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项问飞紧紧抱着她,如果可以,他希望将自己的力量可能借着这样的拥抱传送给她,因为她的绝望令他心好疼。
一向坚强、活力充沛的花君童,第一次在他面前表现如此的脆弱。
她的哀伤令他渴望将她纳入自己的羽翼,替她挡下一切的痛苦,成为她的避风港。
即便勇敢的她,也还只是一个瘦弱需要人疼惜的女人。
他希望她快乐,永远活在幸福的生活之中,一切的悲伤痛苦皆由他承受,替她阻挡一切的风雨堡垒。
“我该怎么办?该怎么?我什么都不能做,我好没用。”
泣声无法停歇,她除了一个人独自哭泣外,不知道自己还能做什么?
项问飞替她抹去脸上的泪水,但一颗颗的泪珠仍不断涌出。
“别哭…别哭,你的泪水让我心疼。”吻去她眼中的泪水,任着她躲进他的怀中。
一声声有力的嗓音,一声声在她耳边低喃,手更是轻抚着她颤动的身躯,毫无怨尤地,充耐心地聆听她的自责…
被悄悄开启的房门,又再度无声的关上。
羽敖难过又伤心的冲回房中。
他打开抽屉拿起自己的存摺,打开放在桌上的扑。
结果,他失望的蹲坐在地上。
第一次他痛恨自己年纪太小,憎恨自己的无能为力。
好久好久,窗外传来虫鸣声,项家仍呈现静悄悄似无人的气氛。
连一向害怕黑夜的羽敖也没将房内的灯点亮,他只是红着眼,淡淡的伤心和失落。
“饿了吗?”在黑暗中,项问飞出现在他的房内。
项羽敖无声的摇头。
“童童睡着了,今晚恐怕无法出去,我去买些吃的回来,要和我一块去吗?”
项问飞含笑坐在他身旁,一手用力揽着他弱小的肩膀。
案子俩似乎是第一次这么并肩而坐。
“爸爸,现在我没有很多钱,但是以后我会赚很多很多钱。”羽敖坚定不容忽视的说。
“我知道,因为你比我还要优秀。”项问飞完全认同他的说法。
“那你能不能帮童童,不要让她这么伤心难过。”结果到最后他还是得靠父亲,连自己最喜欢的人也保护不了。
“你放心,爸爸一定会帮助童童。”这点哪还用得着儿子提醒吗?
“我长大会把钱还你。”虽然他现在没有能力,不过未来他会以十倍的金额还给他。
“为什么要还我钱?”他干嘛要还他?项问飞好笑的看着儿子。
“因为童童是我未来的新娘。”羽敖一脸理所当然。
“嘿!小子。”原来他儿子是认真的啊!
“干嘛?”
“童童不是你的新娘。”项问飞用力敲了下儿子的头。
“为什么不是?”看着项问飞站起身,羽敖跟着站了起来。
“童童将会成为你的母亲…我的子,她绝对不可能会是你的新娘。”话一说完,项问飞满意的看着震惊而发愣的儿子。
嘿嘿!就说吧!
他是最好的商人,为了达到目的不择手段固然重要,但是…先下手为强,才是聪明人的做法。
“不要!我不要童童做我的妈妈,我要童童做我的新娘。”项羽敖气的涨红了脸,不甘心的大吼着。
只是,年纪小小,身材小小,钱更是少少,项问飞根本不把他的威胁放在里!
KYS于今早发布消息,今年的营收利为历年来之首。
以科技产业为首,半导体相关晶片研发在今年也再度亮相,它的发表会吸引许多相关产业企业集团重视,进而跃跃试。
谤据发言人表示,KYS今年总营收将以百亿为一单位,世界富豪排行第七的蓝诺,亚理斯,又再一次迈进一步,成为’世界富豪第三名。
天啊…不敢置信地倒一口气声,正从某个女人的口中发出。
同一个时间,她手上的水杯滑落也正好掉在地面上,发出可怕的碎响声。
“以上,由xx新闻为您所作得整理报告。”
“嗯!童童,你好恶心哦!吧嘛把水吐出来。”
项羽敖足的喝着碗内的玉米浓汤,脸上出嫌恶的表情。
“问、问…问飞。”花君童张的嘴,瞪着大眼,一副见鬼的惊骇模样。
“怎么了?”
