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向来热闹滚滚的员工餐厅里，每周里总有一天会格外安静，静谧得只听得到自己咀嚼食物的声音。

　　因为这一天是总经理亲临员工餐厅和大家一起进食的重要日子，为了保住饭碗，人人自危，有的低声头接耳，有的忙着比手画脚，大家顿时成了聋哑人士。

　　只有生迷糊的她，新来乍到，搞不清楚状况，活像刘姥姥进了大观园。“哇啊～～这里的员工餐厅好像五星级饭店喔！”

　　呵呵，她忘了自己正是身在五星级饭店呢！

　　最的是在“饭店”工作“饭”菜果然多到让人目不暇给，嘻嘻，而且吃不完还可以“兜”着走，顺便喂妈妈和弟弟，真是一家烤万家香，功德圆极了。

　　偏偏要带的食物太多，但是身上能藏的地方太少，饭店给的制服：蓝色上衣和窄裙，合身得连一只蚂蚁都挤不进来，更何况是京都排骨和清蒸鳕鱼等她想打包带回去的美食呢？

　　一不小心，穿帮漏了馅，东西掉落在地“匡·当！”一声，她成了全场注目的焦点。

　　“嘘…”招来所有同事的不谅解眼神。

　　“机灵点！”背后一个穿着白色厨师服，头戴白色高帽的男孩子帮她捡起京都排骨，笑笑地望着她“你是新来的吧？所以才会不知道今天是什么日子！”

　　她红着脸，抢过京都排骨，藏在背后，讪讪然地问：“什么日子？”

　　男孩子习惯性地两手抱，饶富兴味地瞧着眼前这位甜美又可爱，胆子还不小的女孩，才第一天上班，就敢偷带员工餐厅的食物。“今天是『魔鬼总经理』来员工餐厅用餐的大日子，所以要机灵点，否则工作会不保的喔！”

　　哼！什么魔鬼总经理嘛！

　　昨天好像也听安琪讲过，难道他真的会咬人啊？

　　喜弟都说“吃饭皇帝大”难道总经理会比皇帝大吗？还是加上魔鬼两个字就天下无敌了？

　　“真是莫名奇妙的总经理！”她不发起牢騒来了。

　　“哇啊～～你果然很大胆，连魔鬼总经理都敢骂！”瞄一眼别在她前的名牌，大吃一惊，连忙双手打恭作揖“在下是员工餐厅的张师傅，很高兴认识你，周芷若女侠！”

　　其他正在用餐的人，一听到这个震惊江湖的名号，纷纷转过头好奇地看着她“周芷若？！”

　　她很尴尬地对每双好奇的眼睛点头、微笑，妈妈以前常告诫她，做人、做事要低调一点。

　　“那…我…先告辞了…不、不，是再见才对。”免得被大家发现女侠也会偷渡员工餐厅的伙食，有损形象！

　　直奔电梯，一心想回去lobby的商务中心替换安琪来吃饭，谁要跟那个什么魔鬼总经理一起在员工餐厅用餐，会消化不良的。

　　电梯门打开，里面站着两个西装笔的男人，其中一个脸色凝重，浓眉深锁，烦躁的眼神，扣着紧抿的线，突显出一张严厉冷酷的魔鬼五官，教人不寒而栗。

　　小周一看到那个人，下意识地“哈啾！”一声，恐爱症状群又来了，为了不被他看出她的心虚，连忙挤出阳光般灿烂的笑容“哈，这么巧！原来你也在王子饭店上班啊？”脸上有忍不住的惊喜。

　　站在电梯里的人，正是准备去员工餐厅用餐的Woody和他的特助Jeff。

　　由于整个饭店没有人敢这么笑容可掬地和魔鬼总经理打招呼，所以Jeff直觉以为这个身上布京都排骨和鱼腥味的女同事是在跟他打招呼。只是他翻遍所有的记忆，就是不记得认识过这种还带着学生气质模样的清纯女孩。

