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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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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个月前…

  “嗨,北北早安!”

  初秋的早晨,当住宅大楼里的居民都仓促地赶著上班时,只有庞芝芝绽出甜美笑靥,从容地走进这栋大楼内,向管理员打招呼。穿著缎面公主装的她,个子虽娇小,却有一张俏丽的脸蛋,一笑起来,边就会泛起甜甜的酒窝,娇俏慧黠的模样以及亲切有礼的问候,总是令人印象深刻。

  “早安,庞小姐,今天那么早到?”

  “是啊,我的脑袋不灵光,常把东西给忘了。”

  “这样啊~~”管理伯伯笑呵呵。“忘了就叫白先生帮你送去公司不就好了?”

  “他今天到高雄出差,一大早就出门了,喔,电梯来了…等等我。”她一见电梯开了门,很快地跑上前按住开门钮。“北北掰掰~~”

  出门管理伯伯摸了摸头壳。“白先生有出去吗?”他不记得…只记得昨晚庞芝芝前脚一走…啊~~这下糟了!

  此时,进入电梯的庞芝芝,正熟悉地按下十楼按键。

  白展基是她交往三年的男朋友,他虽然不是出身豪门的子弟,也没有崇高的社会地位,但却是个温和老实又上进的青年,交往期间,他非常尊重她,两人的感情稳定发展,是个可以托付终身的男人。

  当地一声,庞芝芝走出电梯,来到白展基的住处。平常这个时间,她应该直接去办公室上班的,但出门时检查包包,才发现自己的手机不见了,只好又绕到他的住处。

  都怪自己太粗心迷糊,昨天来到他家,接了一通电话后,没有顺手放进包包里,才会让自己再跑一趟。

  这几天没有手机不行,因为她正积极地争取欧洲一家知名品牌家具“”ead”的代理权,而”ead公司业绩几乎占全球家具市场的十分之一,要是能够引进台湾,她所经营的家具公司一定能大大提升营收,所以等待通知的期间,她不容许错过任何一通电话。

  所幸,白展基有给她一份备用钥匙,让她可以通行无阻。

  她将钥匙入门孔中,喀啦一声,扭开门把,走入空无一人的客厅,翻了翻抱枕,很快地找到了她的手机。

  正当她准备离开时,却突然听到房间内传来水的声音。

  不对!展基昨晚告诉她今天清晨五点就要南下高雄开会,难道他还没出门?还是忘了关水?

  没有多想,庞芝芝快步往主卧房走去,但就在此时,水声戛然而止,紧接著,一阵银铃般笑声突然响起,她的心顿时随著笑声撞击出强烈的不安…

  猛地,她扭开门把,眼前令人血的画面,瞬间让她怔愣在原地,久久说不出话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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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展基背对著她,全身上下只围了一条巾在际,而他的手臂正亲匿地圈住这个背部全、蓄著短发、身材曼妙还布水珠的女人的肩上…这样的暧昧画面,揪痛了她的心!

  当她还不及反应时,女人缓缓回头,那熟悉的笑脸,又令她的心忽地一紧!

  这女子不是别人,正是大学时期和她同班、喜欢和她暗中较劲的死对头…张乃芳!

  为什么是她?这个该死的白展基!

  “芝…芝!”还陷在爱气息中的白展基,慢半拍地回头,乍见庞芝芝出现在眼前,脸色顿时刷白,圈在张乃芳身上的手突然放开,背脊陡地泛起凉意。“你误会了…她只是…”

  “只是陪你睡觉洗澡是吗?”一阵难受的委屈涌上心头,庞芝芝再也忍不住地爆发出来。

  没想到,看似老实的他,居然会这样对待她。

  她完全相信白展基要去南部出差,却没料到如今会在他的房子里,抓到他和张乃芳私下幽会!

  而张乃芳脸上却没有半丝愧,她缓缓走到边,套上洋装,微扬的嘴角透出胜利的得意。

  “芝芝!”白展基想解释,可是事实摆在眼前,他无话可说,急得套上T恤子,又不知如何是好。“我不是故意…”

  “我总算看清你了。”庞芝芝尽管心在泣血,她却不想让自己输,隐忍住怒气,努力维持最后一丝自尊道:“话说回来,你选伴的品味可真差。”

  这番话成功地让张乃芳得意的嘴角突然收起,但她随即不甘示弱地靠近白展基,柔声道:“喔…展基,你一定还没让她知道你心里的话吧?”

