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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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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啧,看看你现在的脸,什么表情嘛。”不的声音响起,回在庆城郊外的野树林里。

  洛甄看看男人的脸色,停下动作,惑的咬着指甲“按理说,这种快乐的事情,男人应该很享受才对,难道是我哪里做得不对吗?”

  一滴滴的汗水从额头落下来。南宫维臭着脸色,无视于眼前的半美人,眼睛直勾勾盯着远处的大树,敞开的衣襟散在手腕两侧,出上半身的健壮腹肌。

  也不知道是哪个缺德的家伙调配的,那种强力葯的葯不是一般的强,只是小小的在皮肤上搔刮几下,就能引起一阵心底强烈的騒动。

  包不用说那个花痴女人,居然自己了衣服趴在他身上,还不停的蹭来蹭去,简直是挑战他的忍耐极限。

  沁人的幽香,淡淡的刺感的嗅觉,若有若无,拨人心。

  他低低的息几声,刚才那种种勾人的景象不由自主的又浮现出来,雪白的肌肤在眼前晃来晃去,晃得他心猿意马…

  停住!

  我是南宫氏世家的嫡系子孙…为了术士的尊严…抵制惑…坚决不妥协…

  强烈的快,从两腿之间直冲上小肮,那种感觉猝不及防,南宫维“啊”的一声叫出来。

  息着,抬起雾气迷茫的眼,洛甄正好也抬起头,端详着他的反应。

  她角,嫣然一笑,带着三分开心,七分得意。

  理智崩溃前的最后一刻,他只想着,老天啊,我到底哪里得罪了祢,要被这样折磨啊!

  树林里的乌鸦呱呱大叫着,扑搴扑?飞上天空,圆圆的眼睛怒瞪着打搅它们睡眠的人类。

  断断续续的息着,在草地上翻滚,散的衣物扔了一地,雪白的体与小麦色的身躯纠在一起。

  长长的秀发从肩头垂落,覆盖在身下健壮的膛上,刺得皮肤的,透着情的眼眸里漾着如水的意。

  纤细修长的手指抚过男人高的鼻梁,落在薄薄的上。

  这个男人外表给人的感觉像石头一样,又臭又硬,但他的摸起来却是软软的,触感很好。

  她俯下身,闭上眼睛,甜蜜的凑过去。

  南宫维嫌恶的皱起眉头,一把推开她。

  “死女人,你是不是真的想死我?”他一个男人,被女人着做了那么久,如果传出去,真是不要活了。

  洛甄撇撇嘴“让我歇歇不行啊?都是我在动,你直的像个尸体一样耶。”

  回答是一声冷哼“太好了,我足不了你,你另找别人去吧。”

  “不行!本女王做事从来没有半途而废的,你的宝宝我生定了。”

  他怒吼“我不生!”

  “叫什么叫?本来就是我生,你想生还生不出来呢。”

  她坐在他的身上,抓住肩膀猛摇“你是不是男人?是男人就再来一次!”

  一阵天旋地转。“你杀了我吧!”

  “不行!宝宝生出来之前,我看谁敢杀你!”

  他气得七窍生烟,狠狠的闭上眼睛。不行,他受不了了,这个女人天生有让人吐血的本事。

  “帮帮忙啊!”她趴在他的身上,纤指分开他的上下眼皮,亮晶晶的眼眸笔直注视着他黑色的眼瞳“我要这个宝宝,你就当帮帮我,好不好?”

  长长的睫搧动着,带着恳求色彩的目光。

  这种执着的眼神,似曾相识。

  南宫维的心里一颤。不知为什么,忽然想起半个月前,玄凤国的神木被妖力污染,玄雀将军想要跨入神木池,拯救生命垂危的玄烨陛下,当他试图阻拦她的时候,玄雀将军盯着他时,就是这种强烈的执着眼神。

  而现在,身为一国女王的洛甄,竟然也出这种执着。

  出生在南宫氏世家的他,从小到大,在长辈们严格的训导下成长,所有的时间都用来修行,蔑视尘世间的一切,追求的永远只是“术”的力量。

  他完全无法理解,同样是人,为什么会这么不同。

  那种不计代价也要去完成的、强烈的情感,究竟是怎样的感觉呢?

  内心的最深处,有个地方微微颤动了一下。

  他的脸上闪过了迷茫的神情。

  在他自己都没有察觉的时候,大手已经抬起,轻轻地碰了碰她的脸颊。

  “耶!”洛甄把他的行动当作默许,兴奋地扑过去,啾的亲了他一下“我就知道你会答应的,你最好了!”

