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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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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应虔儿,你这该死的烂酒鬼,谁准你将整个身体挂在男人身上,也不怕被传染上奇怪的病或是被人占便宜,你白痴加三级,笨得无可救葯…酒、酒!从现在起你一滴酒也不许沾,否则我直接先把你给吃了,与其便宜别人,不如我先下手为强,省得你酒醒后找不到人负责…”

  为了那一句“传染上奇怪的病”尹子夜的下巴多了一道拳头大小的黑青,但他一点也不痛,只是两眼冒火地死瞪着烂醉如泥的女人。

  他和林静云的约会并不顺利,对方一见到他,人的笑容当场为之一僵,东扯西扯也带不进主题,一道下午茶还没用完,她就借口公司有事先走一步。

  因为不想被家中的女人取笑他又因外表因素而被人退货,因此他故意绕到淡水吃了海鲜,再到士林夜市打弹珠,接着又买了一打啤酒到金山公墓附近喝个痛快。

  算算时间差不多了,正打算返回家中,不意口袋内的手机忽然响起来,害他一惊以为是鬼来电,差点一脚踩空跌个肚翻天。没想到竟是好友打来通知他“失物招领”还逾期不候呢!害他猛踩油门,闯了十几个红灯的结果居然是拎个酒鬼回来。

  这还不打紧,人家醉了是不省人事,而她刚好相反,拳打脚踢外加难听的歌声,让他的身心同时惨遭非人的待遇。

  “…我要飞飞飞…飞到宇宙去,该死又混蛋的尹子夜下地狱,你是有史以来最小气最小气的小气鬼,我…我要吐…”呕!呕!

  说时迟那时快,一只垃圾桶适时送到应虔儿面前,承接她所吐出的秽物。

  “吐吐吐,吐死你,看你以后还敢不敢来,一个女孩子独自跑到那种地方,没失身也醉死你…喂!喂!放手,你在干什么,别摸…”

  尹子友很努力的想扒开身上的八爪女,但喝醉酒的女人根本毫无理智而言,而且还特别难、不讲理,在避免伤害她的情况下,他的“抵抗”只是象徽的嚷了几声,放在她柔腻背的两手就再也舍不得放开。