  “我…”白展基支吾起来。

  “什么话?”庞芝芝表情面无血,问著一脸屎相的白展基。“你有种做,就要有种说啊。”

  白展基却低头不敢看她。

  他喜欢芝芝出身豪门的家庭背景,也喜欢她甜美的外型,但认识那么久,却只能像小朋友那样牵牵手、亲亲嘴,却无法更进一步地拥有她,这对任何一个成又正常的男人都是一种折磨啊!

  但为了换来芝芝资金的赞助,早完成他建立超商王国的梦想,他愿意忍耐。然而就在两天前,芝芝亲口告诉他,因为她是女儿,不能继承家产后,他的梦碎了,心灰意冷之余,正好张乃芳又以客户的名义来找他,孤男寡女把酒言后,他再也抵抗不了外力的惑…

  “呵呵…其实啊,”张乃芳冷笑着自动帮他说。“展基也不过是说…你没有成女人该有的魅力,贵为千金,又神圣不可侵,最惨的是还无法继承家产,留在你身边实在很没意思…就这样而已!”

  庞芝芝灵透的眸子看向不发一语的白展基,再也忍不住地冒出受伤的水雾。“好,很好。我们玩完了。”

  他明知道她从大学时代开始就和张乃芳结下梁子,而他居然还背著她,和张乃芳暗渡陈仓。不但让她在敌人面前抬不起头,还彻底地伤了她的心!

  转过身,她只想快快离开这个污染她双眼的地方。

  张乃芳的眼里却出胜利的光芒,赶紧柔声劝阻。“展基,快送她下楼吧,这里是十楼…”

  “放心!我不会笨到为这种事跳楼。而且我非常庆幸可以在继承遗产前,认清了你的真面目。”

  “芝芝,你是说…”白展基表情闪过惊惶错愕,一颗心却宛如跌入地底般沉重。

  “你有资格可以继承…遗产?”

  “没错,但是结婚对象绝对不是你。”

  说完,庞芝芝昂首,努力忍住激动情绪,不让泪水落下,走出大楼,留下懊恼颓丧的白展基,只能在原地捶顿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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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周末夜,在舞曲音乐及五彩的烟雾弥漫下,年轻男女正尽情地摇摆身体,放纵自己。

  坐在夜店角落里的庞芝芝,支著下巴,眼神空地望着眩目喧闹的舞台,神情掩不住落寞黯然。

  想起前男友劈腿,张乃芳还说她没有成女人该有的魅力,她干脆点了一杯琴酒,

  决定今晚好好地放纵自己。

  没错!她是没有张乃芳FCup的波霸身材,也没有她美绝伦的五官和倒追男人的手段,但这并不代表她对男人没有吸引力…

  还记得大学时,她和张乃芳很要好,张乃芳偷偷暗恋一个学长,常常和她分享情窦初开的秘密,当张乃芳好不容易鼓起勇气向学长告白,却被学长拒绝;这还不打紧,几天后,这位学长竟突然当着张乃芳的面向她表白,让她既震惊又尴尬,从此,也种下好友反目成仇的恶果。

  张乃芳不再理她,她难过自己失去一个好朋友,张乃芳却说她假仙、装可爱…到处放送她抢走她暗恋的对象,消息传开后,搞得朋友做不成,反而变成了敌人。

  不但如此,张乃芳无论在学业上、穿著打扮上,都会和她暗中较劲;甚至因为学的都是设计,毕业后,工作上只要有集,都会和她抢案子、抢客户。连这次她积极争取

  欧洲进口家具的代理权,张乃芳也来竞争。

  在工作上竞争也就算了,最让她万万没想到的是,张乃芳会恶劣到抢她的男友,还说她没有女人该有的魅力…实在咽不下这口气啊!

