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原本就灰灰的天色，因为台风近而更加黑沉黯淡，但这并不影响在大礼堂举行的舞会。

　　照说应该是由促成这场舞会的最大功臣戎纭绨开舞的，但下午发生的那件不幸事件导致她没有了舞伴，因此她决定到仓库整理上午舞台表演后抛了一地的面具跟服装。

　　没想到，她太过专注，就连舞会热闹的声音停歇了都没注意到。

　　也不知过了多久，她终于注意到风势越来越大，大礼堂那儿也没了灯光，再看看手表，发现还不到舞会预期结束的时间。

　　一定是因为台风的关系！看一看最后一箱的舞衣跟道具，她心想：好吧！做完就回去。

　　风声越来越大了，她边做边念：“好冷…动作快点…完就去小阿姨家喝热汤，还要洗三温暖…”

　　突然“砰”的一声！

　　什么声音？她停下动作，似乎在呼呼的风声中听见了什么

　　“算了！就剩一点，完就可以回…”

　　“该死！”

　　这回传来的是低哑却情绪暴烈的声音，是从靠近门口的仓库隔间传来…当下她心一惊，想起下午的遭遇，不害怕起来。

　　这种时候，有人比没人糟糕，万一是下午那些坏蛋的其中一个怎么办？

　　思及此，她机伶地关掉仓库的小灯，随手摸起一木，慢慢地往隔间的门走去。

　　间的门，说是门，也不过是由两个堆杂物、不太稳的大木柜所围出来的一个空间，她小心翼翼地靠在其中一个木柜后，举起手中的木。

　　随着越来越近的脚步声，她的心跳逐渐加快，手心也跟着冒汗，肾上腺素增，准备给来人一个痛击。

　　“混蛋！没种的东西！要就一起上，干这种小人行径算什么东西！”忿忿的声音传来，显示对方已经走到木柜旁了。

　　她深一口气，随即用力挥下手中木！

　　“啊…”等一下！这声音好！戎纭绨愕然地想着。

　　“谁呀？”对方喝了一声！

　　果然是戎莫醒！她想收回子，却煞不住冲势，人一偏一倒，原本靠着的大木柜也跟着一起摇动，紧接着就是东西夸张的掉落声，以及吃痛的咒骂声！

　　“啊…啊…”当然，还有戎纭绨的慌叫声！

　　好不容易，所有的东西都在地心引力之下就了定位，戎纭绨还在尖叫！

　　“啊…”“别叫了！笨女人，你的声音跟鸭子一样，难听死了！白痴女人，别再叫了！啊！懊死！好痛！”

　　黑暗中，戎莫醒的声音听起来很愤怒，非常愤怒。

　　一反平习惯跟他呛声的心情，戎纭绨突然不想让他知道自己是谁，她故意用比平更加娇弱的声音说道：“对…对不起…”

　　黑暗中一阵沉默，就在戎纭绨等得快要发疯的时候，突然

　　“戎纭绨！”这一声叫唤好复杂，听起来又似生气又似安心的。

　　啊？他听出来了？怎么会？戎纭绨皱起眉头，以为自己装得很成功。

　　“可恶！你竟然真的在这里？台风来了你知不知道？全校的人都走光了！只有你这个笨蛋！”

　　他打亮打火机，看清楚四周，一堆东西七八糟地掉在他们周围，让跌坐在地上的他跟戎纭绨像是大海中的孤岛。

　　“我…要收东西…”

　　“白痴！收东西有比自己的性命重要吗？今晚是中度台风耶！中度耶！这里去年就淹水了，你想留在这里被淹死吗？”

　　“对耶！那我可得将衣眼堆高一些。”戎纭绨没注意到他语气中的关怀，只想到那些花费不少钱借来的戏服，当她要站起身时，小腿突然传来一阵剧痛！

　　“啊！”忍不住地，她又跌坐下来，这一坐，刚好坐在戎莫醒健壮的大腿上，他的脸一扭曲，忍着疼问道：“怎么了？”

