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京城安亲王府
罗非紧紧握住冰冷的手掌,感觉全身血迅速被光,他瞬间承受不住,眼前一片昏暗,整个人险些栽倒,及时撑住书案…罗非,倘若有朝一我与那凤女同样,有恐危害你大罗天下,你是否也要赶尽杀绝?
“你说少凡…是女子,她是凤紫鸳?”
“是。”姜轼上前,两手奉上一柄匕首搁到书案上。
罗非双目顿时充血,眼里见着刀锋上早已干涸的血迹,像这把刀是直接在他心脏上,他张口许久才出声“你真杀了她?”
“…”姜轼低头不语。
“你真杀了她?”冰冷至极的声音打齿出,口起伏着莫大的恐惧和仿佛把自己入疯狂的绝境,瞳孔放大呈现血红瞪着姜轼。
咚地一声跪下,姜轼白着一张脸,冒了一身冷汗,慌忙澄清道:“属下不敢!王爷要凤紫鸳一刀毙命,一路好走,属下险些误杀公子…公子女子的妆容,模样肖似王爷亲绘的画中女子,属下一眼认出,及时收手了。”
以为自己就要陷入疯狂,听到少凡还活着,快崩裂的心脏缓缓恢复正常跳动…
他怒瞪姜轼,嘴角勾起了一抹怒极的笑。
“你敢试我?”
“王爷息怒!属下违抗王爷命令,诚惶诚恐,若非揣摩上意,不敢实禀。”
姜轼单膝跪地,高高拱着双手,头不敢抬,一副敬畏模样。
罗非眯眼。他与姜轼从小玩到大,这小子外表忠厚木讷,骨子里整人的坏水却没比他少,这小子分明是抓住他罩门玩了他1
他方才是一时昏头没了理智,才失了判断,被他恶整了!
“姜轼,你将来若是遇上心仪女子!本王会好好回敬你的!”罗非凑近他字字说得清楚,才一把拉起了他。
姜轼老实的脸庞毫无变化?只是续禀道:“属下刺杀公子当晚,是公子…小姐与孙少宇拜堂前夕。”
罗非瞪着他。他这是拐着弯在告诉他,他放过凤紫鸳未杀,从凤谷赶回京城又花了些时。
这么算来,他的少凡虽然还活着,如今也已嫁作人妇…
罗非眯起了眼,深眸顿时充了复杂难辨的情绪。
“姜轼,你把她带回来了吧?她人在哪?”
他不信人没带回来,他敢回来。
“禀王爷,马车内,大概快醒了。”
罗非狠狠瞪了他一眼,一且刻跑出藏书楼。
姜轼这时候才笑了。
***
黄昏夕阳洒落在一双人影上,一个身穿紫黑衣袍的男子从马车内抱出一个用披风紧裹的昏女子。
火红光芒拉了一条长影,罗非双手紧环着怀里女子,毫不迟疑地走回沉园后,便把沉楼大门关起,所有下人全都不许打搅!他把她抱到上,才轻轻放下,她便醒了,一双眼睛张开来,见着他…他眼里跳动着光芒,直望入她漆黑无波的双眸…她看着他,不笑不语,仿如陌路人。
罗非眯起了眼,深邃眼神写着复杂情绪,暗去光彩,焦距却离不开她…
一张素白容颜,长发披肩,略显清瘦了,更见内敛成的人神韵,冰清玉洁,如水中清莲淤泥不染,如绝尘仙子高不可攀…
他忽然抓住她手臂,像是怕她转眼间消失不见,紧紧抓疼了她!
“不许走!”
“你多想了…恐怕我想走,也走不远吧。”她苦笑,目光从一张冷俊如昔的脸庞上移开。
“你病了吗?还是姜轼伤到你哪里了?”罗非马上发现她的身子相当虚弱,紧抓的两手松开了,不迟疑地动手下包裹她身子的披风,察看她伤了哪里,马上看见她细白颈项上一道刀痕…
她无甚力气,只是轻轻推开他的手。
罗非却紧紧握住她冰冷的手不放!若是派去之人不是姜轼,不识得她,甚至姜轼若是收手不及,今她已成孤魂…想到自己险些错杀了她.他不冒了一身冷汗!
