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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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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怎么了?见到我像看到鬼一样?”

  她两颗黑白分明的大眼睁得好大好大,红晕的脸颊、惊悚拘表情,让人以为她看到什么可怕的幽魂鬼魅。

  “问…问、问飞,你、你回来了啊!”结结巴巴的把话说完后,花君童懊恼的低下头,心中咒骂自己笨的可以去当猪了。

  人都站在她面前,不是回来,是什么?

  笨笨笨!在心中唾弃自己一万次后,花君童不安的打算扭功双手,却忘了自己手上正拿了一把菜刀。

  “啊!好痛。”

  峰利的刀毫不留情的在她的食指上划过一刀,接着鲜红刺目的血自她的食指上溢出。

  来不及反应,连看一下自己手上伤口的机会也没有,项问飞在她来不及反应同时,快速拉起她的手指往水龙头方向伸去。

  脑袋还在混沌中的女人,一脸茫然几乎呆滞,任由他替她清洗手指上的伤口,任他带着她坐在沙发上,又任他拿出碘酒为她消毒、擦葯、上贴布。

  “你怎么这么不小心,手上拿着刀还划了_条伤口,所幸伤口不大,要是你再用力点,肯定连手指头都要砍下来了。”

  项问飞从没想过自己会这么在意一个女人受伤。

  他更没想到,发现她受伤时,心中所浮现的那抹不舍代表什么?

  “我…我…我不是故一思的…”

  还不是他突然出现在她的面前,害她一时惊慌失措,才会干下这种傻事。

  “下次要小心一点,知道吗?”

  他的语气带着连自己都没察觉得温柔和心疼,脸上的神情多了好多平淡冷漠所不该有的怜惜和担心。

  “嗯。”花君童咬着,无辜的大眼盯着手上的贴布。

  “好了。”

  “谢谢…”花君童抬起头看着项问飞。

  印入眼帘的第一幕影像,是他那双绿海深,占尽笑意的勾人眼眸。

  她突然瞪大眼。

  眼中的第二幕影像,是他那张帅气温和,不断放大又放大的脸孔。

  她忍不住倒一口气。

  第三幕景像…

  那张薄薄又感的

  …那张亲了她小嘴的

  

  花君童反动作,将身子向后仰,跟着跳起身,快速跑到离他最远的沙发旁。

  “童童?”项问飞也被她的举动吓了一跳。

  花君童躲在沙发旁,睁着胆小的眼神看着他,好像他是只可怕的大野狠,而她是只无车小绵丰。

  “你怎么了?”项问飞有一瞬间感到错愕,下一秒,他发现自己非常讨厌她那种和他保持距离的动作项问飞离开沙发朝她的方向进。

  “没事,我继续去作菜了,你和小敖可以先洗手准备吃饭。”说话此刻的举动像落慌而逃一点也不为过。

  花君童从想像过自己竟然拥有狂奔跑步速度,才一溜烟,她的身影又闪进厨房内。

  她在干嘛?干嘛直盯他?

  这样是不是被他发现自己很在意今天他吻她的那一件事?

  不过就是一个吻,她是大人了,不需要太在意,不需要想太多。

  人家外国人还不是常常一见面就亲一下嘴,没什么大不了啦!

  唉!花君童无力的垂下肩。

  她还是好在意耶!在意的不得了。

  “爸爸,你欺负童童对不对?”客厅内的项羽赦不知从哪来的勇气,竟然对他从小到大一向感到敬畏的父亲发脾气。

  “我欺负童童?”项问飞自口中哼出一口气,这小表,竟然敢质问他?

  他才刚回来了,要怎么欺负她?

  “那为什么童童看到你一副好害怕的样子。”他从头到尾可是看的很清楚哦!