　　发现自己竟然坐在他的大腿上，戎纭绨莫名的心一跳，她扭动着身子，想把自己移开。

　　“不要动，坐我腿上就好，让我看看你哪里受伤了…”他把小小火源移向她。“我的脚很痛…好像血了…”她指着小腿的方向，那儿奇怪的变曲着，还有个东西从里面凸刺出来。

　　“可恶！是复杂骨折，我得想办法出去，送你去医院，你千万别动，你的腿伤得不轻…”

　　“出去？什么意思？出去…啊！难道门被锁起来了吗？”

　　“废话！不然我骂什么？骂鬼呀？那群小人把我骗进来，然后将门从外面锁住！”

　　“骗进来？你怎么这么好骗？”要不是他笨，她也不会一起被

　　困，现在还受伤…

　　“你…”火光下，戎莫醒近距离地瞪着她，可偏偏就是提不起那种跟人对战的气势。方才要不是有人骗他她被绑到了这里，他才不会蠢蠢地跑进来！

　　“好啦！算了，反正我也不是只认识你一、两年，以前你也是常常被我骗。”戎纭绨就是这样，认为自己应该大方地原谅对方，才像大姐。

　　“你…”戎莫醒瞪着她。这女人简直是越说越过分，给她三分颜色就开起染房来了！他正想发作，却听到她因为脚痛而哀了一声，脸上的怒气也顿时消失“你坐好，等我一下。”

　　他小心翼翼地抱住她的，将她安稳置于一堆杂物中，然后开始在仓库里东翻西找。

　　一会儿后，灯亮了，再一会儿，他竟然找来了绷带，两小木，以及她背包里的面纸。

　　戎纭绨呆呆地看着他在面前半跪下来，小心地捧起她受伤的脚，先以面纸复盖在伤口上，接着再用木跟绷带固定住她的脚。

　　他俐落包扎的手法，让她不得不佩服“你是从哪里学来的？”

　　“多看书就会了，这样可以先止血，同时固定你的脚。”

　　“看书？没想到你还有时间看书。”她说道。

　　没想到她的无心之言让戎莫醒不高兴“现在你是想跟我吵架吗？”

　　“啊…对不起…”她马上道歉。

　　“不必！我受不起。”说完，他别开眼，不再看向她。

　　他的动作教戎纭绨气愤。这小子，在对别的女人时…莫名的酸楚在心底涌起，跟着是翻剩的愤怒。为什么下午他解救她时就那么温柔？现在却…她忘了当时自己戴着面具，他才会没认出她。

　　“你这样对我就很开心吗？老是这样讽刺…这么恶劣…这么…不在乎…”越说越难过，她低下头。

　　不在乎？戎莫醒转头看着她，深邃的眸子里有一种用轻蔑伪装出的神情“戎纭绨，你知不知自己在说什么？”

　　“不要叫我戎纭绨！我是你姐姐！”说完她嘟起嘴，丝毫不觉得这模样有多可爱、多感。

　　她的小礼服是低的，浅浅的粉红色衬托得她白皙的肤更加透明粉，看着她，戎莫醒的眼神越来越沉。

　　他半跪在她面前，起短袖T恤下的结实膛，威胁地眯眼近她。“你不是我姐姐，你只不过是个女人，受了伤而且受挫的女人。”

　　“你…”知道他是故意想怒她，戎纭绨两眼蹬着他，却是一句话都说不出来，眼前的戎莫醒似乎在一瞬间变得好陌生，好奇特。

　　带着水气的空气似乎凝结了，仿佛处处都是不能碰触的炸葯，只消轻轻一动就会有爆炸，或是发生类似爆炸的事件…

　　戎纭绨完全不懂为什么会有这种感觉。“莫醒，我认为你…”“闭嘴！”戎莫醒更近她了。“你知道我从不把你当姐姐，你干嘛这么坚持？可笑！”他轻蔑的语气略显夸大，掩饰在后面的却是另外一种更浓烈的情绪。她纤细的脚踝以及柔肌肤的触感，直到现在还留在他温热的掌心中。