  他的脑子彷佛被切割成两半,分裂成魔鬼和天使两种人格,左边的声音不断惑他…下手要赶紧,趁她神志不清时吃了她,有便宜不占非好汉,反正是自个投怀送抱,不必跟她客气。

  可他恶的心思一起,右边的大脑马上出言制止,警告他勿造次,欺负酒醉女子非君子所为,她现在的行为是受到酒控制而非出自自我意识,要向她伸出魔手岂不是猪狗不如。

  两方势力展开严酷的拉锯,一下子左脑略胜;一下子右脑占上风,理性与恶念拚个你死我活,无一方肯退让一步。

  但是,这两个争辩不休的声音,远不及爬向他膛的柔软小手,啪地一声,文明的外衣顿时然无存。

  “哇!你有六块肌耶!好好摸喔…你是怎么练…嗝…练的…”她最喜欢有男子气概的男人。

  “健身房,一周两次。”尹子夜的男自尊直线上扬,飘飘然地如处云端。

  这个开口没好话的女人居然会称赞他,还一副恋不已的样子,叫他怎不心涨氢气,腾云驾雾地往上飘。

  “你擦香水是不是,好好闻的味道…”她突然咯咯咯地憨笑,用粉红舌尖往绷紧的口一

  “你…你…应虔儿,你不要藉酒装疯调戏良家美男…噢!真舒服…呃,不对,是离我远一点…不,还是近一点好了…”他既亢奋又痛苦,想推开不安分的小猫却又舍不得。

  大概吐过以后少了些酒影响,有着片刻清醒的应虔儿抬起头,是困惑地摸着他泛着薄汗的脸。

  “你长得好像大笨蛋尹子夜喔!不过你怎么变帅了?有两颗眼睛…真稀奇,一模一样耶!为什么你不像他那样令人讨厌…”她直接抱住他,又磨又蹭地像只爱撒娇的花猫。

  面对她又贬又捧的醉言醉语,苦着一张脸的尹子夜笑也不是、骂也不是地反手搂着她,生怕她一个没抱紧地跌坐在地。

  他一直知道她很漂亮,弯弯的柳叶眉,镶着黑珍珠的明亮双眸,鼻头微俏丰润,泛着桃的小嘴无时无刻不干扰他的思绪,让他的视线老是不自觉地跟着转动。

  喝过酒的她更显娇媚动人,粉腮酡红,星眸醉人,微掀的丹像在挑战一个男人的理智,让人热血沸腾得想一尝吻上它的滋味。

  而他也真的做了,且意犹未尽地吻了又吻,完全忘了偷香窃玉的行径有多可,吻上瘾地出野兽本,不小心啃向肩带下滑的香肩。

  不过他理性的一面还硬撑着,克制住自己下把手往衣服下方探进去,覆住散着女幽香的浑圆,即使他非常渴望…以口膜拜。

  “虔儿,你看清楚点,我是你最讨厌的尹子夜,你最好赶紧放弃对我身体的攻击,不然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事我可不管…”他快要撑不住了,意志力逐渐薄弱。

  “尹…尹子夜?”她眯起眼,想把这张因望而痛苦不堪的脸看得更明白“嘻嘻!你是尹子夜没错,可是你几时变得这么好看,让人好想吃了你…”“是我吃了你才是…”他小声低咒。

  尹子夜指尖不由自主的往下滑,停在女最私密处拨了两下又不再动作,豆大的汗水往下滴。

  对情被挑起的应虔儿而言,他的突然撤退让她发烫的身子益加难受,在望不得宣的情况下,她忍不住埋怨。

  “尹子夜,你没种,你是乌来投胎的胆小表,我都不怕了你伯什么,不要告诉我你没碰过女人…”她边说边扯他的衣物,一副女上身的模样。

  “你绝对死定了…”

  被个醉鬼一的他也火了,仅剩的理智全被一把火给烧个殆尽,熊熊火烧成冲天烈焰,一发不可收拾。

  不用她动手,他三两下就光两人的衣服,又吻又地抱着她往房里大走去,蒙眬的薄纱不起大力一扯,顿时如雪花般飘落,罩住两具赤的身体。

  呼应着上浓烈的息声以及娇低呻持续了一整夜,天花板上的镜子明白映出两道难舍难分的身影,在永不止息的爱中相互贴近,你是我、我是你的不分彼此。

  煽情的气味散漫一室,地凌乱的贴身衣物皱得不成样,差怯的月光悄悄地往西方大地溜去,淡淡金色晨光缓缓由东方升起。

  一夜绵在疲累的呼吸中慢慢归于平静,睡梦中仍紧紧相拥的人儿带着餍足的微笑,把彼此当成唯一的依靠而靠拢,密不可分地紧贴成一体。

  顽皮的风吹动落地的纱帐,飘呀飘地好像一朵美丽的白花,逐渐增强的金光晒出一圈圈光晕,透着细孔洒下点点热芒。

  觉得刺痛的应虔儿睁不开眼,想抬起手遮住刺目的阳光,却意外发现她不只手动不了,连身体也难以翻动,像是被什么束缚住。

  她很紧张,以为是鬼,拼命地在心里大念佛号,希望天上神佛能解救她离苦难。

  一声、两声、三声…一阵近在耳边的打呼声令她不由得一僵,全身的神经为之绷紧地发冷,她暗自祈祷不是她所想的那样,自己一定在做梦,还没睡醒。

  只是住的重量迫她不得不面对现实,她身边的确躺了一个男人,加上和背以及下身传来的疼痛,要不知道发生什么事就该死了。

  她在逃避的心态下久久不敢睁开眼睛,很怕看到一夜放纵的对象是脑旸肥的中年男子,一脸猥亵又有有个大肚腩,口水直淌。

  可是阳光实在太强了,照得她水的肌肤一阵阵刺痛,于是她勉为其难地拉开一小条眼,想把横放在她腹部的壮手臂给挪开。

  忽地,她瞠大眼,脸的难以置信,紧绷的情绪忽地松开。

  “怎么会是他?!”