  童童看到爸爸的表情,像他发现今天的菜有青椒一样,超害怕又不得不吃。

  “你不乖吗?还是你欺负她?”项问飞反而把责任怪到儿子身上。

  “我才没有。”项羽敖大声反驳。

  “不是你会是谁?你每天都和她在一块,只有你这个顽皮鬼会让她烦恼,也不见她来烦恼过我。”

  咦f怎么说着说着,他的口气带了不少酸昧?

  项问飞拧着眉,不解心底突然冒出的那一大缸醋从何而来。

  “爸爸。”项羽敖~脸严肃的看着父亲。

  项问飞挑着眉等他说话。

  “我先和你说好哦!童童是羽敖的,童童是羽敖找到的,她要负责照顾我。”

  羽敖说得很有决心又理所当然。

  不过他严肃的小脸上多了些占有和坚定不己的决心,仿佛害怕宝贝被人抢去。

  小小年纪的孩子,没想到就懂得稳固自己的所有权。

  儿于的行为看在项问飞眼底,他说不出心中是高兴还是嫉妒。

  嫉妒?

  是的,项问飞发现自己在嫉妒儿子。

  花君童的心思目光紧紧系在羽敖身上。

  羽敖会寂寞、想要爸爸的陪伴,所以她来找他谈,希望他拨出时间陪伴儿子。

  羽敖很聪明、能跳级就学,她用眼神警告他必须给他鼓励。

  羽敖担心他这个作父亲的没有按时吃饭,所以她只好替他送便当。

  羽敖可以时常和她相处,可以餐餐吃到她煮的食物,可以有前故事,得到她所有的目光和心神。

  愈想到这些,项问飞心里愈是不平,甚至嫉妒儿子有她的陪伴。

  “她是我雇用的。”话一说完,项问飞也愣了一下,他没想到自己竟然在和儿子闹脾气。

  “童童说她好喜欢我。”羽敖红着脸说的很得意。

  他年纪虽然小,但是从童童今天看到爸爸时,神情怪怪的模样,还有爸爸发现她受伤时,脸上瞬时浮现不如以往冷漠,还特地替她上葯的动作看来,他们之间肯定发生什么事情。

  亚理斯家族的男人有句至理名言:想要的东西,就必须不择手段得到手,即便是家人,也不能放手。

  而今,对羽敖而言,童童是他的,她总是关心他、疼爱他,他难过不高兴时,她会安慰他,让他拥有渴望的温暖,无论如何他绝对不让人。

  “因为你还是头小表。”项问飞嘲笑的轻哼一声。

  她竟然说喜欢羽敖?

  即便是自己的孩子,项问飞还是忍不住嫉妒和生气。

  那种感觉,像是自己的东西被人抢走一样。

  咦?等等!他在想什么?

  项问飞愣了.一下。

  他刚才在想什么?属于他的东西被抢走了?

  他的东西…童童?

  脑中的想法让项问飞心中起大大的震撼,他有一丝丝的茫然和不解。

  为什么他要觉得童童是于属于他的东西?

  奇怪的是,他为什么会吃儿子的醋?

  “吃饭了…你们怎么了?”抚平好心情的花君童突然出现在客厅。

  一大二小的父子站在沙发前互瞪对方,眼中带着仇视,花君童明显感受到他们之间奇怪气氛。

  “童童。”羽敖突然快速冲到花君童身旁拉着她的衣袖。

  “怎么了?”

  “童童,你说你最喜欢羽敖对不对?”

  “对、对!”花君童有点心虚的看着项问飞。

  项羽敖害羞的红了脸,心花怒放的裂开嘴,眼中尽是得意的看着父亲。看吧!我就说童童最喜欢我了,儿子的笑容令项问飞看了十分碍眼,更糟的是,他竟然痛恨起花君童说“最喜欢”的对象不是他。

  “童童。”项问飞走向前站在她面前。

  “嗯?”花君童羞怯的抬起头,她很努力要忽略他那双深幽幽又人的绿眼。

  项问飞低下头,目光紧紧锁着她的脸蛋。

  不知怎么地,他心中浮现一股騒动,她下含杂质的纯净大眼令他感到陌生的紧张。

  想起她不加修饰的笑脸,想起她安慰他时,温柔沉静的脸庞、想起她手足无措的无辜神情,他的心在轻颤,酥麻感自心底涌现。

  “那我呢?”