　　这些年来，他一直在逃避，也一直在否认，否认自己早已经喜欢上戎纭绨，喜欢这个任骄纵、在外人面前表现非常美好的女孩。

　　“那你就会把阿心跟小菩当成妹妹？”她的抗议声是针对他那外显的轻蔑态度。

　　然而，她并没有注意到，这一年来他看她的眼神跟以往那种对抗式的眼神截然不同，更没注意到他的轻蔑是为了掩饰心中的某种渴望。

　　他们已经近一年没这样吵过了，平很少对上，是因为他大部分时间都在打工，偶尔遇上了，冷言冷语、快速结束谈论的人也总是他。

　　“干嘛？你嫉妒我照顾她们而不理你是吗？那是因为你太过嚣张，对我又这么差劲，还奢望我对你好啊？”他慢慢地近她，两人的距离已经近到只要他动手，就能攫取到她那看起来水亮透光的红香。

　　“我哪有对你差劲？”

　　向来他都忙自己的事情，她哪有机会欺负他？一想到这里，戎纭绨突然有种被人抛弃了很久的感觉，她嘟起嘴，心中有点难过起来。

　　她嘟嘴的模样让戎莫醒的眼神更暗了。“难道不差劲吗？”

　　他的声音好近，空气中也弥漫着属于男人的刚气息，戎纭绨愕然抬头，发现一张俊脸就在眼前，吓了她一跳！

　　“我…你…你想干嘛…”

　　“记不记得小时候你在别人面前我子，说要证明我是异类，结果不小心把我从二楼推下去，害我在上躺了三个月？”

　　这件事她当然记得，她还歉疚了好久，虽然从没有说出来，但她知道那件意外在他的股下方留下了一道很像蜈蚣模样的凸起伤疤，但她没有跟他道歉，以前没有，现在也不会，将来更不用说了。

　　“你未免太会记仇了吧？”虽然这仇听起来的确是大的。

　　“还有，国小四年级时，你在我喜欢的女生面前说我的事。”

　　戎莫醒的眼睛眯了起来，深邃中闪着某种危险光芒，他那模样，教戎纭绨的心猛烈一跳，脑子里竟然莫名浮现两人接吻的画面…天！她在想什么呀！他们可是姐弟呢！

　　但他那太过接近，近得她几乎能感受到他身体热力的距离，的确让她开始浑身不对劲。

　　“我…我又不是…我只是不小心说出来…”虽然很清楚当时她可是测试过很多次，自己才能如此自然的说出来。

　　“那么六年级那次的马拉松比赛怎么说？你偷偷把破掉的短换给我穿，自己穿着我那件好的子参加比赛，却又故意指着鼓子大笑，让全天下的人都欣赏到我股下方的伤疤，难道也是不小心的吗？”

　　“呃…那是…我…”

　　罪证确凿呀！她倒是很奇怪，为什么现在他才想到找她摊牌呢？

　　两人越来越近的距离，让她开始有点难以思考“我是…”

　　“说不出来了吧？”他的眼神带着一种诡异的光芒，看似威胁，却又不像威胁，反而像是一种探索，探索着她的眼睛，想读出她的心思似的。

　　“我…我是…我只是…”她从没被他这么盯着过，一时之间，她有一种赤的错觉。

　　“你只是怎样？”

　　浑厚轻柔的声音里有某种像是感、也让人无法轻忽的威胁意味，听起来很危险，却又让戎纭绨有着小小的期待。

　　手横跨过她的身侧，他让自己庞大的身躯远离她受伤的右脚，一张俊美的脸庞却慢慢地近她，近她的，近那甜美柔的瓣，那在他很小、很小时的记忆中，就一直想咬上一口的。

　　“我只是…不！我的意思是说，那是一种属于小孩子…嗯…才有的…”

　　“有的什么？嗯？”他开口，温热的气息直接拂在她的脸侧、耳旁。

　　莫名的，戎纭绨开始觉得心跳、脸发热、耳发，她向来辩才无碍，却在他越来越接近之下，结结巴巴起来“你…你想…想干什么？”

