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飞机升空破云而出,直驱西伯利亚领空,窗外是美丽的云海,白梨一直甜蜜的依偎在新婚丈夫旁,享受头等舱的舒适和老公厚实的臂膀当枕头,真好哪。
对于即将久居的城市…莫斯科,她超兴奋、超期待的,因为那可是个和夏威夷完全相反的地方,她很期待会有新鲜事发生,以她静不下来的个性来说,嘿嘿,一定会的!
只不过出发之前,当她在打包行李时,她爹地一直来场,还硬是叫她带保镖同行,真是令她啼笑皆非,脑海倏地浮现昨晚的画面…
“白梨儿,听爹地的,带着风、火、山、林一起去,他们会保护你,这样我跟你妈咪才能安心,那里有很多会抢劫的吉普赛人,还有可怕的光头,他们超级排外的,如果你被他们看见就完了,他们会杀死你啊!”左啸龙激动的挥舞着双手,语气夸张。
“爹地,维奇会保护我啦。”她哭笑不得的把衣服往行李箱丢,她爹地说得好像俄罗斯是个动不安的国家似的。“风他们就留给红莓和紫萄慢慢用好了,相信我,我会很安全的。”
她又没那么娇弱,再说山和火几乎把看家本劣诩教她了,她相信自己可以保护自己,也会适应的很好。
“可是…”左啸龙泫然泣。
没想到青柠儿才刚出嫁不到一年,白梨儿也要嫁人了,虽然嫁的人很有钱,可是他还是担心啊!有些东西是金钱买不到的,不知道莫维奇会不会好好爱护他的宝贝女儿,他心爱的白梨儿会不会很快就变成他婚姻史的过去式?
唉!想到就好烦啊!真不知道他的老婆大人为什么要答应这门亲事,他们女儿可以找到更好的对象不是吗?
“不要可是了,亲爱的。”左夫人知道唯有自己才镇的住丈夫对女儿是否有好归宿的神经质。“白梨儿嫁人是好事,维奇又一表人材,我相信他会保护好白梨儿,我们要替他们高兴才对,亲爱的,明天开个盛大派对吧!”
派对?白梨眨眨眼。“可是妈咪,明天我们已经不在这里了耶,我们在飞往俄罗斯的飞机上。”
左夫人挥挥手。“是我们要替你们高兴啊,所以我们参加就好,你们在不在不重要啦!”
“妈咪!”什么跟什么?
为他们开的派对,而他们两个主人翁有没有参加“无所谓”?这是哪门子的歪理?真亏这位女士想的出来。
其实他们原本不必赶着回俄罗斯的,原本莫维奇的假期还有两个多月,可是他们结婚当天…也就是昨天,临时接到他爷爷在雪地滑倒住院的消息,老人家的身体本来就比较孱弱,这一跌竟使他失去了意识,所以他们才急着要飞回俄罗斯。
“小女孩,昨天忙了一天,你也累了,睡一觉吧。”都已经起飞三个小时了,莫维奇见新婚子还是睁大灵动双眸,一点睡意都没有,忍不住要她休息。
昨天真是又忙又,原本一切都好好的,美妙的婚礼、精致的自助式喜宴,还有浪漫的新婚之夜,不料晚上接到他爷爷住院的消息,打了一切的完美,他们根本没心情好好过初夜,今天就搭最快的班机准备飞返俄罗斯。
“你呢?你不累吗?”白梨顽皮的用手描绘他感好看的形。“昨晚你也陪我一起打包行李到天亮呢。”
他的体贴都是用做的,她想带的东西有一大堆,他就不厌其烦的陪她整理了通宵。
“我是男人,我累点没关系,但你太累有黑眼圈就不好看了。”揽着她巧肩的那只手,轻轻着她肩膀,为她消除疲劳。
白梨享受着丈夫的按摩,感觉到自己是全世界最幸福的女人。“你这么英俊也不能有黑眼圈啊,我们一起睡。”
“好。”
他闭上了眼,她也闭上了眼,但他的手仍持续为她按摩,直到感觉到她整个人都放松了,已经入眠,他才停止按摩。
凝视她天使般脂粉未施的俏丽面容,他知道自己将视她为此生最终的爱,他愿意拿任何东西换她留在他的身边,他也誓言会用生命保护她,直到生命的尽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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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裁!”前来接机的斯拉瓦,对于和莫维奇并肩步出机场的年轻少女感到好奇,因为他们看起来似乎很亲密。
总裁女朋友了吗?