  入目的脸孔刚,新长的青髭微布下巴,一呼一的厚丰润而感,配上方正的脸型,那一瞬间她竟看呆了。

  许久许久之后,她才缓缓吐出一口气,努力的抬高手抚向俊的鼻,一路往上轻触浓密黑眉下的眼,如蝴蝶沾般轻轻抚摩,怕吵醒累了一夜的男人。

  原来他也长得顺眼的,眉是眉,眼是眼,很有男人味,结实的臂肌很有安全感,让人想一辈子靠着…

  思及此,小脸倏地发红,两颊颜色深如秋天染红的枫叶,似着火一般,顿时领悟一件相当可怕的事…

  “天呐!我怎么会爱上一头不修边幅的大笨牛,我吃错葯了不成?!”

  应虔儿覆着脸呻,彷佛世界末日来临的懊悔样,只是由指中看向呼呼大睡的男人,心里的不解又化为心动的感觉。

  不跟她吵的家伙也有可爱的一面,瞧他睡着的模样多令人垂涎,贲起的肌映着她的雪,那一起一落的膛布优美的线条…

  “拜托,让我休息一下,不要再对着我口水了,我的精力快被你榨干了。”半睡半醒的尹子夜仍未恢复神智,当她仍是昨夜酒醉未醒的需索女人。

  “谁…谁对你口水…”她连忙用手背住角一抹,透明的黏让她羞得脸都抬不起来。

  “你呀!别再咬我的背了,我再怎么可口也不能填你的胃,你赶紧睡觉,睡醒了带你去吃龙虾大餐。”他翻身抱紧她,一脚横跨笋般的小腿肚。

  看他无关紧要的睡相,应虔儿无明火突地一扬。“睡什么睡,太阳都快把我晒焦了,你要带一具焦尸吃大餐呀!”

  晴天打雷,有些耳鸣的尹子夜掀开沉重的眼皮,炫目的光线让他一时看不清眼前的景致,白花花的一片很不舒服。

  慢慢地,光影中出现一张明的娇颜,他笑得温柔地轻啄红,抚摩令人爱不释手的滑肌肤,休兵的火山又有蠢蠢动的迹象。

  忽地,微温的大掌猛地打住,他全身僵直地对上一双盈水雾的美丽眸子,当下惊得整个人为之清醒。

  “呃…这个…呵呵…早呀,天气真晴朗,风和丽野花香…”

  她哀怨的一睇“不早了,都过了正午,你的手可以从我身上拿开了吧!”

  做都做了,现在后悔也来不及,她决定给他一个机会,看他做何表现,谁叫她一颗心没看好,不小心遗落给这个呆瓜。

  “咳!咳!我先说明不是我故意占你便宜,是你一直着我不放,我才…”他怎么说不出口呢?就说喜欢她不就得了!

  口拙的他其实想问她还疼不疼,他昨夜的鲁有没有伤到她,可是温柔的话语一溜出舌尖就走了样,变成推托之意的恶声恶气,让人完全感受不到他原意的体贴。

  说实在的,这样的话听进和他一夜宵的女人耳中,还真是刺耳,难怪有人要变脸。

  “你是说我死皮赖脸上你,不顾羞硬要跟你上喽?要不要我付一笔遮羞费给你?”应虔儿气得大吼,泪水在眼眶打转,强忍着不让它出。

  知道自己有错,他轻声地想打圆场“我没说你无的意思。”

  没等他说完,她羞愤地踹了他一脚。

  “那你是什么意思?别以为自己长得帅,是万人,你照过镜子没,我要不是喝醉了,才不会看上你这种人!”她气得口不择言,完全是为了赌一口气。

  “这种人这种人?!我这人又怎么了?昨晚不知是谁抱着我不放,说我是她见过最勇猛的男人,就算死在我怀中也甘愿…”该死,他不想说这些的,全是她他口出恶言。

  所谓吵架没好话,人在生气时什么话都会口而出,虽无恶意却伤人,理智永远慢一步的阻止下该出口的言语,造成两人都受伤。

  尽管尹子夜最想做的是将她抱入怀里轻哄,告诉她他不是有意伤害她,既然两人都有了亲密关系,干脆凑合着在一起,先当一对以结婚为前提来交往的男女朋友。

  可是这个赚钱高手、科技大亨却是个感情智障者,不用两句话就气得女方甩了他一巴掌,硬拗了他一百万后气愤离去。

  等他一回神想起自己说了什么浑话时,已经来不及将人追回,只能懊恼地套上宽松子走到客厅,想着该用何种方式赔罪。

  不意,脚尖踢到一只放在地上的纸袋,宝蓝色的时尚服饰出一角,他弯一拾…

  原本懊恼的眼底出一丝动容的傻笑,他抚着衣料一件件往身上比试,阖不拢的嘴角越扬越高、越扬越高,好似有只青鸟在他肩上拍扑着双翅,幸福得不得了。

  *********

  “虔儿,你哪儿来的一百万?”

