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哇!”魏宇恒一踏进厨房,鼻子就猛嗅。“煮什么这么香?”
晓叆切着高丽菜。“今晚吃卤猪脚,希望合你的胃口。”
“想不到你还会做菜,真的太厉害了。”魏宇恒赞叹地说,口水都快出来了。“现在会下厨的女人已经不多了。”
“是吗?”她淡淡一哂。
“当然。”魏宇恒先倒了杯冰开水来喝。
“雪儿也不会吗?”晓叆天外飞来一句。
“噗!”魏宇恒口中的冰开水全都了出来。“咳、咳!你…”见他受到惊吓的表情,她反倒笑了。
“凛呢?”魏宇恒咳了咳,左右张望着。
“他在洗澡。”
“你、你怎么知道的?”魏宇恒惊疑不定地看着她。
“我今天在你们公司楼下遇到一对老夫妇,很激动地叫我『雪儿』,还说他们的女婿就在大楼里头上班,叫做东方凛,我们还聊了好一会儿,只是真的很难想象这世上居然有人长得跟我很像。”晓叆打开油烟机,开始炒菜。
“你…”魏宇恒为之辞穷,想不到她会遇到雪儿的父母,这才想到前两天打电话回美国,跟父母报平安,才听说他们回台湾探亲的消息,可是未免太凑巧了,老天爷真会捉弄人。
晓叆用大火快炒几下,然后将高丽菜装盘,青青脆脆的,看起来就很好吃。“再过十分钟就可以开饭了。”
“你跟凛说了吗?”魏宇恒想知道她此刻的想法。
她笑了笑。“没有,我该说吗?”
“凛很在乎你,我看得出来,只是…还忘不掉雪儿,所以连自己也分不清对你的感情,请你给他多一点时间。”
“她是怎么死的?”晓叆又问。
魏宇恒重重的叹口气,事到如今,也不能再隐瞒下去。
“跳楼自杀…就从他们住的九楼一跃而下,当场就走了,谁也无法接受这个事实。雪儿从小就在父母的宠爱下长大,太过依赖别人,极度缺乏安全感,总希望身边的人都以她为中心,依照医生的诊断,雪儿除了忧郁症之外,还得了妄想症,老是怀疑凛在外面有别的女人。可是凛跟她结婚之后,一直很忠实,就算有女人投怀送抱,也从没动摇饼,只是雪儿就是不相信,为了消弭她的不安和怀疑,凛总是将她带在身边,就连工作也是一样。”
“原来是这样。”她顿时出快哭出来的表情。“所以那天他才会那么紧张、那么生气,以为我也跟她一样要自杀…”
“你说什么?”他没听清楚。
“请你不要跟他说,就当作我什么都不知道。”
“为什么?”魏宇恒不懂。
晓叆掀开卤猪脚的锅盖,浓浓的香味瞬间扑鼻。“我也不知道,等我想到答案再告诉你。”如果是以前,她绝对无法忍受,可是当你真的爱上一个男人,一切就在不知不觉中改变了。
“你不要想太多了,总有一天凛会爱上你的。”魏宇恒希望自己能帮得上忙。“说不定他已经爱上你,只是还没清楚自己的心。”
她笑了笑。“谢谢。”
“谢我什么?”
“你们虽然是表兄弟,不过感情真好,让人好羡慕。”这是她的真心话,比起和自己有血缘关系的亲大哥,却是比陌生人还不如。
魏宇恒仔细看着她,心有所感。“你真的比雪儿坚强太多了,不管遇到什么困境,你都能笑笑的去面对它,总是看得很开。”
“你这么夸奖我,待会儿猪脚多一块给你。”晓叆半开玩笑地说。
魏宇恒了口口水。“那就先谢了。”
两人同时笑了出来。
“你们在聊什么?”刚洗过澡,换上米白色休闲服的东方凛见到他们相谈甚的模样,突然觉得不是滋味。
晓叆朝魏宇恒递了个眼色,要他什么都别说。
“只是随便聊聊而已。”
“喔?”东方凛过来搂住她的,旋即低头吻她,像是在巩固地盘,还有示威,让其他人知道,她是他的女人。
用力咳了咳,魏宇恒非礼勿视地往外走。“我先去打通电话。”醋味那么重,不爱才有鬼,以前跟雪儿也常说说笑笑,就不曾看他这样,只希望他早点想通,不要被困在阴影之中。
“会痛耶!”她推了推他,摸摸被吻肿的瓣。
东方凛沈下俊脸。“你跟以前的男朋友还有联络吗?”