项问飞也是忙碌的正朝碗内的浓汤进攻着。
“你…你…K、K、KYS,是…是你的…你的…”听来像是有人被吓傻了,连话也说出不一句完整。
“没错,现在是爸爸的,未来就是我的,不过我绝对会作福比爸爸更大。”
项羽敖好心炫耀的告诉她。
“百…百亿的…钱?还…还有第…第三名的大…大富翁…翁?”
老天,原谅这个可怜的女人吧!
活到这么大,她全身上下总财产加起来绝对不会超过斗万元。
佰亿?
项问飞终于抬头了,他足的咬了一口花君童特别学做的牛角面包。
可惜,把它配上玉米浓汤该是更美味的吃法,只是他已经先把汤喝完了。
“那只是今年的净收。”
他说着理所当然,平淡的语气听来并不感特别喜悦。
只是?也就是说他的钱其实有更多罗!
“那…请问一下,你到底有多有钱?”
不是她想问,而是…嘴巴自己开口的哦!
项问飞想了很久,久到连他自己的眉锁都快打结了。“不知道。”
“不知道?”不知道是什么意思?
“我从来没有细算过。”他有一堆证券、股票、房子、基金、股权…算了,懒得想。
“买下一个小柄应该还有剩。”
总而言之就是很有钱。
花君童冷不防地倒一口气,脑中嗡嗡作响。
买一个小柄还有剩?这到底是怎么样的有钱人?
“童童,你想跳上爸爸的了,对不对?”羽敖问得很不服气。
“什么?”花君童还没回神,她脑子装得是一堆钱在天空飞啊飞,连太阳都被遮住了。
“你想跳上和爸爸打架对不对?”
“我?打架?没有,再说我也打不过。”她有一点回神了。
项问飞低头轻笑。
“唉呦!你好笨哦!我的意思是你想和爸爸上对不对?”
有种人,不把话挑明讲是完全听不懂的,他眼前就有一个。
“吼!小敖,你怎么可以说出这种超龄的话,还有,我一点也没有想上你爸爸的。”原来打架就是上啊!呵呵,她怎么现在才发现。
不过…
“问飞如果女人和你…呃…打架…不…上,就可以躺一辈子不愁吃不愁穿吗?”花君童问的有点吃味。
小敖会这么说,一定是因为前任的某一褓母有在上和他…打过架。
“如果你愿意,不止躺在上一辈子不愁吃不愁穿。”
也许他还可以让她掌管他的经济大权。
他暗示的非常清楚,只等小女子自动上钩!
可恶,真的有女人从他身上得到不愁吃、不愁穿的金钱支援!原来他早就…“是吗?那…我们吃饭了。”
吃着小醋,花君童的嘴嘟的比吊猪还高。
“哈哈哈!”爸爸碰了~鼻子的灰,羽敖得意的大笑。
“不过…到目前为止还没有人有这种特权。”项问飞随后补上一句。
“真的吗?”花君童眼睛亮了一下。“快快快,这很好吃,吃吃看,都是我精心制作的!”
“童童!你真的好偏心!人家也没有让其它女人跳上我的啊!”羽敖高兴的脸一下子垮了下来“小表,不可以说这种超龄的话。”花君童把生的青椒往他的嘴里送。
小男孩涨红脸猛咳着。
大男人嘴角浮现宠爱的笑容。
女人呀!这么一点小事就可以心花朵朵开,不过至少她懂得吃其他女人的醋了。
“怎么样?考虑的如何?”项问飞勉强咬了一口生青椒,又伸手取走花君童的浓汤大口灌进嘴里。
“考虑什么?”嘴里食物的花君童找空闲时间问。
“跳上我的,和我打一架啊!”咦?