这倒是好事一桩,他以为经过三个女人的婚姻折磨,总裁打算光一辈子哩,没想到他开窍了,真好!
但她好年轻,穿着打扮朴素得像个学生,而且是个黑眼珠黑头发的东方人,她真适应得了这里的环境吗?
瞧,不过才零下十度她就在呵气了,等到冬天真的来临,到时零下三十度的气温她不就要把羽绒被裹在身上行走了?
“我来介绍。”莫维奇微笑。“我的得力助手斯拉瓦,同时也是集团的发言人,他替我打理大小事,包括我的私生活。”
“幸会,斯拉瓦,后请多指教。”白梨用浅浅微笑秀了自己的破俄文,这是她在飞机上临时向莫维奇学的,同时她确定自己没有俄文天份,这个国家的文法简直难、到、极、点,她想她没办法像她大姐一样可以在短时间内精通各种语言,她大概到死都学不会了。
“总裁,这位小姐是…”斯拉瓦好奇得要死。
“我的新婚子,左白梨小姐,你替我发一份新闻稿,通知大家我又结婚了,如果有人要颁多婚奖给我,我不反对。”他轻松的开自己玩笑,这更是让斯拉瓦大开眼界。
斯拉瓦目瞪口呆的看着笑的白梨,一会儿又看看同样微笑且深情凝视着女方的莫维奇,他好想捏自己的脸来证实他不是在作梦。
原来热情的夏威夷有此特殊功能,不但能治愈忧郁症,还能使人坠入爱河,早知道他也排除万难一起跟去,真是恨哪!
“爷爷现在情况怎么样了?主治医生怎么说?”
三人坐上由司机驾驶的劳斯莱斯,两个男人在谈他们的,因为他们用的是俄文,所以白梨有听没有懂,只好瞪大眼睛看着窗外的景致。
老天,灰蒙蒙的天空,皑皑白雪覆盖着一望无际的冰封大地,外面的人都穿大衣戴帽,确实是很冷,她很好奇现在究竟是几度?
“老先生的情况很不乐观。”斯拉瓦回答。“医生说,老先生的身体机能衰退得很厉害,可能永远不会醒过来了。”
莫维奇紧蹙着眉心。“列格呢?”
他同母异父的弟弟,两人之间一直不亲,因为小时候他们根本不住在一起,他跟没血缘的中国籍爷爷住,列格则在中国跟着他母亲及继父,虽然在他母亲和继父意外身亡后,他们兄弟总算得以同住一个屋檐下,但就是无法培养出所谓的亲情来,对于列格,他的无力感一直存在着。
“还连络不上,十天前,有人在澳门新开的六星级赌场见过他,然后就失去他的消息了。”
“该死!”那小子究竟在想什么?难道他努力累积来的财富是天经地义该给他挥霍吗?
“我会再试着找人,必要的时候请黑道帮忙…”斯拉瓦忽地住了嘴,而且目瞪口呆,因为他看到新任总裁夫人竟在车窗上呵气,然后开始用手指头作画。
“怎么了?”莫维奇顺着他愣然的视线转首,看到那一幕时,他的神情忽地放柔了,嘴角还缓缓弯起一记微笑。
这会儿,斯拉瓦不止眼睛瞪大,连嘴也张开了,因为他竟看到总裁脸上浮现出柔情,这是他从没见过的,总裁跟第一任夫人结婚时还没创立集团,所以他没见过那位夫人,而第二任夫人和第三任夫人他是见过的,但他未曾见过总裁用如此神情看她们。
看来,她真的很特别,总裁才会如此待她。
斯拉瓦脸部的线条也不知不觉跟着放柔了。
上帝,希望他们这次的婚姻能维持的久一点,最好她能为总裁生个孩子,就算两人最后会离婚,也生了孩子再离,因为有亲人跟没亲人一样的总裁实在太可怜了。
*********
离开机场,莫维奇和白梨直接到医院探望爷爷…一个和莫维奇毫无血缘关系的老人家。
但他和老却照顾了莫维奇十几年的时间,他们之间的另一个牵连是莫维奇同母异父的弟弟尤列格,据说他经常闯祸,现在行踪不明,他同时也是爷爷最挂心的血脉。
医院距离莫宅开车要三十分钟,那是一栋拥有红砖围墙的建筑物,围墙居然高二十尺,很让人震撼的围墙,围墙里有三栋绝对令人屏息的建筑彻,气势慑人,仿佛一座堡垒。
“你真的住在这里?”车子缓缓驶进大门,白梨目不转睛的看着她未来居住的地方,像座守卫森严的宫殿,但却没有温馨感。
她看了身旁的莫维奇一眼,他住在这种地方不闷吗?