“少凡…”他在沿落坐,伸手抚摩她白哲的脸容,即使她别开了脸,他仍把她搂入怀里,紧紧拥抱…
怀抱却空了!
他猛转身,看见她安坐在椅子上,才松了口气,双眉紧蹙起“这就是你的能力?”
这是她的能力…过去可以来去自如,现在,连出这个门都感吃力。
“你派姜护卫取我性命。两年来原来你始终难以安心,怀疑我妹妹还活着,虎视耽耽紧盯凤谷不放…我心中无仇无恨,无意与你为敌,只盼痹篇你,求一丝生机,如此…还是不行。”
她栈笑,苦叹,始终不曾望他一眼。
罗非坐在沿,瞅着她一身的距离,心中异常复杂。她以为刻意淡化和遗忘,就能把两人之间牵扯不清的感情和过去一笔勾消吗?
他却要个清楚明白?
“你是凤紫鸳,当和我成亲之人是谁?你是凤紫鸳,你是女子,为什么要瞒我?那名化作你骗过我的男子又是谁?”
“过往云烟,再提何用?”高大身影走动,朝她靠近,她缓缓垂下双目。
“你是孙少凡之时,我可曾对不起你?我要求一个解释,难道过分了?”他负手直立在她面前,对她形成莫大压力。
她眉心微扯,淡淡说道:“我有婚约,和你不可能,那时我发现你的心意,为了让你彻底死心,我才拜托于易容之术的少宇假扮我。”
“孙少宇?原来-宁为你入赘,牺牲如此之大…他待你可真痴、心。”和她返回凤谷。如此说来,这两年她一直和那少年在一起?他背后双手紧握成拳。
无视他冷齿之语,她继续说道:“我曾为你穿戴凤冠霞被,厅前和你拜堂成亲,但是房花烛夜,你放红烛垂泪,新娘空守。我去喜服,前去寻你,你已半醉,隔我醒来你又离开了,无从解释…错差,你在新房把『喜儿』当作我,她个性爱闹,央我给她三月时过足王妃瘾,我瞧你独钟情孙少凡…心想无碍,便答应了她。
江南之行,我本有意对你说明…这就是一切了。”
“你知道我爱少凡有多深吗?”他一声冷嗤,眼里全是她冷淡模样。
听他语气里有怨言,对她嘲讽,她只是无语,仍然一脸淡漠。
他见她伸手捂住了口,似有不适。
那只举起的手,宽袖滑落,出凹凸不平的疤痕他已看习惯,不以为意只是想起她的能力,忽然一个清稚声音触动过去的岁月,打开了几乎被他遗忘的回忆…
***
罗非一把抱起她,把她放到上,马上开门喊人火速去宫里找太医来!
一下子房里好像多了许多人影来去,但一抹紫黑衣袍的身影始终停在房里,留在她身边,紧紧握着她的手,不曾放过…
他忘了,她是他誓杀的凤女能者了吗?
我以为你连我长什么模样都记不清了。
少凡即便忘了世间人物,也不会忘了大哥。
本王重诺,曾许一人,京城相见,荣合田与共;这半年来,安亲王府开着大门,就只为等持一人…
少凡,王府大门随时为你而开,此后你若经过,想起为兄,就进来陪我暍一杯吧。
止不住的眼泪,自她眼角滑落,都被一双温热的手抹去。
她冰冷的,仿佛尝到柔软的温热,不久,总会有个滑的东西把她嘴内的苦味全去一股苦涩的热滑进她喉咙,直到她松下眉间的深纹为止…
昏昏沉沉,她感觉有一副宽厚的膛让她依靠,一双手不停抚摩着她的脸、她的、她的身子…经常尝到一股热…耳畔始终有她一个低沉沙哑的嗓音在唤她…
“少凡…少凡…”
是大哥…吗…
***
凤氏一族里,凤女能者是凤氏一族的精神指标,族民心神安定依归的对象,凤梅破意外丧生。
当时,给凤氏打击非常大,凤谷族民以为末日将至,有人因此消沉,有人因此自杀,直到凤紫鸳回到凤谷,公开自己能力,接任凤女能者,凤谷族民才天喜地,生活恢复正常。
如今,大喜之凤女能者竟失踪!