“童童!你真的好恶心哦!都吐到人家的饭里了。”坐她对面的羽敖脸色难看的瞪着她。
可怜的女人,她到底想吐几次啊?
“你…你…你…”花君童用力咽着,哽在喉咙中的食物。
“来,喝点水,怎么这么不小心昵!”项问飞赶紧起身将自己面前的水杯放在她的手上。这死男人,也不想想是谁害的。“怎么这么不小心呢!”
花君童含怨地白了项问飞一眼,急急忙忙地将水全灌进嘴里。
“好一点了吗?”项问飞的手还在她的背后轻拍着!
“嗯嗯!谢谢。”红了脸,花君重垂下头没脸见人了。
“那么…你的答案呢?”有些男人啊!就是懂得赶尽杀绝,不达目的绝不放弃。
“不…不行,我…我们这样太…太随便了。”要他娶像她这种毫无任何家世背景的女人,问飞的父亲要是知道绝对会生气的!
“我们这样会太随便吗?你对我一点也没感觉?”上帝!原谅他吧!谁要她这么爱脸红,害都不小心坏心起来了。
“我…我…人家爱…爱啦…”
老天,这男人没发现他的儿子正在看着他俩吗?
做父亲的必须是要做好榜样给孩子看的啊!
而且,她说得随便不是这种随便啦!
她爱他,他也爱她。
“那有什么好犹豫的?”话一说完,项问飞不自在的脸红,他转过头没勇气面对她。
谁想得到,他都是一个七岁孩子的爸了,现在才了解什么叫做情。
不过…对一个女人吐出最内心的话,还真是该死的尴尬,他发誓,这一辈子绝对不再说第二遍了。
“不…不行。”发现小敖吃醋的眼神像是要山火花,花君童一不就回神。
她记得小敖最讨厌的就是想跳上他爸爸的女人,虽然她想要成为他的子,但是…她不能害他们父子俩闹不和。
“我…我不能…”她可怜兮兮望着身旁的小男孩。
红脸的男人瞬间挑眉,他眯紧锐眼瞪着一旁的大电灯泡兼自吹擂台的情敌。
你忘了我们说好的吗?项问飞冷眼瞪着儿子。
为了把花君童留在他身边一辈子,他当小敖的爸爸,童童当小敖的妈妈,这样童童才不会想有离开的一天。
不讨其字他们想太多了,童童根本从来没想过要离开这个家。
至少目前为止并没有。
知道了啦!羽敖吃醋归吃醋,但正事还是得办。
“妈…妈…妈妈,小敖很…很希望童童能当小敖真正的妈妈!”说完,羽敖嘟着嘴超不甘心的。
“小…小敖?”花君童好惊讶,她从没想到羽敖竟然愿意唤她妈妈。
呜呜!她要哭了。
“这样你怎么回答呢?”项问飞十分满意的点头。
“可是我…”人家是大企业的大老板,还是一位贵族,她…她什么也不是,只是一位无父无母的小甭儿。
项问飞不等她开口,赶紧接着往不说,他打出最后一张足够引她上钩的王牌。
“我缺一个可以帮我管理家用的子,如果你成为我的子,可以自.由花用我所有的钱,甚至由你接管也行,我都没有意见。”
花君童用力摇头。
“不可以,你都帮我把孤儿院买下来了,还请了好几名贴身褓母照顾孩子,不止孤儿院重新盖起来,那些游乐设施也全部换新,弟弟妹妹们的学费也全额支助,还有院长妈妈的后事处理…也都是你一手包办,我不能再花你的钱。”
想到这,花君童又红了眼,眼泪止不住的又滑落。
羽敖在一旁听了,非常得意的出胜利笑容。
王牌彻底失败,耶!看你还有什么能耐,跟我抢童童。
“羽敖年纪愈来愈大,如果你不是以母亲的身份教他,以后他会愈来愈难管教,最后她会拒绝听你这“褓母”的话,但是母亲的身份可就不同了。”
“不会啦!”拭去眼中的泪水,花君童笑的摇头。
“小敖最乖了,就算长大后,一定还是最乖巧最听话的小孩,小敖,你说对不对?”
