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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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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九月。

  居住在南宫家的齐家夫妇,维持着一种微妙的关系。

  宝宝不再总是处处躲藏着齐严。而齐严照旧跟在子身边,将她照顾得无微不至。夫之间的话不多,倒也不再是处于之前的冷战状态。

  那一,秋高气,风轻云淡。

  倚在凉亭内赏花的宝宝,被催人睡的秋风,吹得眼皮沉重、睡意浓浓,差点也要跟二姐一样,倒卧在软榻上睡去。无法再承受,见不着她的相思之苦。

  庭院里很安静,静到可以听见,随风吹来隔着老远的大厅那边,所传来的模糊声音。

  低低的交谈声里,有个她再熟悉不过的低沈嗓音。

  司徒莽远从北方赶来,带了不少文件商册要让齐严批阅。这阵子以来,齐家的重要商事,都会专人由双桐城送来,齐严甚至下令,在定遥城里头设下重要据点,以便就近处理繁杂的商事。

  只是,耗去他最多时间与心思的,仍是宝宝。

  用过午膳之后,男人们都去了前厅,是两姐妹一再保证,绝对不会跑,齐严才拧着眉头,又再三代下人,得要好好照料,才去了前厅。

  他离去之前,黑眸里的牵挂,让她心里的防备,又在不知不觉之间被攻陷了下少。

  他,是那么惦念着她吗?

  瞧着凉亭之外,随风摇曳的花草,宝宝漫不经心的接过丫环递水小的甜汤,轻啜了一小口,冰糖燕窝如云一般在嘴里化开。

  才刚要喝第二口,远远就瞧见,另一个丫环匆匆的走了过来。

  知道银银嗜睡,怀孕之后又睡得更多,丫环不敢扬声,只好趋上前来,低了音量告诉宝宝。

  “齐夫人,外头有位自称是老秦布庄的秦老板,送了几匹布来,说是我家夫人请他送来的。”

  “喔?”

  变绣水街的那,她们是订了不少布,准备替肚子里的孩子预先做几套衣裳。只是,有些布料在商行里只有布样,并没有存货,老板们拚命道歉,承诺会尽快调货,这几天以来,已经有不少布商将布匹送进了南宫家。

  “秦老板人在哪?”她问。

  “已请到花厅,正在等着了。”

  见二姐睡得正,宝宝放下甜汤,起身说道:“别吵她,我去看就行了。”

  “是。”

  丫环领着她,来到了花厅。只见雅致的花厅里,一名瘦削的男人正候着,身旁还跟着两个助手,脚边就搁着偌大的布箱。一见她来,男人便立即从位子上起身,

  “夫人。”

  “秦老板,不好意思,让您久等了。”

  “不会、不会,夫人您客气了,我替您把布送来。”他摊开了桌上的布匹,笑容可掬,热切的道:“您瞧瞧,这锦缎可是您要的颜色及花样。”

  靛青的布料,在厅堂里展开。

  眼前的这个男人看来面生得很。只是,逛绣水街的那,她因为齐严而心神不宁,店家老板们的面孔,在她的记忆里全部有如浮扁掠影。

  就因为如此,她全然没有戒心,就走上前去,准备细看那匹布。

  谁知道,就在宝宝倾身的瞬间,站在秦老板背后的助手,闪电般伸出手,朝着丫环的后颈劈去。

  丫环遭此重击,马上昏了过去,

  宝宝大惊失

  “啊,你做什么?”

  秦老板动作奇快,从另一匹布中出了一把刀,迅速架到她的脖子上,原本和蔼可亲的笑容,早已全不见踪影,只剩脸凶残。

  “别动,不要叫,不然我就宰了你!”

  大刀横在她颈上,刀锋紧贴着她的肌肤,寒气人,宝宝全身僵硬,哪里还敢再动。

  另外两个男人,打开脚边的布箱,搬出箱子里头的布,直到搬空了之后,抵在宝宝颈间的大刀,又紧了一紧,秦老板冷声命令。

  “蹲到箱子里去。”

  “什么?”她睁大了眼。

  啊,不会吧?又要进箱子?