  未加任何反应,心中所想的话即口而出。

  等他惊觉时,项问飞自己也吓了一大跳,他怔顿的瞪大眼。

  “问飞?你怎么了?脸好红,你不舒服吗?‘

  她没听清楚他问的问题,反倒被他脸上那抹不自然的红给吓了一大跳。

  她伸出手,轻放在他的额上。

  温暖的小手碰触到他的那一刻,暖暖的电自他心底划过,项问飞狼狈地倒一口气。

  “没有发烧啊!但是你的脸真的好红哦。”花君童不加思索两手捧着他的头向下拉,俩人的额头紧紧碰在一块。

  视线在俩人之间没有距离,他们的目光紧紧相系,跟着望进彼此内心。般,连一丁点也无法隐藏。

  一股自心底发出的渴望令项问飞出现某种无法克制的冲动,他不加思索的决定跟着自己的心意走。

  “看来是真的没有发烧,但是你的脸为什么…”

  “啊…”项羽敖在大叫,他气愤的握拳,眼中冒出怒火。

  “爸爸…”

  花君童错愕的瞪大眼,她全身僵硬又动弹不得。

  他这么突如其来,这么让人措手不及,这么真接毫不思考、不让人拒绝,连点反应也不给她的又吻了她。

  温温热热的吻紧紧封住她的热的强势不容忽略的霸占她所有思绪,人的麝香气息再一次灌入她的记忆中,她不住的轻颤身子,紧握的手无力的垂落而下,她只能任由他一次次填她的思绪。

  老天,她又被吻了,这一下子真的是想把他的影子踢除脑海也难了。

  甜甜的糖昧,柔的双,当他的上她的同时,项问飞的心在赞叹、在呻,仿佛他早渴望好久好久。

  闻着她身上散发出的淡淡馨香味,他感觉自己这一整天来她的思念棺稍得到慰籍。

  他从来没这么在意、思念一个人,半不见如隔三秋,她的一颦一笑似乎真正烙印他的心底。

  想完完整整地把她占为已有,是他此刻的想法。

  她的目光、心神,除了他之外,拒绝和任何人分享他想独占她的一切,高兴也好、悲伤也好,他希望她只为他。

  为什么对她有如此大的强烈情感?

  她不过是个单纯无心机,勉强称得上女人的大女孩,为什’么他的思绪不断绕着她打转?

  项问飞好困扰,陌生的望来的强势又猛烈,她是他人生中,第一次急得到的女人,但他不懂这种渴望从何而来。

  “爸爸,你抢我的女人。”羽项怒着一张脸,气愤的握拳大吼。“呃…”理智回神,花君童一脸尴尬又心虚。好像不是她被抢,而是她想抢羽敖的爸爸了。

  现在她可知道为什么这么多女人喜欢问飞了。

  也许他很有钱,不过重点是,这男人非常有魅力。

  “以亚理斯家族的名誉,我将向你宣战。”就如亚理斯家族的名言一样。

  想要的东西,即便不择手段也要得到手。

  项问飞挑眉冷笑,看着不自量力的儿子。

  花君童走向前。“等…”她、她能不能也参一脚。

  “爸爸小看我了吗?”项羽敖不服气的大吼。不对,现在不是想自己的时候,她不能让这家子的男人吵架。

  “等一下,我有话…”

  “没错。”项问飞毫不犹豫点头。

  “你曾经说过,商场上无论大事小事不能大意,轻忽对手的能力不是优秀的商人。”

  “你是我的儿子,不是敌人。”

  “你们能不能等…”