　　Woody则惊奇地瞅着她，简直不敢相信这个挽起长发，窄裙及膝的制服美女就是昨天晚上那个爱吃烤股的男人婆，简直判若两人。

　　在Woody尚未开口称赞她以前，小周已经回想起昨晚被暗讽是男人婆的羞辱了，脸上随即飘来一朵乌云，遮住她的阳光笑容。

　　脸一斜，抱着她的午餐闪进电梯，下巴微扬，嘟着一张气脸“喂，帮忙按一下电梯啦！”

　　咦？好熟悉的场景，Woody总觉得好像在哪儿听过这样的话？

　　Jeff愣了一下“哦！请问你要到几楼？”

　　“我不是在叫你！”小周转过身去，朝Woody用力地狠狠瞪着“你是僵尸啊？”动也不动一下。

　　Jeff脸色大变，目瞪口呆地看着小周，这个…女孩子…竟然敢“尊称”全饭店的人见了都会怕得发抖的魔鬼总经理是“僵尸”！

　　还敢对他大小声，吆喝总经理帮她按·电·梯！

　　她是活得不耐烦？还是她有两个胆子？

　　Jeff开口要训斥她。“你…”“放肆”两个字还没说出口，就被Woody伸手制止了。

　　他想起来了，是董事长在越洋电话里细诉和当年周芷若的母亲第一次在电梯里相遇的场景，还真是：有其母必有其女。

　　而且这位大小姐好像很爱生气，又会记恨，昨晚他说她像男人婆，今天她马上连本带利还他一个“僵尸”的称谓！

　　了不起！

　　Woody凝视着那张火气不小的粉脸蛋“你要去几楼？”连他都搞不清自己的情绪。

　　她扬着细致小巧的鼻子，故作冷漠状地说：“我要去lobby！”瞧他那副天不怕、地不怕，一点也没将她放在眼里的德行，真是讨厌！

　　“等我去员工餐厅用完餐后，来我办公室来一趟！”咦？刚才电梯不是已经到员工餐厅了吗？他是怎么回事？一碰上她，整个人就失控了。

　　小周睁大眼“什么？你要去员工餐厅吃饭？”

　　“是呀！”嘲笑他吧！她一定不会放过这个难得的机会。

　　“喂，那你最好机灵一点，听说今天是那个『魔鬼总经理』到员工餐厅吃饭的日子！”她也才第一天上班，能帮他的就只有这个了。

　　“…”她…是在担心他吗？

　　“噗哧！”Jeff实在忍俊不住，这个女孩有趣的，人也很善良，脂粉未施，和一般的女孩不太一样，难怪Woody会方寸大。

　　Woody回头，瞪了Jeff一个大凶眼。

　　Jeff不知道Woody和这个女孩子之间发生什么事，但是他从来没见过这样子的Woody，莫非…Woody动了凡心？！

　　Woody讪讪然的替自己辩白起来“其实那个『魔鬼总经理』并没有那么可怕，等你跟他熟悉了就知道，他的为人好的！”

　　“你不必替他说话，反正我又不可能认识那种自以为有钱就了不起，却秃头又的老男人！”她的想象力来自于电视剧中的坏总经理角色。

　　Woody下意识地摸摸自己的头发，幸好还很浓密。

　　“哈哈…”Jeff再也忍不住了，笑到无法站直。

　　他是愈来愈喜欢这个女孩子，而且也愈来愈好奇她到底是谁了？

　　眼睛一瞟，瞄到她前的名牌，当下大吃一惊“啊～～原来…你就是那个…”

　　小周最受不了的事又来了“没错，就是『那个』周芷若！”

　　她已经厌烦了每个第一次听到她姓名的人，就要扯一大堆什么《倚天屠龙记》、什么“峨嵋派、苹果派”那些有的没的，真是烦！她还是喜欢大家叫她“小周”

　　其实真正教Jeff惊讶的事是：原来她就是昨天Woody十万火急地要他在十分钟内找到的那个在速食店工作的“周芷若”！

　　当！一楼的lobby到了，小周步出电梯，突然想起一件很重要的事“喂，你到底是谁？”

　　喜弟说昨晚他的学长并没有去速食店接她，那么…他到底是谁？

　　难道是喜弟所说的另外一个昨晚去家里找她，而且还自称是王子饭店的人吗？

　　难道王子饭店会特地派出一个人专程去通知她今天来上班？问题是，她有这么重要吗？

　　Woody发现Jeff飘过来的可疑眼神，便又摆出一张酷到不行的冷脸。“饭店里的同事都叫我Woody，至于你想怎么叫，随便你！”