  “坑谧进去。”见她不动,秦老板眼里有了杀意“再不进去,我就把这丫环给宰了!”

  宝宝急忙摇头。“我进去,马上就进去,你别伤她!”

  虽然知道,她这一蹲进去,怕是不会有人知道她出了啥事。但是,为了丫鬓的小命,跟肚子里的孩子着想,她根本不敢妄动,只得乖乖的跨进衣箱,依言蹲下。

  “等会儿,你要是发出半点声音,就别怪我手里的刀不长眼。”

  她手心冒汗,害怕得都快不过气来,双手本能的抱着小肮,下意识保护孩子。

  “你为什么要这么做?”她快哭出来了。

  对方冷哼一声,翻起衣箱的盖子。“等你丈夫南宫付了赎金后,你再自己去问他吧!”

  咦?

  什么?

  宝宝猛地—愣。

  丈夫?南宫远?

  她正要开口,告诉对方搞错了对象的时候,衣箱厚重的盖子,已经砰然盖下。她伸出手,敲着木箱上盖。

  “秦老板,你搞错了,我…”

  话还没说完,亮晃晃的大刀,已经从掀起的箱盖隙中咻地伸了进来,只差那么一寸,就要扫到她的鼻尖。

  “闭嘴!”秦老板冷酷的说:“下回我可不会停手,”

  她瞪着那把大刀,马上闭上了嘴,不敢再发一语。

  呜哇,肯定是因为她跟二姐都怀孕了,那又一同逛街,加上自家姐妹本就有几分神似,这些坏人才会搞错了人。

  砰地一声,箱盖再次密密实实的盖上,在黑暗之中,宝宝只能害怕的抱着小肮,听着外头传来的声响。

  不一会儿,箱子突然动了起来。

  虽然,蹲在箱子里被人抬动,对她来说不是第一回。但是之前那次,抬着她的可是齐府家丁,每个人都小心翼翼,哪像这些坏人那么鲁?这些歹徒扛着木箱,飞奔疾行,才没一会儿功夫,她就已经头晕目眩,难受得直想吐了。

  宝宝一手抱着肚子,一手捣着小嘴,努力压抑想吐的冲动,虽然勉强克制着不吐,但是不争气的泪水还是从眼角滑落。

  这些坏人,要把她带到哪里去?

  要是她真有个万一,是不是从此之后,就再也见不到齐严了?

  晶莹的泪水,滚落得更急了。

  呜呜呜,她不要啊…*********

  原本,齐严是不会注意到,那三个抬着衣箱往大门走去的男人的。

  但是他们的脚步太快,快得太过异常,而他如鹰隼般的眼力,又在那一眼之间,瞧见衣箱外头,一抹突兀的红。

  那抹红,是一小片布料,边缘还缀着雪白的狐

  这种样式的衣裳,在南方极为少见,但齐严却再熟悉不过。那是他在北方的时候,为了替宝宝御寒,命人所裁剪的红锦狐裘。

  时序入秋,白昼里虽然暖和,入夜了却已有些冷。今早,他才亲眼看见,丫环拿出那件红锦狐裘,替宝宝披上…

  事实上,在一个时辰之前,当他离开庭院的时候,那件衣裳还穿在宝宝的身上。

  齐严的脸色,愀然一变。

  他倏地伸手,出司徒莽间的刀,

  久经历练的司徒莽也在同一瞬间警觉起来。他刚转过身,却见齐严已经手持长刀,身影如箭,飞而出,以狂猛的刀势攻向那三个扛着衣箱,正朝着大门走去的男人。

  “把箱子放下!”