  已经是夜里了,林间草地上,接着响起急促的息声。

  她的嘴里仍叨念着“宝宝、宝宝,我要粉的宝宝…”

  长长的睫低垂着,晶莹的汗水凝在末端。在草地上折腾了大半个夜晚,养尊处优惯了的身体有点吃不消,她辛苦的咬住了嘴

  “喂!你轻点好不好?很痛耶!”

  “你自找的。”南宫维恶狠狠的说“你疼就咬你自己,咬我的嘴干什么?啊…死女人,不要动…”

  润的半张着,泛起水光,水眸波光滟潋,她趴伏在健壮的膛上,微微息着,睨着男人,嘴翕张,似乎想说什么,他却拉过她的肩膀,用子诼住了她的声音。

  洛甄惊讶的睁大了眼。他的眼瞳是纯正的黑色,在夜中尤其显得幽深,在这么近的距离里深深的注视着她,没有半点解释,结实有力的手臂揽住她的,翻身了上去…

  她自己也许不知道吧,那种混合着情的执着表情,很美。

  布料摩擦的暧昧声音渐渐停止。

  “哎呀,好累。”洛甄心满意足的躺在草地上,青草的清新气息涌进鼻孔,整个人懒洋洋的想要睡觉。

  她忽然想起来,戳戳身边的人“喂,你的肋骨没问题吧?”

  “死不了。”南宫维语气恶劣的回答。

  “真是冷淡啊…”她抱怨着。“我在想,那边的锅里还有些鱼汤,如果你饿了的话,可以去吃点。”

  “不用,谢了。”开什么玩笑,就算再次骨裂,他也不敢再喝她熬的加料汤。

  躺在草地上,两个人四只眼睛瞪着天空。

  “为什么一定是我?”沉默了很久,他忽然问道。

  “嗯?”

  “你要生孩子的话,随便哪个男人都可以吧!参加亲王选拔赛的那些男人个个都很优秀。”

  “因为你很帅啊!”洛甄转过头去,笑咪咪的端详着他“我们的宝宝一定超级完美,想想看,继承了你的美貌和我的智慧…”

  “说反了吧?”他哼了一声。

  “呵呵。”她根本不在乎他说了什么。想起宝宝,脸的陶醉表情。

  “这样说来,你确定怀孕之前,是不会放我走了?”

  “你尽管走没关系,反正我有这个。”她心情极好,扬了扬手腕上的银手镯。

  “无论你去哪里,总之我跟着你就行了,就算你回到南宫氏宗府,我也能跟着去。”

  想像他带了个女人回宗府的场面,他顿时脸黑线“…还是就在这里吧!”

  “那样最好了。”洛甄打了个呵欠“只要在焱恩国境内,我就能罩着你…”眼皮越来越重,声音渐渐模糊。

  南宫维睁着眼睛,躺在草地上,身边的呼吸声均匀平静,显示她已经睡着了。

  焱恩国的女王就睡在他身边,如果是三天之前,他绝对不会相信有这种离奇的事。

  转过头,注视着身边蜷起身子,依偎在自己怀里的人。

  不知道看到了什么好景象,她居然在梦里笑出声来,含糊地咕哝着“无敌漂亮聪明宝宝,过来,娘抱抱…”

  他瞪眼看着这个女人一脸甜蜜地偎过来,手臂毫不客气的搭上他的,翻了个身,一条腿居然又在他的腿上。

  真是奇差无比的睡相。

  想要把她的手脚从身上拉下来,手指碰触到柔滑的肌肤,却像触电般的缩回来:心底一阵騒动。

  不同于第一次的羞窘恼怒后悔,经历了第二次的翻云覆雨,他的身体已经牢牢的记住埋入柔软的花径,紧窒的被包裹住的销魂滋味。

  淡淡的幽香传入鼻尖,一阵难耐的心旌动摇,身体不试曝制的热起来。南宫维猛地坐起身。

  不行,不能这样下去了。

  这个任的女人,纠着他不放,把他严谨规律的生活得一团糟,如果再和她持续下去,只怕自己会一塌糊涂。

  他抿了抿,抬起头,注视着远方有些模糊的山峦。

  就快到清晨了吧。

  *********

  洛甄醒过来的时候,发现自己趴在草地上,几草叶钻到鼻子里,的,害她一连打了两个嚏。

  “真没良心,居然让本女王睡在地上,很容易感冒耶!南宫维?南宫维?”