  为了证明自己的女魅力,为了彻底忘记良心被狗啃去的白展基,今晚她独自来到夜店,穿著轭领低背的高式灯笼洋装,出姣好的身体曲线和雪白细致的肌肤,甜又可口的娇媚模样,立时引来不少男人口水狂

  “漂亮美眉,我可以坐你旁边吗?”一个自以为帅气,穿著花衬衫,站著三七步,语气轻浮的痘痘男,突然靠近她身侧搭讪。

  “股是你的,你爱坐哪关我事!”

  然而事实证明,她不擅长玩爱情游戏,也不像张乃芳一样,对任何男人通通都来者不拒,不少上前对她搭讪的男人都碰了一鼻子灰,狠狠地被她拒绝。

  哇~~说话好呛,身材又辣,真带劲!痘男被骂得好齿一笑,通体舒畅,全身细胞顿时亢奋起来。“想喝什么?我请你。”

  “你没看见我已经在喝酒了吗?”想想自己的魅力只能引来一拖拉库态度轻浮的登徒子,彻底输给张乃芳,让她忍不住想发一肚子的鸟气!

  “呃…”痘男干笑两声。“我只是想和你做个朋友…”

  庞芝芝看他一眼,天下的男人都是一样,字当头,渴成疾。

  今晚就算要找一夜情的对象,她也不能输给张乃芳。但是看见这些男人,她有些挫败,伸手从包包里拿出一张照片,递到痘男面前。“知道他是谁吗?”

  “你老公吗?”痘男见照片上是一个长相俊俏,边还人酒窝的男人,旋即猜著。

  “不。”庞芝芝摇头。

  “你男朋友?”就算拿出一张护身符,也是吓不走他的,谁教他是纵横南北的夜店王子。

  “不。”庞芝芝俏皮一笑。

  “那是谁?”

  “我整型前的照片。”庞芝芝凉凉地说著。

  痘男的笑容一僵,脸色刷白,嘴角搐,趁还没口吐白沫前,拔腿就跑了。

  成功地吓走痘男后,庞芝芝嘴角牵起一抹浅笑。“没想到二哥的照片那么好用。”

  男人啊~~不是脑装虫的鬼、就是没用的胆小表而已,根本不值得真心对待。

  那她自己呢?上扬的嘴角旋即渗出苦笑。不是说好要来夜店放纵堕落的,怎么一个个前来搭讪的男人却都被她吓跑了,她该怎么证明她有女魅力啊?

  郁卒啊~~猛地,庞芝芝灌了一口琴酒,那透明无体一入喉,灼人的酸楚已在她口不断地翻搅出痛意,也涌起了那段破碎的情伤…

  还记得几天前,白展基像往常一样接她下班,送她回家,进家门前,他问起婚事,她突然恶作剧地告诉他:“我爸爸的遗嘱里有代,女儿没有继承遗产的权利,这样你还想跟我结婚吗?”

  当时他只是一愣,什么话也没说。

  她也没有多想,以为平常老实又不擅表达的白展基才不会在乎她有没有继承遗产,他爱的是她的人,没想到他却绝情背叛,伤她好深…她太傻,错把他的沉默木讷,当作是痴心守候。

  她是猪!亏她一直把白展基当作是可以托付终身的伴侣…有谁会料到她一句无心的玩笑话竟换来心碎的结局,呜呜~~难道她真的不比张乃芳好?

  “两只小蜜蜂呀,飞在花丛中呀,飞呀飞呀…”

  她回头,看见了一对男女正在玩划拳游戏,边念两臂边上下伸展做呼扇状,然后剪刀、石头、布,猜赢的一方就做打人耳光的假动作,左右各一下,输方则配合地摇头做挨打状…要是猜和了,就要做出亲嘴状,还得发出“嗯、嗯”两声配音。

  “他们在干么?”庞芝芝问著酒保。

  “今天本店周年庆,只要划酒拳赢的人,就可以免费喝一杯特调酒。”

  酒保一说完,失恋的庞芝芝不也手了起来,很快地排队加入划酒拳的游戏。一玩便连赢了好几回,啪啪啪地,真打了不少男人耳光,过足了修理男、发情伤的瘾头。

  “不公平,她玩真的,我们输了都被打成猪头脸!”庞芝芝下手不轻,引来不少“猪头男”不甘的反抗。

  “好,赢我的话,我就送出一个吻。”酒兴正浓的她,大方地撂下话,微翘的嘴逸出飞吻,感又俏皮的模样,马上令在场的男人个个血脉贲张,吆喝声四起。

  偏偏她俐落的动作及声音从未凸槌过,每个想一亲芳泽的男人,都成了她的手下败将,搞得他们牙又忍不住口水!