平静多时的凤谷又起騒动,这回惊动朝廷,惊扰圣驾…
孙少宇以凤女能者未婚夫身分与凤谷三大长老,带着开国皇祖亲笔颁下的恩诏顺利无阻的进宮,当着天子面前指控安亲王罗非绑走他的未婚子,大东天子该如何给凤谷族民一个代!
凤氏为开国功臣,皇祖颁诏礼遇,天下皆知,身为皇家一员的安亲王竟胆大妄为,掳走凤女能者,此事严重非同小可!天下百姓全等着看皇家如何处理这件事。
于是,皇帝紧急宣安亲王进宫,当着朝臣与凤氏代表面前,要安亲王说明,他当真把凤紫鸳抓走了?
罗非目光无视一殿朝臣,只瞥一眼凤氏长老身边一位俊美青年,这青年一双美目生火,一把妒火…
“安亲王,关子凤氏指控,你掳走凤紫鸳一事,是否属实?”皇帝高坐堂上,亲自问话。
罗非回头,目光与罗宋对上,他淡淡说道:“回皇上,没这回事。”
罗宋嘴角撇了下,掩去上扬的痕迹。他看见孙少宇怒意就要发作,为免去偏袒嫌疑,赶紧接着说道:“可是凤氏说,凤紫鸳此刻就在你府里,前他们上门找你要人未果,今才进宫来。太医院也证实,前几你确实找了韩太医进府医治一位姑娘,这人难道不是凤紫鸳?”
“这人…自然不是凤紫鸳。”
“罗非,你少睁眼说瞎话!”孙少宇咬牙怒斥。
“少宇!不得无礼。”凤氏长老见安亲王颇有气度,面色未变,未把孙少宇的冒犯放在心上。
“皇上,前韩太医看诊之人,她叫孙少凡,多年前韩太医也见过她。皇上若有疑可问太医。”
罗非不愠不火地朝文武百官之中扫了一眼。
被点名的韩太医马上出列回话“禀皇上,安亲王所言属实。多年前臣确实见过她一面,当时她自称孙少凡,臣还见过她亲自开葯单,因此印象深刻。确与前微臣诊病之人是同一人!”
“确是孙少凡,非凤紫鸳?”皇帝仿佛故意问给凤氏听。
三位长老一阵惊讶。
孙少宇怒火难耐“孙少凡就是凤紫鸳!罗非,你明知她们是同一人还想狡辩!快把紫鸳还给我!”
“孙少凡是凤紫鸳?这是怎么回事?安亲王,可真有此事?”皇帝挑眉,向他质问。
“臣也想清楚这是怎么回事?”罗非冷下脸孔,不看孙少宇,却转向凤氏长老,当下严词厉声质问:“孙少凡是凤紫鸳?那么,当与本王成亲之人又是谁?至少本王娶的凤紫鸳…安亲王府里的前王妃,确实与眼前孙少凡非同一人,此事府里上下人等与多位亲王皆可作证。三位长老,此刻本王府里的孙少凡若真真实实是凤紫鸳,难道你凤氏故意移花接木欺瞒本王?果直如此,凤氏是瞧不起本王吗?本王诚心亲往凤谷亲,你凤氏亲口允婚,却随便找个人与本王成亲?这事,凤氏该如何给本王一个代?”
凤氏三位长老马上刷白了脸!
“这此事重大,安亲王不可妄言,当老朽确实亲自送谷主到京城,亲眼看着谷主与安亲王拜堂成亲!至于这孙少帆…”凤二叔转向孙少宇,眼里有疑虑,不敢说太多,低声问道:“少宇,你说孙少帆是凤紫鸳,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孙少宇一怔,当下百口莫辩。所有的事情三位长老全然不知情,当着朝百官面前更不能说开来,否则赔上凤谷名声,还毁了孙少帆名节…
孙少宇瞪住一直气定神闲的罗非,这才恍悟他过子心急,完全中了罗非的计!