“干么突然问这个?”用筷子试试猪脚,一个小时应该差不多了。
“我不该问吗?”他的脸很臭。
“你这个样子,我会以为你在吃醋。”晓叆忍不住揶揄,其实心里却好苦。“我跟他早就没见面了,都分手了还见他做什么。”
对她的回答还不是很满意,东方凛两手抱,倚在餐桌旁。“你们为什么分手?是他提出来的?”
晓叆笑睐他一眼。“错!是我主动提出分手的,因为他居然说结婚之后,我赚的钱不能拿去安养院,要我把我妈丢给我大哥去照顾,说那是儿子的责任,和女儿无关,所以我一气之下就跟他分手了。”
“你不爱他?”他问。
她偏头想了想。“当时亲戚介绍我们认识,只觉得他老实可靠,又有稳定的工作,也没有不良嗜好,心想如果个性合得来的话就结婚,倒也不必爱得轰轰烈烈,只是没想到他那么自私,只许我拿钱孝顺他父母,却不许我养我妈,天底下哪有这种道理,所以我就把他甩了。”
东方凛将她拉进怀中,盯着她笑嘻嘻的眼。“为什么遇到这么多痛苦的事,你还笑得出来?”这样的她教他心疼。
“难道要我哭吗?”晓叆圈住他的脖子,把玩着他略长的发尾。
“那么你一定没看过《佐贺阿嬷笑着活下去》这本书,我不想让大家同情我,说我好可怜,爸爸很早就跟别的女人跑了,妈妈现在又中风,大哥只顾着自己的家庭,把家里的财产都骗光了,就把妈妈都丢给我一个人,现在又被老板开除,没有工作,这个女人还真的是倒楣透了,难怪整天都摆出一副苦瓜脸的样子,动不动就哭哭啼啼,跟我在一起会被带衰…”
他的心忽地揪紧,将她搂得更紧。“那么我现在跟你在一起也会跟着倒楣了,我倒想试试看会不会。”
“我好感动。”她亲了下他的嘴。
“你是该感动。”东方凛施恩似地哼道。
晓叆没好气地打他。“好了,准备开饭了,要不然猪脚都煮到烂了,保证好吃到让你回味无穷、永难忘怀。”
“先别说大话,吃了才知道。”他挑衅地说。
她瞄他一眼。“如果真的好吃怎么办?”
“看你想要什么,我都送给你。”如果用物质可以让她快乐,他绝不会吝啬,而且那也是他可以给的。
“我想…”晓叆凑到他的耳边,勾引着。“把你的手绑起来,然后对你这样…再对你那样…”
“你还真的什么都敢说。”东方凛被她拨得全身绷紧。
“这叫情趣,你懂不懂?”她一副“你太老古板”的神情。“算了,我就知道你不会答应。”回头要把菜端出去。
他由后头抱住她。“到时你可不要后悔。”
“后悔什么?”晓叆回头睨他。“怕你会…不能足我?”话才说完,就被惩罚似的吻住小嘴。
“你们卿卿我我够了没有?我快饿死了!”外头的魏宇恒大嚷。
他不地抬起脸。“早知道就叫他另外租一间。”
“他是你表哥,怎么可以这样?”她说。
“你什么时候跟他感情这么好了?”东方凛没发现自己的口气像足了吃醋的丈夫,不喜欢她替别的男人说话。
晓叆轻轻拍了拍他的脸。“这你也要计较?好了,快去帮我把碗筷摆好,我也好饿,乖,快去。”
“别以为这样就逃过了。”他可不会轻易被她敷衍。
见他真的去摆碗盘,她好想再亲亲他。
真的不想那么快就结束…
就算只有一天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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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里,卧室里响起男人难耐的闷哼。
“不要动…”晓叆将企图伸向自己的男双掌拉到他的头顶。“你自己答应的,什么也不准碰,我自己来搞定,再这样就把手绑起来…”
东方凛俊脸红地瞪着跨坐在身上的女人,她放下马尾,乌黑的长发散落在肩上和前,脸上的神情将女的媚惑发挥到极致。
“那你…就快点…”他磨着牙嘶叫。
她俯下脸吻他。“不行,这么美味的大餐…当然要慢慢享用了…”
他低咒一声,用力回吻。
情的电传至两人全身。
“呃…嗯…”女人的本能让她知道该怎么做,如何的在他身上扭晃,摇摆出感的姿态。
“谁教你的?”他着气问。
“我是个女人…”也就是说这是本能。晓叆不住地娇。
当紧绷的压力升高,娇转为低泣…
“还不行…”他往上,颤抖地释放一部分的自己,终于获得解放,才大口大口地气。
她娇软无力地伏在汗的健躯上,说不出话来,感受着美好的余韵,过了好久才娇嗔道:“你犯规…”
东方凛爱抚着同样香汗淋漓的娇躯。“谁教你这么没用,这么快就没力气了,想玩就要撑到最后。”
“好,是你天赋异禀可以了吧。”晓叆娇睨他一眼。“下次都让你来出力,我什么都不要做,只要享受就好了。”
他瞪她一眼。“你这女人知不知道什么叫害羞?”