  ‘童童是我的新娘。”

  “等你大一点,她已经变成老太婆了。”

  没事干嘛说她老太婆?还有,谁要作新娘,她怎么不知道。“喂…你们能不能听…”

  “我可以现在和她结婚。”

  “还没长齐想娶什么老婆。”

  花君童倒一口气,语带责备:“问飞,不可以对羽敖说这么不健康的话。”

  “抱歉!羽敖,等你经历了青春期,多的是女人让你挑,现在选择童童是你的损失。”

  “项问飞…”这男人说话真残忍,就算羽敖十八岁,她也才三十多岁,能有多老?

  可恶的男人,亏她刚才还发现这男人牵动了她的心。

  羽敖好生气的大吼:“童童对我很好,会关心我、煮饭给我吃、不让我一个人待在家中,还会说故事给我听,童童是羽敖的。”

  “那是褓母的工作,本来就该如此。”

  项问飞冷眼轻笑,他突然发现儿子的占有和他大同小异。

  好吧!虽然他不是自己亲生的,不过…他早在无形之中认定羽敖是亚理斯家族的一员,也是他未来的接班人,可是,童童还是不能让。

  “她是我发现到的。”

  “喂…”她不是东西耶!什么发现不发现,找到不找到,她又不是小狈小猫。

  这对父子是怎么搞的,也不问问当事人,就这么莫名奇妙吵了起来。

  包糟的是,听这两个男人的对话,她竟有种莫名感动的足感。

  “童童说她最喜欢我。”

  穷词了,羽敖受挫的红了眼。

  “因为你是聪明的孩子,她当然喜欢。”

  嘿嘿嘿!商场上无论大事小事皆不能大意,轻忽对手的能力不是优秀的商人。

  而他,是最优秀的商人。

  “呜…哇!”含着可怜目光,羽敖放声大哭。

  一颗颗斗大的泪水不断冒出,这是他两岁起,第一次如此放声地哭泣。

  斑嗓的音调惊天地,泣鬼神,花君童看得不舍又心痛。

  “乖乖,不哭哦!”她连忙蹲下身,将他紧拥在怀中。

  项问飞紧眯眼,心中的不全写在脸上。

  “问飞,羽敖只是个小孩子,你干嘛和他计较,乖,不哭哦’童童疼你。”

  花君童又哄又抱,责怪的眼神朝项问飞方向飘去,不过,她自己也有点心虚倒是真的。

  “呃?”项问飞愣住了。

  对啊,他到底在干嘛?

  苞个孩子计较成这样只为了羽敖说得那一句:童童最喜欢他?

  天啊!他到底在干什么?

  没事和个孩子争褓母作什么?

  疑惑的目光直直落在花君童充疼爱的脸上。

  他到底为什么要和儿子争眼前这个女人?这简直太谎谬了。

  “小敖,别哭,明天我做你最爱的布丁好不好?”

  花君童连骗带哄的抹去羽敖脸上的泪水。

  布丁?他的最爱?

  在场的父子同时睁大冒出晶亮的双眼。

  “那…我要草莓口味的。”羽敖好可怜的揪着花君童。

  “好,好,我可以做特大的草莓布丁给你。”

  就算要她做榴莲口味都无所谓,只要他收起眼眶里的泪水。

  “那…”羽敖贼贼瞄向项问飞。

  “怎么了?”

  “人家今天也要和你一起打水仗。”

  男人在一旁用力发出声的鼻息。

  “好啊!”花君童用力点头。

  小孩子嘛!和大人一块洗澡本来就是天经地义的事。

  她在孤儿院内还不是常和小弟弟小妹妹一块洗澡。

  羽敖好得意的瞪了愤怒的父亲一眼。

  “耶!那我要去吃饭,吃完我们一块打水仗。”

  就见小男孩乐的蹦蹦跳跳朝餐厅方向去。

  花君童无语着笑着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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