  问话的不是上了年纪蛇锤中齐,而是相貌和他有几分神似的年轻男人,外表中上,谈吐不凡,但稍微带了一丝江湖味。

  学成归国的钟光泰痴地看着眼前小脸粉的女孩,心中有说不出的激动,不肯少看一眼地直盯着她,生怕她是自己过度想念所幻想出的影像。

  他们算是一起长大的玩伴,从他懂事开始,就特别喜爱这个白玉捏出的小人儿,只要她想要什么,他都会毫不迟疑地双手捧上,好贪看她开心时绽放的美丽笑容。

  知道她过于善良,不懂得如何经营一间地下钱庄,他便收拾行囊远渡重洋,到国外收新知,学习人家的企业管理,以防有朝一她需要他。

  在这分离的日子里,他益发的想着她,为了早点达到他要的目标,他几乎是以继夜的勤奋不懈,不肯多做休息的完成学位,盼的就是这一天的到来。

  终于,他见到思夜念的她了,这份努力并未白费,即使他很想紧紧抱住她一吐相思之情,但又怕骇着了一心呵护的纯真宝贝。

  他要慢慢来,用一片真诚打动她的心,让她天喜地走进他怀中,成为他一生最疼借的挚爱。

  “光…光泰哥?!你几时回国的,怎么不叫我去接机。”见到久末见面的人,她开怀地扑上前。

  接住莽撞身子的钟光泰笑着以兄长的姿态轻抚她乌黑秀发。“小心一点,都不是小孩子了,还皮得要命。”

  “人家看到你太高兴了嘛!哪能不雀跃万分。”她调皮地吐吐舌,让人想一口了。

  “想不想我?”他问道。

  “想呀想呀!想得头痛脚也痛。”她小脸直往下掉,点个不停。“你干么去那么久,害我想找个人帮我分担公司的事都不成。”

  “这是你想我的理由?”他的眉头往上一挑,有些哭笑不得。

  “不然咧!我想你干什么?”她看不懂他眼中被她打败的情意,兀自说出老实话。

  “没良心的小表,枉我在国外最惦记的人是你。”他没好气地弹弹她眉心,佯装痛心模样。

  她皱眉,但随即苦笑。“因为我做的是没良心事业嘛!要良心何用。”

  他一听,乐得哈哈大笑。

  “说得好,你要真没良心,何愁我们公司会出什么问题,继续保持下去。”少了她的大发善心,地下钱庄的经营才能永续发展。

  “光泰哥哥,你是不是在取笑我?”

  她才不是那粒小小的老鼠屎,而是救苦救难的活菩萨。

  “有吗?”他装傻的拍拍她的头,笑得很贼地搂着她外走。

  应虔儿原本心情很糟的想找秦观观诉苦,她实在不是故意要和尹子夜吵架,但睁开眼看到身边躺的男人是他,她真的有些心慌意、不知所措,没办法面对自己突然清楚的情感。

  这么一慌一,口气就难免重了些,再看到他一副怕她赖上他,要他负责的急于撇清,她顿时气愤自己居然对这个混蛋动心,一时气不过就说了言不由衷的重话。

  不可否认的,他不穿衣服的瘦身体真不是盖的,就连和一群男人混久了的她也忍不住脸红心跳,控制不住地想靠近他。

  要不是他那张嘴尽吐出气恼人的浑话,她也不会气过头的甩他一巴掌,然后指着上的斑斑血迹,硬向他拗了一百万卖身费。

  手拿了一张支票她也不敢跑,于是打消了找人诉苦的念头,直接冲到公司想先解决当务之急,没想到没遇到钟叔,反而撞上意想不到的人。

  “帮我洗尘接风吧,牛排汉堡吃多了,很想念家乡小味。”他想先跟她聚一聚,培养感情,再来思索公司未来的运作方式。

  扁靠讨债是成不了气候,必须跟银行融资转型,换掉负面形象转投资,恢复以前的荣景。

  这一点是急不得,得先跟各大财团碰面再行商榷,确定方向才好大肆整顿公司内部,那些拖欠已久的呆帐就用抵押品来抵消,相信有不少银行会乐于接收逾期未赎的土地和低于市价一倍的珠宝首饰。