“下次我会装一下,然后喊不要…不要碰我那里,好羞人…”
听到她叫得煞有其事,东方凛从喉头滚出一串大笑。
“还笑?”晓叆从他身上翻下来,捞起地上的男衬衫,随意地套上。“我要去洗澡了。”
看着她穿着自己的衬衫,出两条修长的美腿,秀发微,自然地出女人味,让他双眸逐渐转深,以为餍足的火又燃了起来。
“我加入吗?”
晓叆假笑一下。“你要帮我洗头的话,当然就了。”
“没问题。”他也跟着跃下大。
她瞠目结舌的看着他赤的走过来,间的望蠢蠢动,不头皮发麻。“我是随便说说的…”
“我做事一向很认真。”他将晓叆打横抱起,进入浴间。
“你、你也不用这样证明自己,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
“砰”地一声,东方凛用脚踢上浴室的门。
“冲着你这句话,我会证明我的『柴』还有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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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月后…
“执行长办公室…”魏宇恒接起桌上的电话,听了一楼大厅柜台的通知,心中一怔,没想到“她”会来台湾。“好,请她上来。”
魏宇恒起身走向办公室,敲了下门,推开进去。
“凛!”只有他们两个时,魏宇恒直接叫他的名字。
东方凛将白色衬衫的袖子卷高,专心地看着公司这几年的营运报告,他头也没抬地说:“我现在没空接电话…”
魏宇恒打断他。“倪毓珍来了!”
闻言,东方凛总算把心神分了一些出来。“她来台湾了?”
“不只来台湾了,现在正搭电梯上来。”
两道俊眉下意识的皱紧,然后找到了理由。“她大概是来找爸妈的,他们不是再一个礼拜就要回美国,毓珍大概不放心,才专程飞过来。”想到岳父、岳母来台湾玩,而自己因为工作忙碌,只陪他们吃过一次饭,有些愧疚。
“真有这么单纯就好。”魏宇恒在嘴里喃道。
东方凛了眉心。“人都来了,总不能要她回去。”倪毓珍是雪儿的堂姐,两人的感情就像亲姐妹一般,自从子死了之后,便成了父母眼中最佳的媳妇儿人选,不过他对她产生不了任何感觉。
“是不能。”他开门出去。
这时,电梯“当”地一声打开了。
一名约莫二十七、八岁左右的年轻女子走了出来,她削了一头层次分明的俏丽短发,让明媚的五官看来更为突出,耳垂上坠着两只顶级的珍珠,一身雪纺纱的洋装勾勒出凹凸有致的身段,配上白色趾高跟鞋,让她显得更为高挑,不可否认的,她是个美女,或者该说倪家的女人都很美。
“好久不见了。”倪毓珍巧笑倩兮地说。
魏宇恒陪笑。“什么风把你吹来台湾了?”
“听你的口气好像不我。”她也不以为忤。“凛在忙吗?”