“安亲王所娶王妃竟不是凤紫鸳?果若真有此事,凤氏莫非仗恃祖先皇恩浩,竟不把皇族放在眼中了?孙少宇,此刻朕想知道你坚称安亲王府里的孙少凡是凤紫鸳,确实属实吗?只要你点头,朕马上就派人把孙少凡带来,给你、凤长老和几位亲王指认,彻底还出一个公道来!”
皇帝收起亲善笑容,面色严肃。
本来就是凤氏上门要来讨一个『公道』,如今皇帝要还一个公道,可眼前这个『公道』,却不见得是凤氏占上风了。
三位凤氏长老心里直打咚嗦,直望着孙少宇,冒了一脸冷汗。
“皇上恕罪,草民因未婚失踪,寻心切,焦虑过度,听闻安亲王府收了一位病弱姑娘,体质与草民未婚相若,故而大胆猜测她们是同一人。如今安亲王既然说不是…那是草民多疑了。”孙少宇拱手,冷冷瞪视罗非,嘴上说道:“草民一心只为寻回心爱的子,心情焦虑,冤屈了王爷,请王爷见谅。”
心爱的子…罗非眯眼瞅着眼前俊美青年,缓缓勾起畔,出一抹极为勾人的笑容?沉着极大的怒火微笑道:“无妨。”
“如此说来,安亲王府孙少凡,确实不是凤氏所寻的凤紫鸳了?”皇帝目光咄咄直望三位长老和孙少宇。
几个人哑巴吃黄连,苦苦点头。
“尔等四人挟皇恩,诬告亲王,本该严加惩治。如今安亲王不予追究,朕感念凤氏祖宗功绩,此事就到此为止吧!”皇帝起身。
“多、多谢皇上!”三位长老赶紧谢恩。
“退朝!”
***
沉园歇亭里,一片暖,三方垂帘挡去冷风。
深秋的风虽然只是微冷,清风拂面还算舒服,但是体弱的她吹不得一点风。
一只温柔的手依恋着一张白哲的脸庞,偶尔轻轻勾画过那弯紧闭的,手指始终抚慰着她冰凉的体温。
她的脸色太苍白,他才抱她出来外面晒点太阳。
她躺在贵妃椅里,身上盖着暖毯,始终闭着眼睛,听罗非说他进宫发生的事。
等到他说完,她才张开眼。
“既然你不杀我,可以放我走吗?”
他凝视她,一抹温柔的笑容自嘴角退去。罗非目光转冷,暖热的手却依然抚摩着她冰凉的脸。
“少凡,嫁给我。”他若有所思,低沉嗓音忽然说道。
“我已有婚约,而且凤女能者只能招赘。”她冷淡开口,心里不起涟漪。
“凤女能者任…不只你一个。凤梅破…该是被你送走了吧?你用穿越能力,把她送到哪里去了?”
她深深地看了他一眼,才垂下眼眸,看着他修长的指抚在她上,她抬手无力地拨掉他的手“千年之后,一个很安全的地方。”
“你为了保住她,不顾性命使用能力,可见你们感情很好。总有一天你会把她带回来吧?”他俯身轻触她的…她一转开,他便吻下了她雪白的玉颈,甚至起姜轼在她细肌肤上留下的那道伤痕,心里暗暗恼起姜轼的不小心。
她脸微红,两手都被他捉住,再没有手拨开他的嘴,正要使用能力,他忽然就放开了她。
“别在我面前再使用你的能力!”他深邃眼里毫不隐藏对她能力的憎恶,看见她眼里的无奈,才缓下语气“这也是为了你的身子着想。”
凤紫鸳瞅着他,若有所思,没有反驳。
他却眯起了眼,仿佛将她看透了“你是不是在想,你是该把身子养好,才能够好好使用能力,好离开这里?”