　　忽然寒来袭，气温最少下降五度。

　　小周真不明白，好端端的，他为什么突然又耍冷漠起来。这个男人的内心一定受过严重的伤害，性格里有阴暗面，才会喜怒无常、晴不定。

　　Jeff很笃定地认为，如果Woody不是对她有好感的话，那从刚才踏进电梯那一刻到现在，这个女孩至少已经该被“魔鬼总经理”fire三次了！

　　小周眼里只放得进喜欢的人，根本没注意到电梯里还有另一个人。“你又是谁？”

　　“我是总经理的特别助理Jeff，而他就是总…”Woody又捂住他的嘴巴。

　　“总之，你下班后到十三楼办公室来找我！”

　　讨厌，他又不是老板，干嘛一副对她颐指气使的样子？“找你做什么？吵架呀！”她随时奉陪。

　　这个女孩是斗呀？一天到晚想跟人吵架；女人该有的温柔气质一点也没有，怎么会有男人喜欢呢？

　　“想办法帮你找男朋友！”这个工程简直比经营饭店还艰难。

　　“我有没有男朋友，关你什么事？”他是笨蛋呀？看不出她喜欢的人是谁吗？还要“想办法”帮她找男朋友，气死人了！

　　“不必找了，我已经有男朋友了！”不要她也就罢了，还硬要把她推给别的男人，太可恶了！

　　“嗯？！”Woody的表情瞬间沉下来，青一阵、紫一阵“你·有·男·朋·友？”昨晚她明明说没有的。

　　看他有点动怒的神情，还是有几分在意她的吧！小周的心里可得意了，扬一扬淡眉，耸耸肩，轻描淡写地说：“像我这样慧黠、聪颖、机灵又漂亮的女孩，很难不叫人心动的，有男朋友，也是很正常的。”

　　哼！下巴抬得高高的，头也不回地朝商务中心走去。

　　Woody再也顾不了Jeff脸好奇的眼光，焦虑地冲出电梯外，将小周到墙上，声嘶力竭地大喊“他是谁？”

　　小周被他突如其来的举动给吓了一跳，整个人贴在墙上，动弹不得，没想到他这么激动！

　　糟糕的是，被他这么；起问，她心里一时也慌了，本来就是胡说瞎掰的，哪儿来的男朋友啼！

　　“说呀！他到底是谁？”

　　Woody强龙境般将他那宽厚结实的身体向瘦细如柴的小周，那紧贴的程度，若被不知情的人看到，会以为这两人是火焚身，就“墙”办事呢！

　　从未和男人有过这类亲近接触的小周，早就被Woody身上的男人味和着古龙水给熏晕了，远比严刑拷打还令她招架不住。

　　迷糊糊、半醉半醒之际，她倒是想起一个人。“张师傅！员工餐厅的张师傅，我可以走了吧？”用力挣开那双铜墙铁壁般的手，她得趁两只脚还有力气时快点闪人。

　　中途，她还是忍不住回眸，望了一眼仍伫在原地的Woody，他的手撑在墙上，脸朝下，落寞的身影仿佛是个被离弃的人。

　　Woody拖着沉重的步履定回电梯内，冷峻的神情透着怒气，一字一句，咬牙切齿。“她不知道我止办公室恋情吗？”

　　那个正常的“魔鬼总经理”回来了！而且浑身散发着醋劲，Jeff看着眼前的老朋友，很高兴他还有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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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忙碌的商务中心竟出现难得的空闲，安琪斜靠在电脑桌前，手里拿着一本女杂志，瞪眼发呆。

　　当小周手里捧着三人份的午餐，心口还扑通扑通跳地闪进商务中心时，心里藏不住话的她，马上飞奔到电脑桌面前。

　　脸上散发着柔和的晕红，她迫不及待要跟好朋友分享Woody的事“安琪，我告诉你…”“你知道女人最怕什么？”安琪却劈头就问她，眼睛望着远方，晃晃悠悠地呈现半出神状态。