  在众人哀叫连连的败北声中,芝芝连饮了好几杯特调酒,成了夜店里无人匹敌的酒后。

  饼瘾啊~~她足足打了十五个男人耳光,打得她手心都泛红发热了!

  “还有哪个男人想要上来挑战酒后的?”酒保帮她问著。

  脸上被她烙下火辣巴掌印的男人们,个个都眼神恐惧地盯著娇悍的庞芝芝。她只好又喝了一口长岛冰茶,企图以酒麻醉失恋的痛楚,并将涌起的泪往肚里,浑然未觉人群中有一个高大威凛的男子,已经观察了她好半晌。

  雷奕德看着她,那澄澈慧黠的眸底闪现黯然的空,吹弹可破的两腮因为酒而白里透红,那一身红色背火辣的打扮,更衬出她柔美的线条,在眩目的灯光下,她看起来俏丽又妩媚,难怪有那么多男人不惜被打耳光,也想一亲芳泽。

  他一向不是多管闲事的人,在夜店里借酒放纵、寻堕落的男女,也不足为奇。然而看着这个眼神澄澈却空的年轻女孩,把调酒当白开水一口饮尽时,他却忍不住开口“酒喝太猛,会伤身体。”

  他一出声,众猪头脸目光一致地朝著走入人群的雷奕德望去。

  “呃!”她打一个酒嗝,在这个眩目喧哗的空间里,居然有人以一阵低醇的嗓音对她透出难得的关心,她好奇地微微抬头,瞥了男人一眼…

  那掺了点金色的棕发下,有一张轮廓极深的俊脸,从那刚毅有型的俊眉,斧凿刀刻般的鼻梁及剽悍魁伟的身材,已不难猜出这个男人混著外国血统。而那对琥珀炯亮的眸子,精锐如豹,比起那些前来搭讪、划拳的男人,少了“俗辣”的痞,却多了更具侵略的危险。奇异的是,她光这样看着他,一股堕落放纵的渴望,也就愈来愈强烈。

  “你…是混哪里的?”她的声音甜甜软软,带点慵懒的醉意。

  “混哪里”雷奕德不懂她的意思。

  十岁就移居法国的他,现在对于台湾时下的用语还不是很熟悉。

  “美洲?欧洲?中南美?”

  原来是问这个。“法国。”他的中文还带点法文腔,不过沟通上仍没问题。

  “法国”原来是中法混血儿。太好了,看来不会久留在台湾…是个可靠的放纵对象。脑袋微晕的她,换了个姿势,火红的短裙下,一双白皙无瑕的美腿叠,令在场的男人心神驰,鼻血狂。“你是…畜生时就去了法国的吗?”

  畜生一阵窃笑声四起。

  “不是畜生时去的,是十岁去的。”他知道她不是故意的,她的语无伦次证明她已经喝茫了,而那人的姿态,更是引人犯罪的惑。

  “十岁…喂,我没说你是畜生喔!”酒使她渐渐陷入混沌状态,她慢半拍地柔声提出纠正。“我是说出生。”居然纠正她的中文,他自己中文也没有多标准啊,接著她又懒洋洋泛起甜笑,喃喃自语。“混得不错喔~~”帅!

  不过,尽管他帅到不行,也很懂得善用幽默感,但,男人骨子里都一样,那个挑情的眼神和关心的话语,都只是为了渴望而已。

  “马马虎虎。”他耸耸肩,人的双眼仍直盯著她,觉得她皱眉警告的模样很可爱。

  “…还会说成语!你来夜店的目的是为了博…‘博起’台湾女孩的青睐吗?”

