼,这一刻,她认定他了,她把自己的性命付给他,因为她知道,这世上唯有他可以保护她。

  她在心底暗自决定,要用一生全部的爱,回报他。

  两人深情拥吻之际,包厢的门又被拉开来…突如其来的二次意外,依然无法打断他们的拥吻。

  “阿…他们怎么又在吻了…”

  “厚,看起来感情很好呐…”

  两名大汉站在包厢门口处,低声窃语半晌,确定两人没有分开的打算,迳自说道:

  “大ㄟ,歹势啦,刚刚是我们找错包厢,不是故意找麻烦的,阿你不要见怪我们啦,阿…那个,没事了,我们走了,歹势啦,你们…继续忙啦,再见。”

  说完,轻轻地关上包厢的门,脚步轻轻地走,深怕再惹恼身手吓死人的拓拔野,到时吃不完兜著走就惨兮兮了。

  听到包厢的门关上,拥吻的两人暂时分开,眼神对上,相视一笑。

  “我们…是不是该回去了?”上他热烈的目光,双颊羞红的她,低眼,轻声问。

  “不,我们要顺从民意,方才他们不是说要我们…继续忙?”

  咧了个大笑容,他很乐意忙这等人生中非常重要的事。

  癌首,刚灼的热和粉的瑰红水瓣,绵贴合,他忙得正起劲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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