“请进。”魏宇恒只好带路,招呼她进去。
倪毓珍起下巴,像是在跟他炫耀似的,走进办公室,见到想见的男人,这一次她非牢牢抓住不可。明明是她先认识他的,却偏偏被堂妹抢走了,她的不甘心有谁知道?现在她死了,那么这个男人就是她的了。
“凛。”倪毓珍费尽力气才没冲过去抱住他。
“怎么不先打个电话?我让司机去接你。”东方凛站在办公桌后头,两手在西装口袋内,那态度像在款待老朋友一样,没有特别热络,就是不想让她有过多的联想。
“都是自己人,不用客气。”她近乎恋地瞅着他俊美的脸孔,看似冷傲的他,其实内心火热,从堂妹口中听过太多他是如何的宠爱她,让她嫉妒到快发狂了。
女人爱慕的眼光他不是看不出来,但是东方凛不想破坏两家的关系和情,只能装作不知道,绕出办公桌,来到她的面前。
“爸妈还待在花莲,他们很喜欢那里的环境,可能要等到下礼拜才会上来台北,你要在饭店等,还是要过去找他们?”
“我已经先跟叔叔和婶婶联络过了,他们要我在台北等。”倪毓珍不掩企图心地问:“你不会不吧?”
东方凛淡淡地扯。“怎么会?你住哪家饭店?所有的吃住开销算我的。”
“我听伯母说,你们在台湾租了一间三房两厅的房子,坪数很大,应该还有空的房间,我可以暂时住在那里吗?”她主动地问。
“抱歉,不太方便。”他早就猜到想抱孙子的母亲也有份。
“这样啊。”倪毓珍碰了个软钉子,边的笑靥僵了僵,很想问为什么。“那么等你下班一起吃个饭总没问题吧?”
“你想吃什么?”
倪毓珍就不信他能拒绝。“都可以,你作主吧。”
“好。”
她心念一转。“对了,再过三个月就是雪儿的生日,虽然她不在人世了,不过我想她一个人会很寂寞,一定也很思念你,希望你能回去看看她。”
“我会回去的。”他自然不会忘记。
“那我先回饭店,决定好时间再打电话给我,晚上见。”倪毓珍拎着LOEWE的白色包包步出办公室。
待门关上,一直在旁边看戏的魏宇恒摇了摇头。“我看有阿姨在后面撑,你想不娶她都不行。”
东方凛提到自己的母亲,也有些无奈。“我妈不是非她不可,只要能让她抱孙子的女人就可以了。”
“那你打算怎么应付倪毓珍?”
他继续坐回办公桌后。“只要跟现在一样就好,她早晚会死心,晚上你也一起来吧。”
“叫我当电灯泡,我会被倪毓珍给杀了。”魏宇恒怕怕地说。“亲爱的表弟,这种桃花还是你自己去斩断吧。”
当晚七点整,东方凛让司机先开到饭店接她,再一起来到有名的四川菜馆、店内以黑、红及深木质为主的店内装潢,营造出时尚感。
走进预订好的包厢,服务生用PDA点菜,并快速地推荐菜。
倪毓珍坐在对面,手肘撑在桌面上,戴在食指上的红宝石钻戒昂贵又独特,只见她眼底盛了恋慕和期盼,有意无意地传达爱意。“想不到你居然知道我喜欢吃辣的,真的好开心。”
“因为雪儿爱吃,所以才想你们一向感情好,应该也会喜欢。”他将西装外套披在椅背上,然后坐下来,似有似无地泼了盆冷水。
她脸色僵了一下,挤出笑容。“是啊,雪儿生前也很爱吃,可是吃完之后又会闹胃疼,真是拿她没办法。最近我常梦见她,梦见她哭得很伤心,还说不希望你因为她的死,而把自己的心封闭了,不再接受其他女人,她真的很担心你。”
听完,东方凛只是淡淡的啜了口香片,对她的意图也不点破。
“听爸妈说你打算自己开店?”他扯开话题。
摆出一个慵懒的坐姿,倪毓珍点了点头。“嗯,既然我自己可以设计珠宝,再加上人脉也有了,只要资金充裕,没道理不能自己试试看,我相信我的能力一定可以的,叔叔也答应出资帮我。”
东方凛凝视着她举手投足都刻意表现出的娇媚,只觉得不耐烦。“有我帮得上忙的地方尽管说一声。”
“那是当然了。”她就是等他这句话。
就在这时,两名服务生已经进来,将一盘盘的菜端上了桌。
她打开筷子的封套,因为是他挑的,当然要赞美两句了。“这家的菜看起来不错,自从雪儿过世之后,我就没再吃过四川菜了,就怕会想起她。”
“那就尝尝看这一家的。”东方凛不明白她为什么总是有意无意地说到雪儿,像是故意要提醒似的,就怕他忘了。
倪毓珍挟了一块千层扣,就听到铃声响起。
“抱歉。”他从口袋里找出手机,看了上头显示的人名,便起身走开几步。“什么事?”