她从小就住在饭店里,习惯和客人天天接触,很难想像进入这道围墙是什么世界。
“是不是觉得太大了?”他握住了她的手,担心她不喜欢他的住所。
白梨啧啧称奇。“简直是饭店的规格!”
轿车进入黄铜色的大门,一座巨大花园展现在眼前,花园的中央是座泉,现在泉当然已经结冰了,但可以想像当夏季来临时,由一座座铜雕像出水泉的画面会有多么美、多么壮观。
车子在巴洛克式的建筑前停下来,立即有人替他们打开车门,他说了一串白梨听不懂的话,对他们微微颔首,她猜想是问候语之类的话。
“他是管家,特列基亚科夫斯基。”
“等等!”白梨连忙做了制止的手势,她抬眸瞧着莫维奇。“什么特?什么基?哪有人名字这样长的?
“特列基亚科夫斯基。”莫维奇笑了,又重复了一次,看到她眼睛眨呀眨的,他不由得她的头,温柔地说:“你叫他管家就行了,再不然叫基伯也行,我会告诉他。”
白梨想了想。“这样好了,我叫他肯德基,你告诉他,我叫肯德基的时候就是在叫他。”
莫维奇又笑了。“你当然不行这样叫他,他在这里工作十年了,德高望重,你该对他尊重点。”
“肯德基不够尊重吗?”白梨下巴又想了想。“那麦当劳怎么样?”
两个人对望着大笑起来,看得特列基亚科夫斯基儍了眼,他何时看主人这样开怀笑过了?这东方小女孩是谁?是老太爷和老夫人的亲戚吗?他们在谈什么,他听不懂,可是他看得出来他们脸上愉快的神情。
“咳咳!”雪大,他轻咳了声,提醒主人该进屋了。
“外面太冷了,我们进去吧。”莫维奇笑搂着白梨的肩膀进屋,屋里有暖气,他替她下厚重大衣,交给随侍在旁的女佣人,女佣人好奇的盯着女客看,这里已经很久没有女客了。
白梨随意参观着,眼睛往上瞄,看着雕花细腻的天花板,名贵雪花石吊灯,还有金箔贴成的墙面,辉煌炫目、贵气无比。
往下瞄,看到手工雕琢的壁炉,金黄花纹沙发,大片落地窗可以看到巨大花园的景致变化,如果窝在沙发里看雪景肯定很舒服。
她一直住在夏威夷,这是第一次到雪国居住,她已经一眼就爱上了那片雪景,只不过屋子里的佣人好像太多了,到处都有垂手而立的佣人,他们都只伺候莫维奇一个人吗?果然有首富的气派。
“我来跟大家介绍…”莫维奇拍了下手,瞬间吸引了众人的注意力“这位是夫人,我们已经在夏威夷结婚了,她不懂俄语,沟通上有可能会有点问题,我希望大家尽量协助夫人,让她早适应这里的生活。”
“你们好。”白梨出一道浅浅微笑打招呼,从她的眼睛看出去,肯德基惊愕地眨了眨眼,其他人的下巴好像都快掉了,个个目瞪口呆,不会反应。
她俏皮地对莫维奇眨眨眼。“你又结婚了,他们好惊讶,你是不是曾经说过你再也不结婚这种话?”