  她撑起身体,东张西望,突然有东西从她的衣服上掉下来,轻飘飘的落到地上。

  伸手捡起,是一张纸条。

  相见不如不见。再会无期。

  南宫维

  她愣了愣“走了?”

  火大的跳起来“他有没有听到我昨天说的话啊,现在还不确定有宝宝呢,竟然敢落跑!哼,你等着,不管你跑到哪里去,我都会跟着你…”挥了挥手臂,某种不好的预感突然闪过心底。

  她的声音猛然顿住,慢慢的低头,查看,气…“竟然偷走了我的手镯法器,这个混蛋!小偷!拿了我的东西,还把我一个人丢在这里,你给我等着!”

  *********

  玄凤国宁祥

  南宫氏宗府的黑色大门紧紧关闭,带着难以言喻的威严和神秘,普通人一辈子也难以窥见里面的景象。

  门口倏地刮起一阵小型飓风,烟尘散去的时候,一位黑发黑袍的青年迈进门来。

  “维少爷回来了!”

  几个仆人赶紧上去“咦,您的马呢?”

  “丢在焱恩国了。”南宫维冷淡的说,除下披风,抛给旁边的仆人。

  “老头子今天不在宗府吗?”

  “族长老最近都被玄烨陛下召进王宫,不知道是为了什么事,现在还没回来,需要我们去通报他老人家吗?”

  “…不必了。”老头子就是麻烦的代名词,如果他能住在王宫里,一直不要回来烦他最好。

  那个树林中的夜晚发生的种种事情,也不知道有没有被老头子发觉任何蛛丝马迹,万一被发现,那可不得了,他会过得很凄惨。

  推开边门,他脚步沉重的走进庭院。

  身为修行的术士,他居住了二十几年的,是一个简朴到近乎简陋的房间,除了木,石桌,纸笔,书本,没有其他多余的东西。

  只有门外一丛修竹与众不同,弯弯曲曲的泉水从竹林间穿过,透出几分超脱尘世的清幽。

  站在竹林里面,尘世的疲惫仿佛都被洗涤得干干净净,自古至今,不知有多少南宫氏的祖先曾经住在这里。

  南宫维站在泉水的边缘。

  这是一泉活水,从地下被开掘出来,过这片竹林。某位祖先曾经在水边的石头上刻下“忘尘泉”三个字,作为泉水的名宇。

  阳光透过竹叶的隙筛落下来,他把手掌抬高了点,端详着那只银色的手镯。

  称不上精美的花纹式样,有点糙,甚至有点笨拙,但整体看去,却有种古朴的美感。

  仔细的看,就会发现有黑雾的妖力从这个法器里漏出来,被封印了还有这种力量,手镯里面封住的,想必是一只强大的妖族灵魂。

  也不知道她用了什么手段,居然能到这种难得一见的法器,不过,没有了这瞬间移动的工具,她自己提着厚重的裙摆走回王宫,只怕会很辛苦吧,她…

  南宫维猛然惊醒般的抬起头,瞪视着水边的白色石头。

  祖先刻写的字迹经历了几百年,依然很清晰…

  忘尘泉

  身入忘尘泉,尘俗尽忘。

  提起一桶水,头浇下,强烈的光下,飞溅起大片的水珠。

  一声轻微的水声响起,银手镯被丢进了水中。

  水花溅起,又消失,只有一圈圈的涟漪漾开来。

  他冷冷的看着自己的倒影。

  他是南宫氏下任的继承者,所以,绝不可以出那种思念软弱的眼神。

  *********

  “唉,真是伤脑筋啊…”玄凤国王宫的议政大厅里,玄烨揪着自己的头发,脸烦恼的叹息着。

  身穿黑色术士袍的干瘪老头则是臭着脸坐在对面。

  “陛下,您是不是错了?”

  玄烨摇摇头“焱恩国的中丞大人那里传来的消息绝对不会错。焱恩女王在失踪的前一天最后召见的那个人,就是你们家的南宫维呀!”

  吧瘪老头的脸色更难看了。

  他不是别人,正是南宫氏一族的族长老,南宫征。

  “据焱恩女王的随身宫女透的消息,焱恩女王好像是追着南宫维出去了,虽然不知道为什么…”玄烨摸了摸下巴,若有所思“喂,我说族长老,你们家南宫维今年多大了?”