  伴随着厉声巨喝而来的,是一片闪的银光。

  第一刀,阻止了三人的前进。

  第二刀,扛着衣箱的两个人,被劈到眼前的长刀退了数步。

  沉重的衣箱,顿时失去支撑,往下落去。

  在衣箱落地的前一瞬间,齐严伸出手,一把抓住箱盖上的绳结,凭着惊人的体力以及保护子的决心,硬生生将那口两个男人才扛得起的木箱,用单手抓住。

  就在这时,另一把刀笔直的朝他劈来。

  眼见事迹败,秦老板怒火中烧,却仍不肯罢休,举着手里那把曾威胁过宝宝的大刀,朝着齐严砍去。

  当!

  大刀被震开。

  秦老板出难以置信的表情,本以为齐严护着木箱,势必没办法还击,这一刀就脑瞥下齐严的脑袋,哪里知道长刀却挥了过来,不但挡却攻击,还震得他虎口剧痛,几乎要溅出血来。

  齐严回头,目光闪耀,心中怒意溢,狰狞的表情足以吓退千军万马。

  那是杀人的眼神。

  秦老板这时才感觉到,这人绝对不是自己能应付的,一阵寒意忽地从心底窜出。

  无暇多想,长刀已经挥了过来。

  知道眼前这个男人果真来意不善,而衣箱里头装的极可能就是宝宝。齐严怒火狂炙,攻势更猛,手里的长刀挥得寒光闪耀,神鬼难近。

  只见他一手提箱,一手挥刀,在转眼之间就已挥出数刀。

  银光闪,刀锋接刀的刺耳声音,锵锵锵的几番连响。秦老板抬刀架挡,却是只能勉强支撑,没有半点抗衡之力。

  齐严手里的长刀凌厉无比,就听到又一声巨响,霎时之间火花四迸,他已经砍断对方兵器,长刀力道却丝毫未减。

  “啊!”惨叫声响起。

  秦老板持刀的右手,已经飞落在花圃之中,鲜血从断臂处不断涌出。

  那一刀,从歹人的肩膀直接砍落一条右臂!

  只见断臂者痛倒在地,惨叫连连,而双眼赤红的齐严,手里的长刀就要戳进那人心口,预备将这不长眼的家伙就地正法时,一颗石子从旁飞来,当的一声,打偏了刀锋。

  “主子!”

  齐严凶狠的抬头,看见司徒莽已经制伏被他用刀退的两个歹徒,赶了过来,及时按住他手里的刀。

  “够了。”司徒莽劝阻,对着齐严手里仍提着不放的衣箱点了点头,轻声说道:“别吓坏了夫人。”

  这句话,总算让齐严重拾理智。

  他冷着脸,松开了那把带血的长刀。

  见主子松手,司徒莽更加确定,衣箱里头装着的肯定是少夫人。普天之下,只有宝宝的安危,能让齐严如此失控。

  “您先带少夫人进厅里去,看看她有没有伤着,这儿就交给我来处理,”他说。

  想到心爱的子,仍被关在衣箱里头担心受怕,齐严这才转身,匆匆提着手里的木箱,进了厅堂,不愿让她看见院子里头鲜血地的景况。

  才一打开衣箱,就看见宝宝双眼紧闭,害怕的蜷着身子,纤细的肩膀频频颤抖,膝上的绸裙,早让眼泪染了。

  齐严的心,就像是被人挖出般痛,他伸出手,轻触子的肩头。

  没想到,她惊跳了一下,拚命摇头,更往角落缩去。

  “不、不要…不要伤害我的孩子…”她颤抖得更厉害了。

  看着子如此恐惧的模样,齐严深深的后悔没有把那三个人一人给上一刀,全都宰了。

  “别怕,是我。”他放柔声音,安抚着吓坏的她,声音却有些嘶哑。“没事了、没事了,没有人会伤害你的。”他不敢碰她,大手悬在她肩头。

  许久之后,那低沈沙哑的嗓音才慢慢穿透恐惧的雾。

  宝宝胆怯的慢慢抬头,朦胧的泪眼,怯怯的望着箱缘,似乎一时还难以分辨,自个儿已经安全了。

  终于,她认出他了!