　　小周毫不考虑地回答“最怕穷到没饭吃！”那真的是她这辈子最怕的事，接着她急着要说Woody的事“我跟你说…”

　　“哔…不对！”安琪又阻止她的发言，还转过来瞪她一眼，双手在前比个ד乞丐才怕没饭吃！”

　　“哦！”那她是乞丐命啰！幸好她在饭店工作，别的没有，闲饭应该很多，可以多吃一些呢！

　　但言归正传“安琪，我跟你说，那个Woo…”

　　安琪忽然像拍苍蝇一样，左右夹击她的脸颊。“你还没猜对呢！女人最怕什么？”

　　看来她如果没有答对这个问题，安琪是不会好好听她说有关Woody闯进她心房的心事。

　　“肥胖！”她开始猜。

　　“答得好，不过那是女人一辈子都要面对的天敌，不是女人最怕的事，再猜！”

　　“不知道！”小周也懒得和好友分享心事了，还是吃饭实际些。

　　她这个好同学啊！就是女杂志看太多了，脑子星象分析或是什么心理测验，总之都是一些和男人有关的无聊事！

　　“反正我连个想要送出浪漫之吻的对象都没有！”所以没什么好分析或测验的。

　　安琪却突然大喊一声“宾果！答对了，女人呀！最怕的是就是没、人、爱！”

　　唉！她这个同学不知是时间多，还是没事做，老是喜欢处心积虑的刺她、嘲讽她，以为这样她就会振作起来，发奋图强，努力去找个男人来爱！

　　“安琪，我知道你很关心我，但是你真的不必每天提醒我是一个没有男人爱的女人。”她的耳朵都快长茧了。

　　“我不提醒你，谁来提醒你？伯母又那个样子，喜弟还在念书，我真的很替你担心耶…”

　　哗啦哗啦…

　　她还得反过来安慰安琪“别紧张，我还年轻哪！”

　　安琪猛地敲一下她的脑门，真是皇上不急，急死太监！“你不知道『月如梭，岁月如梭』吗？咻一下、眼一眨，你就垂垂老矣了！

　　“尤其是你一天里有一半的时间还得扮演男人，当然更要加紧脚步，寻找真爱。”

　　问题是，真爱难寻啊！

　　况且“急也没用，喜弟说，都怪我爸，把我的名字取得不好；喜弟说周芷若真正爱的男人是张无忌嘛！不信可以去问『金庸』。”她无奈地咬一口京都排骨。

　　“所以呢？”安琪有听没有懂。

　　她嚼了两下，才足地下去“因为现实世界里，并没有一个叫张无忌的男人，所以呢！我这个活在二十一世纪的周芷若，注定是没有男主角的，你急也没有用。”

　　小周凉快得像是在说别人的闲事，还有心情挑一块京都排骨进安琪那张听得一愣一愣的小嘴里“不错吃吧？”俨然一副京都排骨比张无忌更重要的模样。

　　安琪却一副世界末日即将到来的忧愁样，京都排骨也食之无味地吐出来，幸好被她接住，才没暴殄天物。

　　正当小周悠悠哉哉地要吃下时，安琪突然惨叫一声“呀…那你的幸福…怎么办？”

　　害她差点没噎着了，用力猛捶自己的口，才顺利了下去。“你放心，我爸会保佑我的，他既然给我取了周芷若这个名字，就一定会保佑我找到张无忌，找到幸福的。”

　　安琪摇摇头，还是下放心，要靠一个去世四年的人来保佑幸福，那太虚无缥渺了。

　　“安啦～～像我这种慧黠、聪颖、机灵又漂亮的女孩，一定有男人会动心的。”她想起这番话刚才在Woody面前还曾自夸过呢！

　　安琪一副怀疑的眼神，看得她都有点心虚了。

　　有没有搞错，没男人爱的是她，该被安慰的人也应该是她吧？“好好好，我保证会努力去勾引一个男人来给你看，这样自粕以了吧？”

　　安琪这才满意地点点头，拿一块京都排骨放进嘴里“对了，你进门的时候，要跟我说什么？”