“没有。”他摇摇头。“但我两年都没有约会,所以他们以为我不会再婚了。”
“两年都没有约会?”白梨开心的挽住他的手臂。“我喜欢这句话,走吧!去看看我们的卧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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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梨在飞机上几乎都没睡,因此晚餐过后,还等不及洗澡她就倒在上沉沉睡着了,当她一醒来,发现自己在莫维奇的臂弯里,而且身上已经换了睡衣…蕾丝的。
忽然间,她心跳得好快,是他换的吗?
她抬眸瞅着他,双手滑向他结实的际,忽地发现他居然没穿衣服,老天!这个男人有睡的习惯!
她连忙阖上眼睛装睡,心跳犹自跳得飞快,窗帘很厚,房里只有一盏适合睡眠的夜灯,她不知道现在到底是几点了,爹地千代万代,她还是忘了打电话回家报平安,明天再打吧…
不知道过了多久,她完全没有睡意,不知道为什么,发现他睡之后,她就再也睡不着了。
她摸摸自己的脸,好烫…
就这样折腾了好半天,不知不觉,她终于睡着了,直到再次醒来,她看见他感的微笑。
“早安…”
他的声音有抹奇异的慵懒,白梨蓦然显现羞涩,可是人就被他扣在怀里,她要躲到哪里去?
“睡的好吗?”他轻轻将她额前的发丝往后拢,动作充了怜爱之意。
她仰视着他,摇了摇头,想起她身上的半透明蕾丝睡衣和他的未着寸缕,她又脸红了。
“为什么?”莫维奇修长的手掌轻抚一下她柔的脸颊。
已经很久没有抱着一个女人醒来了,在还没跟席安娜离婚之前,相敬如“冰”的他们形同分居,她搬到客房睡,而他则睡在书房,这间豪华的主卧室已经虚悬了两年,直到她的到来才再度令它有了热度。
“咳…”她略微清了一下喉咙,慢地问:“我的睡衣是你换的?”说不是,说不是,拜托你说不是…
然而他却微笑点了点头。“不喜欢这件吗?我从你行李里拿的。”
白梨张大了嘴,不知说什么好。
天啊!超丢脸!都是她妈咪害的啦!说什么女人的初夜一定要感,男人才会有冲动,她平常都嘛穿连身棉裙睡觉,是她妈咪硬是送了她十几件类似的感睡衣,还命令她一定要带,所以她才会装进行李箱的,他会不会觉得她不够清纯?很?很?
“你的睡衣都很漂亮,也很感,以后我要每天看你换一件,如果不够的话,我再买给你。”
白梨脸颊忽地泛起一片绋红“你喜欢?”
“当然。”是男人都会喜欢自己老婆在上穿着感,只要别穿着走出去就行他伸手轻抚她的脸颊,抬起她的下巴,在她上温柔地亲了一下,手背温存地摩挲她的脸颊,白梨原本用乌溜溜的大眼睛瞪视着他,但片刻之后就不由自主的闭起来了,陶醉在他轻柔的爱抚和热吻里。
蕾丝睡衣在他手中褪落了,他爱抚膜拜着她人的体,封住她甜润的菱,在温烫的掌中爱抚她柔软丰盈的粉。
白梨勾住他宽阔的肩膀,气息逐渐不稳,身子在他温柔的挑逗下发烫发热,她的呼吸越来越娇促,直到他的舌尖轻柔地她最纯真的花心,她浑身一颤,奇特的酥麻直窜脑门,整个人仿佛要爆炸了。
“不…”她忍不住呐喊,他却更住她双腿间抚,煽情地爱抚,她紧闭双眼不敢看这一幕,觉得心就快要跳出口了。
终于,在确定她已经准备好接他之后,他撑起身体,滑进她的濡通道。
痛…白梨惊呼一声,他立即吻住了她,直到感觉到她的眉心舒平了,痛意稍减之后,他才开始缓缓的在她体内奏出最原始的律动,由浅而深,由慢而快,她无助的呻更加刺他的感官,压抑许久的热洒在她体内,他完全拥有了她,把她从小女孩变成了小女人。
良久后,他们依然紧抱在一起,他享受着与她紧密结合的美好感觉,柔吻着她的,等待她的气息渐渐平复下来。
“我爱你,我的小白梨,小女孩…”他温柔的低喃,并告诉自己,他会永远用生命来保护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