  宝宝捣着嘴,哭得梨花带雨,朝着齐严扑去。

  他心疼不已,伸出双手,预备环抱惊恐害怕的娇

  谁知道,宝宝却一把将他推开!

  齐严一怔,又要开口安慰,就见宝宝已经趴在木箱边,可怜兮兮的猛呕,把方才喝下的冰糖燕窝全给吐了出来。

  虽然,她在吐之前就伸手推了他,但因为力气太小,她这一吐,还是全呕到了他靴上。

  宝宝既难受,又羞愧,垂首呜咽,怕得连话都说不清楚了。“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箱子里好难受,我又不过气来,呜呜呜呜呜…”

  有力的双臂,将瘫软的身子从衣箱里抱了出来。

  “嘘,没事了,你别哭。”他圈紧双臂,将娇抱在口。她的眼泪,几乎要把他的心都滴出来了。

  宝宝仍在噎着。

  “那些人走得好快,箱子又晃得好厉害…”她靠在他怀中,一边哭,一边道:“他们把我当成了二姐…虽然虽然你骗我,又爱发脾气…但是…但是…还是好怕,不能再见到你…呜呜呜…”

  齐严闻言一愣,拧眉问道:“我骗你?我什么时候骗你?”

  “就…就之前啊…”宝宝的小脸,还埋在丈夫怀里。

  “什么之前?”

  “就…之前啊,你说什么,为了我的身子着想…不急…不急于一时,根本就是说谎要骗、骗我的!”听出夫君口气,又凶了起来,她抬起是泪痕的小脸,结结巴巴地控诉苦:“人家…人家夫平常,过那么多个月,早就行房了…你你、却推三阻四的…”

  齐严望着怀中,哭得停也停不下来的子,直到她开口说明了,这才明白,她的小脑袋里,竟藏着这些误会。

  虽然不愿意承认,但是钱金金那女人,所说的并没错,要是他再不把事情讲开,她心里的那个结,就永远解不开。

  抱着子坐到椅上,他抬手拭去她的泪,叹了口气道。

  “那不是谎话。”

  她却不肯相信,皱着小脸,哭着指控:“那、那,你又搬去书房睡!分明、分明就是在躲着我。”

  “我是怕自己把持不住。”黝黑的额角,爆起青筋,他深口气,耐着子解释。“那时你身子骨尚虚,若再有了身孕,我怕若再有意外,你会撑不下去的。”

  宝宝这才明白夫君的用心良苦,只是心里堆了的不安,还是让她不敢轻易就松懈下来。

  今天,她非问个清楚不可!

  红张了闭、闭了张,一会儿之后,才又结结巴巴的道:“可是、可是,你老是对我生气。”

  “是,我是在生气!”齐严看着怀里,一脸忧怨、泪衣衫的宝宝,哑声坦白道:“但,我气的不是你,而是自己,我气自己,没能好好保护你;我气自己,让你差点死去。”

  宝宝命悬一线的景况,他至今回想起来都会浑身颤抖。连在梦里,他也会梦见她在他怀中死去。

  “我说过,那不是你的错,”他语重心长。“那是我的错。”

  看着夫君严肃且苍白的表情,宝宝把所有事情,重新又想过了一回,才发现他的种种作为,看似故意疏离,其实都是为了她着想。

  但是,就是有一件事,像是刺儿仍扎在她心口,难以挥去。

  瞅着夫君的俊容,宝宝咬苦红,鼓起勇气问道:“那、那…你跟那个白小恬…”

  “谁?”齐严皱起眉头。

  “就…就是那个,怡香苑的花魁,白小恬啊!”他直视着她,疑惑且不解。

  “花魁?什么花魁?”

  他不记得了!