　　“你说呢？”偏了下头，深邃的黑眸微微眯起，恶又调皮的光芒闪烁在眼底。

　　他的距离已经近得不能再近了，直到此刻，她才发现他想吻她的企图“你别来喔，要知道你是我弟…唔…”她的抗议瞬间淹没在好香、好好闻、还带着一点点菸味的口中。

　　男薄狂热地向两片柔软红的，他的舌尖挤人她柔而不知所措的芳香小嘴中，他不懂什么是技巧，却本能地绕住她的丁香小舌，忘情地着。

　　那像是压抑了许久才爆发的热情，撼动了戎纭绨，让她连愕然都没想到，整个人沉浸在戎莫醒所引爆的情中。

　　瞬间，热情席卷了两个人仅存的理智，他吻着她的、她的下巴、锁骨，然后吻上她前的柔肌肤，他的吻像是一把火，被他所经的地方皆燃起熊熊火焰，她忘情地呻着，不知该如何处理这种难以言喻的快。

　　突然，部像是受到电击一般，一股热从口直通小肮下方，到达女人最私密的地带！

　　她浅闭双眸，感受到糙的掌心热情着她部的快，直到一阵冷风拂来，她才愕然觉小礼服不知何时已经被他褪到部…

　　她不是笨蛋，知道接下去会发生什么事情。

　　“等…等一下！”她艰因地唤回理智，开口阻止他，身体却不由自主地顺着他的在她上造成的快移动。“这…这是不行的，我们是…是姐弟…”

　　几乎是用尽全身的力气，她才将自己的手从他的颈后回，改成轻推，想推开他那两片让她留峦不舍的。

　　他的停在她丰的圆润顶端，那里的粉红色蓓蕾早已硬，正在他的下颤抖。

　　“可以的！谁说不行的？”他眯着眼，眼里燃烧着教人的情“你我都知道，我只是戎家收容的小孩，没有什么不行的！”

　　“不要这样…莫醒…”戎纭绨知道只靠自己一个人微薄的理智，是阻止不了接下来可能发生的事。

　　“为什么不要？”他低哑的怨声道，双手不安分地沿着她上半身的曲线抚摩着，在她身上造成更强烈的快。“我要你！我喜欢你！一直以来都喜欢你！”

　　他的告白比情更加让她震撼。“莫醒…”

　　“下午看见你被那群人围着的时候，我简直气疯了！”

　　他的离开了她的部，重新回到她的脸庞，他吻着她的脸颊、她的鼻尖、她的眉眼，低哑的声音听来愤怒，动作却温柔爱怜不已。

　　“你为什么要穿这么少？还跑来跑去的…我嫉妒那些看你的人，简直快要发狂了！”

　　“莫醒…别…别…啊…唔…”她的，忍不住接他的。

　　吧柴烈火般的情，让两人很快地陷入狂吻之中！

　　不知道过了多久，在她几乎要窒息时，他才放开她，在她的畔低喃：“告诉我你不讨厌我，你喜欢我这样吻你…”温热的舌尖轻过她的嘴角，慢慢地进她的舌之间；一阵阵战栗从口腔灌入，瞬间刷遍她全身…

　　“啊！唔…莫醒…我…”

　　她不知道该怎么回应他，她从没想过一直仇视她的戎莫醒，竟然会对她说出这样的话，而她呢？

　　老实说，她不但一点都不讨厌戎莫醒，甚至不讨厌他这样吻她、抚摩她，他在她的身上燃起了自己从未想像过的感觉。

　　“不用说了，让我吻你就好…”戎莫醒的声音里带着让人醉的感，再一次，他的舌殷勤地在她身上制造出另外一波更大的快。

　　“啊…”戎纭绨放弃了，放弃抵抗，放弃理智，她很自然地闭上了眼，张开双臂，配合戎莫醒的动作，小手攀附在他宽厚有力的双肩上，部也在他的大掌抚摩下忍不住抬起。

　　从未想过会感受到戎莫醒的温柔与热情，这一刻，一切都再自然不过，仿佛她早就会这么做。

　　她开始配合着他摆动身躯，呻的模样是如此的感娇柔，惹人兴奋，戎莫醒再也忍不住，大手探进她那件褪到部的小礼服下。

　　他想要她！今天就要！

　　他用尽最后的力气才克制住自己，让自己的手轻柔地抚摩过她的大腿，慢慢地往上搜寻时，她竟也抬起部主动配合他的抚摩…

　　“该死！”他低吼一声。

　　爆出怒气盈声音之后，他那散发热力的身躯一僵！

　　她愕然地睁开眼，看着眼前那张看了十年却依然觉得俊美不已的脸庞“怎么了？”这么问的同时，她发现他的视线并没有在看她，而是看着她的后方。

　　直觉的，半躺在地上的她仰起头，想要看看是什么东西让戎莫醒这样愤怒。

　　视觉倒立的世界里出现一名冷然美的人，她撑在淋淋的黑伞底下，一脸的愤怒。

　　“小阿姨？！”她愕然惊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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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们在做什么？”柯澐芳的脸色铁青。