这样大家才不会嘲笑他的老婆是个无父无母的孤儿。
“嗯。”恶的…不,可爱的小敖不加思索的用力点头。
嗯…亲情牌失败,没关系。
“我和小敖希望你能永远待在这个家,所以不给你一个正当名份,那对你就真的过意不去。”
道德伦理牌总行了吧!
“这个说法有点奇怪。”那要是大家知道她的身份,不就更让人说闲话了,不行,她不能害项问飞因为和她在一起后被人’指指点点。
“对,太奇怪了。”管他三七二十一,小敖猛点头。
“那…”项问飞额上开始冒汗,脑袋更是用力的想着。
真是的,早知道他年轻时读一堆科技、管理的书籍,应该也把恋爱大全和甜言语丛书也一并拿来读一读才对,堂堂的KYS集团总裁,竟也会有书到用时方恨少。
项羽敖一旁看着爸爸穷词的样子看起来好可怜哦!
心里又不免有点得意又有些不忍。
亚理斯家族的男人怎么可以这么悲惨的打败?
“童童。”小敖清了清喉咙,打算帮他爸爸扳回一城。
“嗯?”
“爸爸好可怜哦!每天只知道当工作奴隶,连一点休闲生活也没有,你看看他都这么老了,身旁还没女人陪在身旁,再说你也知道,打他主意的女人看上都是他的钱,爸爸既然这么喜欢你,你也不忍心看他老了没人陪吧!你就当做是做做善事帮帮爸爸吧!”
呜呜!他竟然把自己梦中的新娘拱手送给可恶的老爸。
“晤!”听完小敖的话,花君童也十分认同。
尤其是项问飞身价高的吓人,一定很多女人在打他的主意。
而她最不会花钱,钱交给她管最实在,而且小敖也不会被欺负。
包重要的是,要是哪一天这个家里多了个女主人…光用想的她就好难过,像自己的宝贝被人抢走了一样。
可是她的身份…和他差好多,她只是一名无父无母没人要的孤儿。
“还有一件事哦!”小敖一脸贼兮兮的朝花君童招手。
“什么?”花君童好奇的低下头听他在她耳边说的悄悄话。
“嗯嗯!真的吗?”花君童一脸怀疑地瞄看项问飞。
看着儿子一脸的恶,项问飞有种非常不好的预感。
“你确定?”花君童嘴角扬起一抹掩饰不住的甜蜜笑容。
小敖用力点头。
花君童睁着恶的笑容打量着身旁的男人。
“问飞…”
“嗯?”项问飞喉头紧的了口口水润喉。
…他、他是人人畏惧的大总裁,身价高的数不清,是女人心目中理想的黄金单身汉,钻石金矿山。
“你看着我,说一声你爱我,好不好。”花君童含羞撒娇低语着。
“嗯?呃…”…他是来自英国的贵族后裔,无时无刻散发着人的丰采,也是新闻媒体注目的焦点,更是世界富豪排名第三的有钱人。
“问飞…你说嘛!”花君童伸手拉了拉他的衣袖。
“我…我呃…”“说嘛!说嘛!说了我嫁给你,一辈子爱你哦!”“我…我…我爱…你。”轰的一声,男人的脸上红通通,比透的苹果还要红。
他…他…他这男人真是可爱到极点了。
好吧!既然这样,她就来保护她的丈夫和儿子,谁敢笑他们有个孤儿出身的妈妈和老婆,她…她…她…就揍他们一顿。
这样可以了吧!