　　小周一想到Woody，心跳就急速遽增，小嘴微嘟，显得言又止，一副恋爱中女人的娇模样。

　　感的安琪立即察觉出小周的变化，而且还闻到大量的女人味正在小周的体内滋长，那是郁爱的征兆！

　　她不敢相信地尖叫。“Oh！myGod！你真的勾引到一个男人了！”

　　小周噘着嘴笑道：“厚～～拜托！我只是昨天不小心认识一个很奇怪又好像有点人的男人，今天又刚好在饭店的电梯里遇到他而己啦！”

　　她的脑袋瓜却不自觉地占了Woody的身影，嘴角也不自觉地往上微微弯曲。

　　安琪一听到她主动谈起男人，眼睛都亮了。“这么重要的事，你怎么现在才说？那你见到他时，有没有打嚏？！”

　　她开心地点点头“而且见他两次面，连打两次嚏。”

　　安琪的心情也跟着她兴奋起来“真的？他是谁？叫什么名字？我认下认识？”

　　小周笑得脸颊都红晕了“你不认识的，我也是刚刚才知道他叫Woody！”

　　“Woo…dy？！”

　　安琪忽然脸色发白、嘴发紫，就差没发抖了，像见鬼了似的，原本的伶牙俐齿也变得口吃起来“哪、哪…一、一…个、个…Woo、Woo…dy、dy、dy…”后面就一直“弟”个不停，好像回音。

　　“安琪，你还好吧？”虽然有点担心好同学，但脸上还是掩不住喜悦与兴奋“他本来还叫我下班后，去十三楼的办公室找他。”

　　咚！安琪突然从电脑椅上跌落在地，而且好像一点也不觉得痛，急忙抓着她的手追问：“那…他的身旁是不是还有一个叫Jeff的男人？”

　　“咦？你也认识他们！”

　　“不只我认识，全饭店的人都认识他们。”安琪整个人跌坐在地，心想完蛋了，小周头一遭喜欢上一个男人，竟然就碰上凶神恶煞，真可怜！

　　“你没事吧？”她真的有点担心安琪了。

　　安琪却反而说：“我没事，有事的人是你，而且事情很大条！”

　　小周摸摸自己的头、掐掐脸颊，手又放到前，心跳正常“我很好，没生病啊！”安琪爬回电脑桌，眼神投出无比的同情“小周，你知道自己招惹上谁吗？”

　　“谁啊？”她从没看安琪如此害怕过。

　　安琪闭上眼睛，倒一口气，积蓄足够勇气之后，才缓缓地说：“他就是王子饭店最可怕的人，令员工闻风丧胆的『魔·鬼·总·经·理』！”

　　小周也吓了一大跳“什么？没想到Jeff居然就是『魔鬼总经理』！”

　　安琪真是败给小周了，情绪有点歇斯底里起来“不是Jeff，『魔鬼总经理』是Woody！”

　　小周却哈哈大笑“他怎么可能是什么总经理？”王子饭店的总经理才不可能亲自出马，通知她录取上班的事。

　　忽然商务中心的门被人以十万火急的速度撞开，砰的一声，害她们还误以为是地震了。

　　她和安琪同时回头往门口看去。

　　“张师傅！”她和安琪又同时出声。

　　安琪很好奇，员工餐厅的张师傅为什么会跑到商务中心来？

　　小周当然也很好奇，张师傅该不会是真的跑来向她示爱吧？

　　张师傅脸愁容，拖着沉重的脚步，来到她面前，眼眶泛红、神经紧绷，双手忽然合十，打恭又作揖的朝她猛拜，好像她是观世音菩萨。“周芷若女侠，我求求你，请你去跟Woody解释清楚，我不是你的男朋友，否则我会被他开除的！”

　　小周整个人傻住，怎么才一会儿工夫，Woody就跑去向总经理告状了！

　　她气呼呼地站起来“他凭什么开除你？”

　　安琪不知道事情为什么会牵扯到张师傅，但她很确定一件事。“凭他是王子饭店的总经理，他止员工谈恋爱，谁敢违背，一律开除。”

　　小周却认为Woody根本就是冲着她来的。“我去找他理论！”

　　又是砰的一声，商务中心的门迟早被拆了，女人的怒火一旦燎原开来，可是比地震还可怕。