  幸好他出国前有下一些笃定换不出高利贷、铁定当的抵押物,即时债务人一再苦苦要求一定会还钱,他仍不为所动地打了回票,坚持要对方还清每一分钱才肯归还。

  他不会让心爱的小花涉险,一切由他来扛。

  “好呀好呀!我要吃龙虾大餐。”一想起某人之前允诺的事,她小脸忿然地闪过一丝悒郁。

  如果他们不吵架的话,这一顿大餐肯定会是他们感情加温的助力,就算没能像热恋中的情人一样卿卿我我,起码也能怀着一份共享亲密关系过后的融洽,不致吵得不可开,各自冷了心。

  “瞧你贪嘴的,一副没长大的孩子心,将来谁敢娶你喔!”钟光泰故意摇头又叹气,好像她已经没希望了。

  “谁说没人敢娶,要是真嫁不出去就赖给你养,谁叫你诅咒我没人要。”

  她的心思很单纯,在她的想法中和眼前的男人不过是哥哥妹妹的情谊,大伙儿平常也这么闹她,不用放在心上。

  但她的没心眼不代表别人也如此,他把她的话当真了,只是乐在心中不表现出来,反而一脸为难地逗她。

  “不好吧!虔儿,你怎么可以把自己的快乐建筑在我的痛苦上,不过看在我们两家多年的情,我还是会含泪养你一辈子。”快走向我吧!虔儿,我会给你一生的幸福。

  “随便说说你也信,我的行情才没有差到乏人问津,追我的人早排到太平洋彼端了!”偏她看上的那人是名副其实的呆头鹅。

  应虔儿所言绝非虚假,她本来就是活泼外向、讨人喜欢的女孩,人又长得漂亮亮眼,要是没男孩子瞧上她才叫离谱,因此她有很多男的朋友,只是有感觉的只那个大白痴。

  “是,吾家有女初长成,我该庆幸逃过一劫。”钟光泰一点也不把她的自夸之词当一回事,他相信近水楼台先得月,没人比他更爱她。

  “对了,你那一百万打哪来的?我记得应家的地下宝库应该空了,只剩下一个传家宝盒。”他听父亲说过她正极力寻找开盒的钥匙。

  “呃!这个呀!呵呵…”她用笑来掩饰眼底的心虚,绞尽脑汁想找个好借口搪。“就是我表姐观观呀,她中乐透分我吃红。”

  不好意思,表姐,你花五千中两百的事我绝不会出去。

  “这么刚好?”他挑起眉,不太信服她的说词。

  为怕自己的谎言被揭穿,应虔儿拉起他的手撒娇。“光泰哥哥,你出一次国回来怎么变得疑神疑鬼,人家会撒娇骗人不成,你太不信任我的人格了。”

  她嘟起嘴佯装生气,好像他的怀疑非常不应该。

  “是、是,虔儿最诚实了,光泰哥哥在此向你赔礼道歉,就罚我明天带你出席宴会吧。”遇到他命中的克星,他也只有百般讨好的份。

  “宴会?什么宴会?”

  “金融界大老的生日餐会,我们得和银行打好关系,才有可能在未来转型。”他宠溺地她飘逸的乌丝。

  “听起来很无聊的样子。”她还宁愿回去尹子夜家打扫,至少能在累了时大口吃垃圾食物配电视。

  他一笑。“有好吃的东西唷!”

  “洋芋片我就觉得很好吃了。”她头一甩,为被当成小孩子而不满意。

  “那KeyMan如何?”他笑得有些狡猾。

  “什么鬼钥匙人…KeyMan?你是指我想找的那个人吗?”见他含笑点头,应虔儿马上点头如捣蒜。“我要去我要去!”

  既然笨蛋尹子夜那么不识相又难搞,那她再不把握KeyMan这条快捷方式就太愚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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