  “二十五。陛下问这个干什么?”南宫征反问。

  玄烨陷入深沉的思考中“唔,二十五岁才进入思期,虽然晚了点,但是那个家伙是术士嘛,感情方面的超级低能儿,一直拖到现在才发现,也不是不可能…”

  南宫征脸色发青“陛下,您到底想说什么?”

  玄烨脸疑惑“咦,难道不是他们两个私奔了吗?”

  玄雀正在喝水,一时没忍住,嘴里的水狂出来“陛下,您…咳咳…”玄烨赶紧跑过去帮她顺背“喂喂,没事吧?”

  玄雀过气来,眼角瞥见南宫征的脸色由青转红,由红转黑,两道闪电在手上劈哩咱啦闪个不停,眼看御书房就要遭殃,急忙大喝一声。

  “陛下你闭嘴!南宫维是术士,怎么可能跟人私奔!”

  “术士也是男人哪,以前也有过术士放弃修行,和心爱的女人结婚的事情…”玄烨咕哝着。

  “南宫维、南宫维他绝对不可能!”南宫征突然重重的一拍桌子,手上凝结的两道闪电马上把桌子劈成三块,让在场所有人都被吓了一跳。

  “不过是说说而已,那么激动干什么…”差点被闪电烧烤的某位陛下还没有意识到危机,兀自小声抱怨,对那张新买的桌子心疼不已。

  南宫征霍然站起来“陛下,我这就去找南宫维,十天之内,一定会把这件事情查个清楚,给对方一个代!”

  大步走出王宫,一直到了自家宗府,他还是脸火大的表情。

  南宫维可是南宫氏年轻一代最杰出的术士,玄烨那个臭小子,居然敢说他跟女人私奔?开什么玩笑!

  “维少爷还是没有下落吗?多派几个人,用水镜术把他的方位找出来!”

  南宫征几步跨进门,大声嚷嚷。

  几个仆人急忙跑过来“族长老,维少爷已经回来了,现在正在他自己的房间里。”

  “回来了?好极了。”

  南宫征疾步往里头走去,砰的推开房间大门,南宫维坐在上,瞪眼看着他。

  “你又没敲门。”

  “臭小子,架子倒是大得很!”他一掌拍裂了桌子“你回来得正好,我问你,这次去焱恩国,你见到女王陛下了?”

  南宫维连姿势都没有换一下“问这个干什么?”

  “焱恩国那里传来消息,说女王陛下追着你出王宫,再也没有回去,到今天为止,已经失踪半个月了,焱恩国上下现在到处糟糟的在找人。”

  “什么?她失踪了?”

  南宫征看着他脸上的表情,心里一凉“这件事该不会真的和你有关系吧?”

  他低垂着眼,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心里隐约的不安逐渐扩大,直到充斥了整个内心。

  半个月了,她竟然没有回去?

  怕她真的追过来,所以才拿走了银镯法器,之后自己又在外游逛了几才回来,本以为在她自己的国境内不会出问题,但仔细想想,她一个单身女人走在路上,身上没有带任何银两,又有着一副出众的相貌,万一碰到匪徒…

  冷汗慢慢的从背脊渗出来。

  他猛地站起,从椅背上抓起披风“我去找她。”

  南宫征的眼皮一跳“等等!把事情讲清楚再走,你和她到底是怎么回事?”

  “没什么。”他冷淡的回答,无视于族长老额头爆起的青筋,迳自从他身边走过去,拉开了大门。

  一个仆人忽地从门外跌进来。

  “族长老,维少爷,那个…有件事要禀报…”他结结巴巴的说道。

  “慌乱什么?”南宫征不的斥责“有话好好说。要稳重,稳重知道吗?”

  “是…是。有个人在我们宗府门外,要找维少爷。”

  “喔?”南宫征拈着胡须沉。难怪仆人紧张,南宫维的臭脾气,到哪里都得罪人,这么多年来,上门作客的朋友没几个,找他的敌人倒是一大堆。

  他想了想,继续问仆人“那个人长得什么样子?表情凶狠还是和善?像是维少爷的朋友吗?”

  仆人口水“她长得漂亮极了,站在门口对我们笑,自称是…维少爷的女人…”

  南宫维和南宫征闻言面面相觎,一个脸色发青,一个脸色发黑。

  仆人见情势不妙,捂着耳朵就往外面冲。

  他的背后,南宫征的怒吼声响彻天空,门外竹叶簌簌震掉了一地。

  “什么!你再说一遍!南宫维你不许跑,把事情说清楚,哪里来的女人?给我回来,你这个混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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