“你向我求亲,是真心想娶孙少凡,或只为箝制让你深觉如芒刺在背的凤女能者?”
“两者都有。”他扯起嘴角,就喜欢她的沉着和冰雪聪明。
凤紫鸳望着他人的笑容,嘴角也扬起一抹淡笑。
“你所认识的孙少凡在两年前和你道别后就已经不存在了。你真的不该再留恋过去…”她缓缓按住口,痹篇他深炯仿佛将她看透的眼神,终于深深叹了一声,帮他想了一个折衷的办法。
“你很清楚天子殿前一番狡辩终究只是暂时应付,我若迟迟不能回到凤谷,凤族不安,早晚要暴动。相信你也不乐见彼此大动干戈。你放我回去,我向你保证…凤女能者不会有后代,我也不会把破儿带回来。所有恩怨,就到我为止,好吗?”
她希望她说了这么多能让他明白,虽然两人立场、理念不同,但她始终不想和他对立,只愿维持和平的态度不变。
罗非眯起眼仔细审视她。从被他囚以后,这双眼眸始终不曾正面看他,此刻将他凝望,和他说了一大堆话,却只是为了恳求他放了她!
他面无表情,握着她一双手举到边亲吻她冰凉的指尖,随即俯身…
凤紫鸳马上别开脸去。
罗非托住她下巴,强势却温柔地封住她的嘴,热情又霸道地索吻她的。她得认清现实明白一件事…他绝无可能放她走!
她的心脏随着他的吻而跳快,几乎快息不过来,冰冷的身子在瞬间热了起来。
她慢慢想到她昏的时候,嘴里一直感觉到有个暖热的东西…难道他在她昏的时候,一直在吻她…
心脏一阵疼,她感觉到呼吸愈来愈困难…
罗非终于离开她的,盯着她转为红润的,慢慢看着她面河邡赤的模样,看着她仿佛一口血又要涌上来,他冰冷的眼底隐着恼怒至极的火气。
“你自己很清楚,你的病是心病。你强迫自己排拒我,但你的心却不听你的话。”
每一次碰到困难,都是这样过来,她以为这一回也能过这一关…
“跟你在一起的孙少凡,度过了她人生中最开怀无忧的日子…但她不在了,她最敬爱信任的大哥也不在了。剩下的…是留在凤紫鸳的眼里,破儿身的伤痕…永远也无法抹去。”
仿佛她拿了一把尖锐的箭直刺了他心底最疼痛的部位,令他的面色更加冰冷。
“我无法令发生的事情改变。若时空重来,我一样不可能放过凤梅破!或者说,我不可能放过任何一个凤女能者。”他口气坚决,甚至言明这里面包括她!
她脸色未有改变,早知他不会放过她,否则当初她也不用躲着他。
他始终仔细注视着她的神色变化,此刻忽然转了态度,俯身贴近她,低柔嗓音人甜腻地惑她。“少凡,你我是知心人,我深爱你此心不变,只要你点头,我们之间就可以有不同发展,彼此都会好过许多,不是吗?”
“让我好过的是能与你划清界线,此后再无瓜葛。”
“这两年来,你当真好过了吗?少凡,我只盼你心底所思所想,不是把你自己上绝境。”他冷了眼,面孔转沉,仿佛直到此刻为止,完全将她看透!
她心微颤,眼里有疑,她却只是淡淡说道:“蚂蚁尚且偷生,何况是我。若不是你,我已走上新路…此刻,却是有人我走投无路。”
这意思是说,眼下她若走上绝路,是被他所?
罗非正抚摩着她柔滑的脸颊,心脏忽然被狠狠刺了一下,一阵痛。
他眯眼瞪住她,嘴角勾起了一抹极为人的笑“少凡,你当真知道我爱你有多深吗?你可别忘了你是睡在我房里,我上,我怀里,我是惜你、怜你…不是怕你,你别太我才好!”他俯身,狠狠地吻住了她的,仿佛想一口将她下…
这一回,凤紫鸳没有拒绝他了…可看透了她的心,却让他的心情疼痛紧绷,双眉紧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