尾声
“老婆,你爱不爱我?”三十二岁的英俊男人,带着一张比红椒还红的脸,扭扭捏捏的问。
“爱,当然爱。”
“真的爱我?那…和儿子比起来,你最爱谁?”
“呃…”丈夫的话让花君童犹豫好一会。
“老婆?你最爱儿子,然后才爱我,对不对?”
男人可怜兮兮的哀怨脸孔,看得花君童一颗心吊得高高,身子打着冷颤。
“问…”名字都还没叫完,男人气的冲到房门前,打算找儿子算帐去。
“等…等一下。”老天!这该死的男人,怎么会这么爱生气,他是以吃儿子的醋为乐是吗?
“我要去揍他一顿。”敢和他抢老婆,那混小子不要命了。
“%&{#}@…”
花君童无奈的叹了一口气,跟着像小偷一样打开房门口,左顾右盼。
确定房门外没半个人的身影后,她关上门,冲到男人的面前。
她抬起头,嘴角带着幸福的甜美笑靥,深情款款凝视着丈夫。
“谁说我最爱儿子?我啊!最最最爱你哦!”“真的吗?”男人一脸的怀疑,脸上的怒火急速消退。
“当、当然罗!”男人带着和儿子一样的眼神揪着她瞧,害她回答的有些心虚。
“太好了,我的老婆最爱我,最爱我。”男人一下子又红了脸,他高兴的差点连子诩合不拢了“虽然每天都得上演一次的戏码,不过花君童仍感到好甜蜜、好甜蜜,因为她知道这家的男人都是真心的她的。
虽然她有点无奈,不过,至少丈夫不吃醋,也不生气了。
而且…
“还好儿子不在这里,否则可有得受了。”她安心的拍拍口,用力呼出一口气。
“羽敖…”
气都还没吐完,丈夫突然抬头兴奋大喊,且朝她后头房门的方向走去。
花君童的一口气哽在口中,全身僵硬的变成木头人。
“我老婆说她最爱我,你不是她的最爱!”
听听,他那低沉的嗓音,多么感人?呵呵!
“哦?是吗?”可爱稚气的音调,听的背面众人的女人心惊胆跳。
“而且是最最最爱,有三个最哦!”别信他、别信他,千万别信他,他现在只是化身男人的小孩,这种男人的话最最最不可信。
“真…的吗?”稚气的嗓调多了些含怨的鼻音。
花君童抖了一下身子,用力了一口口水。
“所以你输了,哈哈哈!”丈夫用力拍着手,得意的不得了。
快闭嘴、闭嘴,这可恶的男人,该不会是想害死她吧!
小男孩沉默的不再开口,他迳自移动脚步出现在女人的面前。
“妈咪…”站在她面前的男孩,口气哀伤失宠的唤着她。
花君童胆颤心惊地半弯下身,她一脸惊恐地望着足足矮她一大截的小男孩。
男孩一脸受挫,带着像被遗弃的可怜眼神望着她。
“呃…嗨!儿子,你、你什么的时候上、上楼的?”女人十分艰难的把话说完,心中忍不住哀嚎着。
“你最最最爱的人是谁?”男孩话一说完,脸上立即浮现一抹羞。
老天!别又来了。
明明是个小大人,到底在害什么羞啊!
“我…”
“老婆!告诉儿子,你最最最爱的人是我。”丈夫不知何时凑上前,拉着她的手,眼中净是一片期待。
“我…”
“妈咪…”
“我…”
“老婆…”
“我…”
“妈咪…”
“老婆…
懊死,她为什么要受这种精神上的折磨?
为什么?为什么?
“妈咪…
“老婆…
“啊…君童蹲下身用力捣住自己的双耳,放声尖叫。
听不到、不到,她什么都听不到…
“妈咪…
“老婆…
啊…“救命…”
她受够了!
一完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