　　“小…小阿姨…我们…”

　　意识到自己做的事情看在大人眼中会有多危险时，戎纭绨慌忙地想解释，但她才开口，却看到小阿姨大跨步地跨过地上的杂物，然后一巴掌打在半跪趴在她面前的戎莫醒的脸上。

　　“放开她！你这个混蛋！”柯澐芳瞪着戎莫醒，眼中的恨意是如此的强烈。

　　戎莫醒冷冷地看着她，慢慢地半撑起身子，拉着戎纭绨在一地的杂物中坐起身。

　　“小阿姨…”柯澐芳的暴力动作让戎纭绨吓坏了，她拉起褪至间的小礼服“不要…不要这样…”

　　“你这个氓小孩，太过分了！”

　　柯云芳又一巴掌甩在戎莫醒脸上，戎莫醒的眼睛眨了眨，却依然是刚才那种冷冷的神情。

　　他一句话都没有说，更加怒了柯澐芳“你给我听好！就算戎家再对不起你，你也不该把仇报在纭绨的身上，我姐夫觉得该忍你，我可不用忍你！”

　　“小阿姨，你在说什么？有话好好说…不要打他…”

　　报仇？戎莫醒跟戎家有仇吗？这是怎么回事？

　　她知道小阿姨跟戎莫醒向来就处不好，好几回她瞥到小阿姨偷偷看着戎莫醒，那目光中总是含着教人心惊的恨意。

　　这一次，她想问个清楚，戎莫醒却站了起来，高大的身躯更散发出那种有仇报仇、有冤报冤的气势。

　　“不要…莫醒…不要…”

　　不会吧？他怎么一副要干架的样子？怎么说小阿姨也是长辈耶！

　　“没错！”戎莫醒的声音冷然中带着毫不掩饰的愤怒跟轻蔑“我就是氓，怎样？你这个没人爱的老女人。”

　　“戎莫醒！”戎纭绨尖叫，没想到他竟然说出家族里大家都不敢提的忌。

　　“你看看，这样你还帮他说话？”柯澐芳被他尖锐的言词伤了自尊，却又忌讳面对他高大的身躯以及无赖的姿态，于是转向戎

　　纭绨“平常我是怎么教你的？这种男人就该少接近！”

　　“但他是我弟弟！”戎纭绨辩解着，紧跟着领悟到一件从不曾注意过的事实。

　　小时候，她是跟戎莫醒不和睦，但也不完全会不至今，而是…她想起小阿姨总是在她面前有意无意说着戎莫醒的坏话，似是挑拨离间…

　　“我不是你弟弟！”戎莫醒说道，表情依然冷然，但那双深邃的眸子却闪过一丝温暖光芒。

　　“哪！你也听到他说的了，他从来都不尊重你，也不认你是姐姐！”柯澐芳跟往常一样，只要是一点小事，立即渲染成好像是多严重的错误。“更可恶的是他竟然敢碰你？你这畜生…”

　　一看到戎纭绨那衣衫不整的模样，柯澐芳气又上心头，这一次，她不顾自己对戎莫醒那高大身躯的忌惮，冲过面前那堆杂物，想扑打他。

　　没想到她才到他的跟前，连他的衣角都还没碰到，就听见一种奇怪、像是木头碎裂的声音，紧跟着的是戎纭绨的尖叫声…

　　柯澐芳的脚正踩在戎纭绨固定小腿的木板上！

　　“啊！我的脚…”痛彻心扉之后，戎纭绨眼前一片黑暗。

　　“纭绨！”

　　“戎纭绨！”

　　戎纭绨隐约听见小阿姨带着歉意的惊叫声，还有戎莫醒的叫唤声，昏之前，她轻吐出一句话“不要打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