  宝宝有些愣,还有些窘,这才知道,自个儿显然是又把事情想岔了。在丈夫的注视下,她硬着头皮,怯怯的回答:“那天,我陪娘她们去了碧湖畔,看到你跟花魁白小恬就在船上,你还…还…还抱着她…”

  经子这么—提,齐严总算有了些许印象。

  他深深叹了一口气。

  原来,她是看见了那一幕。

  “我没有抱她。”他说得很仔细,不想让她再有任何误解。“那天,我是跟慕容公子去谈生意的,那女人是他的红颜知己,因为她一时颠簸,又刚好在我面前,我才会伸手去扶她。”偏偏,就是这么不巧,让宝宝看见了那一幕。

  “可是,你看起来就像是抱着她啊,我就以为…以为…以为…”

  “以为什么?”

  “你…移情别恋了…”她说得吐吐。

  瞧出她还有话没说,他耐着子又问:“还有呢?”

  她飞快的看了他一眼,眼儿红通通的,又缩回他的怀里“我以为,你厌倦了我…要娶别人了…”闷闷的声音,从他前传出来。

  一滴滚烫的热泪,滴落他搁在她上的手。

  齐严万万没有想到,她心里头一直在乎着这件事。

  只听得她哽咽着,继续说道:“爹爹他,娶了二十四个妾,我不知道你是不是…是不是…”

  黝黑的大手,抬起她的下巴,让她再也无法躲藏。她粉颤抖,泪珠一颗一颗的落下。

  “对不起,我的心,不像婆婆们那么宽大…我没有、没有办法和别的女人一起…”噎噎的说到这儿,她再也说不下去,只是一个劲儿的直哭。

  齐严反手接住她的泪,再抹去那不断涌出的泪水。

  “别哭了。”

  她不听,就是止不住泪。

  他只能再度叹息,

  虽然,他一向不擅长甜言语,但是却始终以为,她自然而然就会懂得他的心意,却没有想到,他的沈默,却换来了她胡思想以及那么多误会,害得夫两人分隔多时。

  慢慢地,齐严伸手,从前的夹层里拿出一个锦囊。“还记得这个吗?”他问。

  宝宝点头。

  她当然记得。锦囊里头,是他在她年幼的时候,给她剪去的一绺发,从那起,他们的婚事便订下了。

  宽厚的大手,轻轻的将那个锦囊,放进她柔软的掌心,再温柔的以大手包覆着她的小手,按在他的口。

  她抬首仰望,只见齐严注视着她,眼神热烈而温柔,哑声开了口。

  “以往,我心上只有你。”

  泪水倏然再次上涌,在泪水朦胧间,她只能望见,他深情的凝望,薄再度微启。

  “以后,我的心上也不会有其他女人。”他承诺。

  有生以来,齐严首度如此坦承。但是,皇天在上,他真的深爱着这个小女人,无法再承受,见不着她的相思之苦。

  如珍珠般的泪珠,因为他谨慎的承诺,不断滚滚落下。她了口气、再口气,却还是压抑不住,内心激动的情绪。

  下一瞬,宝宝就扑到他怀中,放声大哭了出来。

  “夫君,对不起,我…”

  “嘘,别再哭了。”齐严深一口气,收紧双手,拥抱着怀中的珍宝,暗暗发誓,这一辈子,绝对不会再让她离开他。

  “好、好…呜呜呜呜…”她一边答应,却还是哭个不停。

  “答应我,从此别再胡思想。”

  “好。”

  “不论心里想着什么事情,都要告诉我,别闷在心里。”

  “好。”

  “不要再没有求证,就胡乱误会,更不许离家出走。”

  “好。”

  宝宝窝在他怀里,听着耳下那强而有力的心跳。他的怀抱、他的体温,始终是她最眷恋的归宿。

  两人相拥着,深情难分。许久之后,宝宝握着齐严的衣襟,轻声唤道:“夫君。”

  “嗯?”

  “那么,从此以后,你也要什么事都告诉我,不许隐瞒喔!”她要求着,再也不希望,他事事都在心中盘算什么都不说。

  齐严低下头,亲吻着她的发,同时拥抱着她,以及他们的孩子。

  “好。”他再度承诺,热烫的薄,寻见了软的红

  窗外,秋宜人。

  恩爱夫间的低语,随着秋风,一阵又一阵的回在厅堂里。

  他与她,再也不分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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