  “我并不想在这里起…”他纠正她的中文,又刻意逗醉醺醺的她。“但我真的希望获得你的青睐。”

  包围的人群放声大笑,似乎找到一座雪的靠山。

  “起”庞芝芝脸一红,她真的有醉到口齿不清的程度吗?这家伙未免也太明目张胆了。“不要讲好吗?”

  “是你先讲的。”雷奕德伟岸健壮的身躯一靠近她,空气中仿佛弥漫著一股暧昧的气息,顿时她感到空气稀薄,呼吸困难。

  “我是说…博取。”居然当众吃她豆腐,她噘起嘴,再度纠正他。

  “不是都一样?”他真想咬她那泛著亮光,看起来丰润可口的一口。

  “差很多好不好?”害她被众人笑。

  她害羞的样子真可爱,雷奕德忍不住欣赏她两颊羞怯的粉红。

  “划拳、划拳、划拳…”众人鼓噪声不断。

  “你敢挑战吗?”庞芝芝轻笑着,甜美人的声音却发出惊悚的恐吓。“输我的话,可不是打耳光而已!”

  “什么处罚?”

  “罚你光衣服在店里绕一圈,如何?”失恋的挫败和酒的催化,让她决定豁出去,抛开所有矜持和顾忌。

  “哇~~”众人发出惊呼,目光无限同情地看向体格健硕的雷奕德,女人们则期待能大眼福,一窥猛男秀。

  “那么如果你输了呢?”雷奕德琥珀的眼眸盯著穿著火辣又妄下豪语的她,散发玩味的光芒。“也不是一个吻可以打发我的。”

  “我知道你在想什么…虫上脑的男人。”庞芝芝调侃他,势在必得地说著。“但我不会输。”

  “这么有把握?”他轻笑。

  他不是第一次遇上这种情况,但这个外表妩媚感的女孩,澄澈的眼眸中掩不住灵秀和俏皮,融合了感、自信和纯真,已经成功地吸引了他。

  “你废话好多…”她嘟囔一声。

  “既然要玩游戏,规则当然要讲清楚。”

  “好。”今晚钓到大鱼,她也豁出去了!“如果我输了,今晚就任你处罚。”她轻笑,边绽出酒窝,水眸半眯地对他卖媚人的风情。

  “好。”他爽快地答应。看着她既纯真又感的表情,仿佛人的邀请,惹得他左口出现难得的怦然擂动…

  “两只小蜜蜂呀,飞在花丛中呀,飞呀飞呀…”两人开始玩游戏,他人的电眼直盯著她,直到出拳…

  她出剪刀,他也出剪刀,第一回和了三次,雷奕德却趁她猝不及防,俯身,轻啄了她的

  她怔住。

  他只是轻轻一刷,一阵酥麻的电却很快地自窜至她的四肢百骸,这种感觉好奇妙,但同时,也有种难以言喻的兴奋和不安滑过心底。

  这男人很狡猾,出酒拳时,电眼直盯著她的双眸,企图她的神智,害她不能专心。再加上连喝几杯特调酒的后劲,已经在她体内起了反应,看着眼前英俊如电影明星的他,变成两个、三个…放纵堕落的念头,已愈来愈强烈。

  这回,她出布,他出剪刀…

  她输了!在场的男人发出了喝采声,并对雷奕德投来羡慕的眼神,欣羡他是个超级幸运儿。

  直到人群渐渐散去,他才在她耳边轻声宣告。“我赢了你喽!”

  “我知道。”其实她心里也想输。“反正我也累了。”

  “累了”尽管她够惹火,令他发,但她已经茫了,说累也许是在暗示她想回家睡觉,那么他宁可留个台阶给她下,也不想强迫她做不想做的事。“要留著明晚再处罚你吗?”

  “明晚”她睐他一记,怀疑他不玩了,不语出调侃。“莫非你是体力不支,想临阵逃?”

  这女孩明显地在勾引他,他牵起笑容,深深地看着她,读到了她眸底的执拗任

  “我只是在猜,你想回家睡觉了。”

  “我愿赌服输,你要是想临阵逃,先光衣服在店里绕一圈再走。”他居然说她想回家?是她魅力不够吗?他把她当小女孩看吗?