“魏宇恒说你晚上不回来吃饭了?”在厨房里的晓叆状若无事地问。
“嗯。”他咳了一声,也不知道自己在心虚什么。“我晚上请个朋友吃饭,你自己先吃吧。”
她佯叹了口气。“这样啊,枉费我担心你最近纵过度,刚好我今天上早班,想说晚上要帮你进补,那就算了,我给魏宇恒吃好了。”她最近才找到一家咖啡连锁店的工作,还算愉快的,希望能做得长久。
“他又没女朋友,进什么补?”东方凛俊脸一沈,很不是味道。
“事先防范于未然,免得要用时才发现不行,那就糗大了。”晓叆不以为然地反驳他的论点。
“那是我的,谁都不准吃。”他霸道地警告。
“哪有这样的…那你们晚上吃什么?”
“四川菜。”瞥见倪毓珍好奇疑惑的眼光,才正打算要走到包厢外头讲电话,不料她又问:“吃这么好料?有哪些菜?”
很不想回答她的问题,不过东方凛还是忿忿地念给她听。“黑椒牛柳、五更肠旺、芙蓉干贝、双味明虾,还有…辣子牛。”简单地说了几样。
“你害我口水了,肚子好饿。”晓叆故意口水得很大声,果然听到手机那一头传来嗤笑声。“你们才两个人也点太多菜了吧,吃得完吗?要是吃不完就打包回来。”
“我才不干那种事!”东方凛从齿里迸出声音。
“好啦,我知道你嫌那样很丢脸,那就算了。唉!我好想吃五更肠旺…”她哀怨地叫道。
“知道了。”他真想掐死她。
切断手机,东方凛回到座位上,当然不可能真的打包了,顶多要餐厅全部再做一份。
“什么事?”倪毓珍端详着他脸上的每一个表情。
“私事。”
碰了钉子,她只得默默地吃着。为什么对她的口气不是很疏远,就是冷淡?到底她是哪一点不好?她有自信比雪儿还有任何女人都更能给他快乐和幸福…
吃完晚餐,东方凛结了帐,厨房将他另外点的几样菜仔细地包装好,才让服务生交给他。
“这些要给谁吃的?魏宇恒吗?”只有这个可能。
东方凛没有否认。“我先送你回饭店。”
“现在还早,听说台北的夜生活也很,我们找个地方喝一杯。”倪毓珍勾住他的手臂,媚眼含地说。
“改天吧。”他轻轻扯回自己的手臂。
司机已经把座车开到店门口,打开后车门,她只得很不甘心地上车。
送倪毓珍回到饭店,座车很快地回到居住的大楼。
“你回来啦!”
才踏进门,就瞥见穿着背心、短的年轻女人朝他奔了过来,脑后的马尾不停左右摆动,但是当它放下时,却有着另一种风情。
“拿去!”咳了咳,他觉得自己像个虫冲脑的变态。
“你真的打包啊?”晓叆喜出望外地接过印有餐厅名称的袋子。
“随便你要不要吃。”东方凛模棱两可地回答她,便往屋里头走,一边下西装外套,并将领带拉松。
她把袋子一搁,圈住他的脖子,小嘴也自动贴了上去。
“谢谢…你嘴里这个味道…嗯,好熟悉,好像以前也曾经吃过…是豆瓣鱼,还是…”一下又一下的啄着,没注意到男人的气息渐。
被她这样“品尝”东方凛呼吸开始急促,捧起她的圆,按在自己的昂上头,嗓音喑哑地说:“什么都好…先进房间…”
“等一下,我还没吃饭…”她惊呼地推了推他。
东方凛哼了哼。“你点的火,那就要负责把它熄灭!”
“好吧,那我先吃个开胃菜也好。”晓叆夹住他的,让他抱她进入卧室。“其实这个开胃菜还真不赖…”
房门再度关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