  她举起酒杯,学著电影里在酒吧挑情的女郎,将舌头靠近杯缘,并慢条斯理地,使出浑身解数,就是要他上。

  他低估了她!雷奕德眸一瞬也不瞬地盯著眼前发情的小野猫,她人的动作再配上人的邀请,让他一口酒都还未喝,喉头已发热地滚动,下身一紧,血快速沸腾。于是他眯起眼睛,低醇的嗓音再度确认。“确定要我陪你…一夜?”

  庞芝芝的角绽出一朵慵懒甜笑,语气充挑逗。“别告诉我…你不想。”说完,她的俏已经离开了椅子,身体却因为酒作用而微微晃动,站都站不稳。

  幸好一只强而有力的健臂,很快地揽住她的际,让她安全地投入宽大温暖的膛里“谢谢。”一股好闻的刚气息充斥在她鼻间,头晕目眩的她,马上枕在他怀里,边再度漾出甜美的笑意。

  看来是他多虑了!雷奕德挑了挑眉。她绝不是他想的那种纯情少女,纯情少女可不会那样豪迈地喝酒,更不会大胆地邀他陪她一夜。

  不假思索地,他搂著她往楼上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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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热!他火热的,在她的口中燃起了一发不可收拾的火焰。

  那好闻的气息,充斥在她的舌里,前所未有的美妙狂野,让她本能地勾住他的颈项,期待他引她进入美妙的境界。

  酒的催化,使她陶醉其间,更大胆地回应他、挑逗他,唤起他最原始的情

  雷奕德一向不是个急躁的男人,但,当她粉的手指一直在他的膛,像画符似的胡乱画圈圈时,他没让她失望,很快地封住她人的瓣。

  靶受到她口中的香甜,就像是品尝一杯微辣的甜酒,他肆意而狂野的尝…

  他不曾如此渴望一个女人,他猜她一定是很懂得惑男人的花蝴蝶。

  她香甜的味道、眸底的纯真、举止毫不掩饰的狂野,都令他醉神往。

  直到她快不过气,他极度不舍地离开她人的,温柔地问:“告诉我,你叫什么名字?”

  她调皮一笑,嗓音既甜美又慵懒,酡红的两腮,更添妩媚。“喵~~喵~~”说完,她的手已经搁在他结实的膛,继续轻柔而优雅地画圈圈。

  “是难的小猫,还是嘴馋的小猫?”雷奕德抑下心口发的感觉,好奇地问著。她想了一下,嘴微张。“都是。”

  他那琥珀的眼珠既深邃又温柔,像极了漂亮的玻璃珠,那英俊的五官,简直像罗丹雕琢出来的艺术品,她好想伸手摸摸看…

  “非常贴切。”他的嘴角扬起一丝笑意,她是个爱玩火的小野猫,而他也不吝于足她的玩兴。

  不一会儿的功夫,火红的洋装、内衣以及长、衬衫…已被凌乱地丢在下。

  他像一只蓄势待发的猎豹,轻柔而优雅地伏在人的她身上,眼神则充噬的侵略!

  半醉半醒的她,隐约地感觉到两人身体紧密的贴合,感觉到砺的大手在她身上游走,顿时她不安的扭动,但一波又一波的酥麻感,伴随而来的愉,却又让她全身虚软无力。

  包教人惊讶的是,那窒人的气息,火舌的侵略…在她身上引爆出美妙的火花,让她陶醉在他纯的挑情里,像著了魔似的,她已经无法离他,也不想临阵退缩。

  醺人的酒意,已经赶走了她所有的忌,现在,她只能任由他的牵引。

  然而,美妙的爱抚过后,紧接而来的,却是炼狱般的痛楚!

  她会死!会痛死!庞芝芝因为下身的痛楚,发出醉人呻,同时也在他的进下,在他后背留下两道火红的抓痕。

  他带她到了地狱,又回到了天堂,反反覆覆地攀至悦之境,这一刻,她果真成功地摆了恼人的一切,忘却了所有的不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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